“你不和我一起進去?”葉玄忍不住開口道。
那女官的面無表情,只是依舊冷冷道:“進去,別讓殿下等著急了!”
葉玄沉思了片刻,灑脫一笑,既然是長公主的邀請。既來之則安之,只要自己恪守君臣禮儀,長公主就算是有再多的計謀,終究是無用的。
長公主這個丈母娘,他身為未來林婉兒的夫婿,自然還是要見上一面的。
想到這里,葉玄緩緩的走入長信宮,一眼望去,整個長信宮此時靜悄悄,甚至連掉下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見。
遠遠望去,只有在大殿中央的位置,坐著一個女人,一身雪白色宮裙把她襯托的高貴艷麗,那張與林婉兒有七八分像的臉,清純中帶著一絲嫵媚,高雅中帶著一絲神秘,妖艷的朱唇輕啟,散發著一種攝人心魄的魅力,讓人有一種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沖動。
葉玄打量了這個女人一眼,心中早已確定,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便是長公主!
遲疑了一下,趕忙行禮:“臣國子監學正,參加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看著葉玄的樣子,半掩嬌容,抿嘴嗤嗤的笑了幾聲。過了片刻,長公主才又說道:“你這孩子,婉兒說她喜歡你,想讓我見見你,順便幫她把把關。”
說著,又抿著輕嘴笑了起來。
回眸一笑百媚生!
這是葉玄對長公主的第一印象,但一想起她在原著中的種種行事。葉玄的心撲通一聲,隨后便是忍不住贊嘆了長公主一聲,這個女人真的好生的可怕!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讓一個對她心懷戒備的人放下戒備。
只是在這副看似和氣的表面下,到底隱藏多少的殺機與陷阱?
葉玄一想到這里,心中猛地一驚,但還是恭敬道:“殿下,禮不可廢!”
長公主又輕笑了幾聲,那張幾乎完美的臉上,一臉的親切,語氣十分的溫柔。
“好吧,你這孩子就是死板,我也就不強迫你了!”
“謝殿下!”葉玄行禮道。
過了片刻,忽然,長公主用手輕托著身子,啊呀一聲,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啊呀!我這頭疼病又犯了。”
說著,長公主輕按了下自己的太陽穴,仍然還是一副痛苦的樣子,漫不經心的說道:“葉玄聽說是你治好了婉兒的病,你看能不能幫本宮瞧瞧。”
葉玄雖然早已看出長公主是裝的,心中盤算著對方這又是在耍什么花樣,推脫道:“臣一時僥幸才治好了郡主的病,要不我讓人去請太醫給您瞧瞧。”
說罷,便要轉身而去。
長公主連忙叫住了葉玄,和聲道:“我這病也請太醫來瞧過,太醫跟我說了一套按摩的手法,可以緩解痛苦,你上來幫我按按。”
葉玄聞言后臉色一變,轉念一想,有些為難的說道:“那..那臣只能如此了!”
長公主的眸子中閃過一瞬而逝的光芒,很快便還是一副痛苦的樣子。
葉玄淡淡一笑,剛才那抹光芒還是被他捕捉到了,自己既然已經入套。那么,這糖衣炮彈也是時候該發揮點威力了!
真正的博弈到現在才正式拉開序幕!
.....
“嗯,你這手法倒是不錯。”長公主輕閉雙眼,感慨道。
葉玄聞言后,內心頓時開始戒備起來,恭敬道:“都是殿下教的好才是!”
說著又輕按了幾個長公主頭部的穴位。
長公主輕閉雙眼,一臉的舒適,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柔聲道:“聽說你和范閑在牛欄街遭遇了刺殺,你還殺了兩個八品高手。真的嗎?”
葉玄當然明白牛欄街刺殺的幕后主使,正是眼前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一想這里,葉玄手中的力度不由得加重了幾分,輕聲道:“當街交的手,一個是北齊的程巨樹,另一個是東夷城赫赫有名的賞金獵手--血煞。”
長公主重重的嗯了一聲,隨后又問道:“這幕后主使找了沒有?陛下可是專門把太子和二皇子叫到了身邊,然后讓監察院立的案!”
“回長公主,這兇手已經找到了,只是臣沒有告訴別人罷了!”
長公主忽然挺直身體,一雙眼睛緩緩睜開,饒有興趣的問道:“誰?!敢在京都刺殺,難不成是太子?”
說著,臉上寫滿了擔憂之色。
葉玄看著長公主這副神態,心中對這個女人的贊賞又多了幾分。這個時代,慶國若不是有慶帝這般雄才偉略的人物,以及像陳萍萍一樣高明的棋手。
若是換個時代,換個昏庸點皇帝,長公主也不癡情于慶帝。假以時日,以長公主的心智手段,未必不能成就一代女皇之位。
只是這些終究不過是葉玄的猜測罷了!
“那個幕后主使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