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這道口諭雖然簡單直白,但卻給所有對范閑不懷好意的人釋放了一個信號!
范閑,我罩的!
候公公的聲音剛落,太子便行了一禮,準備離開大殿,臉上帶著些許沮喪,好似只斗敗的公雞一般。。
正當這時,一陣熟悉的聲音瞬間響徹整個大堂上。
“太子殿下,范閑冒昧,有一件事想請教太子殿下。”
太子聞言后,冷冷道:“講!”
范閑笑了笑,自顧自的說道:“之前范某在儋州被刺殺,不知太子殿下是否知情?”
一層石激起千層浪!
范閑這一句話瞬間讓空氣都變得緊張起來,他這一問,太子周邊的人的目光立刻紛紛投向范閑,放肆、無禮等眾多詞語在人們心中的閃過。
只有二皇子向他投來欽佩的眼光,太子重重的哼了一聲,臉上寫滿了嘲弄之意。
說罷,便和二皇子一樣走出大堂。
“葉公子!”候公公的聲音再次傳來。
葉玄笑了笑,驚訝道:“在,不知公公找在下有事?”
“葉公子,這可扎煞老奴了。陛下說你的詩和你那句‘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他很喜歡。想找你進宮一敘。”
葉玄聞言后大驚,頓時感覺有些迷茫。那可是慶帝,四大宗師中最神秘、最可怕的存在!
整個慶余年中最大的BOSS!
可是現在他要見自己,這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想到這里,葉玄輕聲回復道:“草民遵旨!”
話音未落,候公公又對著梅執禮說道:“梅大人,陛下傳你入宮!”
“現在...現在..”
“怎么大人有所不便?”候公公問道。
梅執禮的心中頓時有些不安,連忙回復道:“臣,遵旨!”
說罷,便轉身看向葉玄,一臉和氣道:“葉公子,那就請您和梅大人陪老奴走一趟?”
葉玄沉默不言,心中開始盤算著慶帝此舉的用意。
殺他?顯然不可能!
天下四大宗師尚在,慶帝根本沒有理由殺他。
可是慶帝傳召自己入宮又是為了什么?
這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再次打破了大堂上的平靜。
“這位候公公。”
候公公轉身,一臉笑意的說道:“范公子有話說?”
“那我們這群人怎么辦?”范閑上前問道。
候公公笑了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審案子的人都走了,自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各...”說到這里,候公公好像感覺有些不對,頓了一下,隨后又道:“京都府不大,總有見面之日。”
說罷,便帶著葉玄和梅執禮離去。
.....
京都,皇宮 大概行了兩刻鐘的時間,葉玄一行人便來到了皇宮。路上,葉玄看著眼前的侯公公和梅執禮,心中不由得有些緊張。
身為一個穿越者,他深知梅執禮的下場。
雖然不知道慶帝的用意是什么,但只能硬著頭皮上。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葉公子,到了!”候公公輕聲道。
葉玄這才恍然大悟,拱手道:“謝過公公,一點兒茶水費,望公公笑納!”
說罷,便從懷里拿出幾張銀票,塞入候公公的手中。
候公公盯著葉玄手中的銀票,肥胖的臉上堆滿了笑意,但還是推諉道:“您..您這是干什么呀!我與你家葉重大人也算是故交,當年還是他把老奴救起。要不老奴的這條小命,怕是早就交代在北伐之中了。”
“都是自家人,怎好盤剝后輩。”
說罷,便把銀票推了回去。
葉玄深知此中門道,心中暗嘆這候公公真是個人精,一句話瞬間把二人之間的關系拉近許多。
“既然是父親大人的故交,做小輩的自然要懂些禮數,要不家父回去定要說我不懂規矩。”葉玄自顧自的說道。
說罷,便把銀票又推了回去。
候公公見狀頓時喜笑顏開,也不再推諉,和聲道:“這..這怪不好意思的。”
梅執禮在一旁看著葉玄公然送禮,心中頓時有些佩服這位年輕人的機敏和圓滑。剛準備學著葉玄塞銀票給候公公,候公公的一聲輕嘆,打斷了梅執禮的動作。
葉玄把這一切收入眼底,笑了笑,沒有說話。
候公公又道:“公子重禮明德、文武雙全,又剛正不阿。難怪陛下時常提起,假以時日,公子必定成為我慶國的中流砥柱、一代名臣。”
“陛下提起過我?”葉玄有些驚訝。
“公子幾首詩詞,陛下常常念道。特別是那首‘誰共我,醉明月’,陛下一連讀了好幾回。”候公公恭維道。
一旁的梅執禮剛想插話,便被候公公用下一句話頂了回去。梅執禮好生無趣,一路上也不再說些什么,只是頭上的汗珠愈發明顯。
說著說著,三人便來到大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