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輕聲道:“昨日靖王府后街遇刺,并無大礙。”
太子沒有說話,搬了一個凳子,對著梅執禮一臉不解道:“坐啊!”
“臣不敢。”梅執禮苦笑道。
“你才是京都府尹,別亂了身份!”太子的語氣嚴厲了許多,言語間的警告意思十分明顯。
梅執禮苦笑了一下,也應了下來,忽然間他的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什么。
這位太子爺,怕是來者不善啊!
大堂上沉默了一會兒,氣氛顯得有些壓抑,太子忽然說道:“都起來吧!”
眾人齊齊起身,太子看著梅執禮一臉緊張的樣子:“你審你的案子,別管我。”
“是,太子殿下!”梅執禮被嚇了一跳,額頭上細汗不停地冒出,心想自己真是倒了大霉,就連平常自己熟悉的驚堂木都顯得格外的燙手。
當朝的太子爺專門跑來看自己審案,這也算千古奇談吧!
范閑看著梅執禮一臉惶恐的樣子,心中頓時有些不屑,笑了笑:“太子殿下,案子審完了,我洗脫嫌疑。”
太子轉身看向梅執禮,梅執禮連忙補充道:“有人證,醉仙居的司理理姑娘和范家二少爺。”
“范思轍是范閑的親弟弟,暫且不論,至于這位司理理姑娘?”太子疑惑道。
梅執禮連忙起身:“回太子殿下,她是醉仙居的清倌兒!”
“梅執禮!”
“宮中編撰被打,京都才子慘死。丟的是誰的顏面!”太子拍案震怒道。
眾人大驚!
太子看了眼梅執禮,滿臉不高興說道:“丟的是皇家的顏面!”
頓了一下,太子殿下又道:“這些身份低賤的,僅能憑一句話就能辨其真假嗎?要我說呀,這件事還得嚴查。”
“你覺得呢?梅大人。”說罷,便指了指大堂上的位置,意思十分是明確。
范閑這個罪名擔定了!
司理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瞬間明白太子這話的意思,身份低賤說的不正是自己嗎?
她忍不住看了葉玄一眼,心中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梅執禮狠狠的拍了下驚堂木,正氣凜然的說道:“司理理你證詞含糊不清,來人,用刑!”
因為這件事事關郭、范兩家,再加上范閑身份特殊,偌大的京都府衙門上很快就擠滿了人。
這時一陣熟悉的機械聲傳入葉玄的耳中。
“叮,由于宿主的介入,自動生成最強選擇任務。”
“選擇一:沉默不言,放任梅執禮對司理理施刑。獎勵:強行修煉葵花寶典。”
“選擇二:默默離去,離開大堂,回家睡覺。獎勵:強行修煉辟邪劍法”
“選擇三:仗義執言,幫司理理怒懟太子。獎勵:八品劍法天外飛仙殘缺”
葉玄有些茫然的看著系統頁面給出三個選擇,心中頓時有些無語。
最強選擇系統!?你不如改名最強作死系統。
那可是太子,一國儲君。
系統大哥,我還沒娶媳婦呢!
我不想死!
在生死和變太監之間選擇,葉玄沒有辦法,只能搏一搏。
........
“草民有話要說!”
葉玄躬身行禮,佇立在這大堂之上,一雙眼睛明亮如晨星。
太子一見,止不住有些好奇。
“說,你有什么事,盡管到來----”
“殿下,草民要狀告一人,但此人來頭極大,臣要請殿下恕罪,才敢說下去。”葉玄朗身說道,毫無懼色。
一旁的范閑看著葉玄,心中頓時感覺有些奇怪。
他要告誰?難道是落井下石,不對昨夜的事情,我是在葉玄之后才打了郭保坤一頓。
他難道不怕我把他拖下水嗎?
“葉玄,本太子先恕你無罪,但說無妨。”
盡管心里不太明白這個葉家公子要干什么,但是按著正常的形式來看,應該是落井下石。想到這里,太子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一副虛心納諫的樣子。
“草民要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殿下!”
這話一出,整個大堂的人都蒙了,包括太子:“什么!?你要告本太子?”
太子,那可是一國之儲君啊!
貴不可言,一個京都的紈绔子竟然要告自己?
“本太子有什么錯?你說!”太子的臉瞬間黑了,眼中的殺意幾乎可以讓空氣凝聚。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那么葉玄怕是已經千刀萬剮了。
“殿下,您枉顧刑法,此乃一大罪也。其二,殿下御下無方,驕縱不法----”
葉玄說的這兩大罪都在理,卻把在場幾乎所有人嚇得心驚肉跳,除了范閑一臉欣賞的看著他。
古往今來,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這葉家的公子莫不是吃錯了要,竟然敢數落太子的不是。
就連司理理也是皺起眉頭,一臉的擔憂。
看著周圍人眼中的詫異和不屑,葉玄頓時感覺有些無奈。
他這個行為完全是在賭,賭太子會顧忌聲名,賭太子會顧忌葉家,顧忌大宗師,二皇子和慶帝會保他。
更何況根據劇情的發展,慶國很快和北齊打上一仗,人言可畏。
因此,葉玄也會當著眾人的面將太子及其麾下專橫跋扈和枉顧刑法給掀了個底朝天。
太子的一張臉由紅轉黑,再由青轉白。
最后,他拍了下桌子,冷冷道:“葉玄,你可知以下犯上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