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即將到來之際,木葉將會為羽彥和綱手舉辦婚禮。
從猿飛日斬口中說出的這個消息,對于眼前的兩位新人來說,的確是一個驚喜。
“老師,你怎么都不跟我們提前商量一下。”
綱手聞言,臉一下子就紅了。她表面上埋怨猿飛日斬,眼光卻不停地瞟向羽彥,內心砰砰跳著,期待他的表態。
“多謝火影大人。到時候,還請您當我們的主婚人。”
羽彥微微一笑,很自然也很大方地牽起綱手的手,然后向猿飛日斬道謝。
“哈哈哈,當然可以。”
猿飛日斬也十分高興,一口答應了下來。
用完餐后。
猿飛日斬回到了房間,而羽彥和綱手,則是一起進了隔壁的另一間客房。
夜深了。窗外寒風呼嘯,屋內壁爐燃燒,溫暖如春。
被窩里,綱手如往常一樣側身入睡,她習慣性地摟著羽彥的脖子,把大腿放在羽彥身上,口鼻中輕輕呼出均勻的氣息,睡得很香甜。
羽彥卻還沒有合上雙眼,而是靜靜地看著房間的天花板,皺眉沉思著。
“參加完五影大會就回老家結婚,這種冥冥之中的flag,似乎不是什么好兆頭啊。”
他心里暗忖道。
羽彥有一種預感,這次五影會談,注定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就算是以他現在的實力,也絕不能掉以輕心。
想到這里,羽彥看了一眼懷里如嬰兒般熟睡的綱手。他下定決心,到時候無論發生了什么事,
都不能讓她陷入危險。
一夜無話。
翌日,三人繼續上路,一路向東北方向前進。終于在三日后,順利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鐵之國。
寒風冷冽,大雪紛飛,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這是一個終年飄雪,氣候寒冷的國家。
嗖嗖嗖。
羽彥三人,在覆蓋著皚皚白雪的松樹林間,不斷奔走跳躍。不久后,他們便看到遠方出現了三座山,就像是三個巨大的狼頭,矗立在風雪中。
那便是三狼山,鐵之國的建國之地。數百年來,這個國家都是以中立國的身份立足于忍界,擁有自己獨立的文化、獨立的權限和強大的戰斗力。
早在很久之前,忍者們就約定好了不對鐵之國出手,因為這個國家是不存在忍者的,而是被 一群名為“武士”的戰斗集團所守護。
武士,雖然早就退出了歷史舞臺,可以說是被忍者淘汰了,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們就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他們只不過是厭倦了戰爭,便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愿再摻和世間的紛爭罷了。
正是因為武士的群體足夠強大,讓任何忍村都不敢小覷,鐵之國才能一直保持中立國的身份,一次次避開戰火,屹立不倒。
三狼山外圍,戒備森嚴,到處都是身材高大的武士。
這些武士,統一穿著銀色的疊層掛甲,戴著金屬頭盔或面具,同時每個人都佩戴著兩把以上的武士刀。
他們的戰斗方式,就是將查克拉集中在武士刀上,憑借犀利的刀術,對敵人造成致命的殺傷。
沓沓沓。
羽彥三人,在眾多武士的注視中,踩在鋪滿積雪的地面上,一步步來到了山腳下。
在那里,鐵之國大將與他的左右副手,同樣是以三人的規格,已經等候多時了。
“火影大人,久仰盛名。今天終于見到真人了,真是不勝榮幸。”
大將走上前來,向猿飛日斬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紹道,“我是鐵之國大將武藏,這次五影大會的主持人,在這里代表鐵之國全體武士,歡迎三位的光臨。”
“武藏大人客氣了,對于您的名聲,我也是早有耳聞、神交已久。今日一見,終于是滿足了一個長久以來的心愿。”
猿飛日斬與對方握了握手,相視一笑。
一番簡單的商業互吹之后。
“天氣寒冷,別在外面站著了,請三位上來喝杯熱茶吧。”
武藏側身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熱情地說道。
“那就給諸位添麻煩了。”
猿飛日斬點了點頭,欣然應諾,與羽彥和綱手一起走進了山門。
進入山門后,一行人走在寬敞的走廊中,向著這次五影會談的會場走去。
一路上,羽彥走在最后面,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四周。
他首先注意到,武藏身邊的一名侍從,就是青年時期的三船。
此人在原時空中,曾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期間與半藏交手,后來成長為鐵之國大將,統領全國武士,并且主持了第四次忍界大戰之前的五影大會。
三船在鐵之國的地位,與羽彥在木葉的地位差不多,都是領袖培養的接班人,可以說是一個極其重要的人物。
其次,羽彥仔細觀察了站崗以及巡邏的武士,逐漸發現,此地的氣氛異常嚴肅,甚至可以說是…肅殺。
對此,羽彥心中提高了警惕,但表面上仍然面色如常。
這時,眾人穿過了這段走廊,來到了三狼山的腹地。
這里有一座高大的尖塔形建筑,屹立在茫茫風雪中,成群結隊的武士在周圍來回巡邏。
終于到會場了。
不過,眾人在進入會場的時候,在門口發生了一件小插曲。
“羽彥大人,按照五影大會的規定,護衛不能攜帶武器進入會場。”
兩名戴著面具的武士走了上來,攔在羽彥的面前。
羽彥聞言,眉頭微皺。在他的記憶中,原時空的五影會談,明明是沒有這條規矩的。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不動聲色地將掛在腰間的天叢云劍取了下來,遞給兩人。
一旁的綱手見狀,也沒有想太多,便主動上交了自己的忍具包。對她來說,就算沒有忍具或武器,也不會對自身實力產生任何影響。
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
“羽彥大人,您身后那道巨大的卷軸,也請交出來,我們會暫時替您保管。”
兩名武士仍然擋在羽彥身前,用不帶感情的冰冷聲音說道。
“這就沒必要了吧?”
羽彥還沒有開口,猿飛日斬先發話了。他皺著眉看向武藏,希望對方能通融一下。
畢竟猿飛日斬也知道,羽彥身后那道卷軸中存放的宇智波一族石碑,與他自身的術結合起來,會成為一件十分強大的武器。
在當初的渦潮村戰場上,羽彥就是靠著那塊石碑,接連打敗了數只尾獸以及影級強者,才力挽狂瀾,徹底扭轉了戰局。
可以說,渦潮村之戰的勝利,那塊石碑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因此,在眼下這個場合,猿飛日斬意識到:絕對不能讓羽彥交出石碑,不然無異于自斷雙臂,將會大幅削弱己方的力量。
面對三代火影的目光,武藏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但是,他經過一番沉思之后,最終還是充滿歉意,而又堅決地對猿飛日斬說道:
“火影大人,十分抱歉。規矩是提前定下的,我們作為中立的一方,必須要保證做到一視同仁。其它忍村的護衛,在進入會場前也都卸下了武器。這一點,希望您能理解。”
“這…”
猿飛日斬聞言,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他下意識看向羽彥,征求后者的意見。
“羽彥,要怎么辦?”
綱手這時也隱隱察覺到不對勁,靠近羽彥身邊,低聲問道。
“放心吧,沒事。”
羽彥笑了一下,將背后的巨大卷軸取了下來,“砰”的一聲豎立在地上。
的確,盡管在渦潮村之戰后,羽彥的仙人體已經連續進化了兩次,實力今非昔比,但六道石碑流星錘,依然是他手中最強的底牌。
他自身的仙術查克拉,加上石碑上的六道之力,只有這兩者結合,才能有機會對抗宇智波斑最可怕的輪回眼瞳術——輪墓邊獄。
所以,羽彥是不可能交出這座石碑的。
幸好早在出發之前,他就未雨綢繆,提前做好了準備。
數日前,當羽彥還在蓬萊忍村的時候,便憑借自身在封印術領域的高超造詣,加上漩渦蘆名這位封印術宗師的幫助,成功地做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把六道石碑,封印到了自己體內!
羽彥此前曾經評估過,這種行為無疑是有巨大風險的,因為石碑中的六道之力很可能會擾亂他的查克拉,甚至侵蝕他的身體。
所以,就算羽彥擁有仙人體,也一直不敢冒這個險。
但是他用生遁制造出真實分身后就不一樣了。
如今,六道石碑就在羽彥的這具真實分身體內,而且和他的降魔捆仙索配合,能夠在一瞬間就祭出六道石碑流星錘,隨時都可以應對宇智波斑的攻擊。
至于這道巨大的卷軸,不過是用來迷惑他人的障眼法罷了。
除了重重封印禁制以外,卷軸里面什么都沒有。
然而——
這也并不意味著,羽彥就會按照對方的要求,毫無怨言地交出石碑。
于是。
羽彥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可怕的氣勢,就好像有一頭史前兇獸從他體內蘇醒。
在這股氣勢的沖擊下,那兩名擋在羽彥身前的武士首當其沖,當即便“蹬蹬蹬”的后退了好幾步,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哐當。
他們手中的武士刀掉在了地上,面具后的臉龐上,驚懼萬分。
看到這一幕,武藏也臉色一變,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保護大人!”
武藏身邊的三船第一時間拔出了刀,做出了防御的姿勢,凌厲的目光死死盯著羽彥。
不僅是他,還有會場周圍巡邏的那些武士,全部都第一時間拿著武器沖了過來,將羽彥三人團團包圍。
嗚嗚嗚。
一陣寒風呼嘯而過,卷起地上的雪花。
羽彥三人背靠著背,呈三角形站位,與鐵之國眾多武士陷入對峙,現場的氣氛劍拔弩張。
“羽彥,要動手么?”
猿飛日斬看著周圍殺氣騰騰的武士們,向身后的羽彥低聲問道。一向以慈祥形象示人的他,此時也露出了罕見的兇悍眼神。
他已經太久沒出手了,以至于許多人都忘記了,這位三代火影也是站在忍界頂峰的強者之一,絕對是狠人一個。
綱手沒有說話,但她已經做好準備,隨時進入仙人模式,直接用大型木遁忍術摧毀這里。
在這次出發之前,三人其實早就預想到了掀桌子的情況,如果沖突注定無法避免,那早一點晚一點似乎也沒什么區別。
“你們先別出手,讓我來處理。”
羽彥低聲說道。
他深知,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最起碼要等到進入會場,看到正主再說。
下一秒。
羽彥再次上前一步,身上散發的氣勢更盛,對鐵之國的武士們造成了進一步的壓迫。
對于這些武士來說,盡管早就聽說了羽彥的威名,但是只有當真正面對他的時候,他們才體會到何為恐懼。
羽彥只是釋放了一點氣勢,便讓這些武士內心懼怕,有了丟盔棄甲、轉身逃跑的念頭,狼狽不堪到了極點。
“漩渦羽彥,你真的考慮清楚后果了嗎?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是在向鐵之國宣戰?”
武藏色厲內荏地朝羽彥吼道。
“哦?”
羽彥聞言,面無表情地反問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動手了?我不是好好地站在這里嗎,分明是你在污蔑我吧。”
這兩句話,懟得武藏啞口無言,表情難看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一旁的三船終于意識到情況不妙,只見他收起刀,一咬牙對著羽彥鞠了一躬,誠懇地請求道:
“羽彥大人,我想這是個誤會,不如我們大家各退一步,當作無事發生。畢竟,我們鐵之國作為中立國,也只是盡自己的本分,希望能保證五影大會順利召開,從而為忍界的和平發展作出一分貢獻。”
他的這番話,似乎起到了效果。
羽彥看了三船一眼,收起了身上的氣勢,周圍的武士們頓時如釋重負,仿佛身上壓著的大山被搬走了。
“我從來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永久的中立國家。我想,只要利益到位了,所謂的中立國也會瞬間撕下面具、改變立場,你說是嗎,武藏大將?”
羽彥目光灼灼地盯著武藏,向對方質問道。
武藏聞言,臉色劇變,仿佛是被羽彥看穿了真面目,心虛地不敢直視后者的雙眼。
“羽彥大人,請你收回剛才的話!”
三船沒有察覺到武藏的臉色變化,而是義憤填膺地站了出來,對羽彥說道:
“鐵之國,絕對不會背叛中立的立場,這是所有武士共同信仰的準則,是我們堅守的榮譽,不可能被動搖!”
“希望你記住自己現在說的這番話。”
羽彥看了三船一眼,意味深長。
隨后,他將手中的巨大卷軸拋出,扔給了三船。
“我先提醒你一句,這道卷軸上有我布下的里四象封印,你們要是有人一不小心把它破壞了,大半個會場都會被封印。”
羽彥嚇唬了三船一句。
三船聞言,頓時悚然而驚,小心翼翼地抱起卷軸,不敢有任何大的動作。
下一秒,羽彥三人徑直越過鐵之國的武士們,向著會場的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