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身水之術,是一種以水為媒介,將目標傳送至遠處的時空間忍術。
潛水蛤蟆,就是用了這個術,從妙木山出發,轉眼就來到了木葉。
而羽彥,則是藏在它肚子里的異空間中,被它帶了過來。
“小家伙,辛苦你了。”
羽彥摸了摸潛水蛤蟆的頭,示意它張開嘴巴,然后把身上剩余的零食,全部投進了它體內的異空間。
在親身體驗了一次之后,他發現,那個地方還蠻大的。
它肚子里的異空間,不僅可以屏蔽感知,作為潛入或逃跑的手段來使用,甚至還能在里面生活居住、閉關修行。
只要帶上足夠的食物和水就行。
這樣看來,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家伙,其實是個寶啊。
至少對于羽彥來說,比那些傻大個通靈獸有用多了。
想到這里,他決定給它取一個名字,方便以后稱呼。
“你總是呱呱呱的叫,以后就叫你阿瓜吧。”羽彥想了一下,說道。
“呱。”
阿瓜開心地叫了一聲,在原地蹦蹦跳跳地繞起了圈。
隨后,注視著阿瓜返回井中后,羽彥才離開這里,向村子趕去。
還是先去火影辦公室匯報一下吧。
羽彥回村后,并沒有徑直回家,而是踏上了那條熟悉的一樂大道,向前走去。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因為,這一路走來,周圍的行人看到他,都露出奇怪的目光,不停地指指點點。
甚至,有人看到他過來了,立刻忙不迭地躲開,仿佛羽彥是洪水猛獸一般。
“不祥之人?”
從人們的竊竊私語里,羽彥聽到了這個詞,并且很快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蛤蟆丸對我的死亡預言,已經在村子里傳開了么。
他眉頭微蹙,沒有理會這些路人,而是加快了腳步。
幾分鐘后,羽彥來到了火影大樓前。
在一名暗部忍者的帶領下,他上了樓,再次進入火影辦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前,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背對著羽彥,正吧嗒吧嗒地抽著煙袋,一大團煙霧裊裊上升。
“咳咳…”
猿飛日斬似乎是抽得太急,被嗆到了,在咳嗽中轉過身來。
隨后,他放下煙袋,對羽彥緩緩說道:“你這一路上,應該聽到了不少的流言吧。”
“流言蜚語,不必在意。”
羽彥神色如常地回答道,內心并沒有產生太大波瀾。
因為,他不但有著仙人的體質,更有一顆遠超常人的大心臟。
舉世非之而不加沮。
區區流言,又算得了什么。
“抱歉,這件事是我的錯。”
猿飛日斬嘆了口氣,主動向羽彥道歉,聲稱是他沒有封鎖住消息,導致團藏把羽彥的死亡預言泄露了出去。
對于團藏,他已經作出處罰,不但將其關了禁閉,而且還暫停了團藏作為根部首領的權力。
哦,原來是團藏干的啊。
羽彥聞言,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面對團藏的這種行為,他只能用那句話來回答:
永遠不要理會謠言與中傷(Never Mind the Scandal and Liber),簡稱:
NMSL。
猿飛日斬并不知道羽彥在想什么,他也沒有問羽彥在妙木山的遭遇。
畢竟,通過自來也帶回來的消息,是個人都能看出,妙木山的態度很冷漠,肯定不會教羽彥仙術。
這個時候提這件事,豈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只會徒增尷尬。
所以,他沉著聲、皺著眉,對羽彥說道:“妙木山的事情…我已知曉,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火影大人,羽彥不委屈。“
面對猿飛日斬的安慰,羽彥回答道,“希望不要因為我的事,而影響了妙木山和木葉村的關系。”
猿飛日斬聞言,心中一震。
多好的孩子啊,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還在為村子著想。
“羽彥,你跟我來。”
他丟下一句話,便站起身,向辦公室外走去。
兩人一前一后,在大樓中七彎八拐,一路上經過了不少明崗暗哨,最后來到了一間密室面前。
猿飛日斬拿出鑰匙,推門而入。
羽彥一進密室,就看到了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擺放著琳瑯滿目的卷軸,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墨香。
“這里是木葉的禁術室,收藏了數千種忍術,其中…也包括了不少禁術。”
猿飛日斬一邊說著,一邊穿過一排排架子,向密室深處走去。
羽彥不作聲,目光四處打量。
木葉禁術室,傳聞中,凡是進去過的忍者,最終無一不獲得了影級甚至超越影級的實力。
穢土轉生、飛雷神之術、互乘起爆符、八岐之術、多重影分身、靈化之術、尸鬼封盡、里四象封印…
這些S級的忍術或禁術,應該就躺在這間密室的某個角落吧。
這時,猿飛日斬停下了腳步。
只見他來到一個空蕩蕩的架子前,從上面取下了唯一的一道卷軸。
那是一道紅黑配色的卷軸,只有巴掌大小,看上去并不起眼。但猿飛日斬卻將它小心地拿在手里,表情十分嚴肅。
“羽彥,你應該聽說過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大人的稱號吧?”
猿飛日斬轉過身來,向羽彥問道。
“二代火影大人,被譽為忍界第一神速。”羽彥點了點頭,回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老人家生前是憑借什么忍術,贏得這個美譽的?”
“飛雷神之術。”
“沒錯。”
猿飛日斬說到這里,不再賣關子,直接將手中的卷軸遞給了羽彥,“這道卷軸中記載的,就是二代火影開發的飛雷神之術,今天我把它交給你了。”
“火影大人…”
“不必多說,收下就是了。其實,終結之谷一役后,我就打算把它作為獎勵賜給你的。現在,倒也不算遲。”
猿飛日斬解釋道。
在他看來,羽彥去了一趟妙木山,不但空手而歸,還莫名其妙得到了死亡預言的詛咒。
這種事,放在誰身上,都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在這種時候,他這個當火影的,自然是要第一時間站出來,用春天般的溫暖,對羽彥作出補償和安慰。
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個年輕的天才心灰意冷,就此墮落下去。
“多謝火影大人。”羽彥沒有過多的矯情,收下了卷軸。
“對了,先別急著高興。”
猿飛日斬見羽彥收起卷軸,又補充了幾句,“飛雷神之術雖然不是禁術,但它的學習難度,比大部分禁術還要高得多。自從二代火影去世后,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繼承他老人家留下的這份遺產…”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無論是多么珍貴的禁術,如果沒有人能學會,那它就沒有任何價值。
“我一定會學會的。”羽彥鄭重而堅定的說道。
“好,有志氣。”
猿飛日斬滿意地笑了,充滿豪氣地對羽彥鼓勵道,“那我就祝你一舉成功,早日掌握穿梭時空的力量,戰勝那所謂的死亡預言。”
然后,他目送著羽彥離開。
不過,羽彥前腳剛走,猿飛日斬臉上的笑容,就像川劇變臉一樣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慮。
且不說羽彥能不能學會飛雷神,就算他學會了,也不見得會有多大的幫助。
畢竟,就連當年的二代火影,都沒能靠飛雷神保住性命。
“難道,真的有所謂命運嗎,未來的一切都是注定的?
禁術室中,猿飛日斬喃喃道。
盡管他是五大忍村之首的木葉村的最高領袖,同時也是忍界最強者之一,但在命運的大門前,還是不由自主地…
充滿了畏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