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來呀,互相傷害呀。
“從一開始出現的時候，你就一直在反復提起所謂的仇恨，家族，你很痛苦吧，宇智波鼬。”
佐助冷笑一聲：“也是了，正因為你在乎這一切，在選擇殺死他們的時候，才擁有了那雙詛咒的眼睛——萬花筒寫輪眼。”
聞言，宇智波鼬臉上一滯，冷漠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少許波動。
眼神微不可查的一瞬間閃爍了幾下，隨即嘴角漸漸勾起一個弧度，弧度也越來越大。
“痛苦！？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宇智波鼬越笑越大聲，肩膀抖動越發厲害，癲狂神經質的笑聲越顯張狂。
“每個人都依靠自己的知識和認識，卻又被其所束縛，還將這些稱之為現實。”
笑聲止歇，宇智波鼬看著佐助的眼神露出了玩味之色，淡淡道：
“你認為我殺死他們的時候，心里很痛苦，是啊，確實很痛苦，但這就是我的器量啊，所謂的家族，親人，痛苦在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美妙感覺前都不值得一提。”
“美妙嗎？呵呵....”
佐助啞然失笑，露出森森白齒，嘲笑道：“那個總是一臉嚴肅，卻一直將你視作驕傲，平日口中總是說著不愧是我的兒子的男人，那個溫柔體貼，無論你工作再怎么忙，回家不管多晚，都始終牽掛著你，一直準備好你碗筷的女人。”
“當你的手中的刀揮向他們時，當他們的血液濺射在你的臉上時，那種感覺確實美妙極了，呵呵.....”
“你不知道吧？宇智波鼬，在我埋葬他們兩個的時候，我在他們死去的臉上只看到了平靜，一直在到死亡的最后一刻，在他們心中或許會有疑惑，但始終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恨。”
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是木葉方面安葬的，但并不妨礙這個時候的佐助說出來刺激宇智波鼬。
你想刺激我？
來呀，互相傷害，看誰先忍不住。
對于已經掌握了這具身體的佐助而言，那晚的記憶早已沒有當初一般悲痛欲絕的感覺。
“是啊？他們怎么會怨恨你呢？”
佐助輕聲吶吶自語，臉上有一絲感慨:“畢竟你可是他們一直深愛，并視作驕傲的兒子。”
聞言，宇智波鼬心中一痛，心臟如同被一把尖銳的刀深深刺中，還被狠狠的攪了無數下。
一陣陣痛徹心扉的痛苦傳來，整個人呼吸猛地為之一滯。
他怎么會不知道？
“你真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孩子，不管你選擇了什么道路，我們依然為你感到驕傲.....”
那么一瞬間，那晚臨死前父母的話音仿佛在耳邊溫柔的響起。
但他終究是個情緒隱藏極好的人，畢竟是被稱為忍界第一奧斯卡影帝的男人。
表情不見絲毫波動，看著佐助的眼神微瞇，淡淡道：“所謂的親情，家族，只有渺小之人才會對此如此執著，所謂的器量就跨越這道阻礙自己的屏障，所謂的成長就是超越自己的極限，正因為如此，我才擁有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
現在的佐助就像他情報中掌握的那樣，城府和智慧都成長了不少。
現在意識到了他的一些不對勁，但他必須將這一場精心編制的騙局演下去。
“真正執著于這些的是你吧？宇智波鼬。”
佐助遠遠傳來，聲音依舊平靜如水，仿佛宇智波鼬的話并沒有在他心中掀起一絲波瀾。
“殺害至親摯友，讓你獲得那雙詛咒之眼，但你卻一直處于得到力量的欣喜和活在殺害至親摯友的痛苦中，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自己和認同自己的心情，最終用自己編造的謊言來蒙騙自己。
“受身無間者永遠不死，壽長乃無間地獄中之大劫。”
“你并沒有你說的那樣不在乎，你看不開，所以你很痛苦，宇智波鼬！”
“而真正看開的是我啊，宇智波鼬！”
佐助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齒，猩紅無比的寫輪眼猛然睜大，布滿了猙獰的血絲。
“所謂的家族，親情，仇恨在我眼里才是真正的不值一提，只是我將來立于天上的過程中，一些微不足道的風景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們兄弟兩個是在互相傷害，相互之間揭傷疤？”
戰場之外，白絕看著戰場上互相用語言刺激對方的兄弟兩，一時摸不著頭。
“應該是吧.....”
黑絕遲疑了一會，回應道。
宇智波鼬那個家伙雖然是個帶孝子，做了極端，不可饒恕之事。
但黑絕心里還是明白這個家伙一直深愛著自己的家族和親人。
至于宇智波佐助，以他們掌握的情報來看，經歷過那種事情后，顯然并沒有他表面上說的那么不在乎。
這兩兄弟在互彪演技！
黑絕心中很快便得出了一個結論。
論起演技整個忍界誰能夠及他？
簡直是，宇智波斑面前起舞，不知天高地厚。
黑絕冷笑一聲，認為自己已經完全看穿了場面上的兄弟二人。
........
場面上，宇智波鼬看著遠處發笑的佐助，眼神微瞇，目光愈發冷冽起來。
這樣的佐助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了，太冷靜，太平淡。
至于佐助口中所說的不在乎，宇智波鼬并不信多少。
從他掌握的情報，還有佐助為了他的老師卡卡西。
連續對上兩個曉組織的強敵，也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這個過于冷靜的佐助成長雖然超乎了他設計的道路，但始終還是一名內心看重羈絆的人。
察覺到這一點的宇智波鼬，有些欣慰。
“那么，就讓我看一看你那雙寫輪眼到底看到了多少吧？”
宇智波鼬嘴唇輕輕觸動，卻終究沒有說出更多的話來。
心思敏感的佐助察覺到他內心中的痛苦，但這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那晚就告訴過佐助必須殺掉最親近的人，才能覺醒萬花筒寫輪眼。
既然是最親近，那必然就是擁有深厚的感情。
佐助只要知道自己是殺害了父母，屠殺了家族的罪人，這一點就足夠了。
“這雙寫輪眼倒映的是你的死相！宇智波鼬！”
佐助抬起頭，平靜道：“就讓我來結束你的痛苦吧，犯下不可饒恕之罪的人，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