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耿煊的有心放水之下,出身于內闈院的428名女子,有382人都成功從煊身旁經過。
另有46人,則全都落在了鄭青等人手中。
在“篩掉”馴鴿院以及內闈院這兩批人以后,等待處理的俘虜人數,還有3822人。
雖然懷著萬般的恐懼和抵觸,這些人還是在鄭青妍,閆文萱等人的組織下,陸續從耿煊身前經過。
除了最先經過的,以岳晟為首的僅有的五名出身于采折院的投降者,因為特殊的專業能力,讓煊放松了標準,沒有因過于濃郁的紅名落入旁邊一眾臨時幫眾手中。
其余那些仆役,無憂宮人,以及他們的家眷之類的投降者,都享受到了統一而嚴格的標準。
凡是紅名濃度超過二十點的,全都在經過耿煊身前時,被一股無形之力推出隊伍,落入鄭青妍等人手中。
雖然,耿煊還沒有下令將這些人全部處理掉。
但這恐怖的一幕落在所有人心中,和被判了死刑沒有任何不同。
這使得所有從煊身前經過之后,都有種上斷頭臺的恐懼感和絕望感。
那些有膽子反抗的,早就在此前鄭青妍等人大索全城的過程中被殺光了。
能被活著集中到這里聽憑“裁決”的,早就已經被抽走了脊梁骨,沒有了反抗的心氣。
所以,雖然恐懼絕望,可在一雙雙眼睛的“逼迫”之下,卻沒有人敢停下腳步,說一個不字。
那些成功從耿煊身旁經過之人,無不面露歡欣之色,綻放出重獲新生的幸福笑臉。
這也給了那些后來者以希望和動力。
而那些被無形之力推著離開隊伍,落入鄭青妍等人控制中的,同樣沒做任何反抗。
可從他們的情緒反應卻可以看出,他們的人雖然都還好好的活著,心卻已經先一步死了。
耿煊也不得不感慨,無憂宮的水土,也確實“養人”。
哪怕他已將紅名標準提升到了二十點,自岳晟五人之后,有3817“過篩”。
最終,卻只有2254人成功通過,通過率不足六成。
有足足1563人落在了鄭青妍等人手中。
這些人的平均修為并不高,有許多都僅有煉皮,煉肉層次的修為。
甚至,還有不少是沒有修為在身的普通人。
但這并不妨礙他們頭頂濃郁的紅名,隨便拎一個出來煉化,紅運都不會低于二十點。
在安樂集聲名狼藉的吳有仁,身死之后也僅給耿煊提供了20點紅運。
這般聲名狼藉,作惡多端的吳有仁,放在無憂宮衛城內,只能充作一個基本單位。
加上從內闈院中篩出來的46人,這總計1609名俘虜的結局如何,自然不必多言。
為了避免讓現場顯得過于難看,有礙觀瞻,耿煊還示意鄭青妍,閆文萱等人在動手時將這些人帶遠一點。
明知道跟著遠去后,會迎來什么結局的俘虜們,卻宛如一群沉默而溫順的羔羊。
表現出了與他們頭頂紅名完全不相稱的規矩和服從。
耿煊懷疑,現在便是給他們人手發一把鐵鍬令他們挖坑,等坑挖好后讓他們排隊跳進去,再讓另一批人填土,如此循環,都會很順利的進行下去。
心中想到這樣一幕的耿煊,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事實。
“我真是個屠夫啊。”
在鄭青妍,閆文萱,以及一眾“自己人”的嚴格押送下,1609名俘虜消失在演練場的拐角。
很快,成片成片的紅名宛如特殊的魚群,快速掠過虛空,投入耿煊的眉心“燧珠”之內。
演練場內,是死一樣的沉默。
偶爾,會有零星的慘叫聲從遠處傳來。
這沒有讓演練場變得熱鬧,反而越發襯托出此間死一樣的靜默。
沒有太久的時間,1609團紅名沒入“燧珠”之內。
被快速煉化之后,給“燧珠”新增了41834點紅運,以及少得可憐的30點黑運 隨著離去不久的鄭青妍等人,帶著濃重的煞氣與血腥氣返回。
耿煊的目光在近三千名沉默的俘虜身上掃過,對身旁的唐彩珠、薛志恒道:“繼續。”
在將1609名俘虜直接處理掉之后,演練場剩余俘虜人數,還有2919名。
包括慶豐在內的,出身于馴鴿院的278人。
出身于內闈院的382人。
以岳晟為代表的,出身于采折院的5人。
以及來自其他各類群體仆役、家眷、正式無憂宮人在內的,成功“過篩”的2254人。
至于接下來要做的,耿煊早已與薛志恒等人做了交代。
這2919人,將如此前在無憂宮衛城內沿途吸納的那些投降一樣,全部宣誓向耿煊個人效忠。
不是以臨時幫眾的身份,也不是巨熊幫正式幫眾的身份,而是以耿煊個人仆從的身份。
這樣,既能讓他們給自己貢獻更多的白運,也不至于讓他們在身份地位上高出唐彩珠、薛志恒這些臨時幫眾一頭。
隨著這2919人如田野中的麥穗一般紛紛伏地,以仆從身份向耿煊見禮。
為耿煊帶來了20點新增白運。
而此前,在進入衛城后鄭青妍等人用同樣的方法沿途吸納了1243名投降者,總共給他帶來了42點白運。
這固然有人均白運持續降低的緣故,但更主要的原因,還是這近三千名新附仆從的個體實力過低。
其中,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數量,就超過一千人,具體為1091人。
另外皮境有857人,肉境有652人。
這些低修為群體,占了新附仆從數量的近九成。
在接受完這些人的效忠之后,耿煊便離開了演練場,將這些人接下來的安排交給鄭青妍,閆文萱等人負責。
唐彩珠,薛志恒,徐家二老四人則跟著他一起離開了演練場,去了采折院長居住小院的書房。
為了方便翻閱采折院長的那些筆記,清閑下來的耿煊便待在了采折院長的小院中。
唐彩珠等人有事,都會來此尋他商議。
幾人進入書房,薛志恒便率先打開了話匣子。
“現在,咱們手中可用人手,超過了四千三百人。
可沒修為在身的普通人,便超過了一千人。
這些人最多安排他們在城內,做些簡單的,不危險的工作,維持衛城的正常運轉。”
“只算修煉者的人數,總共只有三千二百多人。
而且,整體實力并不高。
我大略統計了一下,只有煉皮,煉肉層次的修煉者數量,就超過了兩千。
這么點人手,既要守護衛城,還要去城內接收大量產業,顯然是不夠的。
我的意見是,還要加人。”
說到這里,薛志恒頓了頓,又道:
“而且,我還觀察到另一個隱患。
入城后,咱們沿途就吸納了不少效忠于幫助您的仆從。
雖然戰死了一大半,現在也有535人。
這次新納的近三千名仆從,除開那些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修煉者的數量超過了一千八百名。
也就是說,出身于無憂宮衛城,現以仆從身份待在城內的修煉者數量超過了兩千三百名。
而咱們三家人手,將采折院中那些傷患加起來,也不過854人。
雖然,煉髓以上的戰力,絕大多數都是咱們的人。
煉骨層次的戰力,咱們也占據著絕對優勢。
可他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接下來,咱們還要分出手去京城內接收大批產業,對潛伏在元京城內的無憂宮殘余勢力進行清理。”
說到這里,薛志恒臉上顯出擔憂神色,看向耿煊,道:
“便是幫主您能看透人心,這些人現在為了活命,也確實沒有其他心思。
可人心易變,等您一走,指不定他們又會是什么心思。
這兩千三百多人中,有多少與城內那些無憂宮殘余勢力有瓜葛呢到時候他們會不會又被蠱惑,暗中做出不利于咱們的事情呢 這些都是要提前考慮到的。
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增加更多人手。
通過擴增人手的方法,讓這些仆從修煉者的數量下降到一個更安全的比例。
咱們力量的增強,也能有效的杜絕那些心思不堅者左右搖擺。”
耿煊聽著薛志恒的講述,輕輕點頭,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你們打算如何擴增人手”
薛志恒道:
“我們此前已經簡單商量了一下,都有一些思路。
幫主您給我們參詳一下,看看是否合適。”
“說來聽聽。”耿煊道。
“因為規矩,血牙團正式成員的數量有限。
但我也一直與一些更小規模的雇傭兵團保持著穩定的合作。
對于他們的情況,也都是比較清楚的。
在必要時,也是值得信任的力量。
我相信,以咱們現在的條件,只要指縫中稍稍漏出一些甜頭出來,他們就會立刻主動來投。
咱們反而要避免太多人來投,又造成尾大不掉的情況。
我的意見是,咱們大可以優中選優,從中挑選四五百人,吸納成為自己人。”
薛志恒說完,唐彩珠就緊接著道:
“除了手中這些人手,拳館這些年也招收、出師了不少弟子。
再加上這些年的經營,在元京城內,四座外城,以及其他地方也都經營了一些關系。
讓他們跟著一起進攻全盛時期的無憂宮衛城可能有些不靠譜,可現在我若是招募他們,應該還是會有不少人來投的。
我估摸著吸納三四百人應該沒有問題。”
徐家二老中,那位年過六旬,名為徐子銘的老者隨之道:
“我們徐家這邊,應該也能招來五百人左右。
此前,考慮到一些極端情況,我們將族中一些優秀子弟分散藏匿了起來。
另還有些安排去了徐家衛城之內。
再加上一些暗中培植起來的力量。
抽出五百名堪用的修煉者應該不是問題。”
好家伙,三家這么一湊,大約能增加一千四五百人左右。
聽著三人的講述,甚至有種感覺,這遠不是薛志恒、唐彩珠以及徐家三方的極限。
這個數量,明顯是三方權衡之后的結果。
既要確保經過這次擴招之后,盡可能稀釋掉這些出身于無憂宮衛城的“仆從修煉者”的比例。
也要確保這批新增的人手不會太多太強,成為新的隱患。
薛志恒又補充道:
“我們說的,都是正式成員的數量,還沒有算家眷親屬。
包括咱們手中現在這些人手,有許多都有家眷親屬,父母妻兒。
這些人中,有不少也都有修為在身,過于繁重的任務不好安排給他們,可安排他們擔起衛城某些方面的事務,卻也是足夠的。
若是將所有家都算上,衛城人數的規模應該能恢復到七八千人的樣子。
有了這樣的基礎,咱們才勉強可以做到,同時維持這座衛城的運轉,接收城內產業,以及清剿城內無憂宮的殘余勢力,而不至于左支右絀。”
在四人期盼的目光中,耿煊點頭道:
“沒問題,就按照你們的想法去操作吧。”
四人聞言,臉上都露出振奮神色。
“不過,我就一個條件。”耿煊道。
“幫主您說。”
“所有接受你們招募和安排的,不管是修煉者還是普通人,都必須先成為臨時幫眾。”耿煊道。
對于這個條件,四人沒有提出任何異議,紛紛應是。
這在他們看來,這甚至都不能算是條件。
要想在無憂宮的遺澤中喝一口湯,甚至是吃一口肉,前提條件,當然得是“自己人”。
這簡直是理所當然之事。
就在這時,唐彩珠有些遺憾的道:
“要是您能晚一點走就好了。
咱們這一次,吸納這么多新人,還有許多家眷。
內里心懷叵測的,有異心的,不知道有多少。
若能提前做些甄別,用起來也更放心一些。
現在這般,我倒是不敢全然信任了。”
聽到唐彩珠這話,耿煊還沒什么表示,薛志恒,徐家二老的神色都隱隱一變。
卻是都想起了初見“蘇瑞良”時,那些不愉快的,讓他們感覺刺痛、忌憚的經歷。
不過,轉念又一想,自己人都受了這么一遭罪,其他人為什么能夠幸免 更何況,“蘇瑞良”的做法雖然過于粗暴,但也確實挖出了許多隱患。
現在,這些新入伙之人若是沒有經過這么一遭,大家下意識感覺心理不平衡的同時,也確實難以做到完全信任。
年紀最大的徐啟文眸光一動,忽然道:“幫主,我還有一個建議。”
“哦,你說。”
“守護衛城,以咱們手中現有的這批人手為主。
元京城內的一切,除了我們這些以上的出面主持大局,其余人手,以將來新募之人,以及這些出身于衛城的‘仆從修煉者”為主。”徐啟文道。
耿煊還沒說什么,薛志恒就一臉疑色的道:
“咱們剛才還在擔心他們不可信任,可能與城內無憂宮殘余勢力有牽扯,怎么還主動將他們往城里送”
徐啟文道:“不管是這些人,還是將來新募之人,是否可信任,是不是與無憂宮或者別的勢力有牽扯。
咱們只是在這里擔憂,又能有什么結果呢 要驗他們的成色,將他們送入城內是最方便,也最簡單的!”
薛志恒不是蠢人,聽到這里,立刻醒悟過來,眼前也是一亮,道:“投石問路”
徐啟文頷首道:
“對,只要提前做好安排,他們究竟是個什么成色,看他們在入城后的表現就可以了。
而且,我覺得,這比咱們親自動手去挖人還要更簡單一些。
說不定就會有無憂宮的殘余勢力主動冒頭,與這些人進行接觸。”
最后,徐啟文看向耿煊,問:“幫主,您覺得這辦法如何”
耿煊點頭道:“不錯,我覺得可以一試。”
回答這個問題時,他面上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似乎并沒有怎么在意這個問題。
但他心中,卻已經開始替這些已經被預訂好“石子”命運的家伙們提前默哀了。
事情雖然還沒有發生,但仿佛已經看到,一場有別于清源集的,另一種形式的“血肉磨盤”已經出現了。
源源不斷的新人,會給他帶來源源不斷的白運,以及相應的黑運劫數。
然后,這些人會被當成“石子”投入元京城內。
這和揣著火源跳入火藥堆中有什么區別 不僅那些殘留的無憂宮勢力會飽含惡意的看著他們。
那些來源復雜的,甚至完全摸不清跟腳的勢力,還不知有多少會懷揣著各種目的,將他們當成某種“突破口”。
需要提醒他們嗎 當然不需要。
這些“自己人”被當成“石子”投入元京后,不管是他們殺了人,還是被人殺了。
最終受益的,都會是他。
耿煊甚至覺得,用這樣的方式,在元京城內攪起一些漣漪,間接試探一下水深水淺,也是一件大有裨益之事。
他想了想,決定給唐彩珠,薛志恒,徐家二老吃更多的定心丸。
他看向四人,道:
“元京城內的情況,可能不會太過順利,你們注意保全自身。
另外,那些無憂宮的產業,你們也不必太過在意。
我的意見是,在接手之后,除了留下一兩處作為城內的落腳點,其他的都可以處理掉。
一開始將攤子鋪得太開,不僅會分散過多人力,也會給暗處那些不懷好意之人以更多的機會。
我聽說,許多人闖蕩元京,為的就是有個落腳安身之地。
你們在處理那些產業時,完全可以更靈活一點。
也并非一定要兌換成銀錢或資源,也可以用來招攬更多的人手以為助力。”
此后,五人又就相關的問題討論了近半個小時,將耿煊離開后,以這座衛城為根基,未來一段時間在元京的發展大略給確定了下來。
待四人離開之后,于再次修煉之前,花了不少時間,對從昨夜開始到現在的紅運收益做了一番仔細的盤點。
這一夜,是前所未有的“大豐收”。
只這一夜收獲的紅運,便超過了此前歷次紅運收益的總和。
便是耗時良久,算上敵我雙方,總共“吞噬”了超過萬條人命的清源集大戰,總共收獲的紅運,也不過是昨夜收益的五成有余,不到六成而已。
昨夜收益,主要有兩塊。
一是發生在近兩千里之外的清源集。
雖然沒有親見,但耿煊已經知道,那就是無憂宮左右雙使,四方堂,定星堂,戰堂這個五個堂口之下的精銳力量發動的自殺一擊。
衛城內的一些情況,對此也做了側面印證,這五個堂口在衛城內的駐地,力量都非常的空虛。
迄今為止,從清源集方向投奔而來的紅運數量,已經超過了兩千四百團。
更準確的說,是2419團。
也就是說,在無憂宮精銳發動的自殺一擊之下,敵我雙方總共陣亡了2419人。
其中,絕大多數紅運,都集中在昨夜上半夜的兩三個小時之內。
后面零星又有一些紅運過來,耿煊猜測,很可能是己方的重傷者沒能撐過危險期。
根據沒團紅名提供的紅運與黑運數量,還能大概判斷出敵我雙方的陣亡人數。
超過兩千四百人的陣亡者中,敵我雙方幾乎對半開,且敵方略多一些。
出身無憂宮的死者,紅運普遍偏高,而黑運要么為零,要么僅寥寥一點。
相對來說,己方陣亡者耿煊雖然記不住太多名字,但紅運普遍偏低,且黑運一般都有一兩點。
這2419名死者,總共給耿煊帶來了75006點紅運,以及1446點黑運。
然后,便是昨夜元京周邊的一系列收獲。
先是清理唐彩珠、薛志恒、徐家內部的隱患,以及徐家別院周圍的盯梢者。
總共197人,給耿煊帶來了5369點紅運,413點黑運 然后,是耿煊在進入無憂宮衛城之前,沿途清理的一些釘子,以及他帶著唐彩珠,薛志恒,徐家二老四人在紫羅殿周圍的一番殺戮。
算起來,死在他們手中的人數并不太多,可“人均素質”實在是太高。
算上章正豐,無憂宮主這些人在內。
總共162人,就給耿煊帶來了9579點紅運,以及55點黑運。
然后便是鄭青妍,閆文萱等人在衛城內掀起的殺戮,總共殺了3174人。
這給耿煊帶來了11萬1090點紅運,以及80點黑運。
這番殺戮的代價就是己方總共陣亡了1201人,這又給耿煊帶來了3萬7598點紅運,以及680點黑運。
此外,就是采折院的收割。
算上那被采折院長緊急喚醒的四百人,除了530名十八歲以下的未成年,其余3070名受術者全被收走了“紅運果實”。
他們總共給耿煊帶來了12萬2800點紅運,以及62點黑運。
再加上采折院長一人貢獻的684點紅運,2點黑運,以及前不久在演練場對一千六百余名俘虜的處理。
到現在為止,耿煊入元京還不到一天時間,卻已經收割了9414條人命。
并因此收獲了32萬8954點紅運,1322點黑運算上清源集那邊,昨夜總共收獲了40萬3960點紅運,2767點黑運 因昨夜的大豐收,“燧珠”內的紅運,積攢到了遠超此前的高度。
紅運:58萬5356
黑運:1萬6089
將昨夜的紅運收益做了一番全面梳理之后,耿煊再次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煉之中。
入夜之前,耿煊先后耗費十點,以及八點紅運,將“采生術”以及“折割術”從入門晉入小成之境。
而后,又用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將“洪波游身法”以及“離水分光刺”在小成境的內容完全消化吸收。
然后在消耗十二點,八點紅運之后,將這兩項技能分別晉入大成水準。
以他現在所在高度,耿煊發現,如“洪波游身法”,“離水分光刺”這些技能,他可以在很短時間內便領會其要旨,并迅速完成消化吸收。
就在他打算趁著入夜后的一段時間,一鼓作氣,將這兩項技能,以及“龜息術”繼續向前推進一步之時。
離去近半日的唐彩珠,薛志恒,徐家二老四人再次聯袂來訪。
來訪的四人,神色都非常凝重。
耿煊詫異道:“你們這是怎么啦”
四人卻并沒有立刻道明原委,而是紛紛從袖中取出一本本書冊,呈遞到耿煊面前。
耿煊再度詫異,道:“你們這又是怎么啦”
唐彩珠從袖中取出的書冊最多,也率先開口。
“幫主您明早就要出發,我們雖然覺得太突然了一些,既然您做出了決定,我們自然只能遵行。
時間倉促,來不及準備,只能用各自的珍藏,略表心意。”
一邊說著,她便已將其中四本呈遞到耿煊面前,道:
“不過,這四本卻是來自無憂宮的繳獲。
這兩本來自于內闈院,是內闈院倚為根本的秘術。
這兩本則是來自于傳功堂。
以無憂宮傳功堂的底蘊,我相信好東西絕對遠不止于此。
可時間太緊,我就挑了兩門比較有意思的,或許對幫助您有所裨益。”
耿煊先是看向放在最上面,唐彩珠說的內闈院倚為根本的兩門秘術。
剛看到扉頁上的三個字,耿煊心中,就覺一陣古怪。
因為這三字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陌生,反而非常熟悉。
老朋友了屬于是。
耿煊拿起這本秘術,大略翻了翻,確認和自己手中那本內容一致。
于是,他視線轉移,看向下面那一本。
這倒是一本新東西。
耿煊拿在手中翻了翻,在對其總綱要旨大略通讀了一遍之后,把握到了這門秘術的精髓。
“這還真是術業有專攻啊!”煊忍不住心中吐槽道。
若說的核心是“硬”來,那么就是“軟”磨。
的核心,是通過極致的痛苦摧殘,強行剝離掉人生為人的羞恥感,自尊心等情緒之后,用最原始的欲望滿足,填補、擠占那忽然的心理空缺。
最終達到控制他人的目的。
而相對來說,就要溫和得多,以婉轉柔順的姿態,給與無盡的欲望滿足,并達到以“欲”代“情”的目的。
看似沒有直接強行操控對方,卻會讓受術者產生“我們正彼此深愛”的錯覺。
并甘愿為了這份深情,滿足對方的一切要求,一切愿望,哪怕自蹈深淵,與世皆敵。
的優點是直接,高效。
缺點是只能強者對弱者使用,且一旦受術者實力提升,心志變得強大,與施術者之間的差距拉得越來越近之后,便有可能掙脫這種控制。
而恰好與之相反,優缺點互換。
弱者也可以潛移默化的對強者使用。
哪怕施術者修為低微,受術者輕易就能將之碾死,可只要有能耐讓其體驗到“愛情”,那基本就算成了。
缺點就是實力差距越大,越需要軟磨硬泡,長久功夫。
不能心急,不能露出絲毫破綻。
而且,如果沒有“多線操作”的絕技,一次,甚至是一生最好都只對一個人使用。
不然,一旦穿幫,讓“純愛戰士”感到“愛情破滅”,從迷夢中醒來,那后果也是非常恐怖的。
唐彩珠見耿煊盯著細看,忍不住低聲道:
“據我們才了解到的情況,那位徐家主的愛妾,很可能便是無憂宮內闈院的人。
而且,主修的就是這門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