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嘰嘰...嘎...”
“咕咕...咕咕...”
“嗷...嗚”
狼!!!
方寒腰部一扭,從地上瞬間翻身而起,警惕的從魔法口袋中取出石矛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咕咕咕...咕噠...咕噠...”
映入眼簾的并非猙獰的野獸豺狼,也不是什么破敗險惡的兇險絕地。
反而是一派的原始叢林風光。
方寒是從一個叢林的草地上醒來的。
眼轉四望而去,草地上肆意生長的野草和點綴的些許紫白野花上面沾滿了露珠,空氣中彌漫的氧氣似乎充足到一個呼吸就能讓大腦瞬間清醒的程度。
挺拔的樹木,直沖云霄。
幾乎每顆樹木都有近2米的直徑,高度完全無法一望到底,抬頭就是互相遮掩的一片綠幕,將天空完全遮掩。
那是它們的樹冠。
樹木上爬滿了藤蔓和青苔,野木耳和山菇隨處可見,林中從自己醒前就一直充斥著各種蟲鳴鳥叫的聲音,婉轉響亮。
“這是...穿越到史前文明了嗎?...”
方寒看著周圍比亞馬遜森林還夸張的茂盛樹木花草,嘴巴不由得都有點微張了。
“不對啊...”方寒低頭念叨。
“應該不會是史前文明吧?這個世界意識傳來的祝福好像是什么來著?...”
“完美之體...么?可以適應大部分嚴苛環境并針對性進化,身體就有突變強適性,能將各類突變進行自我完美優化?”
“這個好像有點厲害...難道是類似生化危機的完美之血?它只是血液可以適應各種病毒進化,我這是整具身體嗎?”
方寒默默的研究著這個世界的給與的福利祝福。
話說,這個世界意識好像也有點不對勁的樣子。
明明看著很強力,但好像意識一直在沉睡,自己和祂溝通都斷斷續續的。
看其意識源體明明健康的一批,也強的過分,這意識完全吊打七日殺的世界意識。
這種情況下,這個世界應該文明很強盛啊。
“或許是我來到的就是山區吧”
方寒摸著下巴,估摸自己是來到了類似原始叢林的地方了吧。
那自己接下去就是要找到人類社會,再進行接觸了。
方寒呼了一口氣,臉上露出自得的笑意。
“好在我機智,向世界意識要了個語音包,不然光靠水晶翻譯,自己又要做啞巴了”
“對哦,語音包里應該有這個世界的大概情況吧?”
方寒忽然想起,自己之前為了防止再出現上次在饑荒世界語言不通的問題,特意向世界意識要了份當前世界的語言包。
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
但沒想到世界意識居然還真拋給他一個白色光團!
記得這個語言包是在...這里!
方寒將意識沉入水晶內部,只見其中有一個白色光團懸浮在水晶旁邊,這個正是世界意識發給自己的語音包,通過意識,方寒將這個白色光團點開。
一瞬間,一大股信息流在方寒的腦子里炸開。
大陸通用語...天體交匯...精靈...矮人...泰莫利亞...利維亞...巫師 一大堆奇異符號和信息瞬間將方寒的大腦占據,然后被方寒迅速吸收轉化。
一個小時。
方寒在原地整整站了一個小時后,才將這些知識消化完畢,充分了解了這個世界的大概情況。
“不得了,不得了,這個世界居然在進階?”
“這是要進階到上位世界嗎?”
“天體交匯,居然還有精靈?!!”
想起以前游戲里那些膚白貌美,胸大臀圓的精靈美少女,方寒就不由的有點心跳加速。
“哦豁,還有巫師?果然,這個世界有超凡體系!這次算是來對了”
讓方寒更加欣喜的是這個世界居然還有巫師和魔法的字符記錄。
這說明,自己完全有機會接觸到這類超凡力量。
就是不知道,這巫師自己能不能當 “而且...”
方寒皺了皺眉頭。
“難道又是我玩過的游戲或者電影啥的嗎?總覺得這個世界自己好像有點印象,這些字符記錄也有著前幾個世界的那種既視感...”
方寒嘀咕著。
不過,畢竟,自己算起來,已經不在現實世界生活了好幾年了。
手機,網絡這種東西,已經好久沒碰了,現在想起來都有點陌生。
所以,游戲,電影什么的,除非自己遇到關鍵情節和人物,否則現在的確是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方寒搖了搖頭,決定后面見機行事就是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的先走出這片森林!
方寒所在的這個叢林,似乎是在一處山脈上,地勢還算高。
就在這座山脈的南面,遠離叢林的平原上,稀稀拉拉的樹木,中間有一條寬大的泥板路。
這泥板路的兩邊,由一根根樹干,歪歪扭扭的隔出中間應該是被踐踏的草木不生的禿地面,這就算是一條路了。
在這路上,有一隊人馬,正騎著馬,向著方寒所在的山脈前行。
這隊人馬,里面有一個女人,其他六個都是男人,都騎著馬。
“西弗瑞爾,這里距離那個該死的布拉維坎還有多久?!”
一個略顯慵懶,卻頗為清脆的女聲從其中一批棕色馬匹上傳來。
這是一個稻草色頭發,眼眸深藍的女子,騎在馬背上,身子一歪一扭的似是有點煩躁。
她的頭發參差不齊,臉蛋卻頗為白凈,看上去十分艷麗的樣子,兩條渾圓修長的搭在馬身兩側,一蕩一蕩的。
在女子身后的西弗瑞爾聽到女子的話語后,那兩顆較正常人比例略大的黑色眼睛先是滴溜溜的在女子右邊那裸露在裙擺下的性感大腿上狠狠刮了兩眼。
“嘖嘖...真TM的騷!這娘們兒!”
西弗瑞爾嘖嘖的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后,從懷里取出一張羊皮地圖,展開后,就著上面的那都快蛻皮的標記認真的看了兩眼后,又轉頭看了看四周,著重的看了看前面的山脈,隨后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等過了前面的那個山脈就到了弧形海岸了,再過橋就到布拉維坎的邊界了”
說完,他將羊皮卷重新小心卷起,放入懷中,順手撩了下自己垂落眼前的黑發,別在了耳邊。
他的兩耳朵上耳輪居然是尖的。
“我說,倫芙芮,我們是直接進城里操爆那個老頭就行了是吧”
西弗瑞爾左邊,一個禿頭男子,他的臉被一條橫穿左眉、鼻梁、右臉頰的傷疤破了相,看上去十分兇橫,聲色粗狂的對著女子說道。
“他娘的,要操你們隨便,我只要他的命就行,進城前先去找那個奧杜恩,要一份通行令,我們需要他。”
倫芙芮懶洋洋的也爆了粗口,隨后做出了安排。
“那個國王?通行令?有個屁用,那個死胖子出了名的死要錢,只要錢給的夠,你就是當他的面干了他夫人都沒問題!”
西弗瑞爾玩味的嗤笑了一聲,語言中滿是粗鄙,和他俊朗的外表十分具有反差性。
對于所謂的國王,絲毫沒有敬畏之情。
“呵,那些狗屁國王?哪個國王不是這樣?”
禿頭男似乎對西弗瑞爾的話頗為贊同。
“我不管有沒有用,至少,這通行令在城里有用就行,趕緊的,天已經要黑了,等下直接在山腳下先過個夜,爭取這幾天進城”
倫芙芮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隨后開口說道,說完,大腿一用力,臀下的馬兒受力便加快了速度。
雖然看似女子,似乎她才是領頭人,頗為怪異。
倫芙芮話音一落,其余人便再沒碎嘴,雙腿一夾馬匹,驅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