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真正的核心
“確實出乎意料。”
嚴云點了點頭：“他們FGO項目組的核心人員確實都拒絕了獵頭。”
“那就再加碼。”
沈侖隨后丟下文件，毫不在意般：“三倍不行就五倍。”
“好…”
嚴云聞言猶豫片刻，先點頭應了下來，接著才輕聲道：“不過，沈總，獵頭那邊說了個很讓人在意的消息，我不知道真假。”
沈侖頓了頓：“什么？”
“獵頭說，那邊的核心人員…嗯，都是些年輕人。“
嚴云組織了一下措辭，一邊觀察著沈侖的表情，一邊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獵頭嘗試過給出更高的價碼，更好的待遇，但對方…對方噴了獵頭一頓，直接掛斷了電話。”
“簡而言之就是，不太感興趣，對未來發展和職業期待都不高。”
“獵頭那邊說這類有著強烈抵觸心理的人，不太適合花太多心思。”
“更何況獵頭那邊還查到，這些人其實并沒有多少相關的行業工作經驗。”
“比如那份清單上提到的FGO主美褚雨欣，雖然畢業于國內美術最高學府，但此前唯一的任職經歷就是在一家名叫鳴宇科技的小公司上班，而且最后這家小公司的游戲還失敗了，沒有濺起一絲水花。”
“還有現在FGO項目組的負責人孫貢，才剛畢業，之前更是沒有任何相關的行業經驗。”
“他們覺得沒必要在這類工作經驗低的人身上費太多心思。”
“哦？”
沈侖聞言笑了笑，有些譏諷：“那也就是說…這些人完全是因為狗屎運，踩中了時代的脈絡，才做出了FGO？”
“這也不能這么說。”
嚴云看到沈侖的表情，知道他不認同，委婉道：“只能說，他們并不值得…費太多心思，因為他們實在太過于年輕了，而且完全沒有表現出來不可替代性。”
沈侖聽到這話，陷入了沉思。
他當然不相信FGO是單純的走狗屎運。
他不是普通人，九霄能走到如今這個地步雖然主要是因為時代浪潮，但跟他毒辣的目光也有關系。
至少。
他分得清什么游戲是走狗屎運，什么游戲是用心做的。
而FGO毫無疑問屬于后者。
因為那品質根本就不像是隨便糊弄的，而且他了解過Avalon的發展軌跡，從漫畫階段開始，他們似乎就在圍繞著游戲做準備，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是走運那么簡單。
而且考慮到他們后續一系列動作展現出來的高超營銷手段，以及毒辣目光，還有對玩家和漫畫讀者群體喜好的精準把控。
他們內部絕對算得上人才濟濟！
所以對于獵頭的言論，他是嗤之以鼻的，他們能做出FGO，絕對不是狗屎運那么簡單。
經驗？
沈侖很清楚，有時候經驗屁都不是。
只是。
現在聽到嚴云這么說，他又有些動搖了。
可能不是走運…但似乎真有運氣的成分？
一幫年輕人，機緣巧合之下，靠著對二次元的愛，恰好碰上時代風口，然后一舉成名。
這種情況也不算少見。
每個時代節點，都有那么幾個幸運兒。
如果是這類人，那確實不用費多少心思…
沈侖想到這，再次出聲確認道：“沒有表現出不可替代性，獵頭那邊的臥底是這么說的？”
好的獵頭公司定向挖人是很謹慎的。
而想要對人選進行詳細的了解，就必須采取最傳統的手法——發展內線。
他們會在目標人選公司中，安插自己的臥底，了解公司人員動態及目標人員的詳細資料。
九霄找的獵頭當然不至于這點都不懂。
“嗯。”
嚴云信誓旦旦地點頭：“雖然內線不是在內容部門，是和內容部門不相關的其他比較容易滲透進去的部門，但內線側面了解過內容部門的情況和人員，他們確實沒有表現出不可替代性，有沖勁有想法，精力旺盛，對制作游戲熱情足。
這就是他們最大的特點，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
說到這。
他頓了頓，繼續道：“另外，內線還帶來了一個消息，但獵頭說是誤判，不必在意…內線說，Avalon真正的核心人員，其實是他們的老板，叫唐瑤。”
“FGO幾乎是她一手締造的，從最初的游戲DEMO開始，她就是整個項目組唯一的策劃，同時還兼任了主美，反正除了技術方面，游戲每個方面都有她的影子，哦，漫畫也是她一個人畫的。”
“她帶領著現有的核心人員，締造了FGO這款游戲。”
沈侖聞言，直接笑了：“這才剛起步，就那么想被員工仰視、擁護，大搞個人魅力了，還真是年輕人啊。”
這種情況他太了解了。
因為他曾經也經歷過這個階段。
不如說大多領導都喜歡這種感覺，成功是很復雜的綜合反應結果，跟時代背景、發展環境、市場條件、團隊支持等等都有關。
但很多領導成功以后會產生錯覺，認為成功完全是個人能力使然，個人能力貢獻被放大到極致，完全不能正確認識自己。
他也是前幾年才認清這個事實。
而現在，他顯然認為唐瑤就是這樣的人。
“是啊。”
聽到這蓋棺定論的話。
嚴云也笑了：“我個人也覺得扯淡…另外，內線還說了一個消息，他們正在準備自己公司的第二款游戲。”
“哦？”
沈侖表情又凝重了起來。
嚴云趕緊道：“他們抽調了FGO項目組的部分骨干去做新游戲，但這新游戲，聽說不是新的抽卡手游，而是…卡牌游戲。”
“卡牌游戲？”
沈侖愣了愣，然后驟然放松下來，好笑問道：“什么類型？斗地主之類的傳統紙牌游戲？還是TCG，LCG這類卡牌游戲？”
“傳聞是后者。”
“哈…”
沈侖徹底失去耐心了，搖了搖頭：“真是不自量力，這個市場別說他們了，我們九霄都沒興趣，因為市場份額全都集中在頭部品牌，他們擁有強大的底蘊，有固定忠誠的受眾，一款電子化的游戲憑什么覺得自己能虎口奪食？
哈，在內部大搞個人魅力，放著自己開辟出來的二次元抽卡手游賽道不走，偏要頭鐵去做卡牌游戲。
還抽調FGO的骨干去做，甚至沒人敢反對，這家公司走不長遠了。”
“確實。”
“既然如此，那就讓獵頭那邊停下吧。”
沈侖揮了揮手，這么一通繞后，他心中最后的顧慮也消散了。
他嗤笑一聲：“懷揣著理想主義，還頭鐵不懂變通的年輕人，不要也罷。”
“或許不用我們出手，他們就自動解體了。”
“還真正的核心是老板，個人崇拜？我倒要看看那位‘核心’要怎么帶領公司在卡牌游戲領域虎口奪食。”
“要是他們繼續做抽卡手游我還擔心ANF這個渠道，現在看來根本不用擔心了。”
“等他們放出第二款游戲后，再讓獵頭和投資部去問。”
“我倒要看看，他們到那時候還是不是像現在一樣頭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