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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你是孟飛元?

  孟淵一生積德行善,從未招惹過什么人。

  若說真有死生之敵,那也就是曾誅殺過解開屏的俗家娘親,勉強算是殺母之恨。

  但以解開屏又冷靜又癲狂的性情,怕是不會對細腰奴之死放在心上。

  而且在葫蘆山的洞中相遇之時,解開屏也并未顯露敵意,反而似舊相識一般的聊了好一會兒。

  這般看來,解開屏怕是不會來摻和,指不定還是楊玉瓶一事的手尾。

  那楊玉瓶身為信王的四大家將之一,既然被孟淵強殺,其余三人若是顧念舊日情誼,有報仇之心也是理所當然。

  并且四大家將中,帶頭的郄亦生是武道六品境界,曾偷襲厲無咎得逞,可見手段不凡。

  孟淵細細捋了捋,已然斷定是楊玉瓶的同伙來了。

  此時夜已深沉,客棧中靜謐非常,一行人各居房間之中,外間守夜的也不多三人。

  “吳長生?”孟淵朝外面喊了一聲。

  吳長生連忙進來,面上還有幾分忐忑。

  那信便是自他房中找出來的,吳長生雖然沒看,但見聶延年拿了信就去尋孟淵,可見是出了岔子。

  本以為這一趟是見見世面,混個資歷,沒想到竟還有危險。

  而危險自何處來,那也不必多說。此行中的人大都是干干凈凈的底子,也就聶延年和孟淵在外走動的多。

  是故,若真是有事,必然是沖著這兩人而來。

  當然,這會兒既然被孟淵召喚,吳長生又一向機靈,已然猜出是這位孟師兄招來的禍端。

  吳長生心中想明白關竅處,也立即下了決心,此番是萬萬不能逃的,只有跟好聶孟兩人,才有出路。

  而且這何嘗不是機會?吳長生看的分明,這位孟師兄已經把聶師父女灌迷糊了,還得了王妃的看重,在松河府衛所已經是第二號人物了,日后前程自不必說。

  吳長生深知鳥隨鸞鳳的道理,自然愿意在這種時候出力。再說了,大半年的相處,吳長生也看出來這位孟師兄絕非薄情之人,而是十分看重舊情的人。

  此時此刻,吳長生當即就道:“孟師兄請吩咐!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

  眼見此人言語鏗鏘,分外真誠,孟淵微微點頭,道:“把人都召集起來,去客棧大堂內,都不準出客棧。”

  “是!”吳長生領了命令,當即出外。

  房中燈火昏暗,只剩孟淵和姜棠,還有聶延年。

  三人乃是此行北上最重要的三人,姜棠是為主,孟聶二人是為輔。

  但既然有閑情,那聶延年和孟淵自然該擔待起來。

  “對方堂而皇之的留信,既有示威之意,怕也是想讓咱們自亂陣腳。”孟淵道。

  “你說怎么辦?”聶延年問。

  “不知對方來了幾人,也不知對方何時會出手。”孟淵仔細琢磨了一會兒,道:“若是楊玉瓶的同伙來,那能戰的只有咱們兩人。”

  聶延年點點頭。

  “四大家將還剩三人,郄亦生和何九郎是武道六品,只有熊無畏是武道七品。”孟淵抱著懷中刀,道:“這三人若是只來一人,我自然不懼。若是只來一六品、一七品,那也有的打。但若是三人齊至,怕是不好對付。”

  “不是不好對付,是沒法對付。”聶延年點了點孟淵,道:“若真是因為楊玉瓶的事,那郄亦生、何九郎和熊無畏必然都來了!”

  聶延年看著孟淵,道:“你覺得他們會用什么法子報仇?”

  “我殺他們的同伴,他們想必要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了。”孟淵看了眼旁邊的姜棠,道:“再看他們送信之舉,分明是要行誅心之法。指不定會慢慢殺我們的人,最后才是我。”

  “應該不會用這么暴戾的手段。”聶延年很是自信,道:“應氏到底是有幾分不一樣的,他們或許是只想殺你。其余人可殺可不殺。姜丫頭是傳信人,更是三小姐的徒弟,郄亦生三人除非日后想被追到天涯海角,否則不會動姜丫頭。”

  “聶叔叔,我與兄長兩人一心。”姜棠終于出了聲,道:“您是見慣了世面的,咱們該怎么辦?”

  聶延年沉思一會兒,道:“青田縣距離松河府并不遠,此刻回返倒是也算一個主意。”

  說到這兒,聶延年話鋒一轉,道:“不過人家已經露了蹤跡,怕是不會讓咱們回頭。”

  “是這個道理。”孟淵微微點頭。

  “所以,”聶延年笑了笑,“兵來將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孟淵聽了這話,緩緩點頭,道:“我明白了。”

  此番北上神京是為三小姐,而郄亦生等人是為自己,別人都是無辜卷入罷了。

  孟淵自思,這一行人中,戰力最高的自然是自己和聶師,但兩個七品顯然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先前在葫蘆山的山洞之中,己方三個武道七品,一個七品小道士,對戰一個六品武人和一個六品和尚,尚且拼的兩敗俱傷,更別提對方有兩個六品武人了。

  雖說如今孟淵又有進益,兩丹田并行,但對方郄亦生比之楊玉瓶必然要強的多,絕非尋常的六品武人。

  思及自身的能耐,如今上三十三天開十九處,所修之法乃是綻春雷、浮光洞天、煙雨飛虹和焚心,以及涅槃回天。

  當然,萬物流光只需四處,孟淵早已銘記在心,卻還未催發過。

  正面強拼自然是不成的,但想要用計,卻也不好騰挪,畢竟此行人多,對方更好拿捏。

  為今之計,當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最好的法子是孟淵脫離隊伍,那郄亦生等人便不會再盯著護送生辰綱的隊伍了。

  “聶師,孟師兄,人已經都到了,全在客棧大堂里。”吳長生在外敲門。

  孟淵和聶延年對視一眼,便出了房間。

  大堂內亮著火把,照的通明。

  大家伙兒本來已經安眠,此刻被喊起來,卻沒人有怨言。

  不過也沒傻子,此刻已經個個按著刀,取下了弓箭,盯著門窗,生怕出岔子。

  外間漆黑如墨,大堂也沒人出聲,大家仿佛都知道有風雨將至。

  這家客棧名為悅來客棧,前面是客棧大堂,擺著十幾張桌子,是為用餐之處。

  后面則是馬房和柴房,樓上是住宿的地方。

  一行十五人,分成三桌坐下。

  孟淵與聶延年和姜棠坐在最靠門的一處桌子前。

  九月初的深夜已經有了幾分寒意,大堂中沒點燭火,只有幾個火把飄忽。

  內外皆有沉悶之感,也沒人說話,但看外間氣象,似是有雨將至。

  客棧掌柜本來也已睡下,這會兒被伙計喊醒,出來應對。

  “客官…”那老掌柜也是見慣了人的,知道為首之人是聶孟二人,便上前含著腰問詢。

  “掌柜自去歇息,不缺你銀兩。”孟淵笑著取出一錠銀子遞過去。

  見了銀子,老掌柜也不多說,只道:“眼瞧著要下雨,我給諸位燒些水來。”

  說著話,那老掌柜便拉著伙計退去,顯然也知道這事兒是他們摻和不了的。

  “師兄,出什么事了?”胡倩按著刀,上前來問,很是沉靜。

  她這兩天也不知怎的了,雖說每日跟在姜棠的馬車旁,但時不時就要催馬去跟孟淵說兩句話,問一問行程。

  裝束也沒怎么換,依舊是緊身的勁裝,但似乎去了幾層裹胸,也沒纏的那么緊了,倒是顯露出幾分崢嶸。

  當然,比之聶青青還是要遜色不少。

  孟淵還沒答話,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那腳步聲極沉重,一步一步緩緩的自遠而近。

  胡倩等人全部起身,有的拔刀出鞘,有的執弓在手。

  孟淵和聶延年對視一眼,兩人也不說話,只靜靜安坐,以等來客。

  很快,便見一身影從客棧門外的黑暗中露出身形。

  那人身量又高又壯,手上提著一柄大刀,衣衫略有破舊,頭戴斗笠。

  待邁步入了客棧大堂,火把光亮影綽,便見他單手扶了扶斗笠,露出一張滿是橫肉的臉。

  此人四十上下的年紀,目光陰沉,掃視諸人一圈,好似沒看到刀劍亮相,反而面有幾分不屑,最后目光在聶延年和孟淵身上掃過,最后看向了孟淵。

  “你是孟飛元?”來者語聲好似在砂石上磨刀一般,粗啞又尖銳,聞之令人不適。

夢想島中文    從流民開始武道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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