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郝仁坐在直升機上,也在不停的抱怨,嘴里一直嘟囔著:“這叫什么事兒啊,監獄暴動的事兒找我干什么,上面那些洋鬼子,撈錢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積極,干事兒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跑得快,還是特么的女子監獄,干!再惹我一身腥。”
一旁的小弟道:“仁哥您有所不知,這女監不比男監,大多都是輕犯,也不是社團成員,角頭也少,不過有時候女孩子之間的事情啊,比男生之間的還要麻煩,屁大點的事情都容易鬧出人命。”
“都是輕刑犯,有什么事兒忍忍不就過去了。”
“這個…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有時候管教做事比較過分吧,不過仁哥,犯人是不值得同情的,不管她們有什么訴求,也不能用劫持獄警的方法,我們要罩著自己人啊。”
“嗯。”
郝仁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監獄這種地方從來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郝仁調過來一共也沒幾天,但他也看出來了,這上上下下的,全是懶政,只要沒有大的簍子被捅破,別說犯人的訴求了,就連獄警的訴求也沒人管。
十幾個犯人要管幾百個犯人,男獄警都不好找對象了,何況是這些女獄警,偶爾跟男朋友吵個架或者內分泌失調了欺負欺負犯人,郝仁也理解,如果不是太過分的話…
“臥槽!”
郝仁剛走進囚室,就看見里面的女犯人抱著個孩子高高地舉起來:“生了生了,阿慧她生了。”
直接給他干懵了。
(出自電影女子監獄)
那孩子皺皺巴巴的,看著還挺丑。
好歹他現在也是當爹的人了,當初小玲生孩子的時候郝仁看著感覺半條命都沒了,寧愿自己挨幾顆子彈替她受這個罪,結果這幫女囚,居然直接在囚室里就生了?
而且看里面煙霧繚繞的,還有一股子辣椒水的味兒,顯然這里面是投過煙霧彈。
那孩子哭的聲音還挺大,也是命硬。
“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典獄長呢?誰是典獄長?”
“是我署長,我是這所監獄的代理典獄長。”
一個長相不怎么好看的女人主動站了出來。
“你特么沒看到里面在生孩子啊!有什么事不能等人家把孩子生出來再說,一尸兩命了你給人家家屬償命么?就算犯人沒有人權,孩子也沒有么?開門!”
“這…署長,不是我不開門,是那里面的罪犯把門給堵了,用桌椅毛巾把門從里面給鎖上了,夏科長還在里面被犯人劫持呢,非要見您,您不來她們不開門啊。”
郝仁朝里頭瞅了一眼,捂著鼻子扇了扇里面揮之不去的煙:“你們非要見我是有什么事兒么?不管什么事兒,先把門開開,讓孩子和產婦先去醫院,別拿生命開玩笑。”
“您是…仁哥?”
脅持了獄警的那名女囚突然激動地道。
只見她身上的囚衣破破爛爛的,還濕了水,露出里面大片大片的白嫩肌膚,長得倒是也挺漂亮的,就是滿臉血呼呼啦的,看起來蠻兇的,尤其是她一手摟著一名獄警,另一只手拿著半根折斷了的警棍,警棍的斷口處極為尖銳,緊緊地貼在女獄警的脖子上。
“呦,認識我啊。”
那女囚噗通一下就給郝仁跪下了:“仁哥您要給我們做主啊!”
“有什么要求一會兒再說,先救人,你特么快點把門給我開開。”
就聽到里面喊:“仁哥來啦仁哥來啦我們有救了”
然后里面的女犯人七手八腳的就把用毛巾綁在牢門的凳子啊,椅子啊什么的全都給卸了下來,七手八腳的幫忙把里面剛剛生完孩子的產婦給抬了出來。
囚室里沒有尖銳的東西,那孩子身上的臍帶都沒有剪,饒是郝仁這樣的狠人看著也覺得大受刺激。
郝仁還看到,那個產婦躺在桌子上居然還跟劫持獄警的女捍衛握了握手,互相給對方以鼓勵,給郝仁都整的驚呆了。
合著她們倆還是一伙兒的?
這是多大的仇啊,一邊生孩子一邊搞事情。
不一會兒,郝仁又看到里面爆出來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腦袋上也是血呼啦的,看上去已經重傷昏迷了。
“臥槽,這又是怎么回事兒。”
“仁哥,我孩子被人打暈了,我想帶他先去醫院。”
“快去快去。”
然后郝仁問典獄長:“這…這尼瑪…你這個典獄長是怎么當的啊!”
“對不起署長,都是我的錯。”
郝仁聞言心有余悸的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不會還有孩子吧。”
“沒有了仁哥,仁哥你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我們都是實在沒辦法了,所以才出此下策的,這次阿慧差一點被她們打到流產啊。”
“行了行了,出來幾個代表,先跟我去醫院看看孩子,路上說,典獄長,獄警這邊也帶兩個人來跟我說。”
說著,郝仁氣呼呼地就走了出去,一邊走還一邊嘀咕:“她媽的,這算是什么事兒啊。”
經過詢問才得知,這個劫持女獄警的囚犯是監獄里的常客了,也是女囚室為數不多的重刑犯。
簡單來說,就是這所監獄里的老典獄長外調了,原來的科長成為了代理典獄長,因為怕監獄里面鬧出事情來,影響她扎職,所以什么事都往下壓。
解決了出問題的人,自然也就沒了問題。
結果她手下的新任科長也是個酷吏,也不知道是失戀了還是怎么樣整天欺負這些女囚犯,可她沒想到這群女囚犯居然比男囚犯還有種,居然直接鬧大到把郝仁都給叫來了。
“仁哥您看,這個就是我的好姐妹小敏,你看她都被欺負成什么樣了。”
白薔薇,也就是劫持獄警那猛女指著病床上一個看上去要死了的人對郝仁介紹道。
“仁哥,就是這個人今天越獄,才讓她們趁機搞事,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她引起的。”
“她刑期多少啊。”
“這…”
“多少啊!”
“十四個月。”
“十四個月的刑期用得著越獄么?!”
郝仁又扭頭問醫生:“傷得怎么樣。”
“外傷倒是還好,但她的精神受到了嚴重的刺激,個…人已經瘋了。”
“瘋了?一個刑期只有十四個月的小姑娘在監獄里面瘋了?還特么要告人家越獄?病例給我。”
不一會兒,郝仁的嗓音提高了八度:“性侵犯?還特么長期性侵犯?”
郝仁都迷茫了:“這監獄里面難道不止有小孩,還有男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