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圣人
印古拉西亞王國。
自由公會總部。
外表16歲左右、實際已經有近40歲的自由公會總帥神樂坂優樹正坐在椅子上，翻閱著一份文件。
在他的桌前，則正站著一名戴著頗顯滑稽的小丑面具的男人，看不見表情，但從那無處安放的雙手和踱來踱去的腳步能看出他有點焦躁和不耐煩。
“窩說…”他的口音也有些奇怪，“情報你已經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了，有看出什么新鮮嗎？”
神樂坂優樹放下情報，帶著陽光少年的微笑看向他：“沒有。冒險者與魔物戰斗的野外，偶爾是會刷新出一些‘野外商人’，這些商人的貨品物美價廉，冒險者有幸遇到會珍惜機會，都是很正常的事。”
“…啊？”小丑懵了懵，有些錯愕地跳腳：“哪里正常啦！還有什么叫刷新啊？！窩以前冒險的時候怎么沒聽說什么野外商人，更別說什么技能商人了！”
“哈哈哈。”優樹笑了笑：“開個玩笑，別心急，拉普拉斯。只是你調查到的這些東西讓我覺得有些懷念，在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之前，我們世界的很多游戲里確實都有‘野外商人’這個設定，不算稀罕。”
“…窩們這邊又不素游戲。”
“是啊，所以首先可以確定一件事。”優樹道：“那位野外技能商人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
“哦…召喚者？異界訪客？”
“嗯。而且他售賣的技能，好像都是我們那邊一個火遍全球的游戲‘英雄聯盟’里的，那個游戲我沒怎么玩過，但多少了解一些。”優樹又道：“他大概擁有一個特殊的獨有技能…或許是‘召喚師’？能夠召喚各個英雄的力量給別人。”
“哦，不愧素你！”拉普拉斯贊嘆道：“連技能的名字都能猜嗎？話說這個家伙有點奇怪啊，如果不素這次那個買了他技能的多米尼鬧得太大，竟然刺殺了一個國王，可能還很少人關注到他呢。
他給那個多米尼技能的條件竟然素讓多米尼向孤兒院捐款，自己什么都不要，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大好人，真想見見他呀。”
“你是想向他買技能吧？”
拉普拉斯哈哈笑著撓頭，撓到的是面具邊緣：“窩確實有點這么想啦。窩調查的情報真是把窩自己嚇了一跳，那個多米尼在一年前還只素一個d級冒險者，現在連國王都能殺啦，可能有a級那么厲害。
如果向他多買幾個技能，窩可能就能直接殺到黃金鄉，把雷昂那個混蛋干掉，為老大復仇啦！”
“別想得那么簡單。”優樹搖了搖頭，笑道：“他賣給絕大多數人的技能數量好像也只有一個而已，我想其中應該有什么限制。而且我不認為他什么都沒有索取，在給別人力量的同時他一定也有收獲，召喚師可是能控制他的英雄的。”
“這、這樣嗎？”
“不過這種特殊的技能在我們的計劃中確實能起到很大作用，如果能拉他入伙的話…”
拉普拉斯哎的一聲：“所以窩接下來的目標就素找到他嗎？情報中他身邊好像有條龍哎，恐怕素很強的家伙啦，不過這種事委托給中庸小丑連里最擅長調查的窩…”
“很少見你這么有干勁呢，拉普拉斯，但你有別的任務。”優樹卻又一次搖了搖頭道：“接下來我需要你前往神圣法皇國，調查西方圣教會隱藏的底細！”
“…什、什么？！”拉普拉斯大吃一驚：“窩說，你素在讓窩去死嗎？雇主。西方圣教會那里可是有著圣騎士團，而且團長是坂口日向那女人！她可素號稱最強圣人的家伙，被她發現窩一定會死啦！”
“我對你有信心，你可是中庸小丑連里最擅長情報調查的人。”
優樹先是笑著調侃一句，才正色道：“日向接下來會離開圣教會一段時間，那就是你的機會。”
“呃…離開？”
“啊。”優樹的表情變得有些晦暗：“她知道了靜老師死在魔物史萊姆手上的消息，會出手的。”
“哎？哎？哎？”拉普拉斯連續驚訝了三聲：“窩記得事實可不素這樣子的，你搗的鬼嗎？你這家伙可真素冷血無情，明明之前還叫那個利姆魯老師，和它關系好得很，現在就叫人家魔物史萊姆了。”
“沒辦法，它正在建立的魔國聯邦會成為我們計劃的阻礙，這也是克雷曼制定的計劃。”
“唔，克雷曼嗎？”拉普拉斯嘟噥了一句：“好吧，如果日向不在教會的話，窩會盡力一試的。”
“拜托了，拉普拉斯。”
鄭重地送走拉普拉斯，神樂坂優樹又坐回了桌前，翻過‘神秘技能商人’的情報，又拿出另一份情報。
關于法爾姆斯王國的情報。
因為鳩拉大森林那里建立了魔國聯邦，貫通了商路，讓這一年來法爾姆斯王國逐漸失去了商業中心的地位，他們對于魔國聯邦極度敵視，很輕易就被挑撥到準備出擊。
也正因此，優樹搜集了一些法爾姆斯王國的情報，從中得到了一些很有趣的消息。
“一年前…神秘技能商人就是在那之后出現的，應該是同一個人吧？真是夸張，剛被召喚過來就能從魔人拉贊的手中跑掉，現在大概已經強得夸張了。”
“你剛被召喚過來時可是讓我這個魔王都束手無策呢。”一道聲音從他的心底響起。
“不一樣啦。”優樹謙遜笑道：“對了，卡薩利姆，為你準備的人造人身體已經快好了，期待嗎？”
“總感覺你藏著什么壞水。”
“怎么會…”
優樹笑著將法爾姆斯王國的情報翻頁，又呢喃道：“這次法爾姆斯王國的出擊會不會驚動他呢？換個角度說，他會不會攪局？”
真是頭疼啊，滿世界的幾乎無償地售賣技能，怎么看怎么像在下一盤大棋，是我的同類人嗎？
不能成為同伴的話，恐怕也要像利姆魯老師一樣盡快解決。
作為受召喚而來的異界訪客，少年有很樸素的理想，統治世界！
另一邊，兜兜轉轉一年，見識幾多風景，季星乘著希瓦娜回到了原點——不是法爾姆斯王國，而是希瓦娜出身的紅林山脈。
霸主的威嚴猶在，時隔一年，希瓦娜的龍窟也還沒被占據，只是周邊多了些魔物生存，在看到希瓦娜飛回的瞬間，就逃得不見蹤影。
此時此刻，希瓦娜正以龍形態盤踞在洞窟前，擔當護衛。
而在龍窟之內，季星雙腿盤坐在草墊上，正在進行一場相對來說比較重要的修行突破。
成為‘圣人’！
在神樂坂優樹和拉普拉斯的對話中有提到，西方圣教會的騎士團團長是號稱最強圣人的坂口日向。
其中的圣人并非稱號，而是一種超乎人類層次的境界。
普通人經過艱苦的修行磨練，有很小的概率成為‘仙人’，其時即使七天七夜不休不眠不進食飲水，也能保持著相當充沛的戰斗力，已經基本脫離了人類這個層次。
而‘仙人’又有極少者能夠更進一步，蛻變為‘圣人’！
成為圣人后會緩慢褪去肉體凡胎，化作精神生命體，具有各種人類不該具有的機能，實力飛進。
若與魔物境界相對應的話，仙人是‘魔王種’，那圣人便是‘覺醒魔王’級，是人類中極罕見的至強者！
在侵入這邊一個月后，季星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仙人’。
在侵入半年左右時，季星就已積攢夠了成為圣人的底蘊，但他卻選擇了壓級，直到今天才突破。
為的是提升靈魂容量。
成為圣人和仙人不太一樣。
那是一種進化！是一種順勢獲取很多技能的機會！
嗡——
薄如紙片的關卡自然沖破。
海量的魔素向季星匯聚，季星的靈魂飄然升華的韻味。
與此同時，鬼滅世界的經歷走馬燈般在他腦海中放映：《確認完畢，獲得獨有技能‘呼吸法’。》
一人之下世界的經歷：《確認完畢，獲得獨有技能‘飛升者’。》
海賊王世界的經歷：《確認完畢，獲得獨有技能‘瀆神者’。》
火影世界：《確認完畢，獲得究極技能‘術之始祖石破巳早’。》
魔禁世界：《確認完畢，獲得獨有技能‘塑界師’。》
死神世界：《確認完畢，獲得獨有技能‘葬魂師’。》
全職獵人：《確認完畢，獲得獨有技能‘探索家’。》
刀劍神域：《確認完畢，獲得獨有技能‘數據化’。》
Fate：《確認完畢，獲得獨有技能‘英魂使’。》
七龍珠：《確認完畢，獲得獨有技能‘許愿家’。》
“呼…”
當世界之音終結，季星進化圣人的過程也告一段落，一年來提升的靈魂容量又一次告急。
畢竟他可是一次性地獲得了足足九個獨有技能和一個究極技能！
至此，他的13段侵入以及本體在妖魔大陸的經歷，核心特點都化作了技能體現在了他的身上，而且很顯然地突出了一個問題。
被他掌握了世界意志的聯盟世界與火影世界技能，更加輕易地進化為了究極技能！
“涅槃大陸只是獨有技守護者是因為小世不穩定吧…”
那么接下來的目標也很清晰，繼續提升靈魂容量，一個一個把另外12個獨有技能提升為究極技能！
此外…
“實力積蓄階段結束，該去魔國聯邦欣賞下‘魔物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