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潛入
鐺！鐺！鐺！就在季星三人進入尸魂界的同時，靜靈庭內，有如同鑼鼓一般的聲音敲響，快速把一則消息通報給全體死神。
“西方郊外區發現歪面反應！”
“從三號區域到八號區域發出警戒令…重復一遍…”
“歪面反應？”八番隊隊舍，剛找到京樂春水蹭酒談心的平子真子與京樂春水對視了一眼。
那代表著有靈通過非死神魂葬的方式來到了尸魂界，虛？又或者是…更加罕見的旅禍？
平子真子忽地嘆了口氣：“京樂隊長，如果那家伙真的回來了，我們該以什么樣的方式面對？”
“最近發生的事讓平子隊長都想起了與野桑嗎？”京樂春水搖了搖頭道：“如果與野桑真的回來…誰知道呢，我們的意見不重要，重要的是山老頭的想法，不過我倒是覺得那沒什么可能，說不定是其它什么人在引我們向那種方向懷疑呢？”
平子真子一怔，嘴角危險地咧開：“藍染？是啊，差點都忘了這種可能，畢竟…藍染可不是好人。”
“這就是尸魂界嗎？”
攀下鯉伏山，黑崎一護望著遠方屋舍儼然的城鎮，感受著空氣中靈子濃度的密集，心中輕喃。
他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從季星三人口中，他了解了很多關于尸魂界的事情，但初見這種復古的風貌，還是會有短暫的失神，這畢竟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他也明白自己現在的力量還欠缺許多，這次到來能做的更多是為季星吸引死神們注意的靶子，甚至有他沒他都不會差太大。
但井上、茶渡、露琪亞在他心里都是因自己而卷入進來，淪落到困境中，什么都不做、在現世等消息可難以讓他心安。所以他很快收歸心神道：“下一步就是進入靜靈庭了吧，我們該怎么做？”
靜靈庭外設有一層遮魂膜，除了滅卻師構筑的陰影帝國通過影子移動的方式外，沒有任何方法能夠不被檢測到的進出，季星也不行。
暴力突入當然可以，方式包括但不限于使用志波空鶴的花鶴大炮與靈壓亂砍，但那并不是好選擇。
現在還是堂堂正正的二番隊隊長的夜一之所以化作黑貓，浦原喜助甚至沒有回返，就是為了不想讓別人在季星找到他的刀之前，完全確認與野真志真的回來了！
沒錯，季星現在甚至不知道自己刀的位置，也無法感知那損壞的刀，只有浦原喜助提供的幾個疑似位置和季星自己的判斷而已。
“當然是潛入進去。”
季星回答著，斜望天空。
一護還沒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識順他視線一看，便嚇了一跳，急忙找到附近的樹半掩住身。
只見遠方天邊，一名中年外貌的死神正身背如露琪亞一般的寬大滑翔翼，極速向此方飛來。
‘話說…隨便遇到一個死神，就又見到了這種滑翔翼，不愧是死神必備三件套。’一護心喃著，不由瞥了季星一眼，還記得前一陣子得知平川功樹就是露琪亞口中稱贊不已的那位尸魂界科學家時的驚訝，‘不過…不用躲起來嗎？’
“身材不錯，番隊也合適。”這時他聽見季星說。
身材？誰？那個死神？
他是男的啊！一護有些懵。
兩分鐘后，看著被扒光捆在山林隱蔽處樹上的死神，以及換上了一套死霸裝的季星，他才終于明白了季星的意思，隱隱感覺那所謂的潛入…會更沒有技術含量一些。
果然，半小時后，一護便見到了靜靈庭四門之一的巨大的西白道門，也遠遠望到守門的兕丹坊。
他看著季星拿著塊令牌和對方一陣比劃，對方就重重點頭，奮力撐起了那座大門，讓季星就那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眼見兕丹坊準備關門，想到季星的交代，一護咽了口唾沫，連忙向季星的方向沖去，同時喊道：“等等！等等！讓我一起進去，麻煩兕丹坊豪杰再撐幾秒大門！”
兕丹坊轉頭看了看他，悶悶地應了一聲，前方季星也回頭，笑著招呼道：“這不是一護嗎？真巧，這次去西流魂街干什么去了？”
“啊，那個啊…”
兕丹坊看著兩人交流遠去，關上大門，兩分鐘后才突然反應了過來——第二個死神好像沒有給我看他的通廷令？好像也有點面生？
唔…沒事，前面那位和他很熟的樣子，還叫我豪杰…嗯，沒事。
“就…這就進來了？”
和季星一起走在死神的大本營靜靈庭內，一護心臟怦怦直跳，這種防衛也實在太容易侵入了吧！
“這種事本來就是難得不會，會得不難，知道兕丹坊的名字，能釋放和我綁起來那死神相近的靈壓激活通廷令，靜靈庭自然隨便進。”
一護明白點頭，那么現在…
“嗯？你們！”這時突然有一個聲音從側方傳來，又差點把一護嚇了一個激靈：“黑發的，你是我們十一番隊的？我怎么沒見過你？橘色頭發的，你又是哪個番隊的，為什么死霸裝上沒有番隊標識？”
一護緩緩轉身，看到的是一顆锃明瓦亮的光頭，紅色眼影、眼睛狹長，看起來兇巴巴的樣子。
而季星的回應聲已經響起，在一護耳中，那是三分恭敬帶著七分桀驁不滿的聲音：“一角三席，連隊員的樣子都記不住，為什么還能理直氣壯地問為什么沒見過我啊？！”
斑目一角一怔，略有些不自然地撓撓頭：“呃，你的名字是？”
“中村雀溝六，進入十一番隊已經一年多了！”季星道：“一角三席現在應該想起我來了吧！”
“是、是嗎？好，很有精神，我記住你了。”還是對這個名字完全沒印象的一角目光游離向一護。
季星順口解釋：“三席，這混蛋是十二番隊的，是賣滑翔翼和負責后續維修的，這一個月里我的滑翔翼已經是第三次出現故障了，他竟然說修不好也不給換，我正拎著他去十二番隊討說法呢！”
一護是個學霸，智商和反應都不錯，立刻不自然地喚了聲：“一角三席，是他的使用方式不對…”
“你這是在說我們十一番隊的人連滑翔翼都不會使用嗎？！”一角頓時表情兇惡：“切，果然是技術開發局那些討厭的家伙，怪不得身上沒有背著滑翔翼披風。你去吧，溝六兄弟，如果他們敢不給你維修，我甚至隊長會親自給你討回說法的！”
“是！感謝一角三席！”
一角輕輕點頭。
兩方交錯而過，路上又遇到遇到許多死神，一護都跟著季星很自然地點頭致意問候，良久，才緩緩吐出來一口壓了很久的呼吸。
好厲害！明明是潛入，卻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呃，對他來說這好像就是回到了自己家？
“表演前要先觀察對方，確認對方是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再演，不然就盡可能少說話，多說多錯。”
這時季星提醒他一句：“接下來我們要分開了，自己小心。”
一護沉沉點頭：“我知道了。”
向角落處的黑貓輕輕點頭，季星目視一人一貓奔跑消失，隨即轉身向熟悉的方向走去。
靜靈庭的占地范圍極廣，大概是邊長1000公里的正方形，不過十三隊的隊舍大多都處在外圍，而技術開發局更是外圍中的外圍。
把滑翔翼披風拎在手上，季星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直闖十二番隊隊舍，一腳踢開了百年都未更換過的熟悉大門，引幾名穿白褂的技術開發局研究員錯愕看來。
“你…”
“這個破滑翔翼不到一個月壞了三次，差點摔死老子！你們看看怎么辦吧，是賠錢還是給我換一個最新款的，我們一角三席可說了，不給個交代，隊長會親自為我來討個說法！”季星將滑翔披風一甩。
研究員們面面相覷，原來是十一番隊的瘋子啊…不，這還得是瘋子里出類拔萃的瘋子…
一名研究員遲疑上前，拾起滑翔披風簡單查看，原本輕輕皺起的眉心擰成一團，愕然道：“靈子線路完全攪成一團，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季星‘暴怒’，上前搶過靈子滑翔翼就往里沖，下意識想攔他的都被撞開。
百年的時間足夠讓技術開發局變成純粹的科研番隊，擅戰的死神已不多，更沒見過這種‘翼鬧’，等反應過來，季星已闖得挺深。
直到一個熟悉的中年身影攔截在季星面前：“怎么回事？”
他叫田島參悟郎，曾任第十二番隊三席，在季星入隊后降為第四席，而百年過去，他這位比誰都老的老資格…還是四席。
“田島四席！”有隊員見狀，連忙小跑過去向他解釋情況。
田島參悟郎皺了皺眉，伸手接過滑翔翼一查，訝然道：“這種情況…確實沒有出現過，不是暴力碰撞能造成的損傷，或許這具滑翔翼真的在生產時出了些問題…”
他抬頭看向季星：“抱歉，先把它放在這里，三天后麻煩你再來一次吧，我試試修好它。”
“…還是席官明事理。”季星都都囔囔了一句：“三天后是吧？”
“啊，直接找我就好。”
“嗯。”季星很勉強地一禮，轉身大邁步離去，無視在一眾研究員不滿的聲音離開技術開發局。
田島參悟郎也沒在意十一番隊的瘋子，揮揮手讓大家散去，拿著滑翔翼回到自己的研究室。
“奇怪…這種線路攪亂，按常理來說有幾根靈子骨架早就該斷裂了，為什么能勉強使用，難道會巧合出現新的靈子線路結構嗎…”
呢喃著并有些激動與期待地將滑翔翼展開，他突然看到一抹白色出現，又一怔：“里面夾了根…白色羽毛？什么鳥的？”
冬——
“什…？！”
下一瞬，在他措手不及間，那羽毛突然化作剛離開技術開發局的季星身影，探手在他脖子上輕輕一切，便讓他歪倒昏迷！
“抱歉了，田島老兄，沒想到正趕上你，小睡一會兒吧。”
幾片白羽飄零粘貼于臉，季星的外貌也變作田島參悟郎的樣子。
這是替身之羽與變形之羽，在吸收了大量靈王內臟碎片后，季星的羽毛已經能做到越來越多的事！
潛入成功！他施施然穿上田島的白褂，走出研究室，繼續向技術開發局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