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參戰的理由

　　‘對一方通行勢力’再次集結了。

　　這次是為了特訓空手道。

　　上條當麻沒有參加，一方面是因為幻想殺手的力量讓他無法獲得空手道的超凡能力，另一方面是他似乎本能性排斥學習戰斗技巧。

　　這也許和他類似于見聞色霸氣的前兆感知有關，更可能和他神凈討魔的本質相關。

　　不學戰斗技巧他最多就是給敵人來記破顏拳，學會戰斗技巧他就能知道如何簡潔高效地制敵乃至殺人，而他似乎是‘不能’殺人的，哪怕是窮兇極惡之徒也從不會下殺手。

　　季星還沒有能力去探知當麻的底細，倒是茵蒂克絲偶爾會來，這個小修女在一年的逃亡中鍛煉出了不錯的體能，可惜現在已經懶了。

　　而且‘窮兇極餓’，跑不了兩圈就往地上一趴，說著‘肚子餓了’。

　　就是一來蹭飯的。

　　所以日常參加特訓的，便是御坂美琴、白井黑子與道具四人，再加一個御坂妹妹9527號。

　　七個女孩，都吵吵鬧鬧。

　　剛開始當然是御坂美琴、黑子和道具四人組互相看不順眼，等到磨合了三天后，六人逐漸有些同時不順眼御坂9527號。

　　這孩子有點蔫壞的意思。

　　比如現在，御坂美琴就是一個側方連踢的動作不夠干脆標準，便忽然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噗’，額頭青筋條件反射地跳動了起來。

　　“你啊！是不是又在笑我？！”

　　“對不起，姐姐大人，御坂不小心想到了青蛙蹬腿的樣子。”御坂妹妹坦誠認錯，輕輕蹬了蹬右腿，豆豆眼狀態轉頭，掩嘴：“噗噗噗——”

　　“…可惡！”御坂美琴漲紅臉指她：“不就是比我早練了幾個月嗎？還是我送你過來的！總盯著我，你難道沒有自己需要練習的內容？！”

　　御坂妹妹繼續道歉，但不改。

　　看著兩個姐姐大人又一次爭執起來，黑子蹲在遠處，眼中有光。

　　另一邊，道具四人組卻沒有幸災樂禍，因為類似的‘嘲笑’她們也收到過，但說同仇敵愾倒也夠不上。

　　只是練自己的罷了。

　　小小活動半小時，基礎熱身進行了一半，這時性格有些跳躍喜歡東張西望的芙蘭達忽然道：“咦，有人來了！哈，是淚子！淚子！！”

　　啪啪啪——

　　這時季星拍手的聲音也中斷了大家的熱身和御坂姐妹的吵鬧，讓她們同時看向了遠處來人。

　　不止是佐天淚子，還有四人。

　　其中一個棕發、棕瞳、束著單馬尾表情酷酷的女生，名叫淺野真澄，曾為一伙不良團體的大姐頭，是Level1的表層溶解能力者，和佐天淚子一樣，是空手道社團里女生骨干力量，比佐天淚子還強一籌。

　　另外三個則是男生，一個是武裝無能力者集團老大駒場利德，其他兩個則是追隨季星最久的空手道社團骨干藤岡櫟和田代佑亮！

　　此時四人正觀察著同在空手道社團卻不熟悉的麥野沉利她們，知名的御坂美琴讓他們十分驚訝。

　　佐天淚子則開心地招呼道：“芙蘭達！御坂學姐！黑子！我來了！”

　　“佐天？你們是…”

　　“從今天開始，他們五人也會參與到我們特訓中。”季星解釋道：“佐天，你給大家互相介紹一下。”

　　和三方都熟的佐天淚子成為聯系彼此的紐帶，眾人很快知道彼此的名字身份，麥野沉利目光在五人臉上掃過，有些欣賞淺野真澄的氣質，覺得對方也許能對脾氣。

　　但…她看向季星，明明是四個人的特訓，怎么就加到12人了？

　　佐天淚子外四人也很驚訝，他們知道季星要對他們進行特訓，并且很為此期待，卻沒想到一同參加特訓的竟然有兩個超能力者！

　　季星笑了笑，道：“今天以前你們學習的東西叫做‘空手道’，是我整合所有空手道流派取其菁華去其糟粕得來的技藝，卻也只是空手道。

　　而從今天開始，我將要教給你們12個的是‘武道’，是我整合絕大多數武術、格斗套路而推列出來的技巧，實戰用處遠在空手道之上！”

　　12人反應不一，但大多是心里咯噔一下，整合絕大多數武術的武道？那就是季星身上的秘密嗎？

　　尤其是知道更多一些的白井黑子和麥野沉利，竟下意識屏住了呼吸一瞬，目光緊盯著季星。

　　季星也在打量眼前12人。

　　侵入一趟總要留下點東西，這些是他武道之神麾下的天使苗子！

　　御坂妹妹情況特殊，屬于編外天使，那么預備的12天使就還有個位置，要留給某個倒霉蛋看看嗎？

　　接下來的半個月里，依仗著御坂美琴電流水準足夠放松肌肉，季星對12人進行了地獄特訓。

　　他不再打啞謎，直言告訴他們完成特訓，將有機會得到超出他們預期的力量，而決定力量究竟有多強的，只有對于‘武道’的掌握，而無關乎超能力強弱與關系親疏。

　　時間來到10月15日。

　　國際上的形勢越來越緊張。

　　既右方之火掌控羅馬正教后，俄羅斯成教也淪入神之右席掌握，兩方幾乎已與學園都市宣戰，導致學園都市已封閉了常規出入路徑。

　　目前戰爭的陰云只算是半籠罩學園都市，但十字教三大教派僅存的英國清教卻感受到了不小壓力。

　　法國在羅馬正教的下站起來了，甚至主動炸毀了英國的英吉利海底隧道，導致空運壓力激增，第三次世界大戰隨時可能爆發。

　　這天傍晚，季星接到茵蒂克絲的消息，說英國為準備戰爭，要召回禁書目錄，她和上條當麻要一起回英國一趟，向季星暫時道別。

　　他們將以這種方式卷入戰爭。

　　季星知道自己也終將因為某些事情卷入進去，無論是神之右席還是那位大惡魔，都不會讓他閑著。

　　“但果真向我出手，戰爭的發起人和目標可能就要變一下下了。”

　　星月之下，來自羅馬正教的女魔法師正肩扛一個小麻袋，在夜色中匆匆趕路，驀然迎面遇到季星，她臉上不由露出驚惶之色。

　　“絕對平等！為什么會…”

　　手摸袖中符咒，卻先遭破顏直拳，鼻梁斷裂仰頭昏迷，小麻袋也順勢被季星抱在懷里，解開，露出一個昏睡的135厘米粉發小萌師。

　　“選擇偷小萌老師是我沒想到的，如果不是最近幾天比較警醒，還真讓你得手了。”

　　季星手指一勾，女魔法師懷里的一張照片便來到他的手中，照片上是小萌老師坐在他肩膀的樣子。

　　那是大霸星祭第一日，季星趁著開幕式演講為黑衣組織故事做時候的事，覺得自己A藥受體身份會更加著名的小萌師跑過去對他拳打腳踢，被他抱在了肩膀上，在鏡頭下失去了師道尊嚴，氣得后來還去找季星來了幾個飛腳呢。

　　“原來如此。”

　　理清對方抓小萌老師的原因，季星又一揮手，眼前女魔法師就直接跨越十幾公里，進了亞雷斯塔的無窗大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讓亞雷斯塔咕嘟冒了冒泡。

　　而后季星便扛著小萌老師瞬閃至教師公寓，敲響二號棟的房門。

　　“咦，狼森？”開門的是黃泉川愛穗，略微驚訝，很快驚道：“這是…小萌老師？她怎么了？！”

　　“進屋說吧，黃泉川老師。”

　　“啊。”黃泉川立刻接過小萌，檢查確認小萌只是昏睡，才松了口氣，將她放在沙發上，蓋上被子。

　　她再看季星，季星便把手中照片遞給了她，作為老警備員，黃泉川反應很快：“有人想對付你？因為這張照片以為你和小萌老師的關系很親密，去抓了她？”

　　“大概是這樣。”季星道：“黃泉川老師這里安全，就先讓小萌老師在你這里住幾天吧。”

　　隔壁臥室傳來吱嘎開門聲，一方通行蒼白的面孔出現，略皺著眉頭看著季星，身后一道小小身影半探出頭，很快高興地蹦跳出來。

　　“狼森哥哥！你怎么來了？御坂御坂開心地打著招呼。”

　　因為絕對能力者進化實驗中有個叫做芳川桔梗的研究員是黃泉川愛穗的好友，前不久又發生了一系列事故，導致一方通行和小御坂暫時住進了黃泉川愛穗的家里。

　　所以季星說這里安全。

　　他微笑和小御坂打招呼：“好久不見，最后之作。”

　　“嘻嘻”最后之作開心地笑著，忽而拉了拉一方通行褲腳，仰頭認真道：“吶，不準和狼森哥哥打架了哦，御坂御坂嚴肅地提醒。”

　　一方通行臉上露出有些煩悶的表情，把最后之作扒拉到一邊，無視跳腳生氣的小東西，走到黃泉川愛穗身邊，打量昏睡的小萌老師。

　　這小萌師他不止是第一次見，但每次見總讓他感覺離譜。

　　“你這家伙…又惹上麻煩了？”他看向季星，不太友善地一哼。

　　“強者總是出眾，容易讓各方勢力在意，所以之前我一直低調。”季星笑道：“最近兩個月，惹上的麻煩比你強太多，所以我有點低調不下去也不太用低調了，于是麻煩就接踵而至，似乎該去解決一波了。”

　　一方通行不爽地切了一聲。

　　“9月20日晚上，舊宅區的巨大破壞果然是你吧，狼森。”黃泉川愛穗則道：“和那個紅發魔法師一樣的驅散閑人符咒，再加上當天總跟在你身邊的女魔法師神裂，我當時就想到了你，只是沒有證據。”

　　也沒敢隨意肯定。

　　這個初見是被她抓回警備員支部的少年，一次次刷新著她對其的印象，逐漸走向她看不懂的方向！

　　她嘆了口氣道：“狼森，能告訴老師…到底發生了些什么，現在世界上又正在發生些什么嗎？”

　　一方通行不吭聲，默默聽。

　　自從知道了魔法的存在，他也很想了解一番。于是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十字教三大教派、魔法側的基本常識從季星嘴里解說出來，刷新著黃泉川和一方通行的認知。

　　與廣袤的世界相比，學園都市只是一角，哪怕是特殊的一角。

　　聽完這些，一方通行怪模怪樣地笑著，也不知在笑些什么。

　　黃泉川愛穗則深吸口氣：“在接觸小修女之前，我竟然完全不清楚除了學園都市外，還有那么多擁有超凡力量的家伙…棕教，魔法…”

　　她看向季星：“所以…狼森，你到底是什么人？藍花悅？還有…黑衣組織的故事，難道是真的？”

　　“假的。”季星搖頭道：“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錯的，包括老師現在產生的類似于‘學園都市對魔法側特別戰力’、‘隱秘部門一員’猜想，都是錯誤的。我只是狼森壞場，一個特殊而獨立的存在，沒有任何歸屬。”

　　黃泉川愛穗愕然，獨立？

　　“獨立的意思是，你的實力足以讓你不必依附于科學和魔法任何一方，我這樣理解沒錯吧？”一方通行突然陰森道：“你究竟使用超能力還是魔法，又或者說是什么空手道？”

　　“都有。”季星無視他永不服軟的語氣，道：“你想見見嗎？”

　　“嘿”一方通行頓時露出孩子般純真的笑，攥拳道：“求之不得！”

　　最后之作狂拉他褲腳，數落提醒著他不要再和季星打架，季星則笑了笑道：“你想多了，我說見見，就真的只是讓你見見而已。”

　　啪——

　　他打了一個響指，一方通行便感覺自己好像少了點什么，而身旁垃圾桶里，似乎又多了點什么。

　　默了默，他低頭。

　　那物像是條蚯蚓，有五六厘米長，上面還黏糊糊的，有點惡心。

　　“我的…闌尾？”

　　“幫你做了個闌尾手術，不用客氣。”季星笑著肯定道。

　　一方通行的拳頭猛然攥握出吱嘎聲響，又緩緩松開，混蛋，一瞬間取出了我的闌尾，甚至沒有讓我受到任何傷害，就意味著…他也能一瞬間取出我的心臟和大腦！

　　這算什么？

　　這算什么？！

　　最后之作嫌棄地躲得遠遠的，見狀又回來摸他的頭：“別難過，哦哦，你不是早就猜到自己打不過狼森了嗎？御坂御坂嘗試安慰道。”

　　黃泉川愛穗也很震驚，忽而一怔，看向季星——雖然是因為小萌老師遇襲才找過來，但竟然對我們說了這么多，看起來有點像…告別？

　　“你剛剛說…你要去解決你的敵人？狼森，很危險嗎？”

　　“不太危險。”季星道。

　　“那你怎么…”她話半一止，忽地再嘆口氣，問不問又能怎樣呢？

　　重新振作起精神，她笑道：“難得來老師家里一趟，要不要嘗嘗老師的手藝？美味夜宵哦，一方通行和最后之作都喜歡的，給你雙份！”

　　“謝謝黃泉川老師了。”季星也笑了：“不過我現在不餓，等我解決完麻煩，回來再吃您的夜宵，到時候小萌老師醒了，叫上她一起，我得當面跟她道個歉，領她的飛踢。”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季星與她道別，在黃泉川略擔憂的眼神下隱沒于夜色，掏出手機在特訓群里發了條‘休息三天’消息。

　　為遇襲的小萌老師去參戰？

　　不，就像季星說的那樣，他的敵人數目在不知不覺之間積累得有點多，想要安靜日常修行已再無可能，且修行又進入了瓶頸期，需要更多的魔法側知識做出突破。

　　便去嘎嘎亂殺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