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前因后果
季星重制卡提納用的當然只能是神機百煉的手段。
隨著修行，他發現一人之下世界的神機百煉在魔禁世界里經過改變化用，發揮出了遠超他預料的力量，這可能與魔禁世界的力量上限更強有關，但季星更覺得這或許與八奇技的‘本質’有關。
八奇技在一人世界里說是三十六賊中的八人領悟出來的，但他們實際只是‘學會’。八奇技其實與飛升上界的前輩有關，而上界是什么？
季星飛升的時候，七星珠的提示與火影世界他升維大筒木之神時一樣，那是在侵入七星世界！
因此要說八奇技在魔禁世界也是最頂級的有些過了，但其作用效果確實和某些頂級的魔法差不多。
即使是卡提納，也沒有逃得過季星以損耗少許生命力為代價使用大量自身血液為祭的重制。
但這一切在旁人眼里，卻像是一場詭異的神話故事。
二王女凱莉莎不斷地嘗試著‘奪回’卡提納，但當然毫無反應，而失去了卡提納，她就只是一個實力比較不錯的魔法師，別說是原本的天使長層級，與圣人都天差地別！
借劍？會還？我能拒絕嗎？
失去力量的她似乎有些無助，當麻見狀更是頭腦混亂，到底是在做什么啊，為什么突然、突然狼森同學好像變成了大反派？
就在這時，他忽見凱莉莎的表情變得堅韌，抬頭似要向季星發起攻擊，不由驚喊：“不要！”
怎么看那都是送死吧！
啪——
比他的動作更快，另一只手搭在凱莉莎肩膀，阻止她的行動，低沉道：“別沖動，第二公主大人！”
突然出現的是凱莉莎發動政變的最大幫手與部下，英國騎士團團長，一名圣人級別的魔法師。
凱莉莎一滯，緊攥著拳：“你這家伙…之前去了哪里？！”
身邊的騎士團長是一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舉止有貴族姿態，他未回答，而是看向季星道：“卡提納是象征英國王室正統的劍，不可能出借給其他人，你也不僅是在借。而身為學園都市超能力者的你，與英國該是盟友關系，我可以認為你的行動代表著學園都市的意思嗎？”
“先別問，人到齊了，先聽我說吧。”季星向下按了按雙手：“我先來為自己的行動‘自辨’。”
“首先是顧慮我‘絕對平等’的力量，神之右席對我采取了行動，半月前后方之水入侵學園都市，被我當場擊敗。當時神裂是旁觀者，你們應該或多或少也都知道些消息。”
“威廉…”和后方之水有過一段感情的三公主薇莉安輕輕咬唇，當麻和茵蒂克絲懵懵對視。
其他人確實知情，于是季星繼續說：“一次不成，神之右席自然不會放棄，昨夜他們派人去抓了小萌老師，想要把我引出學園都市。”
“…小萌老師？！”當麻驚呼。
“嗯，他的班主任，跟我是好友。”季星順勢指了下當麻，道：“放心，被我救下來了，隨后為了‘報復’神之右席，我連夜飛往梵蒂岡，襲擊了羅馬正教的圣彼得大教堂。”
什么？知道圣彼得大教堂意味著什么的幾個魔法師臉色一變，真的闖了那里…還能完好無損？！
神之右席不在嗎？
“神之右席中只有左方之地在大教堂內，已經被我殺了，然后我釋放出了羅馬正教教皇，他正試圖重新掌控教廷，終結這場戰爭，所以我緊跟著趕來了英國，阻止英國這場已經無意義的內戰。”
左方之地…死了？羅馬正教教皇馬丁已經開始重新執掌教廷？！
每一個消息都很驚人。
凱莉莎瞪大了眼。
戰爭如果將被阻止的話，內戰確實無意義了，但照這樣說，我還得謝謝他？不對，神之右席的關鍵人物，領袖右方之火可還在！
好像看出她所想，季星朝她點頭道：“所以三艘軍艦被我破壞了動力，英國清教魔法師的閃光轟炸也被我阻攔，現在卡提納在我手里，騎士團天使軍的力量也被回收，已不會有太大規模的戰斗了。
而我會趕來英國也還有其它原因。根據羅馬教皇所說，神之右席中剩下的兩位，前方之風現在應該在入侵學園都市宣戰，交給理事長處理吧，首領右方之火就在英國。
他的目標是能夠遠程操控十萬三千本魔法書的禁書目錄靈裝，因為二公主離開了宮殿，所以他目前就正巧在白金漢宮里偷東西。”
茵蒂克絲眨眼：“咦？”
當麻：“能遠程操控茵蒂克絲的靈裝…是什么意思？！”
當然是字面意思，堂堂十萬三千本魔法書的目錄，正常而言英國怎么能放心地把她留在學園都市？
茵蒂克絲那自動書記模式除了遇到生命危險時能被動啟動，當然也能主動啟動，而能控制她的靈裝表面上只有一個，就在英國王室的手中，儲存在白金漢宮里！
騎士團長聞言豁然轉首，但顧慮眼下情況，需要保護公主，不敢隨意行動。神裂卻對季星有更多的信任也對茵蒂克絲有更多關心，當即色變瞬閃消失，前去確認。
見狀也不用問了，當麻不安地看了眼茵蒂克絲，又望白金漢宮，還有五六公里，怎么辦，跑過去？
就在這時，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耳畔傳來季星聲音：“你我傳送不走，所以得粗暴一點，別緊張，沒事的。嗯，你會沒事的。”
“…？狼森同——？！”
呼——
破空風聲呼嘯！只見季星做了一個彎腰投舉的動作，當麻便化作一根標槍，直插天際，帶著他呼喊的尾音消失于眾人的視線里！
“…當麻？”茵蒂克絲驚訝地呢喃著，“…壞場？”
下一瞬，她的眼前場景驀然變換，從街區道路，來至一片廣場，而正前方那座宮殿不是英國王室的居所白金漢宮又是哪里？
同時來到這里的還有凱莉莎等所有人，她環顧身周：“果然是空間能力，剛剛奪走卡提納的也是…混蛋，讓什么‘絕對平等’去見鬼吧！”
在場眾人，有能力反抗剛剛的移動的只有騎士團長，但他沒有。
他已大致相信了季星剛剛的說明，因為那都是可以驗證的東西，但還有關鍵性的一點…
“你的能力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能使用魔法，難道你不是能力者嗎？你借卡提納，又要做什么？”
“能力是空間掌握，絕對平等是其中一種應用，至于更詳細的就沒時間說明了，知道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更強就行了。”季星回復道：“能用魔法的原因更加復雜，在你們的認知范圍中恐怕很難理解。至于借劍，則是為了對付強敵。”
好像說了什么，又好像沒說。
有一股懂的都懂的味兒。
比我們都強？
對付強敵，是指右方之火？
“啊啊啊——”
這時慘嚎聲突兀從天空傳至，打斷了眾人不同混亂的思緒。
飛了五六公里的當麻仍然中氣十足，驚恐地臉朝著地砸落。
就在他即將摔成肉餡之際，季星探身伸手一順，一股柔和的力量帶著當麻在貼地不到半米的距離旋轉兩圈，將其平穩放置。
當麻卻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劫后余生地大喘著氣：“太、你太過份了！狼森同學！！”
這比過山車還刺激一百倍！
季星笑道：“誰讓你長著那只手呢，我要是不扔你你就得狂奔五六公里過來，那不是更過分？”
“…那我還要感謝你？！”
“不客氣。”
“…不幸啊！”
當麻悲嘆著站起身，卻好像在剛剛的飛行中思維被風貫通，連懂的都懂解釋都沒聽到，就忽然不怎么糾結于季星的力量和作為了。
茵蒂克絲也因兩人的對話而露出笑容，反正喂飽我無數次的壞場不可能是壞人吧？現在的關鍵是…
“發動戰爭的右方之火，就在那座宮殿里面嗎？”
神裂給了當麻答案，以超音速沖入白金漢宮發起長距離突襲的神裂轟然撞破大面墻壁翻飛出來，在地上狼狽滾動數圈，又一次被揍。
“神裂！”
這讓騎士團長和二王女凱莉莎也將視線從季星身上挪開。
神裂則輕輕搖頭示意無事，撐劍起身，亦凝望著建筑的缺口，眾人齊齊側目看去。
便見一只如同扭曲肉塊般的巨人手掌先從中探了出來，扒開更多的磚墻，顯露出右方之火的身影！
“竟然發現了本大爺？”紅發青年神態有些輕挑，但在虛空中舞動的第三只手卻帶來極大的壓迫感。
他之所以選擇偷取操控茵蒂克絲的靈裝而不是強搶，只是因為他想讓戰爭擴大到更大的規模，收獲更多的恐懼來提升自身力量，讓自己的能力神圣之右成長到頂點。
未曾想偷個東西還能被人當場抓獲，而且人聚得還挺全，想要的幻想殺手和禁書目錄都在。
還有騎士團長、公主、圣人…
咦？這家伙是…
“本大爺沒有認錯的話，你是學園都市的絕對平等？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