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天使墜落
空手道之神的第二次‘顯靈’雖然是在凌晨，但有那么百八十個夜貓子在，還是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第二天天亮后，除了沒能感受到超凡力量的懊悔者，很多人都在論壇上玩起了調侃。
‘磁場又共振了？’
‘量子力場又又突變了嗎？’
‘世界不會被毀滅吧？’
而這第二次‘顯靈’，明顯比第一次短短幾秒要長不少，有反應快的愣是用秒表完成了計時，得出的大致時間是力量持續了1分06秒。
于是在這暑假開始的第二天，空手道社團的吸引力和影響力進一步拔升，社員們熱情空前高漲！
有人嘗試尋找兩次‘顯靈’之間的規律，將624和720并聯起來，覺得再過二十來天還會出現一次，并維持更久，結果卻是空等了一個月。
假期時間走得飛快，轉眼就來到了8月21日。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中，季星的生活較為平靜，原本這段時間該是揍一方通行的，但其已經被揍了兩次，就別來第三回了。
當然，學園都市這座城市永遠都不會讓人感到寂寞，上條當麻和御坂美琴都在不同的地方忙著拯救世界，季星則基本都只邊緣ob，看看熱鬧，其余便專心修行提升，繼續開發完善他的各種能力。
而至于一個月前的禁書目錄事件，后續并沒有帶來太大的影響。
茵蒂克絲還是選擇住到了上條當麻家，‘藍花悅’的情況則似乎在英國清教中流傳，也不知傳沒傳到俄羅斯成教和羅馬正教，總之是給季星帶來了不少星光收益。
如果說和原本發展相比，明顯的改變，倒也有兩條。
其一是上條當麻沒有失憶！
龍王的嘆息會將擊中的部位轉化成羽毛散落，被羽毛砸中，會給人帶來巨大的傷害，原作中上條當麻就是被一根羽毛砸傻的。但這次戰斗中可憐的小萌老師家并沒有被炸掉，樹狀圖設計者倒是沒能逃過一劫，但太空的羽毛砸不到他們。
其二便是，自那以后，經常有某茵姓大胃王來找季星蹭飯。
“唔，活過來了！壞場真好啊，當麻那家伙總是喂不飽人家，還總是把人家一個人鎖在家里！笨蛋當麻！壞場都不需要暑修的…”
小修女滿足地擦了擦嘴角的湯汁，把第八個大碗面空碗推開，撅著嘴對對面的季星抱怨。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需要暑修，是因為成績差到沒救了？”季星說道：“吃飽了嗎？茵蒂克絲。”
“嗯！”茵蒂克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謝謝啦，壞場，我會讓當麻努力賺錢報答你的。”
“你可饒了他吧。”
季星轉頭呼喚老板結賬，卻一下來了三個人，兩名女服務生面帶笑容地在桌旁展開一道橫幅，而面館的老板則彭地發射出一些彩帶。
“恭喜客人中獎！
五彩繽紛的紙片落在桌上，有些也散落在茵蒂克絲頭頂，她小臉上露出茫然，看了下季星，又看向那兩名服務生展開的橫幅。
“中獎？第88888碗…”
“恭喜客人中獎！”面館老板已開始熱情解釋：“你們剛剛吃掉的面條中剛好有本店開業來的第88888碗面，為了回饋客人們，我們為客人準備了豐厚的禮品！”
“哎？真的嗎？！”茵蒂克絲面露驚喜，伸手接過一張紙片：“8月27日至8月29日，包含食宿機票的大嗤海水浴場…雙人三日行？！”
“哇哦——”小修女直接開心地跳了起來：“包含食宿哎，壞場，我們兩個可以去海灘玩了！謝謝你們！”
“客人喜歡就好，另外，這一餐也是免單的。”老板補充道。
“哦啦！好幸運！”茵蒂克絲單手舉著獎券，繞著季星快活地蹦蹦跳跳，半晌才注意到季星的表情似乎并沒有多少驚喜，才一怔道：“怎么？壞場不喜歡去海邊玩嗎？”
“喜歡是喜歡，但和你這小孩子一起去沒什么意思，這個季節也沒什么泳裝美女可看。”季星笑道。
茵蒂克絲小臉一黑，開始磨錯起牙齒，并在季星身上挑選地方——前段時間咬了次季星手臂，硬得差點沒把她牙齒崩掉，可惡的鐵人！
見狀季星擺擺手：“開玩笑的，只是那幾天我可能剛好沒空，你和當麻去吧，我等以后有機會再說。你知道的，我不像當麻同學，我有錢，想去海邊玩自己隨便就去了。”
“誒？”茵蒂克絲一愣：“這不好吧？明明是壞場請我吃飯才…”
“有什么的，是你吃了八碗才能遇到這種活動，換成我一個人，原本也不會有這種機會。”季星笑了笑道：“而且聽到能和當麻去，你的心里已經開心到飛起來了吧？”
“哪有？！”茵蒂克絲邊跟季星往外走邊強調無論是和壞場去還是和當麻去都一樣，想要自證清白。
心里卻知道確實有點不同。
明明壞場和當麻是同齡人，但在小修女的眼里，壞場的角色更像是一個溫暖寬厚的…父親？
至于當麻…哥哥？哼！
想著想著有點臉紅走神，茵蒂克絲一頭撞在了突然停下腳步的季星后背，差點沒摔倒在地。
“怎么了？”她奇怪詢問，繞出季星遮擋，見到對面也有一大一小停步與季星對視，“熟人嗎？”
前方是一方通行和最后之作，季星沒開領域，這是純粹的偶遇。
他看看一方通行已經恢復的腿腳，招呼道：“好久沒見了，最近在忙什么？”好像在問候老熟人。
一方通行低低哼了聲，示意眼巴巴模樣的最后之作別去理季星，與季星二人交錯時卻又停步，道：“你利用所謂的幻想御手‘打敗’那13個廢物的時候，我剛好在附近。”
“我知道。”季星道：“但那不是剛好吧，你早在那里等著了，是不是想著如果我不行，就幫幫我？”
“我是想宰了你！”一方通行陰沉道：“結果卻發現比起你，那些丟盡我們惡黨臉面的家伙更該死！”
“我說最近那些‘無能力者捕獵競賽’殘黨怎么都消失了，還以為是被嚇散了呢，謝了。”季星搖搖頭，彎腰對最后之作說：“這家伙總是面冷心軟的，其實是個好人，只是放不下面子，對不對？”
擔心中的小御坂嘻嘻一笑，歪頭道：“御坂御坂也這樣覺得！”
一方通行：“…切，走了，你這混蛋一如既往得讓人不爽。”
“狼森哥哥再見！御坂御坂帶著第一次見到狼森哥哥的開心道別。”
季星朝她微笑道別，身邊茵蒂克絲奇怪道：“誰啊，這兩人？”
“熱心市民。”季星隨口答：“走了，送你回家，下午我還有事。”
“呃…吶，壞場，你真的不打算去海水浴場嗎？其實人多也會更熱鬧一點，有錢的話，可以買票帶更多人一起去玩啊，你想要的泳裝美人什么的，比如淚子…”
“那是開玩笑的，而且左天不一樣是小孩子嗎，哈哈。算了算了，祝你和當麻同學玩得開心。”
“哦，好吧…明明也就比我們大兩歲，總是老氣橫秋的樣子…”茵蒂克絲小聲吐槽，怪不得我總感覺你像是我爹一樣。
把茵蒂克絲送回了家，季星轉道去了彼元高中，這邊的操場上正有上百個男生嘿哈地練著空手道。
帶領他們的是駒場利德。
隨著無能力者捕獵競賽的瓦解消失，雖然在部下們的期望下駒場利德并沒有解散SkillOut，但作為老大的他卻是加入了空手道社團。
能夠使用發條繃帶的他，身體素質已基本達到常人極限，而技巧上的虧失也因季星的親自指導快速彌補，于是空手道社團迎來了第一位達到Level4水準的空手道達人。
值得一提的是，隨著空手道社團的擴張，越來越多感興趣社員屬于‘帶藝投師’，甚至‘帶任務投師’，二級三級水平的被補充了一批。
比如土御門元春。
而以左天淚子為代表，加入后提升到二級的社員也漸多了起來。
今天因為暑修，土御門元春沒來，季星就和駒場利德溝通了下一方通行的事，帶大家來了一下午鍛煉，傍晚又去請左天淚子吃飯。
最近左天淚子被季星授予了空手道社團論壇版主的職位，閑暇時她開始從頭到尾整理黑衣組織都市傳說，理出清晰的條理，送上各事件時間線，供給后來人看。
那畢竟是季星的親身經歷，完全可以編成一本書，被她理清后漸漸的都傳到了學園都市之外，成為外界了解神秘的學園都市的一種路徑，為季星帶來了不少星光。
不過左天淚子不覺得這種工作需要被感謝，干得興致勃勃，接受季星的感謝宴也是為了就近聽季星講更多的故事，歡聲笑語不斷。
日子如是平靜、輕松且充實。
接下來的幾天同樣如此。
8月26晚，上條當麻不情不愿地被不知道為何能通過身份驗證能夠出境的茵蒂克絲拉往海水浴場。
8月27日這天，季星接到了麥野沉利的電話，聽完來意意外道：“絹旗明天過生日？在明天？”
“怎么？你明天有事？”麥野沉利反問道：“別想逃生日禮物啊！”
“不，倒是沒事…”季星道：“那明天打算怎么安排？”
“明早我們去你家接你，一起吃了早飯，再陪絹旗去看年齡15的B級電影…切，這孩子總想去看那種東西，但就算辦了假身份證，她一個人還是進不去。”
麥野沉利道：“看在她生日的份上，就陪她一次，后面的安排明天再說，總之你盡量空出全天吧。”
“沒問題。”
又聊了幾句，季星掛斷電話，看看日期，無奈一笑。
怎么偏偏就是明天？
希望別太倒霉吧。
8月28日清晨。
從床上醒來的季星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同，整個世界充斥著一種微妙的不協調感，某種規模宏大且威力巨大的魔法籠罩了整個世界！
他走到窗口，注視幾秒外面街道的行人——身穿校服的老太太，西裝革履的小男孩，打扮妖艷花枝招展的壯漢，嘿哈奔跑鍛煉的嬰兒。
搖了搖頭，他進衛生間洗漱照鏡子，確認不在五行中也有能力免疫的自己果然還是自己。
這時家門被人敲響，季星竟微微滋生出來一絲緊張感，沒有使用空間掌握去探，而是懷著一種玩刮刮樂的心情直接打開了門。
“起了嘛，狼森。”
門外有四個人。
為首者、跟他打招呼的，是一年齡在五歲左右的小女孩，粉凋玉琢模樣可愛，雙手抱懷表情拽拽。
其余三人，一個是年齡八九歲的小正太，一個是三十來歲打扮雍容顏值中上的少婦，最后一個是十七八歲金發藍童、身材爆棚大姐姐形象的少女，衣扣都快被繃開。
季星心里長松口氣，變性的只有一個，而且總算是沒有滿臉絡腮胡子的大叔或者老爺子！
都是陌生的形象，唯獨這‘大’姐姐，季星隱約有些印象，于是多看了兩眼，問：“芙蘭達？”
大姐姐聲音溫柔：“怎么了？”
季星又看向少婦：“瀧壺？”
“什么事，狼森？”
所以正太就是…“絹旗？”
“你在搞什么，狼森，幾天不見就忘記了我們的樣子嗎？”正太沒回答，五歲的小女孩便聲音稚嫩但語氣兇兇道：“快點把睡衣換掉，我們出發了，絹旗早就迫不及待了！”
“是啊，我已經超期待了！”小正太語氣果真很期待。
季星的適應能力非凡，對五歲小女孩笑了下道：“先進來坐幾分鐘吧，沒想到大家來這么早，我還想看個早間新聞呢，抱歉了，麥野。”
“結局狼森你還是關心國際大事的人？”大姐姐吐槽著進門。
這么熟了，大家倒也不會為這點小耽擱而不滿，季星家也是她們偶爾聚會的地方，各找到自己的拖鞋，不合腳卻毫無覺察的樣子，一個個換鞋走進了季星家里。
排排坐到沙發上，季星打開家里的電視，新聞畫面中，呱太醫生和當麻學校的鐵裝老師正一本正經地坐在新聞臺后，進行新聞播報。
很快畫面一轉，化身正裝記者的小萌老師身處美國，介紹著美國大總統即將要發表一場演講的事。
而后很快，大總統白井黑子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走了出來，對著攝像機搖動手指，語氣自信。
“吭——”季星樂了出來。
沙發上四人奇怪地看向季星，小女孩奇怪問：“這種新聞…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嗎？”
季星看看她們，笑意有些隱藏不住：“沒事，挺好的，沒事。”
電視中的美國大總統白井黑子和前線記者月詠小萌。
眼前的五歲小女孩麥野沉利、八歲小正太絹旗最愛、身材爆表大姐姐芙蘭達、已婚少婦瀧壺理后。
在茵蒂克絲中了那海水浴場三日行時季星就知道了，大概就是今天，超大型魔法‘天使墜落’會籠罩整個世界，其副作用便能將絕大多數人的內在和外表進行替換！
她們卻對變化毫無覺察，還覺得自身是原本的樣子，用著其他人的模樣做著原本的動作和姿態。
嗯，季星得稍微習慣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