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方通不行
“啊，磨磨蹭蹭，一轉眼都天黑了，半個下午時間就這么被浪費掉了。”坐在一個集裝箱上，麥野沉利表情有些不爽地抱怨道。
下面芙蘭達雙手合十，賣萌陪笑：“沒辦法嘛，麥野，原本我也不知道你們會來。對手畢竟可能是個Level4的大能力者，我一個人對付的話，還是要多布置點炸彈的，所以要提前一個小時來觀察地形。”
身為暗部Item中的一員，芙蘭達只是Level0的無能力者，但她卻十分精通化學，有化學系專家的水平，尤擅合成各種爆炸物。
麥野沉利自然知道這點，撇了撇嘴，看向季星道：“喂，那個社團長，不是說目標每天傍晚6點都會經過這里嗎？已經6點07分了吧？”
恰在這時，季星掏出來手機一看，道：“快到了，兩分鐘！”
“喔”芙蘭達頓時歡呼一聲，單拳攥在臉邊，貓咪一樣歪頭：“那麥野，我先過去了，很快回來哦。”
麥野沉利一揚頭，芙蘭達便又看向季星：“狼森壞場，好好看看我們無能力者應該怎么打架，用拳頭和能力者打，也太蠢了”說完便蹦蹦跳跳地跑向預設的戰場。
季星則看向麥野沉利，道：“就讓她一個人動手嗎？”
“哈”麥野沉利笑了一聲：“雖然你利用編造都市傳說的方式來建立自己勢力的方式很有趣，但多少還是被自身的見識限制了思維。
之前我就想說了，空手道是什么東西？雖然它在日本是一種很有名氣的格斗術，但論殺人手段，它只是排不上號的把戲。
所以你的社團只能吸引一些無知的無能力者，真正厲害的家伙一眼就能看穿你們的問題！這座學園都市隱藏的東西也遠超你的想象，你以為暗部是什么組織？更何況我們Item…可是最強的暗部！”
她的表情有些陰森，向季星釋放無形的壓迫力，道：“慶幸吧，我們對你的社團和你產生了興趣，以后你的把戲被揭穿的時候，記得向我們求救…如果當時心情不錯，我們或許會順手救你一次？”
“那就多謝了。”季星點點頭，向后倚靠在集裝箱上。
嗯？這是什么反應？麥野沉利有些不滿，不說納頭便拜，也至少該誠惶誠恐…切，還是要讓這沒有見識的家伙見見我們的力量嗎？
恰在這時，穿著粉紅色運動服的天然呆少女瀧壺理后說：“目標要和芙蘭達接觸了。”
麥野沉利挑眉，望向遠處。
這片集裝箱區域的另一端，芙蘭達貓在一只集裝箱后，窺視著遠方一步步走來的少年。
“白發、紅眼、皮膚蒼白、與那張側臉照片相符，是目標沒錯。”她在心中確認：“手上提著的是一袋咖啡？各種口味，竟然連竹炭口味都有？惡心心…比預計時間晚了十分鐘抵達，就是這種原因嗎？”
從懷中摸出電子引信，芙蘭達靜靜期待著對方走入爆炸區。
近了，更近了…OK！
狠狠地按下電子引信的開關，她的腳下火藥便被引燃，并像鞭炮引線一樣快速向遠方燃燒，一秒后便燒到20米外那少年的腳下，而那少年卻只是低了下頭，微皺眉頭。
反應好像有些遲緩的樣子。
下一刻，劇烈的爆炸聲升起，地面似乎都抖了三抖！在芙蘭達的注視下，一陣火光轟然將目標籠罩于內，自己的炸彈成功擊中！
順利得讓她都愣了一下。
“什、什么嘛？原來只是一個完全沒有防備心的學生？還好我準備的只是炸斷他兩條腿的劑量，應該不會死掉…其它布置全白費了！”
念頭一轉，她拍拍手，又露出笑臉，這樣也好，終究是自己一個人輕松解決的，這樣500萬日元大概就只要分給麥野和瀧壺100萬而已，剩下的都是我自己…
“什么啊？炸彈？”突然間，不遠處傳出的一道陰沉沙啞的聲音讓她的笑容僵在臉上，從集裝箱后探頭，她對上的是一雙通紅的眼睛。
爆炸的煙塵散盡，從其中顯露出來的目標竟毫發無損，甚至連手中拎著的咖啡袋子都沒破？！
“怎么會？防御類能力？”
芙蘭達心頭一驚，迅速甩出五個菱形的起爆物，計算著時間，恰在它們飛到目標前方時爆破！
轟隆——比先前更加劇烈的爆炸升起，但不用等到煙塵散去，拎著咖啡從煙塵中走出走向她的一方通行就告訴了她這依舊無效。
芙蘭達臉色一變，轉頭就跑。
一方通行如老大爺散步般跟在后面，問：“你是誰啊？不良？”
轟——芙蘭達按下電子引線，引爆了早就布置好的炸彈娃娃。
“啊，不像。”
轟————
“又是要挑戰我的無聊家伙？”
伴隨著一處又一處被引爆的炸彈，這處堆砌著數十只集裝箱的場所好像遭受到了密集的炮火轟炸。
但一方通行低啞的聲音卻好像如影隨形，總能準確地傳入芙蘭達的耳中，讓她的小臉越來越凝重。
“這家伙…是怎么回事？完全沒有看到防御的動作，爆炸便無效了？風力使？！不可能，也不是發火能力…切，500萬果然不好拿！”
那就來嘗嘗這個！
隨著她的巧妙跑動，無形中將一方通行引入到了她最多炸彈埋伏的地點，雖然在戰前她完全沒有想到這里會真的派上用場，但…
死在這里可不要怨我了！
轟隆——！！
環繞著一方通行，數十只炸彈娃娃同時被芙蘭達引爆，遠比之前恐怖的熱浪掀起，伴隨著兩只集裝箱被撕成碎片，一朵小型的蘑菇云以一方通行為中心升騰！
震顫的地面讓芙蘭達晃了晃才沒坐倒，她小臉緊繃地盯著遠處。
身處爆炸中心，一方通行顯然不會有事，矢量操控能力，能操控動能、電能、熱能在內的所有能量方向，完全免疫物理攻擊，理論上就是核打擊也不會傷到他分毫！
這一刻的他只是稍稍走神了兩秒，想起之前對話的內容。
‘做得不錯，第8911個了。’
‘接下來實驗要暫停幾天，你也可以稍稍休息一下。不，不是出了問題，而是剩下的11089場戰斗要在戶外進行，我們要對克隆人進行戶外培訓與測試的準備。’
‘接下來，你在外面會隨時遭遇包括但不限于槍擊、炸彈等各種各樣的襲擊，有信心能夠應付嗎？’
炸彈？就指這種？
無聊的家伙，無聊的實驗，殺死20000個那么弱的超電磁炮克隆人，我真的就能成為絕對能力者？
這種襲擊，無論來多少次，都是完全無意義的啊！
一方通行臉上扯出孩童般純真的笑容，聲音帶上瘋癲的意味：“但和那些小白鼠相比，你應該會流淚吧？！會求饒吧？！噫嘿！”
嘭——
右腳一踏地面，將包括重力在內的所有能量進行集束調整，一瞬間產生了莫大的破壞力，讓本就被炸出了小坑的地面翻卷涌動！
面對如浪濤般打來的地面，芙蘭達臉色慘變，極速跑動，一個狼狽的翻滾，終于躲閃過去。
來不及感慨‘怎么可能’，她便惶急扭身，一顆如子彈般射來的石頭在她手臂上擦出血痕，帶來痛楚。
她連滾帶爬地向遠處逃去。
“不可能…不可能…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東西？一個完全免疫爆炸的怪物？！被那個社團害慘了，這種家伙真的只是大能力者？！”
奔跑中一回頭，她臉色更是一呆，腳步也停，呢喃道：“不、不可能只是什么大能力者…”
嗡嗡嗡——
一只數噸重的集裝箱隨著一方通行伸手一推，便散發著破空風嘯地飛到空中，旋轉砸落！
巨大的籠罩范圍與驚人的速度讓芙蘭達全無閃躲余地，就在芙蘭達要變成芙蘭達醬的時候，三道純白光線驀然從遠處貫射在那集裝箱上，極速將集裝箱中間部分溶解！
轟轟——
殘余兩半的集裝箱砸在芙蘭達的兩邊，把嚇呆了她又嚇得一抖。
眼淚含在眼圈，她劫后余生地轉頭哭訴：“麥野還好你來了！”
雖然平時麥野沉利很兇，但在這種時候卻往往能帶給芙蘭達超強的安全感，她都想撲到麥野沉利身上求抱抱，卻忽然發現麥野沉利的表情十分陰沉，十分凝重。
“嘻嘿還有幫手在嗎？”
‘純真’的笑聲中，又是幾只集裝箱轟隆起飛，碾砸向二人。
麥野沉利的原子崩壞超能力能夠操控介于粒子與波形之間的電子集束，然后以可怕的速度發射，其威力能如紙片一般吹散金屬！
面對碾來的集裝箱，她抬起右手，三束電子集束呈品字形光點在她的身前旋轉，貫射！
轟隆隆——
一只只集裝箱被溶解大半，殘骸墜落到她和芙蘭達身周，麥野沉利大喝：“遠離這里！瀧壺！”
瀧壺理后的能力是用來追索敵人的，在敵人根本就是正面慢慢走來的情況下，只能淪為拖累。
面對眼前的家伙，她可沒空閑保護完全沒有戰斗力的隊友！
她有些凝重、興奮的目光投射過去：“你是…第一位？一方通行？”
學園都市不大，也不小，七位超能力者并沒有像明星一般人盡皆知，就算是彼此之間，也大半是不認識的，但卻能通過對方能力的強度、種類來大致辨認身份。
這絕不是什么大能力者！
芙蘭達的嘴巴張大：“第、第一位是…超能力者排第一的…”
對面的一方通行則歪頭啊了一聲：“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嗎？”
果然是？！一個小小的無能力者社團，竟然招惹到了排在第一的超能力者？！麥野沉利冷笑，比她預計中更加不知死活啊，不過…
超能力者之間的排位只是出于能力的實用價值，真正實戰起來的話，第一位…又能怎么樣呢？！
嗡——
一道熾白電子光線發射，直轟向一方通行的面部，而下一刻，麥野沉利下意識地偏了下頭，以更快速度折射回來自己的能力擦著她面頰飛過，溶解了她一縷發絲，轟隆隆在遠方激起了爆炸聲！
“我的能力被…反射回來了？！”麥野沉利難以置信地呢喃著。
“啊？”一方通行純真的目光盯向麥野沉利：“不錯的威力啊，你也是Level5嗎？嗯…不是超電磁炮，第四？第五？誰來著？算了。你的表情好像很豐富啊！哈嘿哈哈！”
如一個快樂的孩子，一方通行歡快的奔跑中用腳踢著地上所有的東西，無論是碎石磚塊，還是集裝箱殘片，又或者是整個集裝箱，全部翻騰滾動著擊打向麥野沉利！
麥野沉利色變，將三束電子集束并為一束，在胸前制造出一個如圓鏡般的白色‘光盤’，吞噬著所有一方通行打來的攻擊。
但下一刻，風的矢量也被一方通行改變，剎那間如同天地都在向自己涌來，鋪天蓋地！在咬著牙、身形顫抖地將所有實物都防住后，麥野沉利的電子集束轟然崩潰，一股強勁的力量將她與芙蘭達撞飛出去，摔在了七八米外的路上！
顧不上疼痛，翻身而起的麥野沉利只臉色難看地說了一聲‘逃’，就狂奔向遠方，小臉煞白的芙蘭達亦忙不迭地跟上，真的是第一位，就連麥野都完全打不過？！
“怎么？要逃跑了嗎？”
“小白鼠可是不會逃的哦”
“對了，在室外進行實驗的話，小白鼠們是不是能學會逃跑？”
“那會有趣一點吧？嘻嘻！”
而一方通行則說著麥野沉利和芙蘭達聽不懂的瘋話，繼續如貓戲老鼠一般將各種東西踢向兩人，兩人也只能在攻擊下抱頭鼠竄。
在覆蓋面極廣的打擊下，幾秒后，反而是更依賴能力的麥野沉利先被擊中，右大腿被石頭貫穿，血花濺射中，痛呼栽倒。
“麥野！”不遠處芙蘭達驚呼。
“滾開！”憤怒的麥野沉利卻是喝止來扶她的芙蘭達，忍痛翻身，癲狂般大叫：“混蛋！給我去死！”
原子崩壞全功率發射，三道電子集束并成一攏，勢頭仿佛要將一方通行融穿，但顯然結果不會變。
反射回來的熾白光芒將麥野沉利的表情映白，讓芙蘭達尖叫，就在麥野沉利將要葬生在自己的能力下時，一道身形迅捷竄過，拖起麥野沉利在地上一滾，險而又險地躲過了轟碎大塊地面的電子集束！
傷口的扯動讓麥野沉利表情抽搐，更多的是驚疑，看著救下她的季星道：“你…竟然沒逃走？！”
在剛剛被一方通行追殺的短暫時間里，麥野沉利在心中已不知罵了季星多少次，并無數次想過等到逃脫，一定要去把那害她們落入這種境地的混蛋狼森壞場干掉！
卻想不到這樣的場景。
而眼淚都掉下來的芙蘭達則直撲進麥野沉利懷里：“麥野”
“還不是哭的時候。”站在兩人與一方通行之間，季星道：“很抱歉讓你們招惹到這樣的對手，我來攔他一會兒，你們快走吧。”
芙蘭達花著臉驚訝抬頭，麥野沉利神色變了變，切了一聲：“扶我起來，我們走，芙蘭達。”
“麥野…”
“快點！區區一個無能力者，攔不住一方通行幾秒，你想讓我們為這個家伙的愚蠢而陪葬嗎？！”
芙蘭達咬牙扶起麥野沉利，幫著一條腿有傷的她向遠處小跑，兩人偏頭回望間，擋在她們與一方通行之間的季星甚至張開了雙手，身形有些高大，氣氛也似有些悲壯。
而差點用被動型反射殺死麥野沉利的一方通行停頓了幾許，這才看向季星，目光在他腰間的黑腰帶上轉了轉，輕啊道：“原來如此，原來是這么回事啊，你是那個…那個什么空手道社團的不良？”
他拎著那袋完好的咖啡，一步步地向季星走近，道：“這段時間一直有些蒼蠅在我身邊打轉，我還奇怪他們為什么什么都不做呢…原來是在等待雇請‘殺手’？”
正常了沒幾秒，他的表情又一次純真起來，狂笑道：“不過…真遺憾啊，她們輸了！而這樣英雄式地出現在我面前，你已經做好死亡的準備了吧？！千萬別求饒啊！”
他猛地一踏地面，將各種能量集束成推進身體前沖的動力，轉瞬間跨越十幾米距離，沖到了季星身前，伸出空出的右手抓向季星。
而季星則扭身提胯，一個標準的空手道側踢，高抬右腿踢向一方通行的側臉，動作迅疾有力！
一方通行笑容瞬間更加純真，神情中萬分期待下一個瞬間，期待在反射中大腿被撕裂的季星表情！
遠處，側頭的芙蘭達不忍地閉上眼睛，麥野沉利則咬牙直視。
果然是蠢貨無能力者！這么久還沒看出一方通行的能力是…
嘭——！！
一聲沉悶的碰撞聲炸響！
一道身影高高地拋飛而起。
兩道帶血的牙齒脫落！
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只有那道身影落地的聲音和散落的咖啡罐叮叮當當落地的響動！
這些聲音好像砸進了麥野沉利的心里，她看著那躺在地上的一方通行，失神驚呼：“怎么…可能？”
芙蘭達聞聲睜眼：“…咦？！”
強得像怪物似的超能力者第一位，面對無能力者的一腳…
被踢飛了？！
摔在地上，滿嘴是血的一方通行最懵，大腦的眩暈感讓他雙手胡亂地劃拉支撐了一下，沒能起來。
血？我的？我受傷了？
牙齒…為什么？！
嘭——！
迷茫和錯愕剛爬升在臉上，緊隨而至的一腳便猛然抽在他的太陽穴附近！反射似乎又沒生效，在龐大的力量下，他的身體好像陀螺一般在地上旋轉，轟然撞進幾米外的一處廢墟，抽搐幾下，沒了動靜！
停止跑路的麥野沉利和芙蘭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強大到讓人絕望的怪物，被一個無能力者，兩腳給…“為什么？！”
遠處，季星長吐口氣，一邊走向昏迷的一方通行一邊道：“在你們的戰斗中和我社員的描述里，我能確定他的超能力應該是反射。
反射打向他的一切攻擊，作用到我們自己身上。那時我就在思考這種反射是一直開啟著的，還是等攻擊快要落到他身上時臨時開啟。”
半蹲到一方通行身前，季星甩出一拳砸向一方通行的臉，卻在嘭地擊中后，自己的手臂傳出骨骼摩擦聲，而一方通行毫發無損！
甩了甩疼痛的手臂，季星點頭道：“結果是一直開啟的，甚至就連昏迷、睡眠時都這樣自我防護。”
“那么如果我們在攻擊觸碰他時突然收力，他的反射卻又生效…”
作為Level5超能力者的麥野沉利也是學霸，聞言猛然瞪眼…那股反射的力就會將那股回收的力量反彈到他自己的身上？是這樣？！
咔——
“啊！！”
骨骼的斷裂聲中，被季星‘踩’斷左臂的一方通行慘叫著清醒過來。
“混蛋——啊！！”
來不及計算攻擊，緊隨而至被踩斷的左腿便讓他在劇痛中口吐白沫，抽搐著再度昏迷過去！
“幸運的是，以前應該是沒人發現、或者說他不覺得我這個無能力者‘不良’能夠發現這種不算弱點的弱點，他的身體也確實不太健康，不怪我的社員們想邀請他，被我偷襲兩擊就打暈了。否則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我就沒機會了。”
季星說著，走向一方通行身體另一側：“而對于常與社員們陪練空手道的我來說，如何在即將攻擊到對方時收力，是經常練習的內容。”
咔！咔！
四肢皆被踩斷踩碎的一方通行身體扭曲著躺在地上，進入了半休克的狀態，遠處的芙蘭達微微咽了口唾沫，麥野沉利則輕切一聲。
“空手道…這家伙…”
真的沒那么簡單！至少要遠比那些無能力者雜魚冷靜聰明！
而季星雙手插兜，右手摸到了兜里的呱太掛飾，心頭呢喃。
當然不止是這么簡單。
別看真正戰斗只用了兩腳，他計算到的東西還有很多。
比如說讓一方通行的反射差點殺死麥野沉利，也是計劃的一環。那樣的話，不想殺人的一方通行面對他，便不會遠程，而是貼身。
造就自己一擊必殺的機會！
不暴露出自己的更多東西！
沒錯，一方通行不想殺人。
雖然他的表情很癲狂，下手很狠辣，但躺在醫院里的22個社員無一人死亡，就證明某些時候一方通行是有些‘手軟’的。
然而這里不包括御坂妹妹們。
殺死20000個御坂美琴克隆體妹妹，絕對能力者晉升計劃如今不知道執行到哪兒了，但想來一方通行手上已有幾千個妹妹的性命！
他只把克隆人當成小白鼠，這是他身上洗不清的罪惡。
而某些人，某些事，知道了就很難不去管，就像一人世界的陳朵一樣，很難不去幫一手。當社員們被一方通行打傷，季星就想到了，救下一些御坂妹妹的機會來了。
所以這次季星可不止是為社員們報仇，四肢全斷的傷勢，你多少得休養幾個月吧？一方通行。
為此他還利用上了道具，讓她們被打被嚇得不輕，這份虧欠，等到未來暗部大戰發生，或許還得稍微介入去補一補。
復盤了一下全局，確定能做的一切都做完的季星回身向麥野沉利和芙蘭達走去，道：“雖然知道等他恢復，一定會向我報復，但我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學園都市的超能力者第一位，價值不是我這種無能力者能比的，別說殺死他，就算讓他真正缺點胳膊腿，都可能要了我的命。
就把他這樣扔在這里吧。這次連累你們了，醫療費用我全出，然后我看看社團里湊一湊，還能湊出多少錢來補償你們的損傷。”
麥野沉利將盯著一方通行的陰沉目光收回，努力打消了趁機殺死對方的打算，看向季星，哼道：“你以為暗部是什么組織？任務失敗受傷，糾纏著雇主要補償的雜魚嗎？”
話音剛落，她忽然想起‘你以為暗部是什么樣的組織’這句話不久前自己有說過，大腿傷勢的疼痛與在眼前這家伙面前丟臉的惱羞成怒交雜，讓她咬了下牙，狠狠地把頭轉開：“瀧壺！你還在附近吧？！快過來扶我去處理傷口！”
而身邊，處于驚呆狀態的芙蘭達也回了神，呢喃說：“狼森壞場，那個黑衣組織…不會是真的吧？”
麥野沉利一怔，又轉回頭，驚疑不定地看向季星。
季星一笑：“那個真是編的。”
麥野沉利和芙蘭達沉默，又看了看遠處扭曲的一方通行。
真的是編的嗎？！
與此同時，第七學區中心的一座無窗大樓內，倒吊在生命維持裝置里的理事長亞雷斯塔咕嘟咕嘟地冒了幾個泡泡，睜開了眼睛。
二合一，6k9了，求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