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邃,辺銀持丈一個人安靜走在昏黃燈光下的木葉街道,時不時抬頭望一眼天空的九個月亮。
他外表看年齡在40歲左右,一頭棕黑短發,眼窩深陷,看起來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深沉中年。
此時的表情又格外深沉,自從從火影大樓里出來就是這樣了。
“石破己早,星之國…先祖…”
辺銀一族在木葉村一直是一個小透明家族,作為家族的榮耀,被稱為天才的他也不過是個特別上忍而已,甚至沒有參與之前的戰斗。
如果不是那位先祖說要見木葉所有忍族的族長,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參與到那種陣容的會議中,知道那位傳奇大名復蘇,他也是震撼到了極點,但顯然沒有誰在意他。
‘認祖歸宗’會議結束后,千手日向宇智波等等大族族長都被那位先祖留下,中等忍族離開火影大樓后也三兩結隊議論交流,而他呢?
沒有人會在意他的意見!
他只能順應大流地同意!
根本不敢露出任何反對態度!
甚至提到了志村一族,也沒有誰想起過當年還有幾個人和志村雄大人一起被那位先祖親手擊斃,而其中一位的后人現在就在現場!多諷刺,連他先祖的罪都不記得了!
忍界就是這樣的。
弱小位低者無處發聲,看似公允,卻處處充滿了上位者的壓迫。
現在都這樣了,萬一真的救出神女,千手、宇智波可以作為神女的后裔侍奉,猿飛、奈良可以作為星之國的舊臣巴結那位先祖,辺銀一族剩下的只有隨波逐流和卑微。
何況…還有更大的可能是解救神女失敗,給世界帶來滅亡!
“不行…”
回到家族的他應付了妻子孩子的詢問,把自己關在書房很久,終是打開一處暗格,取出了一個落滿了灰塵的封印卷軸。
“不行。”
這一夜,還有很多人睡不著。
“曉?”
數日后,土之國,巖隱村。
三代土影大野木站在椅子上反復閱讀了幾遍,蹙著眉將信交給了站在地上就比他高的兒子黃土。
“解救神女的組織…實力極強的忍者…”黃土沉聲道:“竟然發生了這種事,為了調查木葉六天前的混亂,我們的暗部才剛出發不久,沒想到木葉主動對我們說明了。
父親,這個曉是我們知道的那個曉嗎?他們有這樣的力量?”
“恐怕是同一個沒錯了。”大野木頷首道:“倒是也讓我嚇了一跳。我也沒有見過他們的首領,不過據說他們的高層中有一個自稱天使,有一個自稱神,哼,敢自稱神,也確實該有一點像樣的力量。”
“那父親,我們怎么辦?要像信中說的一樣,去火之都嗎?”
大野木微微沉吟,道:“傾半個木葉之力,才擊退的敵人,的確不容小覷。這幾十年來想要解救神女的組織如雨后春筍,大多都只是借助這樣的口號掀起混亂罷了,但這個組織…有必要重視一點。
不過去火之都…不急,時間不是定在了一個月后嗎?派遣出去的暗部不要追回來了,讓他們確定木葉的真實傷亡情況,黃土,你再聯系四代風影那個小鬼,看他有沒有接到信,又準備怎么做。”
“是,我明白了。”
“竟然要五影合議?看來那傳回來的情報大概率是真的,包括猿飛日斬、宇智波富岳在內,都進了醫院,可惜傷的不夠重,沒死兩個。”
砂隱村,長老千代閱讀過木葉的傳信后,老臉笑出了褶。
坐在風影位置上,四代風影羅砂深沉道:“千代長老覺得這份書信上寫的東西可信?”
千代略微思索,沙啞道:“呵,一半吧。一個人侵入木葉村,致使木葉傷亡數百人后全身而退?宇智波斑復活也未必做得到。
老朽很了解綱手姬,不過是吃了虧,想要報復,又怕獨立承擔木葉村損失太多,于是進行了夸大。
入侵木葉的應該是整個組織,當然實力確實不容小覷,現在木葉又以對方的目的是解救神女為由,想讓我們也出一份力罷了。”
羅砂輕輕點頭,這和他的判斷差不多,道:“但火之都,還是有必要去一次的,對方先襲擊木葉,目的應該是漩渦久辛奈身上的神女查克拉,失敗后,等恢復過來,目標就很可能是砂隱村了。”
千代頷首道:“目的是解放神女的組織一定要瓦解掉,只有在這一點上,忍界不可以有第二種聲音!”
羅砂嗯道:“現在的忍界,不需要神女,也不能再招來大筒木了。”
“哼,我最看不起木葉村的就是這點!”云隱村,四代雷影砂鍋大的拳頭重重砸在桌子上。
“一邊以神女的子孫后代、正統自居,一邊全力打擊著想要解放神女的組織,巴不得神女永遠不得回歸,還說著什么為忍界著想!”
前方幾名云隱村精英傳閱著信件,對四代雷影的習慣性鄙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對視一眼,達魯尹道:“雷影大人,您準備…應邀嗎?”
四代雷影思考半秒:“去,當然要去,如果木葉的家伙會給我設下陷阱,倒也能讓我高看他們一眼。
況且邀請我前去的不是木葉,而是火之都,就在石破己早先祖的凋像下,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準備怎樣商討來對付解救神女的組織!”
幾名上忍再度對視,都有些擔憂,四代雷影見狀又是一哼。
“我有分寸。”
就算再怎么看不上木葉,支持解救神女組織那種話,也不能說!
“哈哈哈,曉?終于有一個像樣的組織要解救輝夜神女先祖了!”
霧隱村,四代水影竹取一策開心大笑,隨手將信件甩給了前方的兩名上忍,倚坐在椅子上。
兩名上忍傳閱信件后,表情卻微微變化,身處霧隱村,與其它四大村遠隔一片海洋,他們是完全不知木葉村發生的事情的。
其中一名上忍猶豫片刻,開口道:“水影大人…”
“你是想說小心陷阱?不會,書信上有日向一族的特別記號,日向日足那個蠢貨一直想與竹取一族重修舊好,不會騙我的。”
“可是…”
“你想提醒我會議的內容是針對想要解救神女的組織?我竹取一族是神女的后代,沒有神女,就沒有我們的存在、地位和力量!曉才是我們竹取一族的朋友!”
“但現在…”
噗——
血花驀然飆射!
兩名上忍駭然張目。
其中那三次被打斷的中年難以置信地捂著自己噴血的脖頸,緩緩跪倒,斷氣死亡。
“水影大人?!”另一人則驚駭大叫,退開了數米。
竹取一策沒有理他。他收回掌心探出的骨刃,低頭注視著那不能瞑目的眼睛,眉心的兩顆紅點將他的面容映得有些扭曲和猙獰。
“最近那些叛亂者總能準確找到我的位置進行暗殺,是你一直在報信吧,昏山。原本還想多陪你玩玩兒,你竟然想阻止我救神女?
現在…你同意了嗎?”
“聽、全聽您的吩咐!”對面的上忍戰栗低頭道。
“我沒問你。”竹取一策抬頭,揮手:“把他處理掉。”
“是、是!”
房間內很快只余他一人,竹取一策坐回椅子,又讀了一遍木葉的書信,遺憾道:“還要一個月啊。”
“那不剛好可以準備一番嗎?”本無第二人的房間里突然響起另一道聲音,一個身穿黑袍、戴有面具的男人憑空現身在他身前。
竹取一策抬頭:“你又是什么東西?那些叛亂者的援軍?”
“不,和他們無關。我們是什么人,水影你也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清楚我們是傳承了千年的一個強大教派,并且能夠在一個月后的五影會談中幫到你,就足夠了。”
“這樣嗎?”竹取一策低頭。
唰——
破空風嘯中,一道骨刃驀然將黑袍人的咽喉釘穿,隨即讓他的身體彭的一聲化作白煙消失。
“教派?什么東西。”
“敢本體來見我再說!”
自第三次忍界大戰后,平穩了幾年的忍界因‘曉’組織而躁動起來,而帶土和長門還在找失蹤的黑絕。
遙遠的異空間。
冰雪城堡內。
剛剛檢驗完輝夜的劍術修行,被檢驗完自身的體能鍛煉與恢復情況,季星摟著輝夜,跟她說明這一周來自己在忍界都做了什么。
輝夜靜靜地聆聽過后,問:“大家真的都支持你要做的事嗎?”
季星笑了笑。
“那當然了,都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