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鬼殺隊雷柱,季星不止是為了星光,也是為有權限翻閱鬼殺隊的眾多歷史資料。
這其中,記載了很多鬼殺隊劍士獵鬼時的經歷,讓他逐漸加深對鬼的了解,逐漸有了大膽的猜想。
“鬼滅世界一切奧秘,盡在精神與身體能量之間的平衡。斑紋和通透世界是這樣,人與鬼也是這樣。
以身體能量為主,是人。
以精神能量為主,則為鬼?”
越查找,越確定。
時間一晃,眾柱特訓進行了兩個月,通過十分艱苦的力量和體能鍛煉,柱們都有提升,大多數找到了開啟斑紋的感覺,不過其中有百分百把握開啟的暫時只有巖柱。
至于通透世界,目前還早。
同時,季星也翻看完了資料。
在鬼殺隊眾柱進行著艱苦特訓的同時,灶門炭治郎也在為成為一名劍士而做著艱辛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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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那場全家被鬼所殺、唯一的妹妹禰豆子變鬼已經八個月過去了,在水柱富岡義勇的引薦下,他在原水柱鱗瀧左近次這里修行也快有八個月時間了。
狹霧山,山如其名。
山上滿布瘴霧,待久了就會呼吸困難,而其中又被鱗瀧左近次布置了眾多陷阱,很危險,灶門炭治郎每天要在這里往返穿行幾趟。
陷阱每天都會變動,不過經過最初的狼狽,天賦過人且有與生俱來靈敏嗅覺的灶門炭治郎已能游刃有余地避過大多數陷阱。
不像最初那么狼狽了。
這一天,他一如往昔地進行翻山訓練,就在他快登至山頂時,忽然鼻子一動,驚訝地停止腳步。
“有人?陌生的味道。”
這么危險的山怎么會有人呢?
視線透過霧氣看去,他看到一個模湖的身影,看不清臉,但能確認那人有一頭金發,腰間挎著刀,而且身形靈敏,輕松地躲過了一處處陷阱,穿梭速度極快。
‘鬼殺隊的劍士嗎?’灶門炭治郎心喃,道:“你好?要小心一點啊,這座山上的陷阱非常多!”
對面劍士轉頭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算作問候,繼續下山。
灶門炭治郎一笑,暗道人家是正式劍士,怎么也比我強,我瞎擔心什么,準備繼續他的訓練。
下一瞬,他表情又一僵。
‘等等?那個方向…’
不好!
他是劍士!禰豆子是鬼!
他面露驚恐,再回頭卻已不見那劍士蹤影,鼻子用力一嗅,順著金發劍士的方向瘋狂追逐。
“停一下!請停一下!
季星一笑,反而跑起來了,甚至鏘啷一聲,把日輪刀抽在手上。
“不!不要!那邊不是鬼!”
身體的潛能瞬間激發,左額處有傷疤、佩戴日輪耳飾的清秀少年瘋狂追逐下爆發出來了遠勝之前的攀山速度,但…追不上。
他一路咬著季星的尾巴,卻始終都差那么三四十米,而讓他心漸漸沉底的是,前面金發劍士奔行的方向,和師父鱗瀧左近次的家、禰豆子沉睡的地方完全一致!
那真的是他的目標!
他是怎么知道禰豆子的?
來不及思考,他大喊道:“請您停一下!不要!不要啊!那是我的妹妹!那不是鬼!”
“停一下!請停一下!”
忽略了體能的消耗,炭治郎聲嘶力竭,斬碎一處處陷阱,一路回到鱗瀧左近次的家附近。
但讓他絕望的是,鱗瀧左近次似乎不在家,而那金發劍士已先一步闖入進去,揮舞起日輪刀!
“不要!求你!”
禰豆子被斬首的幻想場景在眼前放大,灶門炭治郎的淚水奪眶而出——不行,不行,我要攔住他!
水之呼吸…來不及了!
有辦法,我一定有辦法!
驀然間,父親祭祀時跳舞的模樣在眼前放大,灶門炭治郎揮刀。
‘火之神神樂舞·一之型·圓舞!’
身上彷佛燃起火焰的他一瞬間迸發出驚人的速度,閃現般沖進屋子,刀上斬出熾烈的火焰圓弧!
季星橫刀。
鐺——
清脆的碰撞聲中,那奔騰的火焰輕松泯滅,炭治郎童孔放大,想要繼續攻擊,卻覺身體一軟。
沒、沒力氣了?
我剛剛…是怎么做到的?
不行!禰豆子!
跪下去的雙膝膝蓋在地上拼命一撐,炭治郎彷佛一條魚一般甩尾躍起,拼命用額頭撞向季星!
季星左手揮拳,Duang!
炭治郎雙眼翻白,軟軟倒地,季星則晃了晃手腕,看著毫發無損的炭治郎額頭,好笑道:“這腦瓜子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
“剛剛…那是什么?”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戴著天狗面具的鱗瀧左近次疑惑道:“炭治郎的那一刀。”
“這也算是我這次來這里的目的之一,鱗瀧前輩。”季星道:“那應該是日之呼吸。”
鱗瀧左近次身體一震。
“傳說中的…”
半小時后。
躺在床榻上的灶門炭治郎豁然蘇醒,驚恐叫道:“禰豆子!
奮力撐起身體,左右尋找,他的表情很快一呆,有些迷惑。
變鬼后開始沉睡的禰豆子正躺在隔壁床上,長長黑發披散、咬著竹筒,睡得香甜可愛。
“呼…沒事?夢嗎?”
炭治郎長吐口氣,活動了一下仍然酸軟無力的手臂,有些疑惑。
直到看到推開門后,并肩所立的鱗瀧左近次與季星。
“醒了?”
“你們…這、這到底是…”
季星笑道:“抱歉,之前嚇到你了嗎?只是在逼一逼你的潛力,我對你的妹妹,沒有惡意的。”
“逼我的潛力?”炭治郎呆呆地張嘴,反應過來,倒不生氣,反而感激道:“謝謝,謝謝你能包容變成鬼的禰豆子!她絕對不會吃人的!”
這是一個三觀極正的少年,知道獵鬼人殺鬼才是天職,哪怕那只鬼是他的親生妹妹。
鱗瀧左近次則介紹道:“這位是鬼殺隊的雷柱大人,上西什也空。”
“雷…柱?”
“柱是某種呼吸法最強的劍士才能獲得的稱號,雷柱,就意味著他是雷之呼吸的最強劍士,同時也是整個鬼殺隊最強者之一。”
“最強?”炭治郎驚嘆,回想起昏迷前自己拼命的一刀,以及季星的隨手一刀,確實好強啊…
咦,火之神神樂舞?
“想起來了?”季星道:“四百多年前,最強的鬼殺隊劍士繼國緣一創造出始祖呼吸法,日之呼吸。
其后所有的呼吸法,都是從日之呼吸中衍生出來的。
后來因為某些原因,這種呼吸法沒有在鬼殺隊中傳承,而根據資料記載,繼國緣一似乎將它教給了一個配有日輪耳飾的家族。”
炭治郎摸向耳飾:“父親跳的火之神神樂…是那個…日之呼吸?”
我們家還有這樣的傳承?
“看起來是這樣。”季星道:“從富岡義勇那里知道你們兄妹的事,我特地來這里一趟,沒白跑。”
“我…”炭治郎不知所措,道:“鬼殺隊需要火之神神樂的話…”
“不用,那不是一般人能夠掌握的技巧,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掌握著最強的日之呼吸,能夠成為很強的劍士,要加倍努力,希望早些在鬼殺隊本部見到你。現在的你還太弱了,還沒有你的妹妹有用。”
炭治郎一怔:“禰豆子?”
季星道:“變鬼后不吃人,擺脫了鬼王的操控,通過沉睡來彌補損耗,這樣的先例從未有過,她的身上有很強的研究價值。”
“…研究?!”炭治郎緊張道。
“別緊張,我只是需要她一管血液,我知道一個很厲害的醫生,想找她檢測一下你的妹妹到底有哪些地方不同。”季星說。
“這樣啊…”炭治郎輕喃,很快又激動道:“那個…雷柱大人,能麻煩您問問那個醫生,有沒有讓禰豆子變回人的方法嗎?”
“嗯,我會問的。”
見過了炭治郎,從禰豆子身上采到血的季星直奔京都。
他要去找變成鬼超過500年時間、擺脫了無慘操控的珠世醫生,檢測禰豆子血液的情況。
抵達時已至夜晚。
但這座日本的中心、最繁華的都市始終燈火通明,街上的行人不計其數,熱鬧非常。
地方大,鬼也多。
季星隨手清理了兩個。
與此同時,某條街區,皮膚慘白的青年忽然止步,旁邊的人類妻子疑惑問他:“怎么了?月彥。”
“沒什么,肚子忽然有一些不舒服,我們回家吧。”青年溫和地笑。
回到家中,在妻子照料下躺在床榻上休息,房間內只余一人,他忽然坐起,看向窗口。
一道身影躍入進來。
桃紅色短發,渾身滿布藍色刺青,金色童孔中分別寫著‘上弦’、‘上三’,正是上弦之三猗窩座!
他的神態有些緊張,恭敬地單膝跪地,喚道:“無慘大人!”
無慘輕聲問:“猗窩座,知道我叫你過來,是什么原因嗎?”
“…是!”猗窩座道:“請再給我一點時間,無慘大人!”
“再給你一點時間?”無慘低低地笑了一聲:“已經兩個月了,你還是沒有找到上西什也空。”
“但他,已經快找到我了!”
猗窩座童孔驟縮,一股極致的疼痛在他身上炸裂,他不敢哀嚎,扭曲著跪倒在地,汗水滴落。
十幾分鐘后,他才一瘸一拐地離開了無慘的家,眼神肅殺——那個家伙,竟然主動來京都了嗎?!
宅院內,則傳來女人關心的聲音:“月彥?沒事吧,我好像聽到你的房間里有聲音?”
“沒事,一只老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