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笑語在12番隊里持續了很長時間,才在季星催促休息的聲音中停息。興奮過了頭的隊員們被催回隊舍,也不知能不能睡著。
自己番隊的三席于兩名隊長在側的情況下仍然作為絕對的主力殺死了虛圈的王,甚至戰后兩名隊長都受輕傷重傷休息,三席仍能沒事般為他們守護,防備虛的襲擊。
這實在是太光榮了。
想必接下來,季星在尸魂界中的傳說會更響亮一分。
可惜季星看了眼星光,也只剛剛推進到了四星的11而已。
這當然不低,代表著110億!
但距離點亮五星的千億,仍然太遠。五星真的太難了,死神世界都基本沒有希望,天知道后面的六星七星又要什么世界才能點亮。
“浦原隊長在擔心日世里副隊長嗎?”看了眼身旁的浦原喜助,季星問:“那怎么沒攔她?”
浦原喜助無奈一笑:“攔?那可是日世里副隊長啊,與野桑比我更了解日世里吧?那時我也正忙著捕捉與野桑的位置,一不留神,待不住的日世里就留下句話離開了。”
“怪我了。”季星搖頭:“不過,沒事的,那邊那么多人在,真子隊長也會保護好日世里副隊長的。”
“沒錯,只是心中略微有些不安而已。”浦原喜助打了個哈欠:“啊累了累了,與野桑也一天都沒有休息了吧,還經歷了激烈的戰斗,先回家睡一覺吧。等明天天亮,說不定就有好消息傳過來了。”
“嗯。”季星應道。
兩人各回各家,而再見面時,天色已經昏暗了下去。
地點為12番隊外拐角。
浦原喜助套著一件斗篷,完全遮蔽了自身的靈壓波動,潛行,季星卻提前一步,在墻角等他。
兩人看看彼此,都笑了。
“看來與野桑對于流魂消失事件也有一些不妙的猜想,實在是放不下心,想要過去看看嗎?”浦原喜助道:“真是的…隊長三席一起私自潛入流魂街,會讓總隊長生氣的。”
“但浦原隊長扔下我自己過去,也不太好吧?我剛立了大功,總隊長會寬容點的。”季星則笑道:“這斗篷是好東西,還有沒有?”
“給你準備了。”浦原喜助是真的有所預料,低頭伸手摸向身后。
但就在這時,身體猛然一僵!
噗嗤——
一柄黑刀正正貫穿了他胸膛!
“與、與野桑?”浦原喜助是真的沒有防備,更想不到季星會突然對他出手!“為…什么?這、這種感覺是…與野桑的刀…”
帶著不解,意識淪喪。
季星收刀,將他扛起。
“事情如果還是向假面軍團的方向發展,那我不是白來了?今天沒有你表現的舞臺,歇著吧。”
‘為什么,氣氛總是不對呢?’
另一邊,京樂春水走在瀞靈廷街道上,目光有些疑惑:‘無論是上次在真央四十六室外接與野三席和浦原隊長,還是這次接回三人,總感覺有些氣氛上的不對勁。’
‘藍染副隊長,與野三席,浦原隊長,哦,今天還有一個朽木銀鈴前輩,劍八隊長和卯之花大前輩好像也有些…啊,這股讓人不安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他轉頭看向屬于五番隊隊舍的樓閣,在昏黃的夜色下,發現因平子真子不在承擔起五番隊工作的藍染正抱著一摞文件走過。
察覺到他的目光,藍染轉身,微微一禮,京樂春水回以微笑。
“錯覺嗎?”
搖搖頭繼續散步:“話說回來,與野桑真是夸張得強啊。上次還和莉莎醬說與野桑再有幾十年才會追上我,但實際上…哈哈哈,等莉莎醬得到消息,會笑話我的吧?”
莉莎醬…
會平安無事的吧。
他深吸了口氣,突然轉頭,目光微微凝肅,感覺到一股龐大而不祥的靈壓在遠方升騰!
“這是…怎么好像是綱彌代時灘那家伙的靈壓?不,不同!”
發生了什么?!
與此同時,一番隊隊舍。
“原來總隊長已經知道與野真志三席的始解情況。”朽木銀鈴正在與總隊長對話:“倒是我小人了,明明是托他的力量才得以安全返回的。”
“這是必要的警惕。”山本總隊長道:“與野真志幾年前就在我的面前使用過一次始解,那種能力確實很危險。因為需要醞釀負面的情緒來影響敵人,他說明在始解時,自身內心的陰暗情緒會被放大。
也因此,他說他普通情況下只會進行半始解,事實也如此,如果不是誤入虛圈,他應該還不會用。”
“既然您知道,他也有分寸,那我就放心了。”朽木銀鈴說。
總隊長頷首。
下一刻,二人亦同樣捕捉到遠方升起的靈壓,豁然轉首看去。
“這是…?!”
另一邊,眼神溫潤如水的卯之花烈和眼神如同兇獸的更木劍八已在四番隊病房中對視了很久,八千流則百無聊賴地給他們計時。
誰先眨眼誰先輸?
直到感覺到那股強悍的靈壓。
“阿拉,最近的尸魂界,可真是熱鬧。”卯之花烈感慨道。
夜色,逐漸深邃。
瀞靈廷內發生的事情,位處東流魂街的調查部隊完全不知道。
他們也無暇關注。
平子真子捂著胸前的傷口,難以置信地看著周圍。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原本在進入東流魂第二區后,他們各自分散調查,雖還未找明虛腔出現原因,但也未遇情況。
直到某一瞬,九番隊隊長六車拳西和副隊長久南白的靈壓反應忽然消失,他們才發覺情況不對。
前往調查后,卻遇到的了戴上虛的面具的六車拳西和久南白!
一番激戰,在副鬼道長有昭田缽玄的幫助下,受了些傷,他們才終于將虛化的二人制服。
但緊跟著,日世里的臉上卻也出現了那種屬于虛的面具,一刀將猝不及防的他斬傷!
隨后鳳橋樓十郎、愛川羅武、莉莎、乃至有昭田缽玄,臉上全部有面具出現,陷入混亂之中!
噗——
白色的漿液在他的臉上炸裂,平子真子的意識瞬間渾噩。
“可惡,連我也…”
這到底、到底是什么東西?!
平子真子憤怒間,覺一股陰暗將其它虛化的同伴籠罩,只聽刀斬擊聲不見人,一個一個地倒下!
攔截不及,半邊臉上掛有虛化面具的他掙扎看去,瞪大了眼睛:“是、是你?!東仙?!你這混蛋,背叛了你們隊長和副隊長嗎?!”
“不是背叛哦。”溫潤而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平子真子瞳孔收縮,緩慢轉過頭,咬牙道:“藍染?!”
藍染帶著微笑,身后跟著市丸銀,正從陰暗中走出:“作為我的部下,東仙一直是很努力的,能不能請平子隊長不要太責怪他呢?”
“…果然是你?!藍染!”
“果然?”藍染意外道:“平子隊長難道早就猜到是我了?”
平子真子喘息:“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危險而不值得信任的男人,所以才會把你帶到身邊看管,你不會以為自己一直隱藏得很好吧?
連與野真志未成死神的時候都能看穿,你這家伙不是好人。
但我沒想到,你竟然…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這面具是什么?你想做什么?!與野真志他們流落虛圈,也是你做的嗎?!藍染!”
“平子隊長不要偷換文字啊,與野桑說的是‘不像好人’,而不是‘不是’。雖然無論是哪一種,我都覺得不是那么得適合。”藍染搖頭。
東仙要緩緩走到他的身后,與市丸銀并列而立。
藍染接著道:“我、我們,或者說所有人,都不應該單純地被用好與壞來形容,人性是復雜的,正如你覺得是你選擇了我,而事實上卻是我選擇了你一樣,平子隊長。”
“你…選擇了我?”
“啊,平子隊長的警惕、防備,對我來說是最好的幫助。正因為你不信任莪,所以才不會與我交心,所以更不會發現…這一個月以來,跟在你身后的人早已不是我,只是一個模仿了我的行動的替身罷了。”
“什、什么?”
藍染微笑著示意斬魄刀。
“我的斬魄刀鏡花水月,真正的能力是‘完全催眠’。”
平子真子輕喃:“完全…催眠?你這家伙,完全催眠是指…”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只要見過它的始解,五感就會永遠地處于我的操控之中。”藍染說:“啊,平子隊長大概已經回憶起來了吧,正如隊長有選擇副隊長的權力,副隊長也可以拒絕隊長的任命。
是我選擇了你,始終都是,這些年來,多謝平子隊長的照顧了。”
“…啊!可惡!藍染!!”
憤怒不甘的嘶吼聲爆發。
忽然夾雜出噗的一聲悶響!
不是平子真子遭受攻擊。
在藍染身后,東仙要的身形驀然一僵,艱難低頭,看到一個黑色的刀尖從他的胸口處探出。
他顫抖回頭,伸手去抓。
一秒后,頹唐垂落。
“殺人怎么還誅心呢,藍染副隊長。”身披遮蔽靈壓的漆黑斗篷的季星現出身形,長吐了口氣:“看來是趕上了…先解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