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你們兩個好像很熟練的樣子?”灰原哀恍恍惚惚地問。
她最開始見季星服藥是很驚恐的,但現在卻逐漸發現驚恐的只有她一個,季星好像早知道自己會沒事,變小后也很淡定,麻生成實那象征性的急救就更熟練了。
“因為這是我第二次變小了。”
“…第二次?”
灰原哀能理解季星的意思,但不能理解這是什么情況。
“你、你也吃過APTX4869,藥盒里被用過的四顆藥里,其中一顆是你自己吃的?!那你為什么…”
八歲的季星弓起右臂,膨脹的肱二頭肌顯示出仍能輕松一拳將灰原哀打哭的力量。
“我們體質不同,我的抗藥性比你們強,自己就能緩慢恢復,幾個月就重新長大了。”季星扯淡道。
灰原哀不由張了張嘴,很想說一句‘這不科學’,但想了想三天前看到的空手道大賽決賽…
她又緩緩合攏了嘴巴。看著眼前怎么看都不習慣的小季星,她不解道:“那伱為什么要主動變小?”
“變小后修行空手道,要比18歲的我修行進步更快。”季星道。
“…這就是理由?”灰原哀小臉一板,有些生氣:“你簡直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就算上次你成功變小了,但沒有人能保證你這次服用藥物還是會變小,這種藥物根本就沒辦法做多次服用的反應實驗!
在工藤之前,這批次的藥物一共在足足三十人身上使用,無一例外,他們可全都被確認死亡了!”
板著臉的小大人義正言辭地批評自己,還怪好玩的,季星不由一笑:“死了又不會有人讓你償命,你在怕什么東西?怕成實遷怒你?”
麻生成實捂嘴:“庫庫庫…”
灰原哀一愣,沒好氣道:“我是怕見不到姐姐!你答應過會保護我的,萬一你把自己毒死…算了。”
吃都吃了,小都小了。
還能說什么呢?
“原本是打算用工藤來做解藥的試驗體的,現在看來你更適合,誰讓你體質不同呢?”她有些毒舌的吐槽道:“還有…”
她猶豫了一下:“能采你100ml血液檢測一下嗎?”
一般人聽到采自己的血做檢測實驗的,都會比較抗拒,也就是跟季星熟了,灰原覺得以他的性格不會怎么計較,才直接提了出來。
誰知季星一聽,竟然很積極。
“只要100ml血?夠用嗎?要不要再來點皮膚組織和毛發?”
“…都行吧。”灰原不會了。
采血時季星也很積極,怕灰原扎不動他,還親自上手,抽了自己一大管,跟不要錢的一樣。
灰原首先去做的是基因測序,她早就懷疑季星基因突變過。
季星在旁認真學習她使用基因測序儀的流程,片刻后盯著不小的基因測序儀陷入了沉思。
操作不難,原理他也都懂。
但換成妖魔大陸,上哪去找基因測序儀去?七星珠倒是能幫他帶回物品,但如今總共能帶三樣、點亮四星遙遙無期,季星總不可能搬三臺又笨又重的儀器回去吧?
‘我還得擁有動手攢出來一臺簡陋版儀器的能力?’
‘甚至得精通編程…’
‘還有…’
想要知道半妖魔半人的自己身體的奧秘,任重而道遠啊。
這些盡量一試。
先研究簡單一些的。
“小哀。”季星問:“我如果想要特定性的抑制某種情緒、或者說某種本能沖動,該怎么著手才行?”
灰原哀一怔,想了想,表情怪怪地看向季星,你有什么沖動?
“呃,我有一個朋友。”季星想了想道:“他每次脫下襪子,都會忍不住去聞一聞,有時還忍不住深吸一大口氣,不覺得臭。我們知道這算是一種用嗅覺了解自己獲得安全感的本能行為,如果不想要這種本能,該如何去抑制它祛除它?”
灰原哀小臉猛地漲紅,惱羞成怒道:“季星漆心,你偷看我?!”
“呃…呃?”
麻生成實:“庫庫庫…”
季星也哈地樂了出來。
好半晌,才終于回復正題,灰原哀喪喪著小臉給季星上課。
傍晚,阿笠博士帶著柯南來接灰原哀回家,神色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八歲男孩:“你說…你要跟我學發明?話說…你是誰家孩子啊?”
他反應慢了半拍。
柯南早就看看灰原哀,再看看小季星,下巴都快張脫臼了。
妖魔大陸。
“季星哥,我得走了。”易南看看外面的天色,有些不舍地結束了今天的學棋時間。
季星道:“我也打算出門一趟,買點日常用品…話說回來,我白天擺攤時經常見你巡邏,晚上也還要巡邏嗎?這么辛苦?”
“不是。”易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要回家吃飯。”
“那我每次邀請你吃點你都說吃過了。”季星搖頭:“客氣什么。”
十天學棋下來,兩人關系早已拉近,亦師亦友,易南聞言有些靦腆地笑了笑:“謝謝季星哥,不過我媽媽告訴我一定要回家吃飯,而且、而且她很嚴格的,我都不敢讓她知道在跟你學棋,她還以為我這一個小時是在進行獵人訓練呢。”
“怪不得你不讓我跟別人說你在跟我學棋。”季星笑道:“那你跟我學棋沒關系嗎?她是為了你好,今天多努力一點,明天遇到妖魔就更安全一點,別耽誤了正事。”
“沒關系的,只是一個小時,不耽誤什么。”易南搖搖頭,又連忙說道:“不說了,季星哥,我得趕緊回家了,明天見!”
“明天見。”
見少年一溜煙的沒影,季星輕嘖了一聲:“給孩子管成啥樣了。”
別人家的家事他管不了,所以只是吐槽一句,便取了存款帶在身上,出門轉了一圈。
楊柳鎮最大的工廠是發電場。
科技含量最高的是冶金工廠,包含有些不同尋常的獵刀打造。
能買到的工具只是一些簡單的螺絲刀、釘子之類,電焊有,但并不對外出售,其它就更別說了。
“不容樂觀啊。”
我必須得去更大的城鎮看看,這座小鎮的星光,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收集滿點亮第二顆星的了。
穿越荒野,得找人保護?
不,還是不能急,怎么也得忍到柯學世界的收獲結算了以后。
季星在屋里打了一套拳,出了一身汗,抑制住與日俱增的對腦花的渴望,才沖了個涼,上床睡覺。
夢里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