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秦歌繼續朝著西邊遠去的時候,南都究天院內,
姜雯緩緩的伸了個懶腰。
此時此刻,她已經完成了十億份信念科考試要用的卷子了,但至少還需要在準備二十五億份卷子出來。
畢竟,全球可是有著四十二億人口的,就算扣掉了新生兒到十六歲這個年齡段的約莫七億人之后,也還有著三十五億的總量。
再加上這次黑白學院的招生考試可是關系到能都獲得修行心靈能力的機會的,而且這第一次黑白學宮的招生考試可以說是百年內的唯一一次面向所有人類的招生考試,然后,還有凱旋儀式那一天,秦歌在西南門親自演示的心靈能力的超凡和神奇…
這種種原因疊加起來之后,毫無疑問,扣除掉那些十六歲以下完全不著急在今年去考試的人之后,這一次的招生考試的參考率必定是百分之一百!
就算真出了其他各種各樣的意外,就算加上每日新生兒一千左右的數據,和每日自然或意外死亡的四百人左右的數據…最后也不可能少于三十四億九千萬人類參與考試。
而這,僅僅是第一次黑白學宮的招生考試罷了。
隨后的第二次,第三次…固然會因為不再面向全球,而導致每一年的考生數量減少…但也真正是減少不到哪里去。
可這用于信念科考試的卷子,卻是一次性用品,是沒法用來反復使用的…
不知不覺的,姜雯便想到了黑白學宮藺無回,想到了那個已經變成了一把幾乎隨時會破碎的劍刃的黑白學宮藺無回。
隱宗以往的修行方法,是能將某種能力進行大面積的傳承的,哪怕傳承下去之后,會出現大幅度的縮水,可也總能將某一種特定能力從徹頭徹尾的天賦轉變為可以認為傳授的能力。
或許…應該嘗試一下,在蓬萊內部培養出一支空間能力小隊來,然后將下一次乃至于一直到無窮未來的任何一次招生考試的信念科卷子都交給這支空間能力小隊去做?
否則的話,姜雯這一輩子真的就其他事都不用去做了,只需要呆在這里跟個機器一樣制作卷子到無窮未來算了…
想到這里,姜雯便開始深入的思考起來培養空間能力小隊的可能性來。
按照黑白劍宗藺無回的說法,以及學長對藺無回所說的隱宗修煉方法的解釋來看…
黑白劍宗的飛劍修煉之法,在最初,其實是其黑白劍宗的祖師利用已經尋找出來的所有生物能量的共性,以其本身走出了很遠很遠的強者的能量律動方式結合的某種律動,形成一種共性能量。
而后以這樣的一種共性能量加速黑白劍宗弟子的心靈境界的提升,提前讓隱宗弟子具備生物能量,而后又對應的以共性能量的基礎能力者的能力,形成一種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被復制的術法,進而傳承下去。
而實際上…隱宗最初的源頭,是秦始皇帝的郎衛軍,也就是秦歌之前發現尹少貞沒有達成誓約與制約卻能使用生物能量的手段。
第一個隱宗文始派的開山祖師,名為尹喜,尹喜實際上也是尹洛那一脈的人,也是曾在郎衛軍之中任職過的人…
這一點也正是讓姜雯看到了可能性的一點,因為就是此時此刻,尹少貞那邊正在整理梳理郎偉軍的修煉方法。
但,卻也并不是沒有絲毫南都的。
當下最為嚴重的問題則是黑白劍宗開山祖師乃是達到了第三境,也就是神人境界之后,才開始以他自身的心靈能力進化出的律為基礎,以他自身的生物能量的純粹共性為前置條件,開發出了另外一種區別于文始派的傳音入密的共性能量。
換句話說,姜雯想要以黑白劍宗等隱宗的手段去形成共性能量的話,就需要她成為第三境神人境界…
想到這里,姜雯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卻又很快舒展開來。
或許,也并非需要神人境界。
因為,無論是按照黑白劍宗藺無回的解釋,還是按照學長的解釋,那位黑白劍宗開山祖師的神人境界修為都只是一筆帶過而已,真正的核心——似乎并不是神人境界,而是自身心靈能力進化出來的律!
以這種由自身心靈能力進化出來的律為基礎,再以自身生物能量的純粹共性為前置條件,便可以開發出與自身能力對應的共性能量,便可以將自身的能力的一些淺薄基礎形成一種可以傳授給其他生物的能力…
應該就是這樣的!
而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律或許就是空間特性的高度凝聚之后產生的一種發生了質變的新的東西。
也就是說,律,是可以依靠本命法寶加速凝聚的,是有可能,甚至說是極有可能在成就神人境界之前做到的!
如果能做到的話…空間能力形成的共性能量到底會還剩下多少,姜雯不清楚。
但只是制作這么點卷子的話,其實根本就不需要耗費生物能量,也不需要太強的空間特性作為基礎的。
制作這些信念科的卷子,就拿她這段時間的制作歷程來說,其實根本就沒有消耗她自身任何的生物能量和空間特性。
畢竟,任何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存在物,其自身都是被囊括在空間之中的。
而如今的姜雯在得到了靈族的空間靈一族的傳承之后,已經完全洞悉了基礎三維空間的變體結構。
于是她只需要因勢利導的對紙張周圍的空間進行一些基本的維度變量,就可以完成卷子上設定好的那些迷惑幻境的出現。
而這樣的操作,雖然看起來簡單到了極點,雖說其本質還需要有著類似姜雯這樣已經明悟空間第七重變量概念的高度去高屋建瓴方能一針見血…
但實際上,后續如果真的培育除了空間能力小隊的話,根本就不需要空間能力小隊去做到多少。
畢竟,就拿這至今也說不明白到底是愛因斯坦還是尼古拉斯特斯拉制造的燈泡來說——對于當代九成九九九以上的人來說,你做不來燈泡,卻永遠不妨礙你使用燈泡。
這信念科卷子的制作也是如此。
只需要姜雯將信念科卷子上的所有迷惑幻境的構造的基本動作給告訴空間能力小隊的話…只需要一點點基礎的三維空間的基礎領悟和特性,就足以做到黑箱操作,就足以照貓畫虎,照葫蘆畫瓢的勝任這份工作了!
可行性很高啊!
但這一次就算了,這一次的四十億份卷子只能是她親手制作,一來,黑白學宮今年的招生考試無論如何都是要在今年年底之前考的,在時間上就不可能有培育出空間能力小隊的時間。
其次,這一次考試很重要很重要,絕對不能有半點差錯出現。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姜雯的空間特性的凝聚程度不夠,她的空間特性的凝聚程度還遠遠夠不上能被稱為律的那種水準。
因此,這一次招生考試的四十億份卷子,就只能是姜雯親自動手。
結束了對于這個問題的思考,姜雯隨手抓起了手邊的聯絡器,直接對著聯絡器開口道:“蘭德里德,全網通知下去,黑白學宮第一屆招生考試日期定在今年十二月初八。”
十二月初八?
如今用的歷法可是華夏月歷,也就是陰歷,而在陰歷之中,十二月既是臘月,臘月初八,不就是華夏的臘八節嗎?
難道,夫人是要趁機也將華夏節日文化輸出全球?
想著這些,蘭德里德迅速恭敬應諾:“是!夫人!”
姜雯微微沉吟,而后緊接著開口道:“考試內容也將大概的內容給公布出去。”
“知識科的考題包含人類從古至今已有的一切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知識,總題量定為兩百題,考試時間四個小時,知識科的考核就定在十二月初八的早上八點到中午十二點,然后下午兩點到晚上十點,開啟長達八個小時的信念科考試!”
“信念科考試的內容就是仙文書法。”
蘭德里德有點迷惑起來:“仙文書法?”
書法能考出什么信念來?
但夫人的決定必然是先生同意了的,至少也是先生不反對的,那么蘭德里德也沒想著去反對。
“是!有具體的字體要求嗎?瘦金體?顏體?柳體?魏碑?”
姜雯微微一笑:“沒有,信念科考試內容只公布這仙文書法這四個字就行了。”
“是!”
姜雯接著道:“至于道德科,會在信念科考試結束之時另行通知!”
“是!”
說到這里,就該交代都差不多交代完畢了。
畢竟關于道德科考試,姜雯的打算是要將考生送入中轉界域甚至六界之中進行生死之間的考核的。
這樣一來,道德科的考核則需要提前準備的東西就太多了,在沒準備完善之前,的確是沒可能提前宣布的。
當即,姜雯便直接切斷了聯絡器的話筒,而后再度抓起一疊按卷子答題卡規格打印出來的空白紙張繼續開始制作器正式的卷子起來。
而與之同時,
蘭德里德在切斷了聯絡器的話筒之后,迅速操縱起兩臺量子計算機和諸多的當前時代運算機制處于領域前沿的上萬臺計算機。
上萬臺計算機在兩臺量子計算機的調動下,開始有序的運轉計算和工作起來。
幾乎就是蘭德里德開始操縱電腦和量子計算機的同時,一條完全以仙文寫就的內容都完完全全一樣的仙宮令出現在了全球所有網站之上。
甚至于某些正在觀看不可思議的哲學小視頻的人,也突然看到這個不可思議哲學小網站的頂端跳出了這樣一條仙宮令。
于是,明明還沒經歷激情過的看著不可思議哲學小視頻的人,卻是直接就掠過了激情,進入了賢者時刻。
仙宮令啊!
看個不可思議的哲學小視頻而已,至于直接一個仙宮令壓下來嗎?
這一次的仙宮令發布,可真正是差那么一丁點就要在這名為心靈時代的新時代制造出一大批已經消失絕跡了一百多年的不男不女的第三性別來了。
而當內心的驚悸消散之后,人們仔細看去。
仙宮令,仙宮教育招考第十一號令,黑白學宮首次招生考試考試時間定于心靈十二年十二月初八,十二月初八早八點到中午十二點為知識科考試,十二月初八下午兩點到晚上十點為信念科考試,道德科考試將在信念科考試結束之后再行通知。
附件:具體考核內容。
知識科考核內容包含全人類從古至今的一切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知識。
信念科考核具體內容:仙文書法!
這就是整個仙宮教育招考第十一號令的內容,在繼之前的黑白學宮建立的相關事宜的仙宮令之后,卻是直接出了關于教育招考的仙宮令。
瞬息之間,網絡上開始沸騰了起來。
幾乎每一個網站的話題都在這一刻轉入了關于仙宮教育招考第十一號令的討論之中。
仙宮,教育招考,仙宮令,教育招考第十一號令。十一號令,等等與之相關的關鍵詞迅速登上了全球各大網站的熱搜之上。
而相關的大佬解析們也迅速應運而生了,一連串的關于仙宮這一次的仙宮教育招考第十一號令的種種視覺角度的分析層出不窮的活躍起來。
“這黑白學宮的招生考試,似乎有些簡單的過分啊,信念科居然就只是考仙文書法?”
“呵呵,閣下未免太天真,閣下得清楚,字越少事兒越大的真理,依我看來,這信念科的難度恐怕超過了知識科十倍以上!”
“要不是吹牛比沒有觸犯道德律令法中的任何一個,我就可以跟樓上這哥們說永別了!”
“就是,知識科要考古往今來的所有知識,這是完完全全的要求博古通今學貫中西,你居然覺得信念科的仙文書法比博古通今和學貫中西還要難十倍?”
最先開口說信念科會更難的人,徹底沉默了下去。
不是他自認理虧了,而是他發現…他變成了少數派,在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之下…越爭辯就越錯得深刻。
于是,他明智的選擇了沉默,卻在心底期待起打臉的那一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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