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收了五位內閣行走,這次問政就這樣結束了。
至于其余一百七十多位沽名釣譽自命清高的各界宿老,仙宮并沒有他們的位置。
哪怕按照張逸南的規劃,單單是內閣都還七名行走和三百六十名奉議,也不會有這些人的位置存在。
秦歌也沒有在這方面投入太多的精力。
關于制度之上的事情,他是很放心的完全交給了蘭德里德,讓蘭德里德全權統領,具體負責則交給了張逸南全權管理。
或者說,是將監督權全面下放給了蘭德里德,而行政權力則全面下放給了張逸南。
張逸南負責具體行政,蘭德里德負責統籌監督。
畢竟,以往的蓬萊便是他們倆人全權負責并維持平穩發展的,如今的仙宮也一樣。
秦歌也很清楚自己在未來仙宮之中的定位。
他是一面旗幟!
是靈魂,是核心,但卻不是古代的皇帝那樣的存在。
或者說,仙宮未來將要實行的是一個新的政治體制,這是借鑒了過去的封建君主專制和盧梭提出的開明君主專制以及后來英吉利等國度執行的君主立憲制的一種進化體制。
從而形成了一種類似于萬王之王的體制,具體的政治等一切事情都由內閣邢樓仙山究天院樞密院等各自部門執行。
各自部門的首腦,也就是萬王的各個王是幾乎永恒不變的,也就是相較于內閣而言,首輔永遠都是張逸南,相較于究天院而言,院長則永恒是姜雯,邢樓樓主則永恒是王颯颯,樞密院大將軍永恒是張釗,仙山山主則也永恒不變的是胡浮沉。
萬王代表的各個王,是永恒不變的。
如此一來,在永恒的確定了最頂端的領導者之后,可以防止某些類似于前蘇聯崩潰的前車傾覆的事件出現。
也可以一直保持著蓬萊的核心宗旨的不變。
同時,也能杜絕下層官員對至高權力的覬覦從而誕生的高層想干實事,但中下層卻是只想拼命往上爬,然后等中下層爬到頂了想干實事的時候,卻發現新的中下層還是在只想拼命的往上爬而不想干實事的尷尬惡性循環之中。
由此就會導致永恒的政府不作為態勢的出現。
但同樣的,依據馬克思的資本論來說,階級的流動是必須一直保持活水性質的。
從歷史也能看出一些,華夏自漢以來二十四朝以來,二十四個大統一的朝代,每一個朝代的傾覆都是從階級固化開始的,都是從封死了下層上升渠道開始的。
所以,除了萬王這個階層之外,除了秦歌親自確定的世襲罔替的梅辛這種太守之外,一切職位都必須進行上下流動。
當然,會避免前朝的那種高官下不去,小官又一輩子都升不了幾級的現象。
一切以能力說話。
能力足夠者,經過四層考較之后,經由邢樓樓主,究天院院長,仙山山主,樞密院大將軍,內閣首輔以及尊下蘭德里德會審通過之后,可以直接進行越級提拔。
需要六王會審,就是杜絕萬中無一可能存在的某些裙帶關系展開的越級提拔。
如果六王會審也拿不準則需要秦歌本身進行會審決定。
總之,未來官員具備越級提拔,但越級提拔的基礎永遠是能力,張逸南等人最終思考出來的這一套方式,幾乎算是杜絕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裙帶關系等廢物提拔的可能。
這在一定程度上就保證了階級流動的活水性質,同時也做到了避免保證階級流動的活水性質而幾乎大量發生的官場亂象。
萬王永恒不動。
作為萬王之王的秦歌,自然更是永恒不動,終身制權,且這個終生或許根本就沒有盡頭。
以真正圣賢的七人組成永恒的頂層,以此以相對公正平等的秩序維系整個人類社會的運轉…
這或許算不上完美,但卻沒法在目前想出更完美的模式來了。
所以,
秦歌在未來仙宮之中的定位,就是類似于過去時代傳說中的昊天上帝或者天道那樣,提綱摯領的把控著一切的無為而無不為者。
一切正面向上的時候,他便無為,任由人類社會進行自行運轉,而一旦出現負面向下的情況的時候,他又能以絕對至高無上的權力和身份,以絕對正義正確的方式撥亂反正。
這種制度——被張逸南稱之為天道提領萬王定界制度,簡稱天道提領制度。
處理好了這次的問政事件,秦歌緩緩的看向已經只剩下五位新任行走和蘭德里德等人的會議廳。
而后他收回目光看向了蘭德里德和張逸南兩人。
“焚券示義的事情盡快開始計劃,凱旋儀式需要全球直播,同時,在凱旋儀式結束的時候,我會宣布國王債務一切作廢的條例,當然不止這一條例,過去的錯誤的經濟運行方式,我需要你們能在凱旋儀式開啟的時候尋找出正確的解決方法,包括半個地球住房困難的問題,包括…”
“喏!”
“喏!”
蘭德里德和張逸南迅速行禮應諾。
五位已經年老八九十的行走也迅速學著蘭德里德和張逸南的模樣行禮應諾。
秦歌扭頭看了看這五位行走,而后緩緩抬起手來,時間額度在手中凝聚著。
緩緩的度入了五位行走的眉心之中。
隨著這時間額度的度入,五位行走都是滿臉不可思議的呆在了原地。
閱歷無數的五位至少已經古稀之年的行走,卻是在此刻驚駭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生機在體內涌現…逝去的年華似乎在一點一點的從冥界回轉!
那種枯木逢生的感覺,那種…生命重新煥發的感覺…
神跡!
這是神跡!
這還不只是他們各自的感覺,還有著他們對除去自身之外的其他人的一切外在變化的發現。
白洛封等無人都是在感受著自己的身體變化的時候,不可思議的看著其他四個人身體外表上的變化,也同時感受到了其他人看向自身的驚異神情。
他們臉上的皺紋都在緩緩的消失著,他們都靜默的看著彼此的容顏的一點一點的恢復…
也因此,他們都很清楚的知曉,自身的身軀是真正的回復到了約莫五六年前了。
當即,這五人眼中都是閃現出極致的驚駭和難以形容的感激,而后瞬息間仿佛彩排過無數次一樣,齊齊轉身朝著秦歌單膝下跪。
但五人單膝跪下之后,卻是喉嚨哽咽起來,似乎什么話也說不出口了,也根本沒法如同當初的蔡瓊和張振華那樣在得到時間的恩賜之后,瞬息間各種表忠心之類的。
因為在這五位宿老或者說五位內閣行走的心中,尤其五人都是國學造詣不淺的大師,自然明白什么叫做大恩不言謝。
于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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