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明怡還是不解。
李牧也沒有解釋什么,而是在地上檢查起來。
盡管催動秘術,劍景明身軀炸裂為碎片,可李牧還是按照職業習慣,進行尸體檢查。查不到什么也就算,若是運氣好,真查到什么,那就好運。
“為什么會自爆?”
“他不是很惜命嗎?”
“他應該感覺到,我對他沒有殺意!”
李牧微微皺眉。
似乎一切證據,都在顯示,劍景明是兇手,可還是有一些疑點。
比如,劍景明很膽小,很怕死,哪怕是知道名劍山莊出變故,也不敢回去,害怕意外,一直躲藏在這里。
在山谷外,有騎兵巡邏;山谷口,有毒花毒草毒蛇等防護;進入山谷內,也是有各種陷阱,連弩等等。
這是何等怕死!
怕死之人,往往是沒有自殺勇氣。
李牧出手,看似兇狠,其實出手很是留情,是為生擒他。
可劍景明卻是毫無意外,直接自爆,似乎有些瘋狂,在自爆那一刻,臉上表情是害怕,還有恐懼,似乎一切都顯得不一樣。
“他就是兇手!”
劍明怡道。
“還是搜查一下吧,尋找一些證據。不要靠猜想定案,而是靠證據斷案!”李牧說道,在山谷內部,搜尋起來。
十幾個藥童,瑟瑟發抖,站立在一旁,眼中有解脫快感。
到后院,那里有鮮花在盛開,綻放無盡美麗,可一些位置,花兒卻是被采摘,消失一空。這些花朵,有綠色花瓣,散發迷人氣息,令人陶醉。
可李牧眼睛卻是一亮,“這是迷亂花!”
上前檢查著,迷亂花種植三畝地,數量不少,其中一部分迷亂花,已經被采集走。
李牧蹲下身子,在地上翻泥土,聞泥土味道,時間不超過半個月,似乎半個月時間,將一部分迷亂花收割走,似乎與作案時間相符合。
唯一不對,是那把神劍,或是魔劍,沒有找到。
忽然,看到一旁幾個藥童說道:“我殺死你你們師尊,你們不仇恨我嗎?”
“哈哈!”
一個藥童道:“仇恨是不存在,多謝大人救命之恩。若不是大人,日后我們可能會死!”
“我們只是他藥童而已,不是徒弟,為試藥,每年都有很多藥童不斷試藥,最后被毒死…名為主仆,實為仇寇…”一個藥童說道,眼中帶仇恨。
“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多謝大人!”
一下藥童甚至跪下,感謝李牧救命之恩。
李牧又是詢問,一些藥童回答。
藥童,就是為煉藥師打下手,負責一些輔助工作,還要負責試藥。
這年頭,可沒有不準人體實驗之說。
劍景明為試驗丹藥藥力,不斷煉制各種丹藥,讓藥童服下去,每年都是有一些藥童,被毒死。很多藥童戰戰兢兢,誠惶誠恐,深恐某一天就是輪到自己。可李牧出現,誅殺劍景明,于是他們終于解脫了。
再也不用擔心,某一天被毒死。
一些藥童行動起來,在后院挖掘起來,一個時辰后,大約是三十二具尸骨出現,都是被毒死藥童。
這些尸骨已經有一些歲月了,還有幾具尸骨,似乎剛剛死,尸體剛剛發臭。
這還只是挖掘到的尸體,還有一些尸體找不到位置。
看一個個尸骨,李牧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該死!”
劍景明,不是兇手,可他死的不冤枉,死了活該。
“咦,似乎多了一個腰牌!”檢查著尸骨,忽然之間,一個藥童說道。
“多一個,你如何知道?”李牧問道。
那個藥童說道:“每個藥童,腰間都是掛一個牌子,上面有名字編號,可這里卻是少了蒙田牌子!”
李牧上前,果然再尸骨上,找到一個個牌子。
牌子對應身份。
藥谷之中,進出的人口很多,彼此未必能認識,故而有腰牌,上面刻編號名字等,方便彼此認識。
可在尸骨附近,卻是多一個牌子,是一個名叫蒙田的腰牌,可那具對應尸骨,卻是找不到。
“仔細尋找一下尸骨!”李牧說道,“這個叫蒙田孩子挺可憐,找到他的尸骨,入土為安吧!”
回到名劍山莊,孫夢兮出現了,說道:“主人,你讓我調查事情,調查差不多。劍家,帶景字族人,我調查一番,都是沒有問題,也不是兇手。唯一意外,就是一個先天境界小家伙,竟然是宗師!”
“我們檢查,還是有疏漏!”
李牧說道。
戶籍落后,人口管理不嚴格,還有親親相隱,讓調查變得困難起來,很多問題,變得無解起來。
“我們似乎想差了!”
李牧說道。
“相差什么?”孫夢兮問道。
“在我猜測中,兇手應該是大宗師境界,善于下毒,善于劍術,精通劍術,劍心通明…我們設定之中,兇手修為應該很強大!”李牧說道:“可是聯想了一些問題,我們猜錯。”
“原本在對兇手設定之中,兇手應該是大宗師,靠高超劍術,覆滅秦家,覆滅名劍山莊;可現在,修改一下設定,兇手不強大,可能是宗師,甚至可能是先天,武道修為不強大,可善于下毒,毒倒秦家,名劍山莊無雙高手之后,然后一劍殺死,偽造出不同劍傷,制造出劍塵殺人假象,將一切推給劍塵…而他躲藏在一個不為人知角落,我們誰都是沒有注意到他!”
李牧說道。
真正高明的兇手,善于隱藏自身,將自己隱藏在角落之中,不為人知。
事實上,一旦兇手進入視野之中,不論是洗的再干凈,終究能找到一絲痕跡。
“兇手,是一個不起眼角色,是一個不為人知小腳色…”李牧又是修改設定,想到這里,似乎兇手已經很近很近,似乎只要想明白一個問題,就是能找到兇手,可就是差一點什么。
似乎有思考誤區,似乎制約他。
兇手還可能來自名劍山莊,是一個不起眼,不被人注意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