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以退為進
看似沒有道理，可聽起來，卻是感覺大有道理。
李牧點頭道：“大人說的有道理，是我執著了！”
說著，直接將眼前狀書撕掉，化為了碎片，似乎一切不存在。
蘇州知府松了一口氣，就怕李牧是一個愣頭青，不管不顧沖殺上去，看似爽快，其實有些二傻。
通判也是放下心。
做官，首先要學會妥協，不懂得妥協，死無葬身之地。
厲工沉默了，六扇門的經歷讓他明白了，什么是可以說，但是不能做。
百姓犯下一些錯誤，會抄家滅族；可勛貴犯下一些錯誤，只是罰俸一個月而已。
律法的本質，不是為了公平公正，也不是為了百姓，而是為了上層的利益，保護上層的利益而已。
很多看似惠民的律法，本質上是惠及上層。
眾人皆是松了一口氣。
唯有，孫夢兮心中咯噔了一下，主人看似退縮了。
其實，要玩大的。
秉公執法的時刻，主人并不可怕，可一旦舍棄了心中的枷鎖，那就很可怕了。
“今天，我什么都沒有說！”
“對，我們什么也沒有聽到！”
“今天的陽光真好！”
“是呀，又是一個晴天！”
眾人說著，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似乎一切很美好。
只是，李牧的心在變冷，變黑。
就好似某人，可以當偉光正的葉天帝，也可當心狠手黑的葉黑。
他李牧，可以成為包青天狄仁杰，也可以成為魔師逄斑，邪帝向雨田。
什么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什么盡忠報國之類的，在李牧眼中根本不存在。
只有學會文武藝，貨于帝王家。
就好似現代的老板與員工一般，年薪要在一千萬以上，要有五險一金，要有房子車子，不求車子是名牌，可至少要在一百萬以上，房子也要小別墅。
條件滿足了，我給你好好干活。
如果條件不達到，我直接離開。
所謂的企業文化，心靈雞湯之類的，偶爾喝喝可以，可不會當成主食。
皇帝這個大老板，給他工資，他滿意了，于是他好好干活。
如果讓他不滿意，他直接炒了皇帝魷魚，說不定直接去抱魔帝的大腿，直接去加入魔教，說不定幾十年后，他又是一個張無忌。
或者是直接闖蕩江湖，成為大俠傳鷹。
唯一不好的，就是功德點獲得難度加大了。
功德點，主要是連個來源，一個是做好事，解決百姓民生問題，每天增加的數量少，可是勝在安全穩定，不需要打打殺殺；一個是殺壞人，獲得功德點，越是罪大惡極，越是功德點多。
李牧更喜歡前者。
“罷了！律法無法懲罰那位小侯爺，那只好大俠出場了…對了，是令東來出場，還是張三豐出場，還是師妃暄出場…那個馬甲更好。只是一旦出場了，一些招牌的功法無法使用了，功法上要有全新的偽裝！”
白天當包青天，夜晚當大俠，人設就這樣了。
道路夜晚，彼此酒杯閃動著，喝的很是高興。
稍后，休息而去。
李牧望著月色，卻是心情平靜：“城里人，套路真多，城里人真會玩！”
“還在想白天的事情！”花舞影說道。
“有些！”
李牧說道：“有些事情，終究要去做！”
“南海商號，真的要去調查嗎？”花舞影說道：“很多時刻，即便是調查出結果，也未必有結論！”
“可還是需要一個結果！”李牧說道：“很多事情，終究是要去做！”
夜晚無話，李牧去睡覺了。
花舞影想要說什么，可選擇沉默，不論李牧做什么，可能不理解他做的的一切，可最后，她還是站在李牧這一邊。
次日醒來，李牧說道：“殿下，有沒有興趣，為我引見一下，我也見一下這位南海侯，還有南陽公主？”
“你盯上他們了！”四皇子說道。
“各種證據表明，一切都是南海商號所為，他們劫走官銀，順利的完成看洗錢過程，讓官銀合法化！”李牧說道：“如果這件事情背后，是南海侯，是南陽公租所為，你說我調查還是不調查！”
“怎么可能！”四皇子說道：“南海侯坐擁龐大船隊，還有大量的店鋪，富可敵國，區區五百萬兩銀子，他根本不在乎，不是他們所為！”
“怎么不是！”李牧說道：“首先，沒有誰會覺得錢太多了，就嫌棄錢太多，這構不成理由。其次，有著龐大的船隊和大量店鋪，這只是不動產大，并不代表流動資金大！越是有錢人，越是窮。很多百億富翁，負債更多！”
“最后，做人需要敬畏，可在南海侯一家，我看不到敬畏。只是因為一條魚，就是殺掉一千多百姓，這是何等的漠視生命。有這樣的兒子，有這樣的爹，這樣的媽，正常至極！對于某些貴族而言，很多奇葩事情，都是能做出來！”
“這個案子，只要調查下去，就繞不開他們這一家子…對了，殿下！你去問一下陛下，劫走官銀的事情，要不要繞過去，能忍還是不能忍…如果還要繼續忍下去，干脆讓南海侯當皇帝得了！”
李牧說著，言語當中帶著挑釁。
現在的局勢很不好，很不好，山雨欲來風滿樓。
一個控制不好，就是天下大亂。
說不定下一刻，就是萬歷年間或者是崇禎年代。
有些事情，不能忍。
“你知道的，父皇在那個位置，要權衡各自利益，要處理繁雜的事情，其實很難很難的…要顧全大局！”四皇子說道。
“我現在就回金陵…反正我只是金陵通判而已，你才是真正的欽差！”說著，李牧就要轉身走路。
他只是懶得動腦子而已，很多權斗的東西又不是不懂。
什么事情，都是推在他身上，什么都是不干，想要坐享其成，那里有這樣的好事情。
“等一等…”
四皇子直接上前攔住。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真正的欽差！這是圣旨！”
說著，掏出了新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