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兇手?”李牧直接問道。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兇手,怎么可能是我呢?我們只是吵架而已,怎么會變成兇殺。”少女說著,言語當中帶著驚慌。
“是嗎?那你是什么時辰殺的她?”李牧設置下一個語言陷阱。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少女驚慌的說道。
“郡主麻煩你啦,先把她關押起來,連夜審訊,趁熱打鐵。”李牧說道。
“好。”花無影說道,說著直接拘押起來。
其他武者蠢蠢欲動,想要上前去攔截。
這位郡主散發出一絲恐怖的氣息,立刻那些武者紛紛止步。
眾多武者齊刷刷看見了武林盟主梅長蘇。
梅長蘇上前說道:“李大人審案,我也不能插手什么,只是想要旁觀。”
李牧說道:“可以。”
接著又是看見眾人,說道,“還有誰想要旁觀審訊?”
眾人化為了沉默,實力不足,還是不要摻和其中了。
李牧又是問道:“還有誰,最近與被害人吵架了?”
又是有幾個人上前說著,都是在最近一段時間,與被害人吵架發生過沖突。
大約是七個女子,即使列入懷疑對象,審查對象。
臨時開設一個房間,變為了審訊室,外面有侍衛遠遠把守,杜絕了泄密。
李牧端坐在中間,左邊是花無影,右邊是梅長蘇,說道:“接下來,我說,你們看,不要多問,還有今天的事情你們不要外泄出去,因為它會涉及到我的一個底牌。若是某一天我不幸死了,你們要負責的。”
什么叫底牌?見光死,這就是底牌。
“明白嗎?”李牧問道。
“好!”花無影說道,心中有些竊喜。
知道一些隱秘,意味著更加接近某個人。
梅長蘇卻是閃過了一些猶豫,可還是說道:“好!”
很快,白翩翩出現了,神情當中帶著惶恐。
“看著我的眼睛。”李牧說道,催動著魔種,一絲絲精神力從眼睛外放出來了,頓時眼睛好似變成了黑洞,綻放出黑黝黝的光芒。
“我…”白翩翩頓時神智變得模糊起來。
“這是元神,這是催眠術,難道他成就了大宗師。不對,不對,氣血上不對。還是宗師境界,只是施展秘法提前凝聚元神而已。”
梅長蘇驚駭道,心中苦笑,有些東西他不該知道。
“地級功法,道心種魔大法,圓滿。”
花無影眼中閃過異彩,還有一絲絲興奮。
道心種魔大法,是修煉元神的無上秘術,可太難入門 入門后,風險太大,危險太多,成功的沒有幾個。
可一旦修煉成功后,好處很大。
“你殺了蘇飛雪嗎?”李牧問道。
白翩翩道:“沒有!”
“今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在晚上睡覺。”
“你傷害過無辜?”
“沒有。”
李牧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問出,白翩翩回應著。
最后一揮手,將白翩翩帶了下去。
接著,又是其他嫌疑人陸續登場,李牧施展催眠術不斷的詢問著。
結果證明,這些人都是清白的,與蘇飛雪之死無關。
在催眠術下,過去一些隱秘,有陰暗的地方,紛紛的露出來,查出了一些其他的命案。
“沒有抓住小魚,倒是抓住一群蝦米。你看這位弟子只是因為與人口角幾句,就是直接拔劍殺人,殺人之后,直接踹到河里。還有這位弟子,就因為看上了這一塊靈藥,就直接拔劍殺人,搶走靈藥。還有這一個,看見個女子美貌如花,向人家求親,求親不成,就直接殺人家全家。這是一群什么人?地痞流氓。”
李牧道,“梅盟主,你怎么看。”
說著,李牧語氣中帶著殺氣。
梅長蘇總是感到頭皮在發麻,一個應對不好,這位通判可能拔劍殺人。
“江湖,不是法外之地;武力,不是為所欲為的屏障。”梅長蘇道:“這些弟子壞了規矩,按照門規就應該嚴懲不貸。”
“好,希望盟主言而有信,如果盟主處理不好,那么我愿意親自出手。”李牧說道。
很快天亮了,一晚上沒睡覺,李牧微微有些疲憊。
昨天那場命案,還是沒有頭緒,還是沒有找到兇手。
早上吃著早點,李牧在回憶細節,現在自己還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退之,這個案件不要太放在心上。破不了案子就破不了吧。”花無影道:“昨天你沖動了,不應該暴露道心種魔大法。”
底牌意味著隱蔽,可能在與敵人戰斗時占據優勢。
為了調查那個命案,暴露底牌不值當。
“這條小魚在乎。”李牧說道:“你覺得兇手是誰?在金陵附近,可有什么出名的采花賊?”
“在金陵附近的采花賊倒是有幾個,可多數上不了臺面。他們只是區區先天修為而已,根基不扎實…根本沒有膽子來武林大會來作亂。”
花無影說道,“這個案子主要是內部人所為,兇手就在武林大會當中。”
“兇手就在武林大會當中,甚至可能在昨天圍觀的人群當中。”李牧想到了什么,立刻站起身來,丟下饅頭,飯都懶得吃了。
直接到了書房當中,取出筆墨筆硯,然后回憶著昨晚的情形,開始刷刷點點,開始作畫。
就在昨天案發現場,眾人的表情神態等等,盡數畫在紙張上,似乎時間定格在了那一刻。
又好似攝像機拍下了昨天的一幕。
畫卷完成了,大約是有七十三人出現在現場,現場做人的表情各不一。
李牧運用的微表情,分析在場各位表情背后蘊含的心態。
“有問題,有問題,大有問題。”
李牧感覺到了一陣陣不安,好似一個驚天的黑幕,遮掩住了世界的真相,山雨欲來。
對照著這些人群,不斷分析著,鎖定著,最后確定了十二個嫌疑人。
這十二個嫌疑人他們都是帶著幸災樂禍,竊喜,不懷好意等等負面情緒。
對于昨天被害者的死亡,采取高興的態度。
“我似乎忽略了什么。”李牧問道,“被害者的表情是什么樣子?”
花無影回憶著,說道,“被害者的表情有恐懼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