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陵城門口,李牧悄無聲息離去。
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有寥寥幾個人在送別。
李牧獨子一人,牽著白馬,不是西天取經,而是北上而去,前去帝都,至于路上走多遠,卻是說不清。
“真的要離去嗎?”
花無影問道。
“是呀,我不離去,他們如何會放心!”李牧笑道:“我還是低估了自己。我以為我是一個小人物,來到這里沒有人在意。可沒有想到,來到這里前,敵人就是研究透了我的做事風格,性格特點!”
“一出手就是打了我一個組合拳,措手不及!”
回想著金陵發生的一切,短短不到十天時間,就是這樣狼狽,根本的原因,就是敵人太重視他了。
厲工說道,“一路上小心,敵人可能會動手!”
“動手,真的會嗎?”花無影問道:“這可是朝廷命官!”
“朝廷的威嚴在下降,他們可能會動手;可朝廷再下降,還是朝廷,實力上體量上,超越了其他門派,他們可能不會動手!”厲工道:“小心些!”
“放心吧!”
李牧說道:“這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金陵的戰斗,豈能少了我!你們也要小心,出門的時刻,帶上衛隊,你們是侯爺郡主,理論上他們不會對你們動手,可萬事說不準!”
一切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皇帝在考驗他,他又何嘗不是在考驗皇帝。
這一次,百姓沖擊府衙,又是謠言很快傳遍全城,有人幕后組織一切…可能夠官場之人參合其中。
李牧若是真的出手,鎮壓亂賊,可能真正的黑手早就跑掉了,跑不掉的是無辜百姓。第二天,朝廷當中,無數彈劾的奏章,早就飛舞起來。無數怨言,屠戶,劊子手等等,也是加在了他身上。
真的金陵亂了,出了大事情。
花無影、厲工可能沒有事情,可他絕對是背鍋對象,頂雷對象。
既然如此,他就一退千里,看這位皇帝陛下如何下手…底牌該出了。
騎著白馬,李牧獨自一人北上了。
好似來的時刻。
路上行走速度很慢很慢,行走到了數百里的時刻,前方出現了一個大山。
山嶺幽暗,四周人煙稀少,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風聲響動,一個黑衣人出現了手中抱著一把劍冷笑道:“我,前來送你上路!”
“可是風雨樓殺手!”
李牧笑道。
“是!”
黑衣人說道:“金陵,你不該來!不該來。來了就不用走了!”
這時,四周又是出現了一道道黑影,殺氣騰騰,封鎖李牧的退路。
“是嗎?”
李牧笑道:“在鄞縣,我斬斷你們狗爪子;又是在寧波府,斬斷你們一些根基。那時,你們忍受住了,現在為什么到了金麟府,你們為什么不繼續忍著?”
黑衣人嘆息道:“金陵,是風雨樓核心所在,經營了多年。可惜,你一來,必然先剪處枝葉,然后斷其根本,我們坐不住了。你行事風格太過凌厲,直接打擊要害,若是再不出手,可能沒有機會了!”
風雨樓,不是生活在真空中,而是生活在現實當中,核心人員,外圍人員等等,都是一大堆人群,占據著金陵一些要害產業,或是壟斷產業,涉及灰色產業。
參考著李牧平時所為,必然會出手整治地方治安,打擊灰色產業,壟斷產業,接著清理各個幫派,一連串的組合拳下來,風雨樓的外圍勢力必然被打擊的七零八落。接著,可能攻擊到一些要害部位。
不能坐以待斃,只能是主動出手了。
果然,事情鬧大后,李牧背鍋了。
現在,該鏟除后患了。
李牧道:“鄭雍,可是你們殺的?”
“是,原本打算將他拉進風雨樓,可惜他泄露了一部分隱秘,只好殺他了!”黑衣人說道。
“可惜了!”
李牧說道。
“可惜什么?”黑衣人說道:“傳說你有宗師的戰斗力,擊殺了兩位宗師,可血影小組出手,必死無疑!”
說著,幾個黑衣人上前,封鎖了李牧的退路。
“可惜你們忽略了一點!”李牧說道:“皇帝,難道放心我們三個小毛孩子,到了金陵亂搞一套嗎?”
“難道…”黑衣人似乎想到什么。
李牧道:“我們是欽差,是在前方吸引你們的誘餌,吸引你們的注意力;而另一波欽差,早就出發,調查一切了。事實上,也是成功了…我也沒有想到,我竟然如此迷人。想來,那一撥欽差,該動手了吧!”
投鼠忌器!
不是打不死風雨樓,而是怕波及整個金陵。
當風雨樓被他吸引的時刻,那一撥欽差正好動手。
就在此刻,李牧去職的時刻,似乎風雨樓勝利了,也是最為放松的時刻,想來那一撥欽差該動手了!
“不可能!”
黑衣人驚慌說道。
不可能背后,是很有可能!
說不得,現在已經動手了。
“殺!”
趁著黑衣人失神的時刻,李牧拔出寶劍刺殺而出。
這一刻好似一把弩箭射殺而出,渾身的氣息好似炸彈一般,盡數爆發而出。
慈航劍典運轉,好似明鏡高懸,洞察敵人一切;道心種魔大法運轉,魔種爆發而出,精神力無孔不入,不斷滲透向敵人;長生訣運轉著,一絲絲靈氣順著穴竅,順著毛孔等,進入身軀當中,化為本源之力。
虎嘯金鐘罩爆發著,身軀散發這一道道銀色光芒,好似白銀打造一般。
戰神圖錄徹底爆發,只是入門階段,卻是統領著慈航劍典、道心種魔大法、長生訣、虎嘯金鐘罩等諸多功法,好似一個元帥統帥著諸多精兵爆發而出,殺向了敵人。
驚天的氣浪爆發著,李牧好似一尊戰神般,舞動著天罰之劍,高高在上,化為無上的天罰,斬殺向黑衣人。
“不好,殺!”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渾身的氣息爆發著,氣息在不斷拔高著,好似一座山峰拔地而起,滾滾而來,鎮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