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菩薩心腸,霹靂手段
嚴打，嚴厲打擊犯罪！
簡單而粗暴，卻是最有效預防犯罪的辦法。
畢竟，等犯罪分子違法之后，進行破案，抓捕犯人，其實效率最差。最好是辦法，就是打掃灰塵，灰塵沒有了，房子也干凈了。當這個世界壞人數量減少的時刻，犯罪率也自然降低了。
“大人，真的要繼續！”縣丞趙彌擔憂道，“這樣可能打擊過大！”
“沒有什么不好的！”李牧道：“對壞人的寬容，就是對好人的殘忍。勿以惡小而為之，很多大的犯罪都是從小偷小摸開始的。現在對小偷小摸寬容，就是縱容一個未來罪犯犯罪！壞人怕嚴打，可好人不怕，平民百姓不怕，平民百姓不偷不騙不搶，嚴打再厲害也打不到頭上，有什么可怕的！”
法律的本質，就是對人性惡的壓制。
華夏，從魏國李悝的法經開始，到了清朝律法，已經有兩千多年歷史，律法上對人性惡的壓制，已經有了成套的完美的設計。而西方法律，從拿破侖法典到后世，僅僅是二百多年，幼稚至極，缺點不少，對人性惡壓制不住。
西方都是小國，小國寡民，即便是法律殘缺，幼稚點，其實問題特不大；可華夏是大國，人口多，地方大，照搬西方的法律，水土不服，不出問題才怪。
“縣丞，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可好人是當不了好官的。想要對付惡人，就要比惡人還惡！”李牧道：“我等官員，霹靂手段，菩薩心腸！”
趙彌沉默了。
嚴打在持續著，效果很美好。
很多案件，被挖掘出來。
牢獄當中，罪犯都是滿了，不得已關押在青木幫、赤火幫。
啪啪啪！
不管有罪沒有罪，直接打一頓板子，只要不死人就行了。只有打錯，沒有放過。沒有罪的，打板子預警，當預防犯罪；有罪的，直接懲戒，當開胃菜。
然后，李牧開始審案。
坦白從寬，只是死你一個人；抗拒從嚴，死你一家人。
真以為，沒有證據，就無法審判你了。
沒有證據，我也能造成證據。
最大惡極的，直接判處死刑；罪名小的，直接重判。
案卷出來，結果是觸目驚心的。
很多案件，沒有上報，并不表不存在。可現在，盡數被挖掘出來。此外，還有一些小吏與某些罪犯勾結，也是被關押起來。他眼睛可以容下沙子，可那些頂風作案，通風報信的小吏，自然是不留情了。
李牧看得觸目驚心，心都在發抖。
“鄞縣丐幫幫主錢老三，拐賣兒童一百三十六，拐賣婦女七十二人，其中打殘兒童十五人，殺死兒童七人…”
“鄞縣丐幫長老鄭淮仁，拐賣兒童七十二，拐賣婦女三十六人，打殘兒童十名，殺死兒童五人…”
“鄞縣丐幫長老趙五蘊，拐賣兒童五十二人，拐賣婦女三十二人，打殘兒童七名，殺死兒童三人…”
一個個數據，觸目驚心。
太平是粉飾的，當揭破了太平后，看到世界的陰影，簡直是觸目驚心。
又是看著賬本上的記載，李牧惡狠狠道：“該死，最該萬死，萬死不為過！拐子比殺人犯還可惡，殺人犯一刀捅死人，家人只是傷心而已，傷心上幾個月就是過去了；可拐子拐走孩子，父母一輩子都不得安生，一輩子心中愧疚！”
“一個個都得槍斃，至于他們的兒子要充軍，老婆女兒要當妓還錢！”
趙彌不解道：“大人，何為槍斃？”
李牧略有深意道：“槍斃！等會你就會知道！”
十天后，李牧給百姓們上演了一場，什么叫槍斃！
在熱兵器時代，槍主要是售前，步槍，沖鋒槍等等。
可冷兵器時代，槍主要是紅纓槍，點鋼槍之類的。
于是，別開生面的槍斃開始了，搶尖扎在十二位乞丐頭子的四肢上，不斷流血，然后在太陽下暴曬，直到失血過多而亡。
殘酷的死刑，震懾了百姓，更是震懾了潛在了犯罪分子。
李牧很滿意。
理論上，他只是一個縣令，沒有處決權，他現在有些越權了。可上司寧波知府吳鏞，會理解他的。有這位上司兜著，頂多是責罵幾句而已。
“大人，為何不秋后斬！”
趙彌嘆息道。
秋后斬，相當于后世的死緩。
判決死刑之后，可能存在冤情。而秋后斬，可能為那些冤案爭取一些時間。
此外，秋后斬也相當于給那些死刑犯一個機會，若是有重大立功表現，可以從死刑，變為流放，或是無期。
“死刑的目的是什么？”李牧自問自答道：“不只是為死者出氣，還是警告那些潛在犯罪分子，讓潛在的犯罪分子不敢犯罪，從而變為良民。死刑，是為了殺雞儆猴，是為了治病救人！”
廢掉死刑，漸低了犯罪成本。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殺人不償命，天理難容。
沒有死刑，如何對得起那些被害者。
次日醒來，立刻齊刷刷，無數人跪倒在縣衙門口。
“感謝大老爺！”
“感謝青天，讓我兒子回來了！”
“感謝青天，感謝大老爺！”
“感謝青天，嗚嗚！”
無數的百姓跪倒在地上，他們的兒子都是丟失了，可現在找回來了，都是大老爺的恩惠。
李牧心安理得，接受著百姓的跪拜，也沒有上前去攙扶，而是道：“這個世界太危險了，你們要照顧好孩子，不能再丟了。一個孩子被拐走，就是毀滅一個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