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潘密謀刺殺燕王,凡是參與者,格殺勿論!”
徐烈這個時候大喝道。
只是一瞬間,和薛潘同謀的豪族子弟便死傷大半,薛潘也在侍衛的進攻下連連后退。
薛潘厲聲道:“燕王你可真是夠蠢的,既然已經探知這是一場陰謀,沒想到你還是要來,既然你送上門來,也就不能怪我了。”
“如果本王不來,你們這些叛逆又怎么會露面,不過本王既然來了,怎么可能又沒有任何準備?”趙煦冷笑一聲。
“跟我沖,殺!”
他話音還未落下,就聽見院子外面響起陣陣喊殺之聲。
常威領著伏兵從山下沖出來了。
薛潘登時臉色變了。
很顯然,他想錯了,燕王早已提前有了準備。
這次,不是他們要殺燕王,而是燕王要殺他們。
“叮。”
“當。”
“殺!”
刺客沖不進來,院子里的戰斗馬上呈現出一邊倒的形勢。
薛潘和祝榮本來就只帶了三十多個家中子弟。
在炎衛和王府侍衛的圍剿下死傷大半。
而且呂然顯然回過神來,他同樣領著院子里的呂家子弟和仆役加入了戰斗。
一邊和薛家子弟交手,呂然一邊打罵:“薛潘你,你這個畜生,我好心為你牽線搭橋,你卻如此害我,今日我定要親手拿下你,交給殿下。”
大叫的時候,呂然手中動作不停。
在兩個仆役的配合下殺掉一個薛家子弟,呂然直接奔著薛潘而去。
此刻,薛潘再也不復剛才的得意,眼中充滿驚恐。
這次埋伏失敗了。
又是數個呼吸,最后一個薛家子弟倒在王府侍衛的刀下。
徐烈和呂然同時逼向薛潘,將他圍困起來。
趙煦安坐在宴席主位,悠然喝著杯中的美酒。
將最后一滴酒液飲盡,這時候徐烈押著薛潘到了他面前。
“跪下!”徐烈大喝一聲。
一左一右兩個侍衛抓住薛潘的胳膊,對他的腿彎一踹,薛潘頓時跪倒在地。
與此同時,院子外面的打斗聲也越來越小。
不到半個時辰,常威領著一隊士兵進了院子。
“殿下,刺客俱都伏誅,還有一小部分逃逸,山下的騎兵會繼續圍剿他們。”常威望向跪在地上的薛潘,眼中滿是怒意。
趙煦點點頭,這時看向薛潘,“這件事是袁立指使你做的吧?”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總之,我等豪族與燕王你勢不兩立,今日我死了,今后還會有其他豪族會殺你,不死不休!”薛潘大叫。
趙煦聞言,哈哈大笑,他道:“既然如此,本王倒是要看看你們還有什么本事!”
說罷,他給了徐烈一個眼神。
徐烈手中長刀高舉,猛地落下,一個人頭滾落。
“殿下,為何不嚴加審訊,讓其供述袁家的圖謀,在朝堂上告他們一番。”呂然心中一顫,呆了會兒,問道。
“如果在朝堂上彈劾袁立有用,燕州之亂的時候,袁立便死了。”趙煦說道。
呂然點點頭,接著想到什么,臉色煞白,噗通跪了下來,“殿下,小的該死,但我呂家真與此事無關,而且我呂家交出田產,解散私兵之后,便不再與燕州其他豪族穿一條褲子。”
“起來,本王心中有數。”趙煦站起來。
剛才暴起的三個呂家仆役,可就是炎衛的人。
他呂家做了什么,沒做什么,他十分清楚。
這次讓他呂家的炎衛隊員暴露,一個是為了殺薛潘等人一個措手不及。
還有一個便是再次給董楊呂三家提個醒。
王府一直在盯著他們,不要想著伙同燕州其他豪族,對他不利,以恢復以前的勢力。
“謝殿下。”呂然小心翼翼說了句。
現在他恨死薛潘了,即便這件事他沒有參與,但終究他被利用了。
日后,他會被人指著脊梁骨說閑話。
呂然懊惱的時候,趙煦淡淡望了眼一地的尸體,轉身走出山莊,向燕城走去。
經過嶂山村前的樹林時,他遇到了秦山。
埋伏在這里的刺客顯然被秦山清理掉了。
“殿下請看。”秦山指著道路上的一個土坑。
趙煦瞥了眼,里面是一個木桶,一根導火繩從木桶延伸到了樹林中。
很顯然這木桶中裝的是火藥。
“上次袁立就用過一次火藥襲擊殿下,這次竟然又用了一次。”常威將木桶從土坑中提上來傾倒了下,里面果然是黑色的火藥。
趙煦一陣脊背發寒。
這次虧了嶂山村的百姓和炎衛,否則自己躲過山莊的刺殺,怕是躲不過這第二道刺殺。
今后,他還要繼續加大對炎衛的投入,讓自己這個情報機構更加強大。
“來而不往非禮也,本王會還以顏色的。”趙煦的眼睛瞇了起來。
既然袁立要和他玩,那他就奉陪到底。
回到王府。
趙煦叫來劉福,讓他從府庫拿些銀子犒賞嶂山村的百姓。
這次事件,讓他更加確信了一件事。
從他打豪族,分田產開始,他與豪族的矛盾便不可調和了。
畢竟這是一種本質的矛盾。
他站在百姓一邊,就不可能得到豪族的認同。
既然如此,今后他就更要堅決地站在百姓一邊。
處處以百姓的利益為重。
想要取巧兩面討好,結果只會兩面不是人。
交代了劉福,他繼續道:“常威,你立刻領兵前往平郡和遼郡,接管兩郡的郡兵,同時清繳參與這次刺殺的豪族。”
“是,殿下。”常威抱拳應了聲,大步轉身離去。
劉福聞言興奮道:“這下平郡遼郡和上谷郡一樣,將正式納入府衙管轄了。”
只是猛然想到什么,他突然皺起眉頭,“只是清繳了兩郡豪族,這官場可就空了。”
“這恐怕也在袁立的謀劃之中,無論刺殺本王成功與否,他總是不虧。”趙煦想了想,輕輕哼了一聲。
范陽。
僅僅一日的時間,刺殺失敗的消息便傳到了回來。
袁家府邸。
袁立望向僥幸逃回來的三個黑衣死士,臉色陰沉。
“是我小瞧了燕王,他能提前得知消息,只怕范陽城內有不少燕王的眼線。”袁立的眼睛瞇起來。
想了一陣,他揮手讓死士離去,令人把燕州牧袁封叫來。
這個袁封是他的三弟,他被削職之后,袁封被推上了州牧之位。
但實際上袁封不過是他傀儡而已。
不多時,袁封趕了過來。
袁立道:“從今日起,你要嚴查出入范陽的人員,若有可疑之人便立刻抓起來,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因為他們很可能是燕王的眼線。”
“是,大哥!”袁封應道。
原本,他在袁家不過混吃等死的人而已,被推上州牧之位不過是袁立的意思。
對袁立的命令他自然不敢違抗。
“還有…”袁立眼睛轉了轉,附耳又對袁封說了一句。
袁封露出一抹壞笑,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