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能成為大先生的義妹,榮幸至極,既然大先生是山山的義兄,大先生決定就好。”
王書圣皮笑肉不笑,內心將書院罵的狗血淋頭,表面上卻十分諂媚,甚至將這件事全權交給大先生,變相討好書院。
“書圣是山山的師傅,自然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大先生點了點頭,他怎么可能為莫山山的婚事做主,雖說長兄如父,他確實可以幫莫山山做主,但是莫山山是書圣養大的。
在這方面關系上,必須征求書圣的同意,以免留下話語讓人詬病,對莫山山名聲不好,這種事大先生不會做。
“孤不同意,山山將來是我的王后。”
大河國國君依然反對,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小紅帽莫山山出門一趟,召開書院這頭大灰狼,他決不能容忍。
“山山與小十二情投意合,我們帶著唐王陛下圣旨,傳達唐國和書院的意志。”
大先生豈會在意一個大河國國君,他早已準備齊全,包括唐王陛下的圣旨,也一并待了過來,莫山山的婚姻,可不止是書院的事情。
“你們書院欺人太甚。”
大河國國君憤怒的拍了桌子,曾經屢試不爽的招式,今天頻頻失靈,下方沒人理會他,相較于得罪大河國國君,他們更怕得罪書院。
“我與莫山山的婚事,與你何干!”
霍湫一巴掌拍在桌上,大河國國君太把自己當回事,你說莫山山是你的王后,她就是你的王后?你得到她親自同意?
空氣中冰冷異常,攝人心魄的氣息,在宮殿內彌漫,眾人的靈魂仿佛被拉入冰窖,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令他們身體發出顫抖。
不論誰阻攔這門婚事,霍湫都不會再和顏悅色,在場除了大先生、二先生、書癡姑娘,其他人都在他的威壓之下。
別說大河國國君只是凡人,就算他是六境大修行者,霍湫也不會退讓半步,區區大河國國君,也不照照鏡子,還敢惦記著書癡姑娘。
“孤乃大河國國君,山山是我大河國子民,就歸孤管。”
大河國國君自持身份高,他不信霍湫敢殺他,這件事沒有那么容易善終,莫山山不可能嫁給其他人。
“陛下是要挑釁我書院和唐國嗎?”
霍湫冷笑一聲,手掌微微一翻,一枚黑白相間的太極圖,隨手扔在地上,太極圖隨風膨脹,將整個大殿覆蓋。
“十二先生,你肆意挑釁孤,就是挑釁大河國。”
大河國國君怒了,他怎么也沒想到,霍湫會如此不知輕重,為了一個女子,竟要與大河國為敵,以一己之力抗衡整個大河國。
“我挑釁大河國又如何?”
霍湫冷冷的盯著大河國國君,在他的太極圖之內,所有人與天地元氣的鏈接,都被太極圖隔斷,實力十不存一。
除了大先生之外,沒人有能打破他太極圖規則的可能,在太極圖的領域中,他就是主宰,這里是他的世界,別人無法覬覦的世界。
“書圣,給孤拿下他。”
大河國國君也不傻,明知道霍湫喜歡莫山山,所以勒令王書圣出手,王書圣身份擺在那里,霍湫難道敢打傷王書圣?
如果他敢,大河國國君就從道德的制高點,對霍湫發出制裁,經歷無數陰謀詭計的他,心思豈是一個黃毛小子能比的。
“呵,你看來還沒看清形勢,在我的神符里,還妄圖讓書圣擒住我。”
霍湫隨意瞥了眼王書圣,他倒要看看這位書圣,到底如何抉擇,有沒有膽量拒絕書院和唐國,是他自己的小命重要,還是所謂的大河國國君重要。
“陛下,山山既與十二先生互生情愫,作為山山的師傅,我自當成全他們。”
“山山的婚事,由大先生全權做主,大先生既為山山的兄長,理應如此。”
王書圣又不傻,他分明感覺自己的實力,受到強烈壓制,能不能劃出不定符都成問題,如何與書院后山對抗。
那三位先生隨便出來一個,都夠他喝一壺,與其和書院交惡,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將莫山山許配給十二先生,得到書院的友好。
人家一個六境神符師,與莫山山情投意合,要娶莫山山也順理成章,王書圣若去阻止,肯定討不到半點好處。
莫山山心思全部放在霍湫身上,他同不同意都無法改變,莫山山已經長大,不是小時候那個什么都聽他的小徒弟。
再說大河國國君,一大把年紀還想娶莫山山,王書圣真想對著大河國國君咆哮,你丫算哪根蔥,就敢惦記他養大的山山。
“王書圣,你別以為孤不知道,你對山山也......”
大河國國君氣急敗壞,王書圣在這么多人面前掃他面子,他也不讓王書圣好過,大家彼此彼此,何況王書圣年齡比他還大。
“夠了。”
“陛下累了,山山的婚事就這么定了。”
王書圣強勢打斷大河國國君的話,就讓這件事永遠埋葬,以后莫山山不再是墨池苑山主,而是書院十二先生夫人。
“多謝書圣。”
霍湫頷首輕點,只要達成目的就好,莫山山對墨池苑有歸屬感,但是并不想提起書圣,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
除了書圣之外,還有個國君大叔惦記書癡姑娘,霍湫也是醉了,莫山山不愧是莫山山,男女老少通殺,每個年齡段都有傾慕者。
“孤不同意!”
大河國國君很憤怒,他暴露了自己的心思,身為一國之君,想要一個女子也不行,甚至連個附和他的人也沒有,確實挺失敗的。
“書圣,唐國和書院的聘禮,都在隨行馬車上,還請書圣收下。”
“既然事情已經辦完,我們還需回唐國參加小師弟的婚禮,我便帶著小妹先行離開了。”
大先生起身對大河國國君一禮,又對王書圣一禮,他要帶著莫山山離開,大河國看上去并沒有表面那么平靜。
莫山山是李慢慢的義妹,義妹跟著義兄走,沒有人敢說什么,這是很平常的事,寧缺和桑桑的婚事迫在眉睫,他們必須趕回去。
“師傅,您保重。”
莫山山起身,給王書圣行了一個大禮,終究還有些師徒情分,莫山山沒法輕易割舍這部分感情,也無法正視王書圣。
“告辭。”
霍湫四人留下一句話,便要離開大河國皇宮,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已經沒有留下的必要,可惜有人總想著作死,要留下莫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