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掃堂腿用起,噗嗵一聲,把女子踢倒在地。
隨后他又要飛起大腳,把這位戰斗小隊的女子踩成重傷。
只見戰斗雙方腿下繩索突如其來卷起,將這男子落地那只腳捆縛,遽然扯動。
男子無法維持平衡,直接抖個狗啃泥。
與此同時,所有人皆看到地面上涌起繩索,將人一一拖倒。
如此驚世駭俗畫面,令戰場上眾人面色狂變。
敵人全部倒地,隨后繩索將他們一圈圈自動捆起,連絲毫反抗之力都無法做到。
恐怖如斯。
異能部門小隊眾人目光呆滯,神情中充斥著無法置信。
他們之前還在鏖戰,且落入下風的異聯會高手們,就這樣被莫名其妙冒出的繩索給控制住了?
“誰?”
“還請出來一見。”
這幾人臉色難看,朝著四面八方望去。
繩索異能顯而易見是某個異能者的。
唯獨那位以一敵三男青年臉色變了變,似是想到了什么。
身為這支小隊伍里戰力最高者,他同時擁有不俗地位,昨夜被上面傳來的機密情報驚訝到。
那就是在WH市的戰場上,來了位異能大拿。
這位大拿出手恐怖,擅長好幾種異能,其中最引人矚目的異能方式,便是他掌握著力大勢沉的繩索擬物異能。
莫非就是那位?
田貴走出了掩體。
這群異能部門人士一個個面面相覷。
沒想到走出來的是如此年輕的年輕人。
異能界不談資歷輩份,可現狀是絕大部分異能者因為需要熟悉異能和開發自身等原因,能夠成就高手的,一般年紀都不會太小。
而田貴這副尊容,確實讓人無法想像。
“你們好,我是WH市李瑞隊長邀請參戰的人,不知道你們還有其他異聯會人士情報嗎?我順道一同解決一下。”
田貴開門見山問道。
此話鋒芒畢露,卻又讓人覺得合情合理。
有這樣的戰力,何懼這片戰場呢。
“李瑞隊長邀請的人?果然是他。”
那位戰力還算不錯的青年異能小組成員,直接點頭道:“您應該是田先生吧,我們對這片地區的異聯會情報已經收羅完畢,您請看。”
他取出了專業儀器,上面有軍用級地圖,拉大地點后,點開了幾個標注地帶。
“這些嗎?謝謝,我這就去找找看。”
田貴不想與別人一起行動,感謝后,就讓繩索支起他的身體,整個人離弦之箭般離去。
“這…這位是?”
待田貴離去了,在場的那幾人才惴惴不安,又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
那全青年異能者搖搖頭:“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昨夜這名高手孤身一人解決了兩個異聯會重要據點,并且殺死了…林華。”
連夜孤身一人端掉兩大異聯會據點。
還將林華干掉?!
在場眾人臉色變了,連忙看向那閃電般離去的身影。
但就這幾句話時間,那離開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好快!
“田貴嗎?”
“能解決大異能者,怕是我國隱藏大異能者之一。”
“唉,如今這世道,大異能者都有我們不認識的了,恐怕像上面說的一樣,異能者大世將要來了。”
“管那么多干什么,就算異能大世將來,但你們可別忘了,我們也是異能者,有什么好擔憂的。”
眾人聊著天。
他們并沒太過于追究那‘田貴’的事。
因為這種程度的高手,不是他們小城市的小異能者隊伍能夠管理的。
強者自有強者去管。
他們相信,就算這田貴強,但大國異能體系內,自有對付他的高手。
只是確實如此嗎?
田貴風馳電掣的,以氣吞山河之勢,朝著記憶中的一處據點而去。
他有些頭痛。
“完了,早知道剛才就不裝,看一眼我哪能記下那么多個小點點,記得下前面兩個都不錯了。”
幸虧他還記得第一個,其后好幾個也大概有隱隱約約印象,一會兒找找看恐怕還會有收獲。
“方才的戰斗,怕是代表了國家部門已經要對這些異聯會收網了,也對,這么大的事情,要是國家還無動于衷,那就太沒用了點。”
田貴一邊乘坐在繩索上,一邊屏氣凝神思忖著。
與一個大國家展開對峙,這對任何勢力都是傻瓜行為。
異聯會的人能夠存在許久時間,想必沒那么傻。
別認為異能者就強到什么地步,那是國家機器沒有開動,如果真有什么大變,你們異能者抵擋得了飛機大炮?
其他人不知道,但田貴自認,自己距離肉身與戰爭機器抗衡,還差了很遠。
再鋼筋鐵骨,一輪炮火覆蓋似轟炸,他也得嗝屁。
所以田貴認為,異聯會這段時間的行徑,怕是有什么企圖之心。
但他根本找不到答案,就算大國方面知道,也不會跟自己這樣的外人說。
“我也不想知道那么多辛秘,只想將此地的事情擺平,然后治好小靜,回到DG市…”
說起DG市的事情,田貴猶豫了片刻。
實際上有個念頭早在他腦海里回蕩了好些天。
其實他根本不是DG市人,留在DG市只是為了方便找工作,外加與張德正保持近距離聯系而已。
如今他成為了異能者,也不缺錢,找工作自然可以不用擔心,那么留在DG市的必要性,似乎也不高了。
至于好兄弟,總不能因為張德正連父母都丟了吧。
“回老家,或者去小靜的城市?還是說,找個一線大城市待…”
田貴思前想后,結束了胡思亂想。
這種事兒,還是留待以后再去想吧,如今想,徒增煩惱而已。
“喔?前方還真有戰斗。”
田貴發現,標注了小點的那片地區,有槍炮聲陣陣。
他臉色凝重了些。
靠近過后,才發現這片標注點應該是軍方在攻打,熱武器火力充沛,不少士兵在山底下執行著包圍與三人縱橫等走位強攻。
田貴望了望外圍的熱鬧風景,差點就嚇到舉步維艱。
這還是他這輩子最接近真實戰爭的時候。
特別是他知道,在場的戰斗根本不是在演習,而是荷槍實彈來真的。
臉色就更為難看了。
“打成這樣,我就不用上了吧。”
田貴找了個無人察覺的山坡,人悄悄仰頭朝戰場望去。
隨后他有些蹙眉。
不是軍隊的戰斗比較嚇人,而是此時的戰斗感,讓他有些疑竇。
開火的士兵中,有一部分已經受了傷。
山上的異聯會人士數量怕是不多,子彈雨點般擊打在他們身前,卻并沒有給他們帶去太大的傷亡。
“是致幻異能…”
田貴很快明白了其中的理由。
同時恍然大悟。
為什么異聯會敢與國家機器相抗衡,恐怕很大理由在于幻覺系異能上。
比如致幻異能。
只要使用這種異能的高手足夠強大,影響的范圍就會到達幾十米方圓。
士兵們無法看清山頭之地,也就無從進攻。
甚至有攻擊力那種致幻異能,怕是都能將士兵的感官蒙蔽,令得他們處于自相殘殺的狀態。
“但是,稍有不慎就會翻車,任何一發子彈都是致命的,我就不信,他們這點人數,還真能與軍隊戰爭…”
田貴發誓,自己是不可能上去湊熱鬧的,子彈無眼,可不會認他是自己人。
看久了,發現山上的那些異聯會人士,也會用槍彈反擊。
可能他們擁有大量這樣的戰斗經驗,所以據點而守之下,竟讓兩百多號人的小部隊無法寸進。
這邊的傷者也開始出現了。
田貴看著的幾分鐘里,就有士兵渾身是血的被擔架運輸到全地形車里,然后往后面的醫療設施而去。
雙方之間的戰斗,不像田貴想的那般,完全由部隊占據先鋒。
反而是異聯會被圍剿的山頭上,死死守著據點,令得下方的部隊毫無進展。
“我來。”
在大約半個營戰力的部隊,不不能連一個異能者都沒有,否則拿什么來與異聯會戰斗。
一名人高馬大的壯漢,踱步走出了隊伍掩體,手中槍械舉起,朝著上方迷霧重重之地射擊子彈。
他的子彈很奇特,大概是用了什么異能附著其上,射出去同樣,燃燒起熊熊火焰。
彈頭打在迷霧般的地方,直接燃燒了空氣,被致幻異能搞出的扭曲,竟是肉眼可見的遭遇到了破壞。
很快子彈打出一片天來,另有部分則是打在了山頭上的建筑里,將地面點燃。
這異能很厲害。
田貴色變了變,隨后點點頭,知道軍隊里也不是沒有強者的。
或者應該說,整個國家里真正的高手,無論是普通人還是異能者,應該被軍隊占了絕大部分才對。
在這點上,田貴都不敢說自己肯定有多厲害,至少在軍人面前他不敢吹牛。
否則隨隨便便走出幾個牛人,自己就得挨揍了。
“這下子,上面的人不可能阻擋住了吧?”
田貴目光朝著山頭上望去。
只見山上人員并不多,但這里面有好幾個擬物異能者,長相也就奇奇怪怪。
其中一個鼻子突出,好像擬物成了貓頭鷹般的人,手里很快就端起了他的槍械,將槍口對準下面的那位子彈燃燒異能者,槍聲響起。
那開槍的軍方異能者連忙閃避,但還是被子彈帶起了片片的血花。
由這點就能看出,上面的貓頭鷹男子,怕是強在眼神與動作反應上,開槍如此準,百發百中也不為過。
并且田貴在這貓頭鷹般的男子現身時,發現這人不經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方向,他連忙縮縮腦袋,生怕被發現。
打得如此熱鬧,自己就不去湊熱鬧了。
方才被擊中手臂的異能者軍人,只是手臂上受了點傷。
對絕大部分異能者而言,他們的手段極多,并且身體受傷也會冥冥之中被異能力量給阻擋大半。
說到底異能力量,也是力量的一種,只要身上有力量,那么阻擋外界攻擊也成為了本能。
所以異能者受的傷普遍都會比普通人要輕許多,哪怕槍傷也是一樣。
這場戰斗,看的田貴是心馳神往,大呼過癮。
這是他從未接觸過的戰斗方式。
全是開眼界的畫面。
軍人的訓練有素,異聯會的詭計多端,都是有理有據,并且效果奇高的。
“啊…那邊冒出異聯會的人了?”
突然田貴感受到一股只屬于異能者的力量,在距離交戰戰場大約兩百米處出現。
他目光放過去,只見那里一片普通的石塊被人打開,露出下面的幾名異聯會男子。
所謂狡兔三窟,這些異聯會人士,怕是將此要決學習到了精髓。
他臉色緊張起來,不知該不該出手。
異聯會的人突然冒出,從身后打個措手不及的話,軍人怕是就要承受巨大的損失,甚至將導致這個戰場的戰斗失利。
上百條性命,對田貴而言是相當難以承受之重。
“哼,出手就出手吧,希望軍方不要將我誤會成敵人就好,別人能承受子彈的傾泄,我可承受不了。”
田貴神情凝重,然后讓致幻異能將自己整個人覆蓋。
他的致幻異能,來自孫海靜,而孫海靜的致幻異能,早在醫院之戰的時候,就能夠欺騙到繩索男叔侄,所以這異能的厲害之處不言而喻。
田貴刻意讓自己掩藏好身形,隨后人壓低著在山坡之間穿梭。
北方大地上樹林是較少的,所以很難有什么掩人耳目的叢林。
田貴等于是頂著異能‘干拉’,路上整個心臟在噗嗵噗嗵直跳。
這些全是他在成長以及學習經驗的地方。
如果要進入高端的異能者戰場,未來對上槍械等熱武器的概率是相當大的,所以此時不僅要學習如何對付它們,更要學習如何在面對這些武器時,心情不能太緊張。
“快繞過去,從北方側翼攻擊,這里是他們這支部隊的薄弱環節。”
在同樣隱蔽處,開啟了幻覺系異能,讓人就算看到了他們,也會當成不存在的幾位異能者,臉色從容的趕著路。
百多米的距離,對他們而言須臾便至,只要趕到了部隊身旁,發動悍然攻擊,異聯會此戰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