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貴,有件事之前沒問出口,你剛才的異能…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看著,有點像來異能大會的那個島國大異能者,而且,你說你跟他戰斗過的…”
孫海靜在他們走了后,突然有些驚疑不定的凝視著田貴。
田貴摸了摸鼻子,做出一派悲天憫人狀,昂首望天。
“不錯,我這份能力,是得自那位大異能者的,這雞鳴狗盜之輩能借予能力給我,也算其將功贖罪了,可見這天下大勢,冥冥中自有定數。”
“什么定數不定數的,很就偷了別人能力嘛,你這端什么端!”
孫海靜好懸沒被田貴惹的哈哈大樂,惡狠狠剜了他一眼。
“叔叔端起來。”
孫夜歌面無表情的指著田貴說道。
“還是叫車送你們回去吧,省的夜長夢多。”田貴也不在意,拿出手機來,點出了打車軟件。
孫海靜欲言又止,最終目光灼灼的說道:“不…不用送我們回酒店了,你打車…我…我們跟你一起去你家住一晚好了,畢竟又有異能者盯上我們,分開不…安全。”
說到最后,孫海靜的聲音都一反常態的沒了底氣。
田貴手指頭僵住,舉目看了看孫海靜,看的女孩忍不住惱羞成怒,又剜他兩眼。
“好,那我打車回我那里了。”
說著,田貴盡量語氣平靜的打開了軟件,但心情依舊不由自主的雀躍著。
他也不知道自己雀躍些什么,分明是進行著先前好些天一直在進行的生活,但情緒比起首日與孫海靜共處一室要激動很多。
大概這就是年輕男女吧。
在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的DG市中心移動著,路上孫海靜似乎也沒什么聊天的心情,倒是孫夜歌,本來不太愛說話的她,不時的問些什么。
“叔叔,壞阿姨好嗎?”
“壞阿姨?房東阿姨嗎?很好哦,好到還能獅子吼呢。”
“獅子吼是什么?”
“獅子吼就是很厲害很厲害的功夫,叫一聲耳朵都會聾掉,小夜歌你怕不怕?”
“怕呀。”
孫夜歌那稚嫩的小臉蛋上,泛現出絲絲擔驚受怕的表情。
看來哪怕面癱女孩,也有畏懼的東西。
房東阿姨果然是可怕的。
田貴知道吾道不孤,忍不住揉了揉蘿莉的腦袋,把她頭發都揉亂。
“你們兩什么鬼,房東阿姨那么好的人,你們還這樣說她。”
孫海靜快對田貴的逗逼無可奈何了,明知這小伙子就是這樣的性格,還是忍不住想吐槽他。
“好人?”
田貴似乎被孫海靜的認知震撼到,可仔細回味,房東阿姨好像除了嗓門大,做事還挺社會人,也就是相當狠辣以外,也沒啥特別不好的地方。
甚至還時不時送點吃的給自己,雖然都是她自稱不想吃的東西。
大概確實是很好的人吧,就是狠起來恐怕也不是什么簡單角色。
田貴內心認同了孫海靜的說法,但又不是太認同。
單純憨憨的人,別看他們憨傻,但能夠活到這個歲數都不是白活的,正因為田貴有些憨,所以在日常里相當敏銳,能夠看出不少人的內心。
比如房東阿姨,他總覺得阿姨沒那么簡單。
確實,他不幸言中了。
咔嚓。
陰暗的房間里,略微有些臃腫的五六旬上下女子,心靜如水的擦拭金屬手臂。
“桀桀桀桀…好久沒出山了,不知現在這個時代,有些什么有興趣的對象呢?”
若隱若現的肥碩面龐在陰影之下狀若鬼魅。
如果此番情形被田貴瞧見,他指不定得要連續做好幾個夜晚的噩夢。
這一夜,又是多方驚疑不定的夜晚。
政府官方層面,因為大數據庫里多了份‘超三異能以上’異能者的數據,而變得驚動了好幾位異能部門高層人士,還有數名異能專家被從睡夢中吵醒,緊急針對這起特例進行了會議與解析。
而官方層面的坐實,也直接讓田貴榮登上了整個國家對外渠道的正兒八經多異能者寶座,要知道,多異能者向來是各個政府與國際性異能組織研究的重中之重,很好理解,你只擁有一個異能,我擁有兩種異能,只要兩種都傾向于戰斗方向,那么戰斗力就注定會比你占便宜,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碾壓。
所以針對此番絕無僅有的野生多能者,本國進行了最大化的‘廣而告知’,說是拿來掩人耳目也好,說是推出來做煙霧彈的也罷,總之在田貴填寫了數據不到一個小時后,他填寫的數據就被傳發到好幾個國家異能相關部門的負責人手中。
這一夜,不知多少人因為他而睡不著覺。
始作俑者的田貴,卻并沒任何自知,他仍舊在思忖著與孫海靜的那點小兒女情長。
他根本沒想過,自己亂填的那份表單,此時都躺在了各國許多異能部門高層的辦公室里。
如果知道,興許就不會如此特立獨行了。
沒錯,他是亂填的表單。
田貴只是憨,但不代表他真傻。
要是真傻,恐怕這幾回與異能者的戰斗始末過程中,他說不準就在哪個異能者手里嗝屁兒了。
“這么說,你先前填寫的表單里,隱匿了好幾種異能?而且還胡言亂語,說你每次都做了夢而得到的異能嗎?”
在狹窄的房間里,三人就像從來沒分開過,孫夜歌熟稔的爬上床鋪,在床上滾來滾去,分明酒店的大床比這床要舒服多了她偏不覺得比這好。
而孫海靜卻坐在沙發上,與田貴保持了幾十公分的距離邊看電視節目,一邊促膝長談一邊驚嘆。
她還以為田貴會被人賣了呢,沒想到這小子是表面憨,骨子里精明的很 “是啊,我的異能到底有幾種我自己都不知道呢,跟他們更說不清楚了,何況小說里不都這么寫嘛,留點底牌扮豬吃老虎才是王道。”田貴頗有些洋洋自得道。
孫海靜撇撇嘴:“哼,你人看著挺老實的,骨子里居然是這種男人,說不定哪個姑娘就被你單純的外表騙到了,渣男。”
“我才沒有。”
田貴這哪能認:“這輩子,我只跟你一個姑娘共處一室過…我…”
“哇!呸!你說什么呢,誰跟你共處一室了,我們這哪叫共處一室,我的天你想到哪里去了,不理你了。”
面紅耳赤的孫海靜看似氣呼呼,直奔衛生間沖涼洗漱。
“…”田貴在沙發上撓了撓頭。
隨后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