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阿尼馬格斯
夜晚，當杰米尼出現在禁書區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路過的白胡子老爺爺。
“晚上好，鄧布利多教授。”
“啊…晚上好，福克斯。”鄧布利多借著昏黃的油燈，翻看著一本書。
正是杰米尼要找的來自地獄的厲火。
“西弗勒斯和我說，你似乎想要學習操控厲火的方法？”鄧布利多藍色的眼睛打量著杰米尼：“恕我直言，這咒語對于現在的你而言還是太早了些，而且我個人也不提倡學生學習這種危險的黑魔法。”
“可是我召喚不出守護神，教授。”杰米尼無奈攤攤手：“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能掌握它，所以您是不想教我么？”
“當然不。”鄧布利多樂呵呵的看著杰米尼：“作為一個老師而言，我沒有道理拒絕學生的求學之心，如果你一定要學的話，我當然可以教你，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哈…”杰米尼眨巴眨巴眼睛：“那還真是謝謝您了，不過，額…說實話我有點搞不明白…”
鄧布利多笑了：“搞不明白為什么我要教你么？”
“沒錯…”
“力量是沒有好壞之分的，杰米尼…”鄧布利多溫和的看著杰米尼：“但是人有。”
鄧布利多說著，合上了手中的書，溫和道：“還記的我曾經還只是變形術教授，那時候學校里有著一個和你一樣驚才絕艷的男孩，初入學校就展露出了頭角，他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看起來和你一樣。”
“事實上你們兩個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同樣是斯萊特林，同樣的英俊非凡，具有紳士風度，溫和的外表下掩蓋著致命的危險，強大的同時又有著很多追隨者，甚至你們兩個的身世都有著一定程度上的相似。”
鄧布利多看著杰米尼的臉，不自覺的陷入了回憶：“當時除了我以外，所有的老師都很看好他，認為他未來會有個大成就…事實上他的確算是取得了大成就，如果不講好壞的話。”
杰米尼聞言，沉默了下來。
“我想你應該也猜到了，他就是后來的伏地魔，前不久附著在奇洛后腦勺上那家伙。”鄧布利多樂呵呵的笑了。
看著杰米尼臉色難看的樣子，鄧布利多溫和開口：“我并不是說你未來會像是他一樣，杰米尼，沒有人可以擅自定義他人的未來，如果你覺得我是在含沙射影那么大可不必…”
“我關心的不是那個，教授。”杰米尼蹙起了眉。
“當然，你們兩個也有著截然不同的人生觀——”
“也不是這個！”杰米尼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語氣逐漸不善：“同樣的英俊非凡？你說清楚點，我們兩個到底誰更英俊？”
“…”
鄧布利多語言功能紊亂了好一會，這才緩緩開口：“你。”
“哈…我就知道。”杰米尼再次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您繼續說。”
鄧布利多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些什么，然而好半天也沒能憋出一句話來。
“沒什么想說的了，情緒不連貫了…”
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老實巴交的味道，聽起來感覺有些辛酸。
“我們當然是不一樣的，教授。”杰米尼隨手從書架上拿下了一本書，看了看書名。
永生的魂器 杰米尼簡單的翻看了兩頁，嗤笑一聲，隨手將其丟到了一邊。
“我比他帥，比他英俊。”杰米尼神采飛揚，自信且驕傲。
鄧布利多：“…”
說著，杰米尼目光又有些空洞，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而且我寧可死也不要半死不活的粘在人家后腦勺上。”
鄧布利多：“…”
“說起來，奇洛是怎么睡覺的？教授您知道么？”
“我不知道。”鄧布利多也被這跑偏的話題逗笑了：“不過以后有機會的話，我會托人到阿茲卡班去問問。”
“所以說，您今晚跟我說這么多，無非就是想要告訴我，正確的使用自己所擁有的力量？”杰米尼歪了歪腦袋，好奇問道。
“啊…原本是這樣的。”鄧布利多臉色復雜：“不過話題它莫名其妙的就跑偏了…”
“跑偏了也好。”杰米尼笑了笑：“我個人來講是不太喜歡聽這種長篇大論的。”
“我想也是。”鄧布利多點點頭。
“那教授，我們什么時候開始學習厲火咒？”杰米尼問道：“我可以跟您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絕對不會把厲火咒用在無辜之人的身上，怎么樣？”
“完全不需要這樣，杰米尼，我相信你。”鄧布利多笑吟吟的看著杰米尼：“每個人都渴望得到力量，但相比于伏地魔的遮遮掩掩，偽裝自己，我更欣賞你這副坦蕩的姿態，又或者說…不要臉？”
“最后那句完全是多余的。”杰米尼笑了起來：“您就不怕我以后當個黑魔王什么的？我跟您說，我的天賦可比奇洛后腦勺上粘著的那位強多了。”
“呵呵呵…”鄧布利多笑了起來：“那不是很有意思么？一想到你把伏地魔按在地上反復摩擦的樣子…是這么說的對吧？我就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對于鄧布利多的回答，杰米尼深感驚訝。
“不用那么看著我。”鄧布利多溫和道：“對一個老師而言，沒有什么比教出一個優秀的學生更值得自豪的事情了，即便你掀起了時代的浪潮，被人稱之為魔王。”
“恕我直言，您是想干死伏地魔的吧？”杰米尼有點不確定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鄧布利多了。
“這一點毋庸置疑，我現在做夢都想干死他。”鄧布利多點點頭：“不過并不是因為他是黑魔王這點。”
鄧布利多說著，拿起了杰米尼剛剛翻看的那本書，將其放回了書架：“在伏地魔上學的時候，他還是個英俊瀟灑的少年，然而十幾年之后我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快沒有人樣了。”
“我知道他走上了歪路，不過我并沒有狠下殺手，事實上，我一直在嘗試著勸導他回到正途上來，至少在那個時候，他還是能溝通的。”
鄧布利多有些遺憾道：“很可惜，他并沒有聽我的話，或許是因為他靈魂分裂的次數過多，還做了很多邪惡魔法實驗的原因，他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完全喪失了一個作為人的理智，邪惡且瘋狂，我也是那個時候才決定要殺了他。”
“不過遺憾的是，已經晚了，他已經有了讓我無法輕易殺死他的手段，我不得不說，單從魔法天賦來講，伏地魔的確是我生平僅見的天才。”鄧布利多說著，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如果你想要學習厲火咒的話，我可以教你，杰米尼。”鄧布利多目光平靜的看著杰米尼：“但我希望，你以后每次使用它的時候都能想起我的教誨，雖然你可能會嫌煩。”
“您剛剛說，作為老師而言，最大的驕傲是培養出一個杰出優秀的學生。”杰米尼溫和頷首道：“而作為學生而言，最大的幸運是遇到一個真誠無私的老師，教授，我向您保證，我會記住您的教誨。”
對于鄧布利多，杰米尼是發自內心的尊敬的。
這位白胡子老爺爺的年紀比他兩輩子年紀加起來乘以三還要多十幾年，即便不從學識為人等方面來講，就從他這個年紀還能活蹦亂跳的夜游這點來看，都已經能算是祥瑞了，更不要說他還被稱為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校長。
“很好，你比少年時候的我還要杰出的多。”鄧布利多溫和的看著杰米尼，欣慰的點點頭：“雖然這個時候這么說可能會讓你不太開心，不過我認為眼下的你還不適合學習厲火咒。”
“所以您打算先教我點別的？”杰米尼問道。
“沒錯。”鄧布利多點點頭，示意杰米尼跟上他，一路離開了禁書區。
兩人穿過一排排書架，鄧布利多來到變形術的區域，挑出了一本書遞給杰米尼。
“在我看來，對現在的你而言，這應該是最適合你的。”
杰米尼伸手接過那本厚厚的大書，目光在封片上掃過。
“阿尼馬格斯…？”
“阿尼馬格斯是一門非常高深的變形術，熟練的掌握阿尼馬格斯可以大幅度提升對自身魔力的掌控，還有一點就是，我希望你能在學會對抗攝魂怪之前，先學會怎樣去躲避它。”
鄧布利多眨眨眼：“其實我之前就想問了，你這么執著于對抗攝魂怪，是想為以后做準備么？”
“原來在您這我已經是阿茲卡班的預備役了么？”杰米尼臉一黑：“少管閑事，您才應該反省自己才對。”
“反省什么？”鄧布利多不解。
“阿茲卡班里住著的，絕大多數都是霍格沃茨教出來的學生吧？”
鄧布利多：“…”
這一刻，他大腦高速運轉，努力的想著該怎么反駁杰米尼，幾秒后，鄧布利多悲哀的嘆了口氣。
對于杰米尼的話，他竟然找不出一點反駁的余地…
“瞧瞧啊，鄧布利多教授的教學水平。”杰米尼攤攤手，浮夸中帶著一絲雅痞：“那么多學生都到阿茲卡班進修了——”
鄧布利多尷尬望天。
“而且我聽說OWL考試作弊的話，會被送進阿茲卡班？”杰米尼忍不住笑出了聲：“那要是哪個學生作弊被抓進去了，人家問他該怎么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其實是考進來的？”
“格蘭芬多、斯萊特林、拉文克勞、赫奇帕奇以及阿茲卡班，霍格沃茨其實是有五個學院的對吧？”
“同樣是您的學生，我為了進修做準備，這很合理吧？”
“誒？教授，您怎么不說話了？”
“教授？”
鄧布利多掩面而逃。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杰米尼再沒見到鄧布利多的蹤跡。
這讓杰米尼覺得有些內疚，飽受良心的譴責，直到他意識到自己哪來的良心這個問題之后，他才放平了心態，安心的開始學習阿尼馬格斯。
‘阿尼馬格斯修煉方法，第一步：在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內（從滿月到滿月），必須在嘴里持續含著一片曼德拉草的單片葉子。
要注意，任何時候都不可以吞下葉子或是拿出嘴巴，如果葉子離開口中，整個過程就必須重新開始。’
“怪不得沒多少人能學會，這東西做起來需要大毅力啊…”
又是一個星期天，早飯時，杰米尼一邊吃著黃油豌豆，一邊翻看著那本阿尼馬格斯。
“阿尼馬格斯么？”一旁的阿德里婭目光在書上掃過：“福克斯大人睡覺時有磨牙的習慣么？”
“不清楚…”杰米尼眉頭挑了挑：“就算不磨牙，成功率也不是很高，比如吃飯時候不小心弄碎了，睡覺時候不小心咽下去，打噴嚏時候噴出來什么的都有可能…”
怪不得整個魔法界一百年也只有七個注冊在案的合法案例，這第一步就卡死絕大多數的人了，從這點上來看，就算有非法阿尼馬格斯，數量也決不會多。
哈利他的老父親一伙人當年能學會也真是了不起，即便是杰米尼都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做到。
畢竟這種事，和實力、天賦這些一點關系也沒有。
“不如先試試怎么樣？”阿德里婭連忙站起身，匆匆離開了：“我去向斯普勞特教授要幾片曼德拉草葉。”
很快的，阿德里婭找來了曼德拉草的葉子。
杰米尼拿起一片葉子，含在了嘴里。
“您感覺怎么樣？”
“感覺怎么樣的…”杰米尼無奈的攤攤手，含混道：“只是含著一片葉子而已，能有什么感覺？咕嘟…”
杰米尼不小心把葉子吞下去了。
“其實感覺不怎么樣。”杰米尼面無表情道：“說話聊天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想要嚼兩下，其他時候更不用說了…”
“而且這明明是變形術，為什么有一大半都和魔藥有關啊？”
無奈的嘆了口氣，杰米尼的注意力放在了武器商店的面板上。
阿尼馬格斯，售價五千英鎊。
毫不猶豫的，杰米尼買下來了。
繁雜的知識一瞬間涌進了杰米尼的腦海，然后，杰米尼的臉黑了下來。
腦海中大量的變形術心得和對阿尼馬格斯的理解，但是因為阿尼馬格斯變身需要一種獨一無二的魔藥同時還要感應自己的第二個心跳，各種程序十分繁雜，所以商店不具備直接讓杰米尼變身的能力…
“媽的！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