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高橋由美與藤原葵的話語并沒有在東野司的心里掀起多少風浪。
畢竟近衛涼花就是個高中生,就算胸比一般女生大一點,那又能怎么樣?
況且近衛涼花長得也不算特別好看吧...一直低著腦袋,東野司也沒怎么看過她正臉長什么樣。
“你怎么還不冷敷?”東野司指了指近衛涼花手里攥著的蜜桃汁,很干脆地問她。
“唔...”近衛涼花捏著蜜桃汁不敢說話,啊啊啊了好半天也沒憋出來個所以然。
“......”東野司。
算了,我就不應該問你意見。
東野司抬手把近衛涼花手中的蜜桃汁拿過來,接著撩起近衛涼花的劉海。
“很、很難看的...”感受到東野司的動作,近衛涼花小聲地說道。
難看?
東野司撩劉海的動作停頓了,原來近衛涼花在意的是這個?
他忍不住多看了近衛涼花兩眼,忍不住笑出了聲:“現在最關鍵的是冷敷,難看不難看都是次要...”
說著,他撩起了近衛涼花的劉海。
然后...他愣住了。
不是對方所說的‘丑’,而是——這也太好看了吧?
好看到甚至東野司都有種被驚艷的感覺。
看著面前近衛涼花那張臉,東野司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怎么下手。
確實太漂亮了。
近衛涼花的劉海被東野司撩起,發根處還俏皮可愛地翹了幾根太短,撩不起來的頭發。
她的臉型很好,看上去軟軟的,給人一種可愛漂亮的感覺,細長的眉毛輕微蹙起,一雙大眼睛幽黑深邃,但在深處仿佛又跳動著光彩一樣,顯得很干凈,很有靈氣。
除了那塊腫起來的腮幫,近衛涼花可以說是東野司看過的最漂亮的女生了。
而且她還帶有一種日本女性溫婉嫻靜的感覺。
雖然有些怯縮,但只要長得好看,怯怯縮縮的女生就會讓男人有種保護欲——這是實話,男人就是這種生物。
“你這...不是長得挺好看的嗎?”東野司把蜜桃汁貼在近衛涼花的臉蛋邊,接著才把她留著的長劉海放下。
是的...
好看,確實很好看。
特別是近衛涼花的那雙眼睛,看上去很干凈,有靈氣,與東野司前世在天朝看見的那些一模一樣的網紅臉完全不一樣。
“沒有的,我,我不好看的。”近衛涼花急忙把劉海整理好,小聲地說道:“是涼人哥這么說我的。”
“涼人哥...?”東野司愣了愣,接著反應過來:“你是說剛才我放倒那貨?”
那個打扮體面,看上去人模狗樣的人,還是近衛涼花的老哥?
“嗯...他是我哥...那個...不是一個母親的。我母親生下我之后就去世了。”近衛涼花用冷飲敷著臉,小聲解釋。
“...抱歉。”
東野司沒想過近衛家還有如此沉重的話題,東野司禁不住道歉。
“...沒事的,這些我都告訴過由美還有阿葵的。”近衛涼花低聲說道:“我母親去世后,父親就在外面又找到一個女性...那個也就是我第二個母親。”
嗯...?
東野司越聽越不對勁,怎么這劇情有點像電視劇已經拍爛的家庭倫理劇,來了個后媽天天虐待近衛涼花?
“不是東野同學想的那樣的,第二個母親對我同樣也很好的。”近衛涼花生怕東野司誤會,急忙解釋。
只不過第二個母親雖然對近衛涼花很好,但她帶來的新家人,也就是近衛涼人,對近衛涼花可就不太友好了。
對方從小就欺負近衛涼花到大,還天天用丑女一類的詞語侮辱近衛涼花。
這就導致近衛涼花的心理自卑,不敢靠近生人,畢竟從小就遭受到這種待遇,其心理發育狀況自然不會太好。
再到后面,第二個母親也因病去世,少了保護傘的近衛涼花就更加難過了。
至于近衛涼花的父親?對方一天到晚忙著四處跑,壓根沒時間管家里的情況,而家里的傭人自然也不可能教訓近衛涼人。
當然,近衛涼人主要也是因為以后近衛家的家產均分問題,所以才對近衛涼花這個近衛家女兒一直不滿。
因此近衛涼人的行為愈演愈烈,近衛涼花也實在受不了,這才搬家出門,選擇獨自一人生活。
可就算真正離家了,有些時候近衛涼人還是要過來打壓她,想逼迫她放棄她那部分家產的繼承權。
這家庭問題還真是足夠復雜的。
不過卻又很符合現實常理。
因為家產繼承問題而反目成仇的官司,東野司前世在新聞上就已經見到過不少。
“那我這次打了那個混賬玩意兒,你之后會怎么樣?”
東野司沉吟著問了近衛涼花一句。
“哎...?”近衛涼花愣住,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我不會有事的...他不敢把這種事情告訴父親。”
是的,近衛涼花不會有多大的事,因為近衛涼人根本就不敢把這件事告訴近衛父親,他還要維護在近衛父親面前乖乖兒子的形象。
比起那個...
“東野同學沒受傷吧?”近衛涼花不安地看著東野司,小聲問道。
她不想看見東野司受傷。
“我能有什么事?”東野司笑著回答。
他的身手對付普通人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雖然他一直都不提倡打架斗毆,可要有人硬要找上門來,東野司也不會慣著對方——要不然他學個唐手干嘛?
看著東野司確實像是沒事的樣子,近衛涼花總算松了口氣,但還是有些愧疚。
在她看來,東野司就是在自己陷入困難的時候,經常伸手幫助自己。
不管是畫畫,還是平時在交友生活方面...亦或是這一次的事情。
她受到東野司幫忙得實在太多了...
“東野同學,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近衛涼花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側頭小聲地問道。
“嗯...?暫時沒有,怎么,突然談這個,你難不成還想還人情??”
東野司調侃一句。
“嗯...嗯。”近衛涼花臉紅了,動作幅度很小地點頭。
“那你欠我的人情可太多了。”東野司見近衛涼花這模樣,笑著調侃一句:“我個人建議是以身相許,你怎么看?”
“啊?哎?”
近衛涼花表情錯愕地張了張嘴,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噢’了一聲。
“我開玩笑的,近衛同學,你別當真。”東野司沒有繼續調侃對方,他喝了口黑咖啡:“其實就是舉手之勞而已,哪需要什么理由。”
對于東野司的調侃話語,近衛涼花并沒有回答,她只是低著腦袋,很認真很認真地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看了東野司一眼,輕輕地點頭,嗯了一聲。
聲音很堅定。
沒人知道她究竟答應了什么。
只是對于近衛涼花來講,此時的時間仿佛靜止了。
景物、東野司笑著的側臉形象,絢麗色彩的晚霞...都深深地刻入她的記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