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都到了伯恩的房間,從拿了啤酒、飲料后坐在沙發之上,等著伯恩說任務詳情。
“這任務是個巧合,是我們在蘭那泰事情的延續,正好中間人知道我們來了馬來,所以就給我打了電話。”伯恩坐在茶幾上,看著眾人說道。
“任務在馬來?或者說就在濱城?”王鎮一下就反應過來。
伯恩打了個響指,“是的,所以我就答應下來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知道巴頌是個毒犯,更具體的說他是個小拆家,從金三角拿貨之后通過自己的渠道賣到其他地方,他雖然死了,但他之前有一批貨正好是送往馬來的,交貨地點就在濱城。”
“委托人希望我們將這群巴頌的手下干掉,把那些貨搶回來。”伯恩繼續說道:“貨到的時間和渠道中間人已經給我了,對方只有八個人,很輕松的任務。”
“酬金多少?”驢子蒙巴頓只關心這個。
“這就是問題所在,酬金是那批送到的貨,價值300萬美元的貨,哪怕是低價轉手,我們也能拿到200萬,這他媽的可是個大活!”說著,伯恩臉上全是興奮之色。
“哇哦!”其他幾人也跟著喊了起來,顯然都被200萬這個數字給吸引了。
只是王鎮眉頭卻皺了起來,這不行!
他受到的教育讓他可以去當一個為了錢賣命的雇傭兵,但絕對不能去做泛毒這種事情,而且,他本能感覺到這事兒不對。
王鎮的狀態與大家格格不入,自然被伯恩注意到了,“你怎么了,王,有什么問題?”
一句話,其他幾人目光紛紛看了過來。
“我…”王鎮張了張嘴,卻沒有直接說出口。
無論是200萬還是300萬對大家都是個天文數字,大家都在興頭上,他上來就提出反對是不行的。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別說他只是一個剛剛加入團隊的菜鳥,只是合作了一次的‘戰友’,關系還很一般,即便他站在金毛這個隊長的位置上,沒有足夠的威望或者強大的理由也不行。
要有策略!
“我感覺這件事情有問題,透露著古怪,那個中間人在坑我們!”王鎮換了個理由說道。
果然,一句話就讓眾人正視起來,對這群喜歡用槍說話的家伙,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坑他們。
“怎么回事,你說!”伯恩正色問道,王鎮給他們最大的印象就是有腦子,所以很重視。
“疑點很多。”王鎮整理一下思慮后問道:“頭,你是不知道委托人信息的,對吧?”
伯恩點點頭。
“我猜測,委托人也是個毒犯!”
“為什么?”蒙巴頓問道。
“很簡單,殺人動機無非四種,仇殺、情殺、財殺、奸殺,巴頌是個毒犯,長的又老又丑,那就自動排除了情、奸兩種,剩下仇殺和財殺了。”王鎮豎起兩根手指繼續說道:“那么分析一下,如果是仇殺,那現在巴頌已經死了,為什么還要花大價錢跑到濱城來殺掉巴頌曾經的手下呢,沒道理。”
“所以,就剩下財殺,那么就肯定是同行,是他的競爭者,另外一個毒犯,而且是一個正在上升期,打市場的毒犯,我這么說沒問題吧?”王鎮看了看其他人。
“好吧,你說的應該是對的,但這跟我們有什么關系?”蒙巴頓一臉我有先見之明的樣子看著伯恩,“看看,我就說他絕對不是什么好人,對殺人動機了解的這么清楚,正經人會去了解這些東西嗎?”
“我只是看書,看新聞,看電影才了解的啊喂!”王鎮試圖辯駁,但眾人只是笑著點頭,一副沒關系,很正常,不算事的樣子。
王鎮無奈,只能繼續說道:“既然是同行競爭,那么,委托人千里追殺就有理由了,他是為了巴頌的出貨渠道和客戶,巴頌不重要,他的渠道和客戶才重要。”
“委托人最希望的是這批貨搶回去,然后以他的名義賣給這些客戶,賺錢的同時維持客戶關系,最壞的打算也是干掉巴頌的人,毀掉貨,然后重新聯系客戶送貨過來,維持這段關系。”
“委托人絕對不希望客戶從他以外的渠道拿到貨,那就代表他極大概率失去這個客戶,這片市場,所以,中間人說的以貨作為酬勞就有很大問題了。”
“我猜測,委托人是愿意掏美金來雇傭我們的,而絕對不是什么貨,對委托人來說,一點現金無所謂,只要客戶市場在手,也許一次交易就能賺回來幾倍了。”
“你是說中間人將委托人給的酬金全部扣下了?”伯恩聽懂了,也生氣了,“他敢!!”
“你不知道委托人是誰,這中間就有信息差,中間人不就是專門賺取信息差來賺錢的嗎?”王鎮攤攤手,我不說,伱絕對想不到,“再說了,他不是沒給酬勞,你也認同了不是,那交易就是達成了的啊。”
這很正常,PMC工資真的不高,而且風險很大,如果這幫人是能靠腦子賺錢的,也就不會來干這個工作了。
“法克!”伯恩黑著臉罵出聲,他同意和知道被人耍了是完全兩個概念。
“狗屎,這個該死的鳥人,找到他,干掉他。”蒙巴頓恨恨罵道。
“我討厭有人騙我,對付這種人,我更愿意用雷明頓跟他講講做人的道理!”刺刀凱南冷著臉說道。
“等等,別激動,還沒確定。”伯恩大聲說道:“我打電話問問那婊子養的。”
“頭,你直接問他不會承認的。”王鎮連忙說道。
“嗯…那你來!”伯恩一把將衛星電話塞過來,上次在車上王鎮給巴頌那個電話打的就很好,這小子有這個天賦。
“那,行吧。”王鎮本意只是想說一下說話的技巧,沒想到任務落到自己身上。
低頭想了想,組織一下語言,預設一下對方的應對方式,自己的應對方式后,這才輕咳兩聲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聲音后按下撥號鍵。
電話一接通,王鎮便陰沉著聲音說道:“鮑勃,你有麻煩了,你猜,上次敢耍我們鐮刀小隊的人腦袋現在在什么地方?”
中間人鮑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