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綠藤伊河新村。
當高明遠帶著鄭毅紅和老寧返回,看了眼后方跟著的幾輛車子,頓時黑臉道,“隨便安排一批人,打一架,然后報警!”
“我不想再見到這群人渣!”
幾個小時就能搞定的行程,高總生生拖了幾天才回到綠藤,就像是趙學延說的那樣,欠了幾百億,他想回家沒那么簡單。
出濠江之前,走到哪里都至少有二三十個金融公司財務人員跟著,等想要買機票時,直接被幾個金融公司老總堵上了…
想走可以,帶我們一起去。
收錢就是解決金融糾紛的過程里,我們所有人的吃穿用度,高總你要全包。
我們是收賬,解決民間財物糾紛的,你總不能讓我們自帶干糧自掏腰包吧?
高總不解決這個,那就走不成,會被攔住,在濠江報警也沒用,警察來了就是…畢竟收賬的大部分只是跟著高總不吵也不鬧,跟著堵著,沒犯大事兒。
就是不讓高總買票,也有的是不違法的手段啊,比如安排其他人搶票,幾百人插隊排你前面浪費你時間,再如制造一點小糾紛,讓售票的地方沒法順利工作。
手機訂票?隨便安排些小弟24小時不間斷打爆你電話就行。
網絡訂票?網線給你拔了。
無線wifi?別鬧,濠江地頭蛇安排一群小弟和你同用一個wifi一起在線看電影就能坑死你。
這還是不違法的…
折騰到現在,回來了,高明遠總算回了綠藤,心下也松了口氣,他想要搞定目前露在表面的收賬人,也不難,哪怕他們大部分有濠江身份證,甚至一些他國護照或綠卡,也不難。
找一波小弟打個架,就能名正言順報警,再被治安拘留。
當有人聽了命令招呼人去做事時,高明遠才帶著鄭毅紅,匆匆趕往伊河新村某他的大本營,就是這里大賭檔存放現金、古董甚至成箱茅臺之類事物的地下倉庫。
一段時間后。
當高明遠和鄭毅紅打開門,走下了地下倉庫,看著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的倉庫,高總都看的目瞪口到,“臥槽,臥槽…這…我特么那么多錢和東西呢??”
他這個老窩,別說隨時能準備著一億以上的現金流,以應對賭檔里各種可能突發情況,幾百件古董隨便一件也能拿出去賣幾萬、十幾萬甚至上百萬。
茅臺包括名貴紅酒也是一柜子一柜子,擺的滿當當的。
這個地方可以說比很多小銀行,如村鎮銀行的金庫還奢侈,可現在變成空的,是什么鬼??
高明遠瞠目中,鄭毅紅已經急急抓出一個新的手機,撥號了,“曹鵬,你馬上來一趟倉庫!”
伊河新村是高明遠大本營,而在這里高系最大干將就是曹鵬了。
高總不在這里的時候,辣么大一個比肩濠江一些小賭廳的賭檔,就是曹鵬和曹曉峰在負責。
等高明遠點上一根煙,剛剛抽完,曹鵬就帶著曹曉峰匆匆而來,然后看著空蕩蕩的地下室,高明遠猛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摁滅了煙頭,“錢呢?東西呢?”
曹鵬一臉尷尬,尬笑,“高總,您不在這幾天,咱們村進賊了。”
高總怒極而笑,“進賊了?好一個賊啊!”
這特么就是一億現金,就有1150千克,一噸多,真來賊只是搬運一兩億的錢都沒那么簡單吧?何談那眾多的古董和名貴酒水之類?
什么樣的賊能給他搬運的這么干凈??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曹鵬臉上的尷尬更濃了,“高總,我已經派人全力去查了,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能搞定!”
“我給你立軍令狀!”
高明遠盯著曹鵬看了兩分鐘,看的曹鵬訕訕低頭后,他才擺手,“你們先退下吧。”
等曹家父子快速閃人,他又看向鄭毅紅,“打給公司,看一下能抽出來多少現金。”
鄭毅紅點頭做事。
高明遠也拿出新的手機撥號,打給了綠藤炮王陳建波,他的長藤資本是個大公司啊,也是建筑集團,比如鼎鼎大名的八通大廈,就是長藤資本興建的。
至于陳建波,是高總手下另一號心腹小弟。
陳建波、馬帥、曹鵬,都屬于那種已經是功成名就大企業家級別的小弟。和這些相比,孫興就真是一個弟中弟,不入流的角色。
大量的礦山爆破搞礦業資源,拆遷爆破舊樓舊小區等等,都是阿波的執業范圍,“建波,我是高明遠,現在我要五千萬,能拿得出來么?”
電話對面立刻響起了阿波的燦笑,“高總放心,五千萬,我馬上送來,是送去??”
高明遠大笑,“送去我家。”
等他掛了電話,又等了片刻,一側鄭毅紅才黑著臉道,
“公司跑了幾個財務,目前正在查賬對賬,暫時沒辦法抽調資金。”
高總沉默了,沉默幾分鐘才低罵,“不管是這里,還是公司,都不是曹鵬他們一兩個人敢動手下手的啊。”
“看來一個五百億的虛假債務,就讓我搞的眾叛親離了!”
鄭毅紅也黑臉道,“那陳建波的五千萬?”
高明遠苦笑,“別看他答應的輕松,但從他公司送來我家的路上,估計不是刮風就是下雨,理由還不好找么?”
“這筆錢也要遙遙無期了,除非我能解決那500億債務。”
開玩笑,這明顯是眾叛親離了,還維持著表面上的大局,也只是小弟們還不敢聯合起來明目張膽對抗他而已。
就像是和聯勝里,阿樂、大d、吹雞、串爆、龍根他們一大群分區叔父輩、話事人,真要有心聯合在一起,架空鄧伯,并不是做不到。
無非在沒有足夠的理由時,阿樂和大d等人不互相打的頭破血流就不錯了,哪會一心聯合做事?
可這里的五百億債務,就是壓垮高明遠的大山了。
別說他自己的長藤資本湊不出來500億,把陳建波、馬帥、曹鵬等所有人和公司加在一起,也湊不出500億現金流去還債的。
五百億啊!
你就算是市值5000億的上市集團,真要大規模拋售股票股份去套現,能套出來500億?估計套著套著就股價大跌,甚至崩盤了!
就在這時,鄭毅紅電話響了。
等她接通,稍微交流幾句就掛斷,尷尬道,“咱們集團公司、包括家里,都有幾十上百人匯聚,在舉著討債條幅靜坐。”
“還有人請了律師,和律師一起去公司,展示了那幾張額度為一百億的欠條照片,催收…恐怕最多明天,咱們欠500億外債的事就會鬧得綠藤人盡皆知。”
高明遠沉默。
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若是普通農民工敢來這樣子問他要欠薪,信不信隨手一個惡意討薪給打出去?
就是其他合作商,友商之類催著要錢,結賬,他也能隨手一個惡意要飯給亂棍打出去。
但濠江那邊牽扯到了很多濠江身份證的,還有外國護照、甚至阿妹家綠卡的人,他同樣知道,若濠江那邊收來收去收不到賬,一旦趙學延把幾百億債務,丟給華爾街。
那就隨時是跨國糾紛,那些國際大鱷集團,豺狼們會輕松把他的長藤資本給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更關鍵是,一旦那些家伙介入進來,那他高明遠在境外籌備的各種小金庫、狡兔三窟的各種窟,基本等于被廢了。
全都用不上了。
那也不是惡意討薪能搞定的。
這是曹鵬、陳建波、馬帥那群人敢聯合背叛他的最大原因,他甚至能肯定,牽頭的都不是這幾個家伙。
思來想去,高明遠揉著太陽穴道,“孫興呢?讓老寧帶他來見我。”
鄭毅紅皺眉,“這個時候找孫興…他也沒幾個錢啊。”
高明遠氣的破口大罵,“他能有個屁的錢,我們和姓趙的起沖突,這次還被姓趙的坑到這一步,歸根結底是孫興派了殺手去暗殺他。”
“搞定孫興去向姓趙的低頭認錯,500億殺了我也拿不出,只要讓他隨意處置孫興,我再出筆錢割肉,這500億債務說不定就能有機會清理掉。”
事情到了這一步,趙學延也肯定知道,全額要債不現實,還不如丟棄孫興這個渣滓,任他折騰。
在割肉求和。
只要500億債務搞定,他還有信心重新搞定陳建波、馬帥等人,重新把局面盤活,畢竟他手里也都握有對方足以判無期和死刑之類的證據。
當然,搞不定,那就是那群人聯合,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有證據也沒用…證據這東西,你也得有機會曝光、求助法律才行。
鄭毅紅眼前一亮,點頭。
片刻后她又苦笑了,“孫興逃了,逃去哪暫時還不知道。”
高明遠再次怒極而笑,“逃了?他還有臉逃??”
離開了綠藤,那一波波在“減肥舉報視頻”里被舉報,被坑的那一群粵東粉商,能饒得了孫興?
那撲街還敢逃?真是快把高總肺都氣炸了。
南韓漢城。
某夜總會衛生間附近,孫興對著電話就是一通狂噴,“我不管那么多,只要現金,二百多個肥羊的特殊照片和視頻,控制她們下海長期幫你撈錢。”
“還有鳳凰夜總會那么好的地段,生意,地皮都是我的。”
“我總共要兩千萬,不多吧?”
“三天內你沒錢我就賣給其他人,就這樣,少特么廢話!”
掛掉電話,孫興搖晃著輪椅走向了夜總會舞池,和一群年輕男女共舞起來。
沒什么大毛病,當一群人在共謀架空高明遠,錢財也要搞走的時候,孫興會果斷跑路,就是最正常選擇了。
禍是他闖的,至少表面上如此。
但孫興不是那種留下來抗鍋的人,闖禍之后甩鍋,跑路瀟灑,不正是他的基操么。
至于到了漢城…當然是為了整容而來。
他從多年前的高赫整成現在的孫興,本就是在南韓做的,在這里也算是有熟人,整容之前,就算是坐著輪椅,來夜場嗨皮一下放松一下,最好再用酒精麻醉一下自己。
這都是很好的選擇。
坐輪椅怎么了,他是翻車時雙小腿受傷,骨折之類,膝蓋及以上還是沒什么大礙的。
無非是,這一刻在諾大的夜場中,孫興一個坐輪椅的和眾多健康男女熱舞,多少突出和拉風了一丟丟。
直到,幾個西裝青年分開熱舞的人群,走到了孫興面前,推著他的輪椅就走,孫興驚駭道,“等等,你們做什么?阿西吧,放開我…”
他也就是多年前在這里整容乃至手術后修養的時候,多少學了一丟丟南韓語,幾年過去依舊是勉強可以交流的樣子。
一邊罵,孫興還一遍看向不遠處。
當那里有兩個青年想要過來時,黑西裝們突然有人掏出了彎彎的小軍刀掃視左右。
左右熱舞人群和想要過來的兩青年瞬間啞火,全都視若不見還散開了一條更寬敞的道路。
片刻后,當孫興尖叫著被推進二樓一間,隔著單向玻璃可以清晰掃視一樓舞廳的大包間,包間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才松開懷里的兩個嫩模。
舉起一杯酒走了過來,“呦,讓我瞧瞧這是誰?這不是舉報了羊城傅先生的孫興么?”
說到這里,老者還看向一側一個青年胖子,“我的普通話說得怎么樣?他能聽懂么?”
胖子滿臉燦笑,豎著大拇指道,“會長,你的普通話可以考級了!”
老者大笑,走到孫興面前喝了一口酒水,才把剩下的大半杯,貼著孫興的頭發向下倒,“年輕人,我叫吳明奎,羊城傅先生,可一直是我的財神,你竟然在華夏網絡上舉報他?”
“現在,還在我的地盤遇到你,我是不是該把你洗的干干凈凈,送給傅先生處置?”
“或者傅先生若是不愿意臟手,我就替他處置?”
左一句羊城傅先生,右一句羊城傅先生。
孫興再傻也知道這自稱吳明奎的老者,說的是舉報視頻里的傅國生了,他直接腿軟著開口,“誤會,都是誤會,那個舉報視頻里不是我,真不是我…”
“是有人坑我,找了個替身拍的假視頻。”
心下,孫老板都想哭了,這也太倒霉了吧,跑來漢城整容呢,只是在整容前稍微放松下,怎么就遇到了傅國生的合作伙伴?這特么也太倒霉了吧。
吳明奎大半杯酒都倒在了孫興頭上,流了他一臉一脖子后,才又一招手,后面自有小弟跑來遞雪茄,等他點燃后抽了一口,才抓著手里的空杯子,一下子砸在孫興頭頂,碎玻璃濺射而開。
“對了,你不認識什么開當鋪的鄰家大叔吧??”
孫興,“…”
什么鬼??
他當然不知道,吳明奎一直都是南都首都漢城的大毒·梟之一,五年前手下還有一對小弟萬宗、萬石兩兄弟。
那兩兄弟在替他接收一批來自傅國生的樣品毒時,不小心被一個夜場舞女給偷走了…夜場舞女有個女兒鄭小米,住宅對面就是開當鋪的大叔車泰錫。
原本,事情是吳會長各種暴虐勒令萬氏兄弟盡快把東西找回來。
哪知道那對家伙,找回來后,轉身一邊派人去他和內地投資商談生意的會所,冒充內地客商把樣品毒送給他,一邊報警。
差點把吳明奎坑死。
他好不容易逃脫警方審判,又被萬氏兄弟截胡要把他肢解,還是傅國生手下的人,救了他一命。
手下出現這樣的窩里反,吳明奎是死里逃生后,準備火力全開反擊的…然后,萬氏兄弟沒了,掛了。
他們在搶回樣品毒時,把舞女帶走肢解,拆分賣掉,女兒鄭小米也賣給人販子集團了。
惹怒了鄭小米隔壁開當鋪的大叔車泰錫,一個車泰錫,把萬氏兄弟團滅了!!
車泰錫也因為殺人不少,被判了入獄五年。
五年,是因為對方殺得都是毒梟、器官走私集團人渣惡棍,有不少是自衛反擊,還有救了不少被對方集團控制的人,以及,車泰錫本身是南韓情報體系里的教官出身。
按時間算,車泰錫也該出獄了。
事情就特么挺魔幻,不是傅國生的人幫一把,吳明奎應該死于五年前的團伙內訌,辣么大的毒梟集團內訌,造反的稀里糊涂被一個開當鋪大叔干沉,團滅。
這件事哪怕過去多年了,吳會長都因此依舊有些后遺癥。
見孫興在他話語下,一臉懵逼的樣子,吳明奎這才笑道,“沒有?那就好。”
“要是萬宗萬石兄弟在,他們會把你拆開成十多份,廢物利用賣去多個城市,我沒有那么殘忍。”
“承豪,把他壓去仁川,裝在水泥桶里澆灌嚴實,沉了吧,記得拍好視頻,事后給傅先生好好欣賞下。”
他這些話依舊講的是普通話,被稱作承豪的西裝仔一頭霧水,聽不懂,某胖翻譯訕笑著點頭,“會長讓你們把他填海,去仁川。”
“記得拍視頻,拍的詳細點。”
承豪等西裝仔們恍然大悟,忙不迭點頭,拉著孫興的輪椅就走,孫老板急了,慌了,“等等,你們不能這樣,你們不能…”
眼看各種叫喊毫無用處,吳明奎那老家伙還伴隨著音樂起舞了。
孫興才再次道,“等等,我有錢,我可以拿錢贖命!”
剛剛起舞的吳明奎一下子呆立,招手讓承豪等人把他拉回來,重新倒杯酒放進了孫興手里,“你有錢?早說啊,你可以出多少?”
孫興猛地喝了一口酒壓驚,“一千萬元,是我們的貨幣單位。”
一千萬元也是近19億南韓幣了。
吳明奎喝口酒,巴砸幾下嘴,“小孫,不夠啊。”
“我和傅先生的感情,心心相印,情比金堅啊!”
胖翻譯張了張嘴,很想說吳會長你用錯成語了,初學者用錯成語很常見的,但這種嚴肅的時刻,他覺得還是不亂插嘴比較好。
平陵市八里河某住宅小區。
趙學延還正在交代指點叔叔趙青陽該怎么熟練的購買交易比特幣,就見電話響了。
這次依舊是陌生來電,他想了想,示意趙青陽先逛論壇之類,就走到陽臺接電話。
“趙哥,我是孫興,求你了,兄弟現在急需一筆錢救命,借我五千萬好不?”
趙學延都把手機拉開,重新看了看陌生來電,是從南韓打來的,聽聲音也的確是孫興…可他一時間恍惚的還以為是自己人工智能搞出來的那個替身,覺醒了呢。
不對啊,該覺醒也是人工智能覺醒智慧才會。
舉報減肥視頻里的替身,就真是數據流而已。
無語后趙學延才開口,“孫總,你是不是對我們之間的關系,有什么誤會??嗯??”
你找我借五千萬?確定沒找錯人??
孫興更急了,“趙哥,趙爺,再搞不來錢,我就可能被南韓社團沉海了,求你了,這樣,我有一些和高明遠有關的犯罪證據,比如知道都有誰,掌握著讓老高去死的料兒。”
“我全撂,趙爺,拉兄弟一把吧!”
趙總還是很無語,有高明遠的犯罪證據?別鬧了,自從得知黃希那個記者是出自掃黑風暴故事里,他也推演了所有故事梗概,高明遠高總的犯罪證據和過往事跡,早就是趙學延手里的菜了。
“你說那些對我沒用,老高欠我五百億,他要是被打靶了,我豈不是虧損五百億??”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話一出,對面的孫興都有些無語。
對方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然無言以對。
停頓了一下,孫興才急急道,“我有二百多姑娘的特殊照片和視頻,還有鳳凰夜總會地皮產權,五千萬,救命錢啊趙爺。”
原本這些是打算賣兩千萬的,哪知道落入了吳明奎手里,錢少了人家根本不打算給他活路的。
趙學延這才道,“一口價,三千。你要是再亂要,我直接找南韓的朋友幫忙,去超度你。”
他劫富濟貧搞來的錢,本身就有九成是拿出去做慈善,只剩下一成才是購入比特幣的,慈善事業不用具體描述,而遇到這樣的事,200多份證據??或者說把柄。
還是拿過來通知那些目標,再銷毀就是了。
南韓他熟悉啊。
那地方的空氣大部分時候比港島都要更芬芳自由一些,上個位面趙學延都是取代了幾大財閥的存在,這個位面…其實差別也不大,想搞事右手就行。
電話對面,孫興又糾結幾分鐘,就咬牙道,“好,三千就三千,我要明天拿到錢。”
趙學延笑的燦爛,“你給貨我給錢,一切好說,我的信譽還是有保證的!”
新的一天。
趙學延在八里河一家飯店見到了某人,這就是孫興的小弟,對方手里有兩個大的紙質 文件袋,還有一個硬盤。
當把一個文件袋遞過來,趙學延查看一番,一個里面裝的都是打印出來的照片,一張比一張清晰,也有點尬眼睛。
萬一有不知情的人過來,誤掃到照片,八成會以為趙總是變態呢,匆匆一掃,他就把照片遞給了夏潔,“小夏,你是女同志,這些人,你一個個聯系通知吧。”
“剛好用警方的名譽,說是掃掉了孫興團伙,還她們一個自由。”
在夏潔接下資料,還拿走硬盤時,對面的孫興小弟己拿著第二個文件袋道,“趙總,這是鳳凰夜總會的產權轉讓協議,孫總已經簽過名,只剩下金額和買家簽字了。”
“合同簽過,錢也轉讓后,那產權就是您的了。”
趙學延又接過了轉讓協議觀看,在法律方面,他其實也是個精通人士,專業律師來了也就那樣,只會比他弱。
法外狂徒張三可能是例外。
觀看結束,趙學延才快速點頭,拿出筆填寫數額和簽字之前,他好奇道,“你手里都有這個了,怎么不卷走跑路?”
孫興簽過名的轉讓協議,只填一個金錢額度和買方簽名…這有的是機會搞事啊。
小弟己一臉苦笑,“趙總說笑了,我在孫總面前哪敢玩這個。”
其實也正常,孫興的后臺從來不只是高明遠一人。
趙學延落筆簽字,填寫額度后就把兩份轉讓協議之一,一份交給了對面,當小弟己正欣喜的觀看呢,掃了幾眼就身子一僵,錯愕道,“趙總,是不是填錯了?”
趙學延從包里拿出來三千塊,送出,“沒錯啊,說三千就是三千!”
小弟己目瞪口呆,張口結舌,“不…不是,不是啊,我老大說是三千萬!而且是直接轉賬給他,不是這三千塊…”
趙總一臉嫌棄,“你傻了吧,我拿錄音給你聽。”
昨天打電話,說的就是三千啊。
等他把“一口價,三千。”“好,三千就三千,我要明天拿到錢”的錄音播放了一遍,才開口,“還有疑問么??”
小弟己,“…!!!”
懵逼了好久,小弟己急忙抓起桌子上的開水喝了一大口,壓驚,“不是,趙總,在你說三千之前,孫哥上次說的不是要價五千萬么?”
趙學延點頭,“對啊,他漫天要價,我落地還錢,他要價五千萬,我還三千,他就答應了。”
“有什么問題么??”
小弟己暈乎乎放下水杯,“猛一聽好像沒問題啊。”
趙總笑著起身,“那就行了,小夏,走了。”
“服務員,他這杯開水我請了,結賬!”
(&039;從港綜簽到成為傳說&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