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季總的話,陳卓看看不遠處的趙學延和梁爽,又看了下季總手里的兩張銀行卡,笑道,“季叔叔,我怎么覺得,你現在賣還是太早了呢?”
“一年不到,二百多萬變七百多,快翻三倍,這幾年房價都沒這么夸張的!”
“姓趙的500刀一個眼都不眨就買下,明顯不是一般的看好它的未來啊!”
季總愕然,狐疑的看向陳卓,“我再抬價?那不好吧。”
現在這次他可是卡都收了,不再是趙總最初答應的太痛快,才想從350提升到400刀一個。
陳卓失笑,“卡里是否有那么多錢,你還沒驗,你記錄比特幣的東西也還沒拿過來么?”
丟下這話,陳卓就走了,他對比特幣興趣真的不大,就是單純遇到漂亮妹子,想搞點事。
吸引妹子的關注而已。
以陳卓富二代的身份,自己有婚約在身,想吸引其他漂亮姑娘,只能靠多金了,而此刻和梁爽站在一起的趙學延,眼都不眨就丟出來七百多萬,面對季衛紅的加價也是隨口就同意了加200多…
再加上趙總比他更高大、更帥氣、更年輕。
這幾乎沒得比啊。
攪黃了這門生意,讓趙學延氣急敗壞下,丟一些顏面,他陳卓才有在梁爽面前發揮的機會。
當然,在這之前,陳卓也從季衛紅口中得知了,趙學延這丟出700多萬的靚仔,并不是買比特幣的真老板,是代老板來交易的,至于對方為什么面對200多萬的臨時加碼,都不用請示老板自己就能決定?
那應該就是受老板重視。
每一個談判的大將,哪個不會擁有一點臨機決斷權?沒有臨機決斷權的,就沒資格單獨代表誰來談判。
原本近500萬的生意,200多萬加碼都不請示,只能說,趙學延被他老板重視程度不一般。
這樣的公司干將、集團骨干之類,陳卓身為富二代也見的多了,但他確定,再骨干的打工仔,也是打工仔,和老板還是有差別的,否則他只是一個富二代,真要面對一個輕松砸幾百萬搞投資的闊佬,也不敢輕易搞事。
他現在,也比較期待趙學延灰頭土臉離去,他再在梁爽面前刷下風度和形象的。
陳卓期待中,一個開著高爾夫球車的青年殺了過來,靠近后拿著一個公事包就跳下車,踏步向季衛紅走去,等青年剛和季衛紅交流兩句,季總就臉色一變,大罵“撲街,你搞什么鬼?!”
“那么重要的東西也能丟了?”
一邊罵,他都一邊用高爾夫球棒不輕不重在青年腿上砸了兩下,才一臉不好意思的走向趙學延,“趙先生,抱歉,手下辦事不利,裝載那些比特幣資料的U盤,竟然被我的人搞丟了。”
“你的價碼我很滿意,但U盤丟了,就算還有紙質文件和記錄,估計交給你你也不放心。”
“這樣吧,這七百多萬我先還你,等我找到U盤,馬上聯系你。”
季總還真被陳卓說動了…最最關鍵不是陳卓說服能力強,真是趙學延給錢給的太痛快!
他認真想了想,當初比特幣平均200多刀一個買入,現在就算按350刀一個,其實也賺的不少。
500真是比房價長得還猛得多。
500刀的價格趙學延都答應的這么痛快,莫非對方以及其背后老板有內幕消息??
季總剛入手2000多個比特幣,真說明他對此有過了解,比如清楚知道2013年比特幣價格是一千多刀一個。
思來想去,他還是打算再耍點花招…你說都親口說過一言為定了,卡也收了?別鬧,只要能賺錢,賺更多錢,那些算個屁。
他都打算,先用這個借口拖一下,過了今天再去找其他買家問問道,找點專業人士再咨詢一下,在和趙學延這邊試探幾次,實在不行…大不了再以500刀一個的價格交易。
反正他理由是U盤丟了。
那也是除了紙質文件外,在數碼產品里記載比特幣以及其256位私鑰的U盤啊。
季衛紅話語下,趙學延面無表情。
還是梁爽看看對面,再看看同學,瞠目道,“這借口太爛了吧!”
季衛紅懵了,不可思議的看了梁爽一眼,“我們談生意,哪有你這個球童說話的份?一邊玩去,會不會說話?懂不懂禮貌?”
“是不是要我向球會投訴你?”
沒錯啊,他們大老板或者老板的代言人之間談生意,你一個陪著服務的女球童有個毛線的話語權?有你說話的份?
梁爽被訓得有些尷尬。
趙學延則是笑著伸手,“季總,高爾夫球棍借我用一下?”
季衛紅再次愕然,看看趙總猛的后退,臥槽,我不就是再次耍詐耍女干,怎么,你還想揍我??
趙學延看向梁爽,“去,幫我取一根球桿,然后多拿幾個球。”
梁爽懵懵的點頭,跑過去取高爾夫球棍和球了。
一分鐘后,等她抱來球桿拿了三個球,還好奇道,“你會打?”
話說這玩意不是貴族運動么?小趙一個出身冀北小縣的做題家,會這玩意?真的假的?
梁爽還在好奇,就見側后方,高爾夫草坪坡度略帶起伏的丘陵坡上,出現了三個牛仔褲、黑短袖的青年,三個青年有人手里拿著長條報紙,有的拿著棒球棍…
遠遠的一看到趙總,打頭那位就眼前一亮,一甩長條報紙露出了锃亮的西瓜刀,“就是這個衰仔,砍他!!”
怒吼聲下,三個青年一起拔腿狂奔,朝著趙學延疾沖而下,過了這三位,那小丘陵坡度后方,也呼啦啦響起大量的奔跑聲,然后,足足三四十位穿著花里胡哨、雜牌軍一樣的衰仔們,拿著各式各樣亂七八糟的武器沖了下來。
趙學延表情不變。
他早就感知到了這一切。
這一群…就是港島的爛仔,或者說港島混黑大佬安排的爛仔打仔,來搞事,原因,自然是趙總帶著大量財富在港島轉來轉去,各種銀行里洗澡時,吸引了一些人注意。
想打他手里這些錢的主意。
然后被他教訓了幾次,上升到了錢財之外,一些顏面之類的問題。
幾十個爛仔呼嘯而來,趙總就平平揮出一桿,高爾夫球一下子疾馳而出,擊中最打頭兒爛仔胸膛,打的對方身子一軟無聲跪地。
下一刻,他都從梁爽手里拿過一個高爾夫球丟在地上,繼續揮桿繼續打翻一人。
三個球打翻三個。
遠處的爛仔團還和他隔著三十多米呢,趙學延興致勃勃沖不遠處,原本陪著季衛紅和陳卓的球童招手,“發球!”
那邊的球童看看幾十米外的爛仔團,再看看趙總,轉身就跑。
發球?發個逑啊!
不止這球童跑路,季衛紅和他手下青年,包括陳卓都想跑,只有趙總站在原地沒動,等梁爽也想跑時,還沒起步就發現,那幾十個爛在已經分散開,似乎要把季衛紅和陳卓也攔下。
她就被嚇得不跑了,而是尖叫著拿手機準備呼救。
幾分鐘后。
趙總身邊躺下了一大群爛在打仔,不遠處,季衛紅卻被兩個拿西瓜刀的爛仔架住脖子,陳卓也好不到哪去,同樣被三個爛仔挾持了。
三四十人,此刻還站著的不足十個。
等趙總揮舞著球桿走向季衛紅時,挾持他的長毛爛仔都緊張的低喝,“站住,你別過來!”
“你在過來我殺了他!”
季衛紅嚇得差點尿褲子,長毛不止說,還把架在季總脖子上的西瓜刀,向肉迫緊了些。
趙學延無語道,“我和他又不熟,你殺他關我屁事?你腦子有問題吧。”
季衛紅都激動的哭了,“是啊,大哥,我和他不熟啊,他來找我買東西而已。”
“今天我們才是第一次見面。”
長毛皺眉,“真的么?我不信!”
季衛紅不敢亂動腦袋,急的揚起手里的兩張銀行卡,“這是他付款的銀行卡,密碼都是六個六,里面七百多萬,就是貨款。”
長毛,“…”
別說長毛一愣,另一邊挾持季衛紅的紋身男都眼前一亮,然后兩人一手搶一張銀行卡,拔腿就跑。
臥槽,聽背后大佬的話,來砍人才幾個錢?
季衛紅感覺到西瓜刀離去,激動的癱坐在地上大喘息,不遠處,挾持陳卓的一個寸頭也眼前放光,“那邊有七百多萬,你的呢?”
陳卓傻眼,“不是,大哥,我就是一個看熱鬧的,…”
寸頭臉一黑,手里的西瓜刀沒動,反手從腰間抓下一個鑰匙串上掛的小刀,一刀就捅進了陳卓大腿,慘叫聲泛濫,寸頭才臉黑道,“錢呢?我不想說下一次!”
寸頭兩邊的兩個爛仔也有人揚起了西瓜刀作勢欲捅。
陳卓嚇得急忙從兜里拿出錢包,“我錢都在這里,銀行卡信用卡都在。”
等寸頭又給了陳卓一刀,逼問密碼,問出來后,抓著錢包就也跑了。
剩下幾個還站著的,也是跑的飛快。
不跑不行,警笛聲都越來越近了。
片刻后,當兩輛警車抵達,八個警察快速下車,看著一地躺滿了三十多個混混爛仔,警察都如臨大敵,反倒是季衛紅和陳卓,像是見到了親人一眼,熱淚盈眶的沖向警察。
陳卓一邊哭一邊喊,“警察同志,我被搶了,還中了兩刀!都是他,這些人就是來砍他的!快幫我叫救護車!”
呼喊著指指趙學延,陳公子哭聲更慘烈了,因為伴隨跑動,挨了兩小刀的傷口更疼了。
五個警察忙碌的去呼喝著制服還癱在地上的三十多混混,要不是大部分都挨了重擊,失去了行動力,這幾個警察估計還真有些不夠看。
一個中年則帶著一個女警,大踏步走向趙學延,“你是什么人?這些人是來找你尋仇?”
趙學延聳肩,“我不知道啊。”
季衛紅急了,從后方沖來指著趙總怒斥,“你還有臉說不知道?這些人一看見你就拿著刀棒沖來要砍你,我和阿卓完全是受了無妄之災,你說不知道??”
伴隨這話,兩個警察神色也凝重起來時,趙學延還是平淡擺手,“我真不知道,也不認識他們,就是看見有人要砍我,群毆我,正當防衛。”
“警察同志,我也挺好奇的,他們為什么砍我,是不是認錯人了?”
季衛紅季總張大了嘴,一臉不可思議,像是重新認識趙總一樣。
中年警察都皺眉,看看躺滿一地的傷號,再看看趙總,“你這正當防衛很不一般啊,三十多個趟地?你沒一點事?”
趙學延指了指最先挨了一高爾夫球趟地那個,“那個好像是帶頭的,你們問問??”
指示下,警察看向季衛紅,季總忙不迭點頭,“對,好像就是那個最先出現,喊著砍他帶人沖過來的。”
中年警察一招手,遠處就有一個青年警察拉起帶頭大哥,押了過來,等中年喝問幾句,帶頭那位也慫了,“不是,警察同志,我認錯人了,我也不認識他。”
見周邊一群人表情都很微妙,他急忙道,“我是港島人,叫何大成,是這樣的,我媳婦給我帶了綠帽子,還夸對方人靚、大器成腕和好活,比我強十八條街。”
“我氣不過,就喊了一些朋友來出氣的,看見他吧,猛一看像是給我發綠帽的,現在走近一看,好像砍錯了。”
說到這里,他還充滿無辜的看向趙學延。
趙總,“…”
季衛紅,“…”
包括幾個警察都面面相覷,反倒是附近一些剛被拷上的青年忙不迭點頭。
“對,我和大成哥一樣,也是被女友發了綠帽來報仇!”
“對對,我也一樣。”
“我早就說了,幾位大嫂不是一般的騷,讓大成哥他們小心的,他們就是不信,現在知道疼了吧。”
“你們看他這小白臉模樣,像不像是給我們集體批發綠帽的?”
其實吧,帶頭這位何大成會瞎編理由不值得奇怪,他們是收了錢,或聽了一些港島大佬的交代,來收拾趙總的,砍傷砍死都行,你如實交代,一個是有組織有活力的社會團體,這罪名就要蹲好久。
蓄意殺傷他人,即便未遂被正當防衛打擊了,罪名同樣很大。
兩個相加是什么下場??
現在扯一個自己被綠了,一時激憤跑來鬧事,還找錯人了,也沒砍傷對方,被抓后,進去會蹲多久??
一群人亂哄哄中,季衛紅和正在被包扎急救的陳卓,“…”
中年警察都詭異的看看港島人何大成,再看看一群混混,臉黑的不像話,還是趙學延開口了,揮了下高爾夫球棍道,“季總,我的700多萬之前交給你,你還沒還給我呢。”
“現在錢丟了,你要賠的。”
季衛紅一個激靈,拍著大腿道,“對啊,我還被搶了七百多萬,警察同志,快追人啊!”
說完這話,他又盯著趙總,“不對…”
不對之后,季衛紅說不下去了,他原本想說,這七百多萬被搶是被你牽連的,和我關系不大,你要是追不回來找我索賠,不合適?當想起之前幾十個爛仔揮舞著刀棒沖來砍人的一幕。
季總…
幾個警察還在面面相覷,更有人在懵逼中,被七百多萬炸耳,本能抓起對講機想呼叫支援呢,季總就快速道,“我想起了,U盤沒丟,要不我們繼續交易?”
趙學延表情不變,“也行。”
季總忙不迭招呼之前拎包的青年,“快來。”
等青年把包交過來,季總才遞給趙學延,“東西都在這里,我們這算交易成功了,那七百多萬就算追不回來,也是我的損失,我認。”
“兩清了?”
趙總結果公事包點頭,“可以。”
季衛紅急的有點抓耳撓腮,“哎,兄弟,你多說幾句??”
你就這么平淡的說兩句可以,一個字都不多講,我心里沒譜啊,畢竟剛才他也是看著趙學延這么一副平淡的樣子,干趴下三十多人的。
中年警察急了,“等等,你們交易的什么?”
趙學延沒說話,季衛紅就快速解釋,“比特幣,類似股票期貨之類,國內也有正規平臺,我們這類似于公司股票交割,警察同志你要是不信,可以請律師,請專家來鑒定。”
中年警察狐疑的看向趙學延。
趙總換了一個方位,突然拉住梁爽走開了一步,嘭的一聲…
季總突然屁股飚血,還跪趴了下去。
“臥槽,我中了…有槍?”
一群警察大驚大怒。
就算是三十多個正在被制服或已經被制服的混混們,也全都向地上一趴,像是鴕鳥一樣。
趙總繼續拉著梁爽走了幾步,繞了幾下,幾聲悶響中,十幾米外陳卓又被兩顆流彈打中。
然后…
幾十米外伏擊者也被警方制服了。
等一個雙手和腹部都中了一槍的男子被拉過來,趙學延都看的有點嘆為觀止。
這特么不是羊城毒梟鄭潮手下的老彪嘛,上次被自己用本尊形象拉他借黑網貸背了幾十萬債務,這就找過來了??
走粉的就是犀利,和港島那些因為貪念和為了顏面,雇傭幾十號爛仔拿刀棒砍人的,完全不一樣,上來就動這種火力啊。
一段時間后。
某警署審訊室,梁爽一臉拘束的坐在審訊椅上,并沒有被拷,經過這段時間梳理,警察也知道梁爽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高爾夫女球童。
最初是幫趙學延引路,而已。
等審訊警察過了最初的問詢,記錄梁爽的姓名、年齡之類后,才開口,“梁小姐,你認識趙學延?”
梁爽帶著慌亂點頭,“算是認識?他好像是我大學同學。”
審訊女警打字的手一滯,另一個審訊男警也驚訝道,“大學同學?好像??”
他們已經知道梁爽是華南財經大學旅游管理系大一新生,十一假期勤工儉學。
梁爽點頭,“嗯,他好像是華南財經金融專業的,我幾個室友都是他一個專業的同學,不過我從開學到現在,第一次見他本人,之前只見過照片。”
女警重新登記。
男警則是皺眉道,“大一,第一次見?他沒軍訓?沒正常上學?”
梁爽苦笑,“他好像有先天性心臟病?不止冀北省醫院確診,港島也有最知名的心臟醫院知名專家開出過病例,還建議心臟移植手術才能根治…”
男女警面面相覷,就那大量人見證下,一個人打趴下三十多個,連老彪像是老銀幣一樣趁亂躲在遠處開槍,都能躲開,只是害的季衛紅和陳卓中流彈的家伙。
先天性心臟病??
梁爽繼續,不過語氣里也多了不少疑惑,“我聽說他還是他們縣理科高考探花來著。”
男女警,“…”
沉默一陣子,男警起身就走向外,等了幾分鐘,一個警察才走來對他道,“住院的槍手說了,認錯人了。”
“而且他交代的身份,八成是假的。”
審訊梁爽的男警都哭笑不得低罵,“之前三四十個砍一個人,認錯了,是集體被人發了綠帽,激憤發泄時認錯,這也認錯??”
新來的男警無奈道,“現在只能先大數據對比,驗指紋和DNA,確定這個槍手真實身份再說其他。他的態度比較死硬,不見棺材不掉淚那種!”
又一段時間后。
審訊趙學延的中年警察也了出來,表情都有些扭曲,“放人吧,那位有先天性心臟病,要是在咱們局里病發出事,就麻煩了。”
其他兩個警察目瞪口呆。
中年則是無力吐槽,“這不是關鍵,關鍵是特老姆的,先后兩波人都說不認識他,也不是找他尋仇,都是認錯了…”
“這還怎么審?”
就算是認錯,第一波何大成帶領幾十號人來砍人,還有一群小弟搶了兩波銀行卡跑路,這,他們就坐牢坐定了。
老彪開槍搞事,還誤傷了季衛紅和陳卓,一樣坐牢坐定了。
偏偏他們就是寧愿按現有的情況坐牢蹲號子,也一口咬定全認錯了。
趙學延第一次打倒三十多號,一個輕傷的都沒有,輕傷鑒定都出具不了。
第二次只是躲開了幾下子彈。
不管誰來了都是正當防衛和躲老彪這個毒仔的黑槍,不放人還能做什么??
比特幣交易?相關專家和律師等已經堅定過了,這就是合法合規的正常交易來往。最多是經過科普,讓大家知道了什么是比特幣,09年發行時才幾美分一個,現在幾百刀一個。
漲幅真特么離大譜!
比特幣剛開盤時,就是幾美分一個,持續了一年半才上升到10美分一個。2011年剛進入華夏時也只是二三十美分一個,但2011年夏天,短短幾個月就漲到了30刀一個的小高峰。
再到2013年坐火箭升到一千多美刀一個。
警署外。
還穿著高爾夫女球童服飾的梁爽看看左右,眼中全是茫然,她怎么也沒想到,幫忙引路見證一下同學對外交易比特幣,會發展到這么離奇荒唐的地步。
茫然中,等她看到趙學延也走了出來,頓時眼前一亮走了過去,“趙學延,多謝,之前真的太感謝你了。”
不管承不承認,之前在毒仔老彪打黑槍的時候,若非趙總提前拉她走了幾步,被誤中副車的可能就是她了。
一想起季總屁股中了一槍,就連被扎了兩刀的陳卓也中了兩槍…那滋味,肯定超級酸爽吧。
她是叫梁爽,但也絕對不想要那種酸爽。
就是最初幾十個爛仔群毆趙總的時候,也有人想要挾持她搞事,還是被趙學延隨意揮舞幾下高爾夫球棒打趴下的。
道謝是必須的。
謝聲下,趙學延平靜擺手,“不用。”
梁爽再次道,“你放心,我會幫你保密的,不會讓那種事傳出去。”
趙學延這才好奇道,“哪種事?”
梁爽瞪大了眼,有點不大那么確定道,“你給一群人戴綠帽??”
就是在高爾夫球場時,以何大成為首的那一幫混混,好多不都是那么說的么?那還是第一波動刀和棒球棍的。
至于動黑槍的老彪…在審訊室里梁爽也問了警察,警察表示不便奉告,梁爽繼續問,她同學真給那么多人發過綠帽?
還是某女警好心的開解她,不要想太多,表面證據現有情況來看,的確是一群混混自述被發了太多綠帽,氣不過,一時激憤才叫了一群兄弟來砍人。
一批綠帽,還有什么大器成腕和好活什么的,她都覺得太污了,但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趙學延的顏值和身材,不愧于華南財經大一第一校草啊。
輕松打趴下三十多個爛仔的過程,也像是動作大片里的功夫巨星打龍套一樣瀟灑帥氣。
再說多金吧…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錢,都不用向老板請示都可以做主加價二百多萬,還兼顧校內大幾十號同學勤工儉學事宜。
梁爽現在都開始懷疑,趙學延的先天性心臟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了,若是有那種病,你怎么可能這么能打??
還有心情給那么多人發綠帽??
趙學延看著梁爽不說話,幾十秒后,梁爽才訕訕笑道,“給人發綠帽是不道德的,何況還是批發。”
趙總徹底無語,也懶得解釋什么,拎著公事包就走了。
他現在只是確定,第一波來群毆他的家伙,為首那個何大成,是反貪風暴3里那個跟著財叔洗黑錢,問某位要洗一百億的大佬要兩成手續費,然后被從馬車夫回來的過江猛龍王海禾,直接干死搶生意的那位馬仔。
上了路邊的五菱宏光,他才對梁爽道,“要我送你一程么?”
梁爽快速走來,“那多謝了。”
幾天后,羊城。
嚴德標、張猛、汪慎修、駱家龍和周文娟、安嘉璐、解冰等人站在一起,前方是帶著一箱子警服正在發放的林宇婧,還有空著手準備訓話的許平秋。
這群人里,沒有余罪。
迄今為止余罪還是許平秋選中的最佳臥底人選,既然是臥底,肯定要用其他方式招待,也不合適暴露。
等大家人手一件警服后,許平秋才開口,“各位,原本以你們的特訓情況,有好幾位都是不合格的,會被淘汰,別忘了你們不少人身上還背著沒有下來的處罰。”
嚴德標那一票,就是警校臨近畢業打群架,即將被開除。
算是戴罪立功來特訓的。
當人群認真聆聽中,許平秋再次道,“不過你們既然抓獲了一個走粉大拆家信息,這功勞也不會被抹殺,現在恭喜你們,都成為了一名正式的見習警察。”
一群人紛紛露出笑臉時,許平秋再次道,“記住,大拆家張安如的信息,絕對不要外泄,這事關我們整個羊城的掃毒計劃,一旦打草驚蛇,驚得就是整個毒梟網絡。”
人群再次紛紛點頭,表情都很凝重。
等許平秋又訓示了一番,才宣布讓大家解散,直到這時,嚴德標才舉手道,“許隊,余罪呢?”
其他人除了解冰之外,都很關注這個話題。
許平秋不屑一笑,“就余罪那種坑蒙拐騙樣樣精通的,還打算合格?你們不用問他了。”
隨便應付一番,搞定這個小事,許平秋才和林宇婧一起離去了,等到了一個酒店客房內。
許平秋才笑著走向正在沙發邊看資料的余罪,“考慮的怎么樣了。”
“按你們提供張安如信息的功勞,你就算放棄這次臥底計劃,也可以回去當見習警察了。”
余罪合上資料,一臉認真道,“我若是加入,不只要接近大毒梟,還要盡可能打探那個四處搶劫、逼迫人借黑網貸的團伙信息?”
許平秋點頭,“后者是次要的,目前為止,那個團伙要么是針對毒梟、惡霸逼迫他們借黑網貸,要么是坑蒙拐騙的小黑惡團伙,既然對正常市民危害性不大,它的優先級就要靠后。”
原故事里,余罪先是“誤殺”一個多年老臥底,被抓進看守所認識了傅國生,關系處的也還行,對傅國生有了救命之恩,才被許平秋告知,想讓他臥底。
現在不一樣…
連張安如那種大拆家都被悍匪打劫過,借了很多黑網貸,傅國生也極度疑似被打劫過,一起被打劫的交情,明顯更容易讓人感同身受啊。
畢竟那些團隊連地鼠打洞隊十多人下手了。
這種方式安排上的話,需要余罪自己舉著身份證去借錢…他們沒有人工智能可以黑掉黑網貸集團的平臺,但警廳做事幫余罪安排表面身份,很簡單。
余罪又想了幾十秒,才點頭,“好,我愿意。”
他倒是想看看,讓女神安嘉璐分外感激的那個老板,到底是什么人,英雄救美被人截胡,不好受啊。臥底接觸毒梟很危險?大不了認識一段時間后接觸失敗…沒人能保證一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