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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2章 我們到底搶了什么東西?

  93年5月份,一輛從內地京城直通莫斯科的國際列車上,一個四人間臥鋪包廂里或坐或趟了四人,除了趙學延外,其他三個聊得熱火朝天,氛圍很嗨。

  趙學延本身,則是抓著一本書在左上鋪看。

  他這次北上莫斯科,并沒有用自己的真容和真實身份,就隨便用畫皮神通裹了個外衣,呈現對外的就是30歲左右,一米七,微胖的老青年,丟在人堆里就會被忽視那種。

  趙總北上原因也很簡單,有人拿了趙總的錢,想賴賬,卷錢走人,他去追討下…話說90年代初,最賺錢的是什么?跑大毛熊倒貨?

  不管是某位草莽英雄用幾百車皮輕工業品,換來幾架飛機,一次完整交易賺八千萬以上,還是喬一成、喬二強等人一次次跑貨,目前為止都總身價千萬左右。

  亦或者駱士賓那種靠著各種行賄手段,包車廂北上,半年賺一億。

  這些的確很賺。

  可趙學延是看不上這點小生意的,他最初抵達這個位面是1990年,什么最賺錢?

  1990年11月初,大毛熊官方宣布盧布第一次大貶值,從一美刀兌換6毛盧布,變成一美刀兌換一塊八盧布,一次跌了3倍,百分之三百。

  這是高峰么?明顯只是開胃菜,91年底,一美刀兌換170盧布,再到93年七月,也就是兩個月后,大毛熊就會宣布從61年到92年之間發行的盧布停止流通,推出新盧布。

  可以說在這之前,你要是沒把61到92發行的盧布賣出去,換成美刀、英鎊之類,就砸手里了…毛熊宣布推出新盧布,廢舊的,也會讓民眾用舊的換新的。

  但是兌換比例就感人了。

  這個才是最賺錢的,也就是說你1990年你按官方匯率一美刀等于6毛時,借六千萬盧布等于一億刀,當時也立刻把盧布換成美刀,入賬一億。

  但是幾年后,就現在1993年5月還債,以目前的官方匯率,只需要還58萬刀左右…

  一億還58萬?!沒債務了。

  這特么才是最賺錢的,而且玩這種的就沒有小人物,要么是歐羅巴或阿妹家的銀行財團,要么是國家單位了,比如白象國在90年代初,總共累積欠毛熊一百億盧布,當時大貶值前還錢,要還160多億刀。

  但是等貶值狂潮降臨,白象急忙跑去還債,總共才還了300多萬刀,債務就清了。

  欠債還錢?我還了,兩清!

  這樣的機會,趙總知道,也就順手攢了點小錢錢當快外了,這比駱士賓、喬一成等人跑大毛熊貿易,輕松太多了。

  還是那句話,這個牌桌,普通人根本上不去。

  當時他就沒用本尊的名字身份,用的偽裝外觀,畢竟上了大牌桌,也容易被毛熊事后算賬的,比如白象賺了大錢,占便宜了,但事后大毛熊做另一種交易時,送給白象一艘航母…送的。

  但航母維修改造費用賺了30億刀。

  玩這種牌局,需要找個手套之類,無非是趙總這里想要什么樣的手套,都可以輕松靠神通搞定,不管是變身,還是畫皮神通,連指紋、dna都能百分百改變。

  變身神通,還要掃描現實里一個目標,立了樣本后,變化。

  這個吧,若留下痕跡,外界用dna、指紋類手段追查,還能查到人和線索,哪怕是查到對事情一無所知的目標身上,那也的確是線索。

  畫皮就不一樣了,隨便畫畫,隨便設計。

  原本事情進展的好好的,趙總的錢就是在各個銀行集團里轉來轉去,洗來洗去,結果有人不講武德,一家銀行直接宣布破產…跑路了。

  錢也不多,就十億刀左右,畢竟那只是一家銀行集團,而不是搞走了趙總所有錢。這點錢,還不如他培養出來的十個賭壇怪咖在世界賭壇搞出來的風云大。

  但這是錢的問題么?

  這是有人在搞趙學延的錢,在坑他。

  這次北上,就是查點線索了,找到那個想賴賬的集團,至少來個假一賠十吧?

  好好的銀行我在你們里面存了那么多錢,還轉來轉去的,你突然玩這個,想要不講武德也得看對象啊。

  而毋庸置疑,他若想去,自己飛或瞬移才是最快的,但來都來了,這樣的大時代,坐個火車見識一下國際倒爺的具體情況,沿途景觀和景致,也不錯。

  他這一路都已經拿照相機拍攝了不少有意思的畫面,包括錄視頻。

  此刻和他一起在包廂里,三人里兩男一女,女的叫李萍,是個二十多歲八分出頭的小嫂子,另有一男的帶著眼鏡、姓馮,跑跨國貿易前還是個老師,一直被稱為馮老師。

  最后是個平平無奇的京城街溜子,叫李三,也不知道是真名還是綽號,三人早在剛從京城出發時,就不止一次邀請趙學延玩牌,或一起吃喝什么的,趙總沒興趣罷了。

  而這趟國際列車,是從周三上午開始,要到下周一下午才抵達莫斯科的。

  再返回,加起來總時間就一周多些了,也別說這輛會從外草原北上的列車了,就是從吉春、哈城等東北地區去莫斯科,也往往一周多一個來回。

  倒爺們若是在當地賣貨、進貨、再換錢什么的,隨便在莫斯科停留幾天,一個來回就半月左右,以及以上了。

  趙學延看書正看得有趣,就見對面吹了半瓶啤酒的馮老師臉色微紅道,“小趙,你真不來點,天亮就到外草原首都了,要是李三在那里賣貨,咱們這行程就要失去一個伙伴了啊。”

  和喬一成、喬二強乃至王德清、海吉縣的倒爺們,從一開始就抱大團,動輒幾十人一起出發不同,馮老師、李萍、李三這類大部分是兩三個人、四五個人合伙出發。

  就這,出發前他們可能也只是剛認識不久。

  李三舉著啤酒瓶道,“是啊,趙哥,雖說把東西運到莫斯科賺的最多,不過外草原首都其實賺的也不算虧,關鍵是近,來回跑著更方便,而且我有熟人在外草原那里,不怕輕易被坑。”

  趙學延放下書,笑笑,“不用了,你們喝就行。”

  說到這里,他倒是從背包拿出來幾碗方便桶面,也問詢了一番,得知馮老師和李三不吃,李萍小嫂子不介意…就走出去取了桶開水回來泡面了。

  小餐桌上放兩桶面,趙總也不急著上去了,坐在下鋪李萍床頭邊,繼續看書,那三位也正在熱聊中,一些額外的動靜就從走廊上響了起來。

  “別動,搶劫!”

  “媽的,你還動?!”

  “快把錢拿出來!”

  等一聲賽過一聲的兇厲話音響起,還有一些乘客的尖叫聲響起,這軟臥包廂里,馮老師三人一下子全懵了。

  然后,還是小嫂子李萍快速道,“快藏錢啊。”

  一句話,幾人呼啦啦就開始藏錢。

  趙學延,“…”

  片刻后。

  馮老師、李萍三人還忐忑慌亂呢,就見兩個拎著刀和鋼管的青年踹開包廂大門,為首一個寸頭兇厲的晃刀,“快,特么的快把錢拿出來!”

  就是在對方呼喝中,原本疾行的列車,還猛地剎車了。

  馮老師快嚇哭了,哆嗦道,“大哥,沒錢啊…我們的錢都在京城買成貨了,現在也沒到莫斯科賣出去,哪還有錢?”

  青年瞪了眼馮老師,抓著刀背就朝他肩頭拍了下去,一刀拍的馮老師跪下,青年繼續出踹腳暴打,另一個鋼管男視線則是落在李萍身上,忍不住眼前一亮,“咦,美人啊,六哥,要不咱們順道劫個色?”

  李萍直接嚇得縮回左下鋪床角里了,躲在了趙總身后。

  正暴打馮老師的長刀男又轉身一腳踹在鋼管男身上,“劫尼瑪,找錢要緊,快點!”

  說到這里,他還用刀指向趙學延,“胖子,快拿錢!”

  其實趙學延畫皮畫出來的馬甲,放在21世紀只能算是微胖,不過這是90年代初嘛…胖瘦定義和20多年后有區別。

  趙學延臉上也涌現一絲害怕神色,起身道,“要錢可以,但你們不能動我的行李,不能動我的貨。”

  說到這里,他轉身從上鋪拿出一個單肩旅行袋,放在餐桌上打開,露出了里面花花綠綠,一沓子一沓子的鈔票,從十元一捆的,再到50一捆,一百一捆,都有。

  拿刀的六哥都懵逼了,“臥槽!”

  拿鋼管的那位也好不到哪去,“我去!”

  說完,六哥果斷上前一把搶走了旅行袋,“里面全是錢?”

  趙學延無語,“你都搶走了,不會自己看,先說好,錢給你們,我的行李和貨你們不能動,我得運去莫斯科交給買家的,要是貨沒了,我麻煩就大了!”

  這話下,別說兩個搶匪目光和表情變得詭異起來,就連馮老師、李萍和李三,都紛紛很癡呆的看向趙總…

  下一刻,六哥果斷單肩背起旅行袋,拉上拉鏈,另一手揚刀,“后退,你給我后退!”

  當趙總在刀鋒威脅下,后退到窗戶邊。

  六哥才喝道,“瘦猴,快拿他行李!”

  等鋼管瘦猴快速翻上上鋪,搬拿另一個行李箱時,趙學延才無奈道,“你們怎么不講規矩??”

  六哥狂笑,“胖子,你還真是傻得夠可愛,不過算了,看在這一袋子錢的份上,我就不打你了。瘦猴,快點啊,快走!”

  這一趟國際列車人多了去了,貨也很多,他們這一波悍匪只有二十人左右,不可能真的搶光所有乘客,同樣要行動迅速,他們也是趁了列車從華夏開出來,進入外草原境內后,華夏乘警紛紛下車。

  而上來的外草原警察…數量少,警力不足,才敢干這樣的大事。

  兩分鐘后,六哥扛著錢袋子走出去,瘦猴也拉著滑輪行李箱走到門口時,馮老師才忍不住拉了下趙總,“小趙,你…”

  你怎么這么傻?劫匪問你要錢,你真給啊,還這么扯淡的著重點名錢可以拿,貨不能搶?你這一說,是個人都知道你運的貨,比那一袋子錢更重要了吧。

  因為有趙學延這里的大豐收級收獲,那兩位搶走了他的錢貨后,都懶得去搜馮老師和李萍三人的錢貨了。

  李三則是幸災樂禍的開口,沒說話,而是只展示嘴型,“老趙你是沙雕吧。”

  趙學延沒說話,而是翻手從靠窗且擺了兩桶泡面的餐桌下,拿出一把黑色的格洛克17,砰砰兩槍,直接打死了瘦猴。

  槍聲彌漫,前方熱血飛濺。

  馮老師、李三呆若木雞,才從左下鋪床角里緩過來一些的李萍,又嚇的急急縮了回去,還驚叫起來。

  趙學延則是上前,拉住自己的行李箱,剛好和扛著錢袋子回頭的六哥打了個照面,他在六哥驚恐錯愕的表情下,一臉遺憾道,“說了錢無所謂,東西不能搶啊。”

  話語中抬手兩槍,六哥撲街。

  一槍眉心一槍心臟…飚血飚的很熾烈。

  走廊里,原本正在出入一間間臥鋪包廂的悍匪們,都紛紛被槍聲驚嚇到了,等左右有人拎著刀或鋼管看來時,趙總無奈對左右聳肩,“你們搶劫也要有規矩啊,搶了我幾十萬現金無所謂,東西不能搶,懂么?”

  說到這里,他還走到六哥的尸體邊,取下袋子拉來拉鏈,露出來一大堆花花綠綠的票子,“還好,錢也沒丟。”

  “臥槽!”

  左側十幾米外,一個拿刀的悍匪發出一聲驚叫,紅著眼就沖來,他才跑到趙學延兩米外多,又是砰砰兩槍,一槍眉心一槍額頭。

  更多悍匪轟動了。

  不過這次,卻是紛紛沖入左右的車廂…畢竟火車之前已經停下了,應該是悍匪團隊搞停下的,只要車停了,那直接從臥鋪包廂里跳車,也可以用兩條腿跑的。

  趙學延扛著錢袋子,拉著行李箱走回,哪怕袋子和箱子上沾染了一些血痕,他還是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沒事,劫匪跑了,我這也算正當防衛,或見義勇為吧?”

  這年頭的法律…更別忘了這是在外草原境內。

  馮老師和李萍三人瑟瑟發抖,之前還用嘴型無聲罵了趙總一句沙雕的李三,更是嚇得要縮回右鋪床底下了。

  趙總無奈的拿出手絹擦擦附近的血跡,走到左下鋪窗邊,就打開泡面吃了起來。

  他才吃了一半,就聽到又有一群人從左右兩側,在靠近他所在車廂,也不只是車廂走廊,還有人在火車下奔跑著靠近。

  絕大部分搶匪都是拿刀、鋼管的,面對趙總亮出來的槍支,肯定怕,不敢輕易來鋼,但也有小部分劫匪是有槍的。

  更不用說,趙總還當著不少人的面,拉開行李袋拉鏈,把一堆堆花花綠綠的錢,映入了搶匪們眼中。

  荒田野地的,90年代初期外草原境內的野外鐵路邊…

  趙總一手端著桶面,一邊吃一邊走向門口,身子一閃砰砰砰幾槍,又放倒了四個人,敏捷閃回來,讓來自另一方的幾顆子彈打空。

  然后在開槍的人目睹對面死去的新一波同伴,大感忌憚不敢輕易上前時,他又快速走到窗邊,聽聲辨位猛地打出去一波子彈。

  下一刻,他剛端著泡面轉身,就見到一個小胡子青年舉著一把黑星站在了門口,指向車廂內,但他第一次指錯了…槍口瞄住了李萍,和趙總錯開了一個身位。

  當小胡子急匆匆轉向,趙總也是一手泡面,一手抬槍,和小胡子互相指住了彼此的心臟。

  小胡子額頭直接飆汗,趙總則是笑道,“看來,你們這次搶劫要失敗了!”

  小胡子頂著流淌的汗水,冷聲道,“失敗了?未必,從頭到尾,你已經開了17槍,沒子彈了吧?格洛克17,我不陌生。”

  趙學延驚訝道,“要不,咱們賭一賭?反正我也干掉了你們十個人了。”

  小胡子不說話了,站在那里呆的像是雕塑。

  空氣沉默了幾十秒,他才咬牙道,“阿武,進去拿東西,我不信他槍里還有子彈!”

  從他身后慢騰騰閃出一個短發青年,小心翼翼避開小胡子和趙總之間的空氣,側著身抵達窗邊,拉行李箱。

  趙總表情有點氣急敗壞,“哎,你拿錢袋子不行么?再這樣,我和你們拼了啊,大不了一起完蛋。”

  小胡子大喜,一邊狂喜一邊笑,“快拉著行李箱走,箱子里東西比錢重要的多!”

  阿武也是狂喜著小心翼翼后退,等見到兩人誰都不敢開槍,就這樣僵持著,阿武閃過門口,跑的更快了,在他跑了后,小胡子也猛的閃身后退,同時還朝著包廂里開了兩下。

  趙總輕松躲開,然后氣急敗壞的翻身上上鋪,一邊抓出一把新的格洛克和幾彈匣子彈,雙槍插在后腰,又從靠槍的床鋪下拎出來一把ak懸跨在腰間,另一手端著原本是送給李萍的第二桶泡面就沖出去了。

  當然,出門前甩下槍口,先對著走廊來幾發,也是正常的火力掩護!

  等趙學延身影徹底消失。

  軟臥內,“…”

  馮老師和李萍互相對視著,久久無語。

  沉默兩分鐘后,車廂里血腥味越來越濃郁,李三才突然輕咳一聲,“臥槽,那個老趙的錢袋子,沒拿走??”

  馮老師和李萍紛紛大驚,然后就看到,裝錢的單間旅行袋,真的還在左上鋪呢。

  面面相覷一陣子,李三又走出包廂看了下,還回來把頭探出窗外看了下,才哆嗦著開口,“淦,里里外外,尸體就有十具,我還以為姓趙的是傻蛋,結果這貨殺人不眨眼啊。”

  “原本以為他最初的表現是腦子缺根筋,太傻,現在想想,合著是為了迷惑最初兩個死鬼劫匪啊。”

  一邊說,李三一邊用充滿了貪婪的視線看向那一袋子錢…

  但是,里里外外,車上車下十具尸體,就讓李三不敢有什么大動作,畢竟列車是停著的,他現在要是敢,拎著錢袋子跳下車,順著荒郊亂跑,也能避開趙學延的。

  理論上他是有機會這樣子避開一個正常人的,哪怕對方很兇。

  但李三就是不敢行動!

  列車外。

  小胡子青年和阿武都是用出了亡命的力量,拉著滑輪行李箱用雙腿跑路,跑著跑著,等路過一條草原邊的公路時,他們才沖進深草叢附近,搞出來一輛兩輪摩托,騎著出發。

  摩托才開出去幾百米,對面就殺來幾輛汽車,也包括小卡車。

  車上面就是一群群拿家伙的青年,當然,還是刀和棍子多,槍屈指可數。

  兩伙人迎面而過時,某汽車里的寸頭中年一臉驚詫,“苗永林,你特么怎么這么快?”

  小胡子看一眼寸頭,理都不理就加大馬力繼續逃竄。

  他畢竟在下車前,就差點被ak掃到的。

  他們這一伙人,也是在之前剛入外草原境內第一站,偽裝成乘客上車,在約好的地點和差不多時間搶劫,制停列車。

  然后會有更多同伙,如寸頭中年牛振、還有朱三和趙瑩為首的三大團伙,乘坐其他車輛來這里匯合,聯合搶劫。

  苗永林的20多人團伙,即便有兩三把槍,面對一整個國際列車的乘客和眾多貨物,也遠遠不夠看,就算搶到了足夠東西,都沒那么多人力帶走。

  畢竟他們計劃是搶完后,直接在荒野下車跑路。

  人群什么時候動手,什么時候制停列車,計劃歸計劃,真正行動時肯定會有誤差,不過大部分情況下,只要動手及時,就可以把列車制停點,控制在幾公里范圍內。

  當苗永林和牛振團隊迎面而過后,雙方距離越來越遠,抱著大箱子坐在后座的阿武才激動道,“大哥,這特么也太刺激了,怎么乘客里有比我們還兇這么多的人?臥槽,差點嚇死我。”

  苗永林大笑,“那一袋子錢,那胖子都不在乎,特別在意這箱子,里面的東西肯定不差。”

  就在這時,一陣ak的噠噠聲,突然在后方響起。

  伴隨著噠噠噠,還有汽車、卡車剎車聲,翻車聲、慘叫聲響起,苗永林嚇得一哆嗦,摩托開的更快了。

  就是在繼續疾行了幾百米后,一陣轟隆的爆炸聲…

  苗永林都嚇得差點翻車,“臥槽,怎么還有炸彈,還是炮彈??我們特么的到底搶了什么東西??”

  另一邊。

  小車隊最后一輛車,尷尬的停在路邊,寸頭牛振和兩個手下都是雙手高舉著下車,當看到鐵路方向的草叢里走出來一個一手ak,另一手扛著prg的微胖身影走出來。

  牛振果斷跪下,也把小手槍丟在路邊,“大哥,別沖動,別激動,我們認栽!”

  趙學延踏步上前,走到三人組兩米外,挎著ak,重新給rpg裝了一顆彈,一臉陰森的怒斥,“八嘎呀路…”

  一串地道正統的關東腔島國語講出來,牛振三人都聽的面面相覷,趙總這才抬起rpg,又對著近百米外翻車的小卡車,打出一發爆彈,劇烈的轟炸聲里,他才用略生硬、還是因為氣急敗壞才顯得生硬的普通話道,“混蛋,你們這些渣渣,我們好不容易,用幾十條命,才從阿妹家搞出來海灣戰爭的機密資料,和大量秘密。”

  “拿去給莫斯科至少能賣幾十億美刀的資料和秘密…”

  說到這里還不解恨,趙總又抬起ak噠噠噠,把一個跪地的搶匪小弟上半身打成了血篩子。

  然后用發燙的槍口頂在牛振額頭,“三!”

  一個數字三喊出口,牛振直接跪地磕頭,“大哥,饒命,饒命啊,我和之前騎摩托逃掉的人沒關系!”

  趙學延咧嘴一笑,“沒關系?那你怎么知道對方是騎摩托逃跑的?”

  笑聲下,趙總又是一串噠噠噠,把最后一個小弟打成了馬蜂窩,牛振哭了也尿了,“大哥,我說,我說,逃掉的叫苗永林,京城人,我是牛振,之前和我們約好了,在外草原搶了這一票,就走。”

  “華夏人專搶華夏人,反正這里是外草原,跨國做事,不管搶多少,殺幾個人,跨國辦案流程繁瑣,京城的警方都很難有權利來追拿我們。”

  這話下,趙學延繼續用發燙的槍口頂著牛振眉頭,“你知道我剛才說的話什么意思吧?”

  牛振連連磕頭,“不懂,不懂啊大哥。”

  趙學延冷笑,“不懂?那我送你上路。”

  牛振再次連連磕頭,“我懂,我懂!”

  趙學延這才道,“好,給你一個月,牛振搶的幫我拿回來,拿不回來,你全家上路!”

  牛振哭的更有節奏了,“大哥,我才是牛振,搶的是苗永林。”

  天殺的,這到底從哪蹦出來的妖孽啊,k3跨國列車太特么坑爹了,我們小手槍拿多了,都不敢一起上車,怕被檢查出來,這貨長短槍甚至rpg是怎么拿上去的?

  蒼天啊!

  大地啊!

  快來個英雄收拾了這妖孽吧。

  趙學延再次開口,“記住,你說的同伴,同伙,搶走我的技術資料價值幾十億刀,東西回不來,我和我的組織送你祖宗十八代上路!我們連阿妹家最先機軍事機密資料都能搞來…”

  說到這里,他掏出兩顆新的炮彈,呼嘯著砸向又一波剛從路上趕來的車隊,車輛。

  莫斯科行動故事里,華夏人專門搶華夏人的幾大劫匪團隊?其實遇到李萍和馮老師時,他就覺得眼熟,當苗永林和阿伍上車搶劫,他就更覺得眼熟了。

  對于這種出門在外,專門搶、強女、槍殺華夏同胞的劫匪,趙總是沒一點憐憫之心的。

  1991年海灣戰爭??技術資料和知識是真的。

  趙總想要,隨時能變成真實,那是現代化戰爭的轉折點啊,有了這些,fbi、kgb、mi6等等都會瘋狂追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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