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吳究祥帶著兩個瓦斯店的伙計離開趙氏大廈,一個身材高大的伙計好奇道,“祥哥,趙總喊你過去有什么事?那可是趙總啊…”
“沒想到我會有一天,能為趙總服務,哪怕送個瓦斯,這也是在為趙總做事啊。”
某伙計當然聽說過趙學延赤柱延爺的威名,祥記瓦斯店就賢文小區在一兩公里外,哪怕他不混,不關心江湖,是普通小市民。
也聽說過有毒梟小弟們在賢文小區槍戰,怕誤傷了延爺的鄰里都暫時不敢開槍!
那件事之后,賢文小區房價都漲了一大波。
油尖旺一帶,平均新房子房價600多一尺,6000多一平,賢文小區短短幾天就漲到800多一尺了。
這還是有價無市。
當然,這沒便宜開發商…因為趙學延搬進去的時候,賢文小區的房子基本都被買走九成多了。
反倒趙總的鄰里們,短短一兩個月房價暴漲幾成,撿了大便宜。
在伙計好奇的問詢下,吳究祥一臉茫然道,“趙總說我印堂發綠,平時沒事常回家看看,阿光,你說這是什么意思?”
身材高大的阿光震驚。
另一個較瘦小的伙計阿龍也呆了。
幾秒后,兩人面面相覷,趙總都提醒到這一步了,你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實際上,這不是吳究祥真不懂,他是不愿意相信,不敢相信。
就像機密檔案故事開始時,他親眼看到隔壁雜貨店小伙,在客廳里幫他媳婦疏通管道,還傻看了幾分鐘,隨口丟下幾句話,就轉身出門關門。
在酒吧里向人吐槽說自己被綠了,某太妹范妮問他打算怎么辦,阿祥還在各種給媳婦找借口,說自己疏忽了,還說自己可能滿足不了對方,才會那樣…
有些人真的太老實了!
在他默然中,阿光好奇道,“祥哥,你…嫂子是挺靚的,平時看緊點啊。”
阿龍開口了,“祥哥,要不我們回店里,你先回家看看?”
吳究祥茫然搖頭,他一時間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不想相信,先等等再說吧。
萬一是趙總說錯了呢?
趙氏大廈內。
放下電話的阮梅快速開口,“趙總,李二少說,他想見你一面,還是半島酒店,他想向你解釋下,千萬不要出售那些支票欠條和合約,他保證一周內,絕對湊足所有錢,交給你。”
趙學延大笑,“看來不催一下,是不知道急啊,見我可以,但時限還是三天,不然我會做事的。”
半島酒店見面?
可以。
他聚起來的幾百籠民還有200多住在半島呢,附近其他酒店也住了幾百人。
這個要債的事情結束,李二公子不再支付房錢餐費,那就要把籠民們遷出來了,趙學延去一次半島,安排籠民們的后續掃尾工作,還是有必要的。
見了李二少,讓他安排吧,幾百個籠民而已,因為李家騷操作,想要和巨豐集團合作蓋樓,才導致他們被房東收樓。
麻煩你再安排下?
片刻后,小趙不想開賓利那么張揚,開著奔馳出門了。
尖沙咀某街頭,趙博士開車路過時,突然在街邊看到兩張熟面孔,一個是他幫過一次的火舞風云里的阿敏,另一個是…舞女阿紅?
兩個妹子此刻還正在被幾個混混騷擾。
趙學延好奇的停車,按了下喇叭,對阿敏招手,“阿敏,你這是怎么了?”
阿敏看到趙博士大喜,繞開幾個混混就跑了過來,“延爺,見到你太開心了,我一直都想登門拜訪,感謝一下您,只是不知道合不合適。”
“更不知道該選什么禮物,今天是紅姐陪我挑禮物的。”
上次是趙學延幾次說讓她母親阿仙從灣仔轉院,重新做檢查,避免是誤診,最后才確定母親的心臟病真是“誤診”!
誤診什么的,可大可小。
但那個時間點,是阿敏下定決心要下海,當舞女的時刻啊。
趙學延的勸說就顯得至關重要了。
沒有他勸說,她真下海了,哪怕等動手術前各種檢查,再次發現誤診…她也當過舞女了。
當過舞女的女性,和沒當過的,性質是不一樣的。
她早和母親、妹妹商量過多次,想要登門拜訪,感謝下趙博士,就是怕冒然上門打擾了,唐突了。
更不知道帶什么謝禮。
今天還真是趁著舞女阿紅休息,求她幫忙指點的,你說錢?還是趙學延發話,富豪唐彬欠她父親的五萬塊安家費,才要到手的。
哪怕把幾萬安家費全買成禮物,她們一家也絕對是贊成的。
至于她還沒下海,怎么認識的阿紅?她不止在理發店不止一次幫阿紅理發剪指甲之類,還幫過對方,是另一個舞女賴阿紅的帳不還,還主動打阿紅。
等警察來了,阿敏出面實話實說,幫阿紅作證是自衛反擊,才讓阿紅沒事。
她們關系不錯。
想到這里,阿敏急忙沖阿紅招手,在對方走來時就介紹到,“延爺,這是紅姐,紅姐人很好,特別仗義講義氣。”
趙學延笑著握手。
順手,就把阿紅的胃病給轉移了。
“叮,宿主是否要把阿紅的胃潰瘍,轉移入佐治體內?若轉移繼續,將扣除宿主0點人道功德。”
啊這…
胃潰瘍也是0點?這都和感冒一個級別了?只有癌癥轉移、心臟病等等,才會有1點收入或支出?
舞女阿紅有胃病,他早知道,火舞風云里阿敏剛上班,阿紅就處于發病期,為了幫阿敏逃離飯局,在男客人的飯桌上,一口氣吹了一瓶洋酒,出門就大吐血昏迷。
趙博士沒想到,喝瓶酒就大吐血的胃病,這么廉價啊。
至于佐治…
他昨天人都到了濠江做事,去醫院給冢本英二轉移了腎衰竭,那走之前,再去隱身見見佐治和二三十衰仔,先轉移一批流感等輕微疾病定個位。
下次有需要直接隔海轉移,基操啊。
他總不能遇到一個可以轉移的目標,就傻兮兮再跑一次濠江吧。
眾所周知,佐治哥混江湖,身為一個夜場大佬,經常拼酒也是基操,突然發現自己得了胃潰瘍?也是很合理的吧。
下一刻,趙學延笑著看向路邊幾個爛仔,“那幾個是怎么回事?”
阿敏急忙道,“他們是搭訕我們的,我們不理就纏著不放,可笑的是他們是越南人,都不怎么懂粵語,交流都不通。”
越南人?
擦,才遇到很慘的老實人吳究祥,這街上就看見越南人騷擾港島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