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上沒寫到底是誰上桌玩牌,這是很正常的,三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你要注明了必須誰上桌,三天里上桌人出點意外咋辦?
難道出了意外,不賭了,錢直接給誰?
這場賭局協議,三天后一次定勝負,徹底解決李偉碩輸三億五的事,雙方都各自抵押了五千萬港幣保證金的。
不管是刻意制造的意外,還是巧合,出意外都是麻煩,不方便注明必須誰上桌。
無非是約定中,趙博士會讓西爾瑪·司妮德繼續上。
李家也和陳小刀說好了,讓他這個賭俠上臺。
就一個晚上,合同剛搞定,陳小刀不玩了??
扭曲無比的吐槽一句這算什么,李偉碩看向趙學延,“趙總,你派人打他了?”
趙學延錯愕道,“今天之前我都沒見過這個人,也不知道什么賭俠?我打他?老二,咱們熟歸熟,你誹謗我,我一樣有追究你的權利,是吧老張。”
張大狀一臉激昂,“是的延爺,我可以幫你起訴。”
這是替延爺懟李家啊。
想一想就激動。
趙學延笑道,“還有兩天多,趕快去找人吧,依我看,洪光也不錯啊,賭王大賽里他輸給了周星祖,也不妨礙人家洪光是曾經的港島賭王,輝煌一時。”
李偉碩又被氣得不輕。
不過事情發展到這里,他也有點相信不是趙學延派人打陳小刀了,以這貨兇殘無人性的性格作風,真想搞陳小刀,親自下令?恐怕是直接讓賭俠人間蒸發。
你看剛才陳小刀跑的速度,就知道那貨看著挺慘,實際上根本沒大礙。
趙學延若出手,哪有那么簡單,八成是那些想要拍趙學延馬屁的混蛋干的。
他們李家人出門做事,也有不少類似渣渣想要狂拍他們馬屁,各種搶著做事呢。
他還在思索,陳小刀不靠譜了,該去找誰來玩這一句…兩分鐘后,又有兩人走進酒店,跑著趕向這里。
來的是關友博和邵安娜。
兩個金融才俊都是面色凄白,惶恐無限的樣子,到了趙學延身前后,關友博哭喪著臉開口,“延爺,你要替我做主啊,我是聽了你的吩咐,去壁屋探訪洪文剛那個衰仔的,他…”
趙學延愕然,“怎么了?”
關友博張嘴,還沒有說出話,就見眼淚吧嗒吧嗒向下流。
一個大男人,大庭廣眾就這樣掉眼淚?
站在趙學延身側的阿黛琳·鮑曼都好奇道,“趙,這是出了什么事?”
之前洪文剛講的是粵語。
趙學延看向多少更冷靜一些的邵安娜,開口道,“你講英文,說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洪文剛住壁屋監獄而已,探訪下能把關友博嚇成這樣?
邵安娜一臉的心有余悸,用英文講述,“延爺,我們去了壁屋才知道洪文剛那個孩子保外就醫了,問了下獄警他家在哪,我和友博就按你的指示去家里…”
“沒想到,我們還在他家附近打聽那小子的情況,走著走著突然就被人打暈了。”
“等我們醒來…”
邵安娜說到這里都想要癱軟,“地獄,那里簡直像是地獄,好多個被控制的男男女女,女的被人輪…男的,有兩個正在被開膛破肚,轉移器官。”
“就是那個洪文剛讓人追問我們,為什么打聽他的事,我們說了是延爺您吩咐的才逃出一劫。”
“臥槽,什么人啊,這么狠?”這是李偉碩聽炸了,在場的英文都不錯,交流起來毫無障礙。
兩個律師都驚悚了。
趙學延一拍巴掌,“不是吧,那衰仔之前走粉被我抓了送進監獄,這就出來做事了?”
他知道洪文剛是未來縱橫東南亞的超級兇徒,惡棍,但壁屋…
邵安娜哭著解釋,“我問過壁屋監獄,那邊說他的病太嚴重,不幫他手術隨時會死,手術也可能隨時死,你管教訓斥他的時候,態度嚴肅一些,萬一嚇得病發死掉,監獄也要擔責任。”
趙學延無語,轉頭看向張律師,“走,跟我一起走一趟,掃了這個地獄。”
那些被阿剛坑死的,多多少少也和趙博士有點關系了,若不是他抓了阿剛,送進監獄,還抓了他大哥,估計那貨還在老老實實走粉呢。
走粉害人不淺,但大街上隨便打暈陌生人,摘除器官再拋尸,這特么也慘無人道的過分了。
不對,這和趙博士有什么關系?全是壁屋那群混蛋不想承擔責任!
趙學延和張大狀剛起步,關友博和邵安娜就也追了出去,連阿黛琳·鮑曼都跟上去了。
趙博士好奇道,“我要去清掃那種骯臟的地方,你…”
阿黛琳臉色有點難看,驚悚,還是果斷道,“能不能請你帶我去看看,我一直在世界各地旅游,也生怕自己有哪一天,不小心遇到這種恐怖的事,看一看,總算有個心理提防。”
趙學延釋然,點頭就走。
等他離開了酒店,李偉碩抓住李家律師的手臂,“我們也上去看看。”
某大狀疑惑的看向二公子,“去那種地方?”
李偉碩點頭,“我是想看一下,港島到底是誰這么窮兇極惡,這種惡棍…以后得留意下。”
一段時間后,油麻地某沿海的屠宰場。
幾輛車子先后抵達,趙學延下車時,手里都抓著兩把黑星,關友博和邵安娜嚇癱在車上不敢下來。
還是78歲的老奶奶阿黛琳·鮑曼膽子更大,哆嗦著跟趙博士一起下車。
然后…
進入屠宰場,看到一個個正在瘋狂嘔吐,都自己吐得沒力氣,失去戰斗力的古惑仔?
趙學延很無語。
這表面上是個屠宰場,殺豬場,進了內部深處后,才有一個關押女俘虜的倉庫,被關押被禍害的,全是大洋馬,要么是白人要么拉丁混血,顏值身段都還不錯?
女受害者總數不到十。
這是小混混在女營這邊爽完了,跑去看阿剛主持的摘除器官行為,被嚇軟了?
等趙博士順勢找到關押男性的小倉庫,就見到了一個個或被捆綁結實,或昏迷的人,全是男的,也全是老外。
小倉庫連接的里間另一個倉庫里,不用靠近就能聞到強烈的血腥味。
趙學延走進去?
除了一個黑市醫生在喝水休息,根本沒洪文剛的影子。
審訊了幾個小混混,才得知這里的老大貴爺,貴爺的頭馬阿豹,和洪文剛三人在關友博兩個離去后,就出門了。
說是聯系開發新客戶,要組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