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懵逼中,的士繼續在康莊道漂移,這就是身為一個二十多年駕齡老司機的本能操控了。
不過后方百米外凱文·奧登的本田就尷尬了,大狙在百米多一槍打中肩頭,那一帶都快碎了。
凱文的車子里也只有他一個,之前他就是嘗試一邊拉近距離,一遍拿手槍的…
現在慘哼中開著本田就撞向路邊護欄,嘭 趙學延還想著要不要補一槍,就見的士快速恢復了行駛路線,司機也崩潰道,“大佬,我現在應該怎么辦,是繼續開車送你離開,還是停下,讓你逃走?”
趙博士沒有想著嚇唬誰,無非是看到了凱文要拿手槍搞事,但手槍射程不夠就加速,才反擊。
坐回后排順勢收了大狙,他才開口,“我有持槍證的,不用擔心,繼續開車就行。”
司機突然就懵了,“持槍證??”
趙學延點頭,“對,那家伙是個暴徒,想對我不利,我正常反擊,沒事的。”
趙學延有合法持槍證?還沒考,話語安慰下司機吧,畢竟這位大叔挺熱心腸的。
至于繼續坐車回九龍仔酒樓,會不會被警察找上門?你有證據么?司機能作證看到他開槍了,警方首先得找到司機,這位也愿意作證,然后,做證了,槍呢?槍在哪?
沒有槍你就是誹謗啊。
這一路又沒什么攝像頭。
司機疑神疑鬼思索了幾秒,好奇道,“那么大的狙擊槍…”
你是從哪掏出來的?
趙博士笑的很燦爛,“我身份有點多,不止有合法持槍證,還是一個魔術師,你知道的,很多魔術師看著外表很尋常,但變鴿子都是小兒科,變玫瑰,變牌,大變活人。”
司機,“???”
再次看了眼趙博士的臉和氣質,真的挺帥氣斯文的,和之前一槍搞定一個健碩白人男的酷辣對比,完全是兩種風格。
包括對方說話的語氣口吻,都讓人聯想不到,你在之前剛懟了一個人,不死也是重殘那一種。
就是從這語氣口吻,神態表情,司機突然確認了一件事,這后面坐的,是真大佬!!!
不是大佬,剛隨手重傷或殺死一個人,誰還能這么淡定說笑?
心驚肉跳中,司機快速轉移話題,“那就好,那就好,說起來,鬼佬也的確不是什么好東西,前些年社會治安其實挺好的,雷探長時代過去后,港島難得平安健康了一陣子。”
“可自從…”
把話題扯到談判、以及越來越暴動的社團治安上,司機邊說邊觀察趙總的情緒,見他聽得很認真?他就越說越上頭了。
兩人就這樣持續前行,到了某個路口,發現前方有警車臨檢?
司機心臟都差點跳出來,“要不要換個…”
他一直在避免著什么,可遇到警車臨檢太操蛋了。
趙學延笑容燦爛,“不用,我說過我有持槍證的。”
他早就收起了大狙,不過在司機眼里的收起方式是,拆卸開收進隨身的單肩背包里。
這背包都是跟蹤阮梅時買的…跟蹤幾個小時、過程無聊的時候,小趙會一路偶爾買點零食,或小飾品、小禮物之類,零食是自己吃,小飾品和禮物自然買來送妹子的。
司機點頭。
一路跟著前方的車輛逐步靠近臨檢點,距離他們還有三個車子等待檢查,某軍裝一眼看到后排的趙學延,頓時笑著走來,“趙總,沒想到你也會這么低調的坐的士,走吧。”
笑著和趙學延打個招呼,軍裝擺手示意司機不用等了,走人就行。
司機懵逼恍惚的開車走人,走遠了,他才不可思議的開口,“您是趙總?”
趙博士點頭,“做了點小生意,開了個小公司。”
說到這里,他就笑道,“你不是抱怨生活壓力大,開的士就算每天干十幾個小時,還是養家困難?聽我的,賣了車,去內地創業,輕松富貴起來。”
凱文·奧登在波斯富街一跪,再到追上來被趙博士大狙,這有半個多小時呢,的哥沒少聊天,談天說地。
說過自己有兩個孩子,大兒子在讀中三,私立學校,成績好未來可期,但學費生活費太貴,二兒子成績不行,但也只是沉迷各種漫畫,甚至還展露出了繪畫天賦,他都不知道怎么培養了。
雖然生活壓力大,但他這個當爹的,再拼也要給兩個孩子拼一份家業,支持他們等等…
熱心腸的好司機,趙學延不介意指點他一下。
司機再次懵逼,“我,去內地創業?我什么也不會啊。”
趙學延失笑,“你只要賣了車和的士牌照,當起步資金,不管是批發各種電子表、鬧鐘等等,拿內地去賣,還是批發流行的時尚服裝,都不會虧只會賺。”
“這個生意會越做越大。”
冢本大廈。
一臉嚴肅的冢本英二,在接到某個電話后,表情更黑了,足足沉默幾分鐘,他才抓起一把武士刀,一邊叫罵一邊在大廈里斬來斬去。
凱文·奧登那個混蛋,竟然中槍出車禍,留著半條命被送進了醫院?但凱文在電話里,掙扎著說,這不是追蹤到了綁匪,而是他自作主張去想綁一下趙學延,失敗了!
這個坑爹的家伙,壞了大事啊!
冢本英二雖然很想綁趙學延,但沒有足夠把握他不會,也不敢做,你對趙博士出手無果,下場一定會很美妙。
都到這時候,他還會像他爺爺那樣,愚蠢的認為趙博士只是一個簡單科研人才?
自從綁架案發生后,再蠢也該知道收集各種消息資料了。
凱文這撲街死了都無所謂,大不了花錢換一個。
可你這去搞趙博士無果,反撲街?
趙博士會認為這是凱文自己的意思?再說,凱文也清楚,他冢本英二明確表露了想搞事的姿態。
綁走他爺爺的悍匪們,還是個巨大謎團搞不清楚時,又捅了這么大簍子,冢本英二都懷疑,自己會不會睡著睡著,也被悍匪猛男沖進來,被搞死。
他恨不得活劈了凱文這個蠢豬。
一通發泄結束,冢本英二氣喘吁吁收起武士刀,依舊沒想出該怎么才能應對下一步可能巨變的環境和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