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閃過和鐘楚雄相關的各種資料,趙學延果斷對著遠處招手,“鐘sir,下午好啊!”
記得在至尊三十六計偷天換日故事里,鐘sir可是靠自學掌握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戰力,算得上天資縱橫,這樣的人才,太值得欣賞了。
伴隨趙學延的話,遠處鐘楚雄看來一眼,頓時不屑的開口,“丟,好你個頭,你誰啊你?”
趙學延好奇的轉身,看向身側獄警,自己是從荔枝角崛起的,這里是他崛起的第一站,看門的陌生獄警一眼就能認出他,鐘楚雄身為懲教主任,不認識他?
身側獄警尬笑,“哈哈~估計是離得有點遠,鐘sir沒看清您老人家。”
在他笑聲里,遠處的鐘楚雄也轉個彎,踏步走了過來,“阿明,身上有沒有幾千塊,借來擋一擋,這撲街是誰啊,我正醞釀著去濠江殺一圈,一身氣勢全被這撲街打斷了,既然是你的朋友,阿明你得補償我…”
一邊說,一邊走近,還不斷沖著趙學延身側的獄警開口,說著說著,鐘楚雄突然止步,不可置信的盯著趙學延看了幾眼,才訕笑道,“今天天氣真好,再見。”
剛才他沒認出趙學延,不是對這個逃獄狂魔,在全港懲教署體系都打出一片威名的延哥、赤柱延爺,毫無印象。
這真的是,荔枝角雄哥還在走神!
和幾個手下獄警賭錢,輸了大半個月薪水,正想著怎么翻本,要不要去濠江轉轉什么的,因為分心,距離也不近,他才沒看清這是赤柱延爺。
走近了,正舌燦蓮花想要從獄警阿明手里坑點錢呢,看清了趙學延長相,鐘楚雄尷尬了!
要知道在半個小時前,他才剛見過前深水埗警署重案組總督察陳志港,這就是最近轟動一時的事件里,坑了趙學延去坐牢的黑警,延爺剛在法庭上洗清自己的冤罪,三天,陳志港進來了。
趙學延樂了,“鐘sir別急著走啊,我很欣賞你,陪我一起逛逛荔枝角?”
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他會么?他應該可以操作吧,但是,那是靠小神奇神通?!
現在簽到鐘楚雄,八成是簽不來的,這貨目前自己都應該不會,等他學會了,按照至尊三十六計偷天換日的故事,那距離鐘楚雄搞定魯濱孫的冤獄,發財也不遠了。
再說,魯濱孫到底是在赤柱坐牢,還是荔枝角,這都不確定呢。在那個故事里,監倉里的老大們明顯還是大屯、傻標那一伙啊。
但簽到能否成功不急…
認識一下眼前這個大才,應該不是壞事。
這話一出,鐘楚雄知道躲不過去了,在臉上露出最諂媚的笑,“哎呀,這不是延爺么?剛才出門一定是忘了帶眼睛,延爺來荔枝角,怎么不提前告訴我一下?我好親自去接您。”
在鐘楚雄伸出雙手小跑過來時,趙學延擺手,“鐘sir,走,陪我逛逛荔枝角?我和茶壺、凡士林他們一別兩個月,挺想他們的。”
現在握手大概率簽到出垃圾東西,比如一百港幣,還不如暫時留著不簽,等發現了魯濱孫、老千錢文迪等人后,在說后續。
對了,夢娜也很關鍵!
鐘楚雄再次諂笑著收起手,“好說好說,一切聽延爺的,等下延爺要不要在這里用飯?我吩咐廚房給您做點好吃的。”
趙學延點頭,“可以啊。”
沒在意之前的小誤會,趙學延和鐘楚雄,包括阿明就朝著茶壺等人勞作的地方走去。
他們幾個逗比就是在打掃大操場!
趙學延隔著遠遠的看到那幾位的身影,就開心的向前招呼,“茶壺~”
茶壺這逗比五人組,就說胖子最講義氣,喜歡吃虧不占大便宜,蘭克斯,他閨女不錯,剩余的全是一言難盡。
遠處清潔中的幾人,一看到趙學延也紛紛愣了,幾十秒后,茶壺幾人才興奮的走來,小胖子更是隔著遠遠的伸手,“延哥?你怎么來了?”
趙學延如果是穿囚犯服,那出現在荔枝角收押所,意義是什么大家一清二楚,穿便裝,這就吊大了。
等趙學延一一和五人組客套后,才對鐘楚雄道,“鐘sir,我這幾個獄友快出獄了吧?晚上大餐算他們一份,我請。”
鐘楚雄連連點頭,“包在我身上,沒想到延爺你這么念舊情,早知道,我就在日常里多幫他們一些了,可惜現在他們五個都快出獄了,就是后天。”
茶壺大笑,“那好說啊,等我們下次進來的時候,雄哥你多關照就行了。”
趙學延,“…”
鐘楚雄,“…”
包括卷毛和凡士林幾個,都錯開了幾步,不想太接近這個逗比。
你老姆的,這是坐牢啊,還想有下次?
茶壺沒察覺自己說錯了話,開心道,“延哥,我坐牢這么久,你還是第一個來看我的,對了,你該不會是專門來看我們的吧?”
趙學延表情不變,“是啊,晚上咱們好好喝一點。”
他不是特地來看這幾位,但面對面的,自然不能說的太直白。
茶壺更興奮了,“還是延哥仗義,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新的兄弟。”
在蘭克斯、凡士林等人狂翻白眼里,趙學延還是穩穩在客套著回話,片刻后,和這幾位一一聊了幾句,讓他們放假走向大食堂時,鐘楚雄才趁著那幾位逗比興奮的討論吃什么時,小聲對趙學延道,“延爺,剛才我是真沒認出您,有得罪的地方,千萬別介意啊。”
“今天晚上一切看我的,你想怎么玩都行,另外,從今晚開始,我一定收拾的陳志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務必讓延爺您出了這口惡氣。”
最初的言語沖突,得罪之處,真的是你覺得沒發生,就沒發生?看延爺都不和他握手,就知道,這事可能沒過去啊。
趙學延愣了,“一點小事,何必在意。”
話到這里頓了一下,小趙又認真道,“陳志港就算了,他雖然坑了我一次,現在坐牢也算還了,不需要你特別關照,不過,任何人都有他的價值。”
“包括囚犯也是,這個世界,那么多可憐人,先天或后天,都有各式各樣疾病纏身,全世界的醫學日趨發達,但在器官移植上,還是求遠遠大于供,陳志港,多健全的一個人,心肝脾肺腎拆開都不知道能救多少人,救助多少個苦難家庭。”
“你日后幫我留意下,千萬別讓他糟蹋自己。”
“哎,等等,你跪下干嘛?”
決定了在這個世界要當一個醫藥大佬,科研人才,涉及醫學領域的事,你知道的越多,就越情緒復雜。
陳志港?
過去的事就該翻篇了,我們應該放下過去,展望未來。
但自己說著說著,鐘楚雄為毛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