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解釋與根源
吃完早飯，大概八點左右。
“有地，先別急著走。”
柳生臨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看也沒看準備開溜的有地將臣，淡淡的開口道，“昨晚上的事情不想了解一下？”
“呃…志那都莊也要開門了，我還要回去幫忙呢…”
“請有地君放心，我會和玄十郎先生說的。”
看起來最慈眉善目的朝武安晴起身把有地將臣按了回去。
安晴先生你害我！
——有地將臣就快把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一支小巧的手里劍直接插進了有地將臣面前的桌子上。
“噫！”
“警告啦警告。”罪魁禍首·常陸茉子仿佛沒事人一樣擺著手，“希望接下來有地先生可以安安靜靜的聽我們講解。”
有地將臣滴著冷汗的看著插在桌子上的手里劍，然后看著滿臉笑容的常陸茉子，慌不迭的坐好，瘋狂點頭。
畢竟周圍這一圈人…朝武芳乃閉著眼睛老神在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駒川三葉滿臉探究欲的看著他，柳生臨在那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好像根本就沒人能幫他。
而且…沒錯！就是你！柳生先生！你剛才笑了吧？絕對在笑吧！別以為你在喝茶我就沒有看見啊喂！
然而…看了一眼面前的手里劍…算了算了。
“芳乃小姐，接下來的講解工作就交給你了。可以吧？”
柳生臨放下茶杯，面帶笑意的問道。
“當然。”
朝武芳乃睜開眼睛，嚴肅的點了點頭，“那么，有地先生，就從祟神開始介紹吧。”
——少女講解中——
“原、原來穗織還有這種事么？”
有地將臣一副自己已經懂了的樣子。
（不不不，再怎么說這也太魔幻了吧！）
臉上笑嘻嘻，心里mmp指的就是現在的有地將臣了。
什么祟神、什么詛咒，開什么玩笑啊，有這么一瞬間他感覺自己這十幾年的書好像白讀了，但想想昨晚上的事情…
好吧，這種事情自欺欺人也沒有意義，必須要承認，昨天晚上自己如果不是運氣好早就死在那里了，作為見證者即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接受這種“現實”。
“放輕松。”柳生臨輕笑了一下，“想想看，原本霓虹就有著天咒，再冒出什么妖魔鬼怪也不是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吧？”
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這么一想有地將臣好像就勉強可以接受了。
“話說柳生先生是戰人么？”
“嗯。”柳生臨點了點頭，“我現在是叢云學園在校學生，下月開學就是三年級生。”
“…那可真是厲害。”有地將臣理所當然，又有些崇拜的看了柳生臨一眼，“不過上一次的叢云演武祭似乎沒看見柳生先生…”
“啊啊…”柳生臨想起來了，貌似叢云演武祭會在全國直播，“上次叢云演武祭我摸了，個人感覺沒什么意思，不過沒想到有地君竟然會看叢云演武祭。”
“因為刀劍對于男孩子有一種天生的吸引力嘛。”有地將臣也笑了笑，“不過天咒好像更適合女性修煉吧，男性修煉起來據說很困難。”
“痛痛痛…柳生先生你為啥又敲我。”
“天賦是天賦，刻苦是刻苦，天賦不足就用刻苦補足，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不過其實我也沒臉這么說就是了。但據我所知現在霓虹足以被稱為劍豪的劍士中還沒有一位女性。”
柳生臨也算是吃天賦的那群人，這么說出這種雞湯讓他有點感覺怪怪的。
柳生臨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其實我覺得有地你可能挺適合修習劍道的，昨晚上你的反應雖然笨，但還是挺不錯，現在修煉可能也不晚。”
這是實話，昨晚上有地將臣被好幾個怨靈逼著還能躲開攻擊，雖然狼狽歸狼狽，但這反應力確實不錯，估摸只要調教調教就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劍士，而且這小子身邊還真有一個能夠調教他的。更何況小時候還有一點底子，所以柳生臨覺得這小子不仔細學一下劍道真是可惜了。
“劍道啊…”有地將臣看起來有些興趣，但突然臉色就變得懨懨的，“我會盡量試試的。”
八成是不知道怎么跟自己外公開口吧？
“不過話說回來。”有地將臣突然想起來，“你們只說了那只泥巴怪的事情，后來的那群怨靈呢？”
“…”
有地將臣發現所有人都默不出聲，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
“難不成我說了什么不…”
“昨晚上在山上說過了吧…這些怨靈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到。”常陸茉子凝重的開口說道，“在這之前我們所面對的怪物只有祟神一種。”
“是…好像是這樣。”
有地將臣想起來昨晚上常陸茉子確實說過是第一次看見那些怨靈。
“那些怨靈看樣子是古代的普通軍隊…可能還是最低等的那種被征調的農夫。”柳生臨突然開口道，“大概也算是足輕？”
反正在霓虹古代，只要是步兵都可以稱作足輕。
“唔…這么一說確實，不過作為士兵裝備未免也太簡陋了吧？”回想起那群衣衫襤褸的怨靈，朝武芳乃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他們和印象中的身穿甲胄的士兵聯系起來。
“不，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直旁觀的駒川三葉突然開口道，“如果是發生在穗織境內的戰爭，這種直接征調民夫的情況確實存在，畢竟穗織在古代既算不上豐饒也算不上富裕，如果征調的民夫數量過多自然會發生無法武裝的情況。”
柳生臨聽了駒川三葉的判斷連連點頭，他昨晚上看見的起碼有上千之數的怨靈真不是一個統治穗織的領主能夠武裝的起的。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想了想，柳生臨補充道，“由于戰爭過于倉促，所以無法武裝士兵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有道理。”
駒川三葉點了點頭，“所以那群怨靈的身份基本可以鎖定在古代戰死的士兵身上了，不過穗織古代大大小小的戰爭也不少…很難下達判斷啊。”
駒川三葉的臉上幾乎寫滿了為難二字。
“請找一找戰爭人數至少兩千，甚至兩千以上的戰爭。”柳生臨說道。
“兩千？”駒川三葉有些驚訝，還有些陰沉，既然柳生臨說規模兩千以上，那山上的怨靈…雖然心里擔心，但駒川三葉還是回答道，“如果是這種規模的戰爭，那倒不是很難找…”
“請放心，朝武家內的卷宗三葉小姐可以隨意翻閱。”
朝武安晴立馬表示支持。
（不過…那些怨靈并非同一時代的可能性也存在啊…）
柳生臨看著氛圍緩解了一點的眾人，默默的把這個想法咽到肚子里，管他呢，船到橋頭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