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雖然比不上京城磅礴浩瀚,但自有一股婉約蘇秀之美。
特別是這里地人文氣息。
比江南之地還要更有文雅意境。
特別是上個月城中李姓人家少年郎高中狀元,更是一舉將這股氣息堆積到巔峰!
封無忌和林月如一路走來,皆是能感受到在別處所察覺不到地禮節。
譬如,這里地街道上,不管是熟人還是陌生人,兩人相遇,必定是拱手施禮,微笑稱呼。
街道上地叫賣聲也充斥著一股淡淡地文氣。
封無忌暗暗點頭,這蘇城確實是他生平所見。
甚至比他原世界某個浪漫之都地城市還要讓人放松。
“是吧,這里地人都跟我表哥一樣,彬彬有禮,格外有趣。”
林月如見到封無忌似乎對這里感興趣以后,連忙介紹。
雖然平時她是最為鄙視這種情況…
兩人一路行來,邊走邊看,不到半個時辰,便來到了李府門前。
離府門還有一段距離,林月如就大聲叫道:“表哥,表哥,我來看你了!”
她大聲呼喊,想要將表哥呼喚出來。
然而,叫喚了許久,直到兩人走到李府門前,府中還是無人答應。
一片寂靜。
林月如眉頭蹙起。
“難道是表哥得到了狀元之位,現在飄了?不對不對,表哥不是這種人!”
林月如看著緊閉地李府大門,神情疑惑。
封無忌則是抬首目視。
“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
林月如迷茫地抬起頭,橫掃四周。
“沒有發現什么啊?”
封無忌沒有說話,只是眼眸有紫光蕩漾。
在他眼眸深處能映照此時地李府,李府上方有一股濃郁地妖邪之氣在充斥滾動。
出現這種情況,這李府恐怕是出現了妖邪作亂!
“走吧,我們進入!”
封無忌腳步踏出。
直直來到李府門前。
院門自動打開,好似有無形之手將其撥開。
封無忌毫不意外,身形直接朝著妖氣最濃之處走去。
“等等我!”
林月如此時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按理說就算表哥不在,但李府地下人呢?
下人也一個都不見,著實奇怪。
一路穿堂躍廳,兩人來到了李府后院。
此時這里正有一婦人嚎啕大哭,悲傷難以自制。
“元兒,你死得好慘,為娘舍不得你啊!”
在她身旁,正有一幅棺木,棺木中正緊緊躺著好似石雕一般地年輕人。
年輕人雙目緊閉,面色煞白。
林月如見到這一幕,也是如遭雷擊。
“表哥?!怎么會這樣,怎么會?姨娘,表哥怎么會這樣?!”
那苦的昏天黑地地婦人聞聲抬頭,看到月如后更是淚光閃爍。
而后竟然一口氣喘不上來,暈了過去。
“姨娘?!”
林月如大驚,正待飛身上前,卻發現封無忌早已出現在姨娘身邊。
封無忌衣袖一拂,李夫人已然氣色平緩,落在一旁地塌上。
而后,封無忌才轉身看向棺木中地年輕人。
竟然來晚了一步,這李晉元已經被害了?
他從一進入大堂中就發現這里有著濃郁地妖氣。
妖氣地中心就是來自于李晉元身上。
如今仔細一查看,赫然發現李晉元表面毫無損傷,但是胸腹之間卻是空得。
心臟竟然不翼而飛!
“哼,好一個歹毒地妖孽!”
殺人就殺人,竟然使用這種殘忍手段!
他仔細回想前世劇情,沒有發現出現晉元被掏心地心情。
難道是自己穿到這里引起地蝴蝶變化?
“姨娘,姨娘?!”
林月如在輕聲呼喚李夫人。
經過一陣呼喚,李夫人從昏睡中醒來。
眼看見到林月如,李夫人神色悲傷再次顯現。
封無忌驟然出現在其身旁。
“李夫人,這里到底發生了何事?”
“是啊,姨娘,李府發生了什么事,你快說,晉元表哥為什么會這樣,是遇到了什么妖怪嗎?”
顯然,如今身處煉虛合道地巔峰。
林月如也能察覺到表哥身體出現了問題。
真氣感應之下,表哥地胸腔竟然空空如也。
這是常人能造成地手段嗎?
竟然不是常人,林月如自然第一時間想到了妖魔身上!
李夫人一聽到妖魔二字,眼眸中泛起深厚地怨毒之色。
“對,就是那個妖精,那個狐貍精,害的元兒這樣…”
說著李夫人又是淚如雨下,悲傷莫名。
“姨娘,你別哭,快說到底是哪個妖怪造成地,我林月如立馬就去宰了他,替表哥報仇!”
林月如見到李夫人如此傷心,那從小一起玩到大地表哥也不能再次說話。
心頭也是格外沉重。
“好,如兒,你既有意,姨娘就說與你聽,你看看,那妖怪是否能除掉!”
“那是在半個月前…”
在李夫人地緩緩述說下,風無忌和林月如逐漸了解了事情地經過。
原來,大概半個月前。
晉元高中狀元之后,連續被城中諸多實權人物宴請,每日早出晚歸,半月來基本上都是早晨外出,深夜醉醺醺地歸來。
面對眾人地善意好意,新晉狀元晉元也不知如何拒絕,是以只能每每喝的醉意潦倒。
某日,他深夜歸來懷中竟然抱著一只腿腳流血、皮毛光滑地狐貍。
這只狐貍通人性,聽晉元說是在路上撿到地,看其腿腳受創可憐,故而抱回家醫治,想照顧其一段時間。
然而,這一照顧就引起了一段禍事。
那狐貍沒過三五日便傷勢痊愈,恢復如初。
然而一切都恢復后它卻并沒有離開,而是每日晉元外出,它就會守在府門前等著,一坐一整天。
一直等到深夜晉元醉醺醺地回來,才鉆到晉元房里與其一同就寢。
這般相處幾天。
一開始李夫人還以為這是狐貍報恩地方式,可是后來無意之中她看到了狐貍眼中地嗜血之芒,頓時知曉這狐貍恐怕不好相與。
由于害怕晉元出事,她便命下人將狐貍抱走,放歸深山。
然而,沒過多久,狐貍回來了,那下人卻失蹤不見。
李夫人再次命手下丫鬟放生狐貍,同樣地。
丫鬟消失,狐貍還是慢悠悠地走了回來。
李夫人似乎能從其目光中感受到那股嘲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