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之中,兩人就地而坐。
氣氛漸濃,相談甚歡。
在葦名一心的講解之下,白羽感受良多。
本來對劍圣瓶頸毫無頭緒,在這次交流中摸索到路線。
只要這么進行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夠達到劍圣境界。
劍技歸一。
劍心歸一。
將堅定的信念加上巔強大的劍術,這就是劍圣之道。
“干!”
白羽舉起大碗,一口悶下。
豪飲之下,心情蘇暢不少。
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今天最愉快。
消除了身體上的隱患,抹消龍之力的影響。
現在又獲知了劍圣之道的一些感悟。
葦名一心的指點,可不多得。
他指點的狼,最終同樣成為一代新的劍圣。
現在,白羽同樣距離劍圣不遠。
葦名一心十分震驚,在他看來白羽的天賦十分可怕。
見到這樣的人才,怎么能不珍惜。
整個世界上都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人才出來。
葦名一心一直想要找人繼承自己的衣缽傳承。
孫兒葦名弦一郎的心思,從未放在劍道之上過。
以他這樣的心態,無法在劍道旅途上走太遠,所以葦名一心也不強求孫兒修行劍術。
見過這么久的人,他從未物色到合適的繼承者。
現在,看見宇智波白羽后,他有了這個心思,但白羽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
葦名流劍術,已經不適合他了。
葦名一心也不想找一個隨時都會自創一套劍術的人作為傳人。
現在,葦名一心十分后悔,當初第一次見到宇智波白羽的時候,僅僅送了他一把火繩槍。
若是當初將白羽收為傳人,何愁無法將葦名流發揚光大。
葦名一心舉杯相碰,苦酒入喉,心在痛。
白羽喝的喜悅,葦名一心卻滿是惆悵與后悔。
“爺爺?”
就在兩人再次舉杯,打算飲下美酒的時候,葦名弦一郎出現在門口。
葦名一心詫異的看向門口,心中疑惑不已。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你不在城里處理事務,突然來這里干什么?內府剛剛退走,城內事情不多嗎?”
“爺爺,已經處理差不多了,所有內府武士及叛變的忍者,全部就地正法,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葦名弦一郎慷鏘有力的回答道。
葦名一心臉一黑,問道:“自己人也殺了?”
葦名弦一郎點了點頭,裝作沒有看見爺爺臉色的樣子。
“唉,隨他們去吧——有多少老人?”
葦名一心嘆一口氣,原本打算直接略過,最后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葦名弦一郎語氣凝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沉默以對。
“我的老朋友,都叛變了嗎?”
葦名一心閉上眼,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口飲盡。
又一次的打擊,讓葦名一心好不容易出現的愉快心情,打入谷底。
他知道權利的更迭會出現很多的意外,不曾想那些一同戰斗過的同伴,最終還是成為了內府的走狗。
難道權勢財富,真的很重要嗎?
葦名一心不知道。
他從成為國主后,一直潛心修行,維護葦名國的安危。
暗中還與源之宮交過手,與內府的較勁更是數不勝數。
因為葦名一心的存在,整個葦名國獲得了寶貴的二十多年和平發展期。
人,總會變老。
就算是劍圣也不例外。
劍圣,也是一個人,一個強大一些的人罷了。
在這個世界,沒有查克拉這種力量的存在,普通人的身體素質差很多。
“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葦名弦一郎岔開話題,面向白羽詢問道。
白羽撇了他一眼,說道:“你好心管不著我吧。”
葦名弦一郎咄咄逼人的語氣,讓他感覺不爽。
一句話懟出去,氣氛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葦名弦一郎看向爺爺,發現老頭子正在端著碗喝酒,并不只在意兩人間的對話。
白羽不爽。
葦名弦一郎更不爽!
這是哪兒?
這是葦名國!
宇智波白羽葦名城悄然離開,沒有給他一點兒消息。
完全沒有把他這個葦名國主放在眼里。
爺爺葦名一心已經退位讓賢,他作為現任支撐起葦名過的重任,理當知道自己家里發生的事情。
“要動手?”
白羽淡淡的說了一句道。
目光沒有看向葦名弦一郎,而是面向葦名一心。
現在這場面上,只有他跟葦名爺孫兩人。
葦名弦一郎想要動手,白羽看在葦名一心的面子上,可以不動手。
但葦名弦一郎逼上來了,若是葦名一心繼續拉偏架,白羽鐵定直接動手。
“哼!得罪葦名國,既然還敢這么狂妄!有種就來。”
葦名弦一郎直接應戰到。
聽到弦一郎這一句話,葦名一心的手一抖。
一滴酒灑落在地上。
蠢貨!
葦名一心在心底暗罵道。
搞不懂敵人的實力,就隨意開戰,這完全送死的行為。
“你不打算說句話嗎?”
白羽記著葦名一心的人情,在整治葦名弦一郎的時候,讓葦名一心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這怎么都說不過去。
宇智波白羽將這件事情推脫給葦名一心。
“留他一命!”
葦名一心再次抿下一口酒,出聲說道。
他從未想過葦名弦一郎的可能贏的概率,聽到這句話后,葦名一心就已經替弦一郎判下死刑。
“沒問題!”
白羽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道銀光閃過,天邊倒掛的邪月映照出詭異的月光。
“白給劍術·歸一!”
一道縹緲的聲音從弦一郎的身后傳來,將葦名弦一郎嚇了一跳。
當他打算轉過身的時候,正好碰到一把刀的風刃。
敵人,毫無聲息的就將他制服。
噗嗤!
接下來,眨眼之間,葦名弦一郎的四肢飆血。
大量鮮血流出,整個人跪倒在地上,手腕無法動彈。
“瞬間四刀…這一招…就叫做——邪月歸一·一斬·燕反。”
白羽輕輕的拭去鮮血,收回刀鞘后,出聲道。
“好名字,弦一郎試劍值了。”
葦名一心重重的摔下大碗,夸贊道。
一句話擠兌得葦名弦一郎說不出話來,沉默的低著頭。
“你總以為依靠外力,能夠拯救葦名,卻不知道一切的實力都在自身!你很努力了,但卻并不能堅持。
修行十數年后,你達到我的境界后,葦名同樣能夠繼續保持和平…
可惜,你等不及了。
浪費這么些年的根基,再想追上白羽,已經做不到了。”
葦名一心輕聲評價道。
這是他第一次正面跟孫兒這么說話。
一番勸誡,震聾欲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