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最后檢查一次賽道,然后再檢查一次要放入的危險生物,最后再檢查一次人員問題,就可以正式開始比賽了。”
被施加了各種各樣防護魔法的迷宮終于緩慢的成型了,在今夜就要連夜放入各種各樣的危險神奇生物,以備明天的比賽使用了。
這也是威廉自這個場地開始修建以來第一次檢查所有的措施——在擺脫了五年級的教學任務以及福靈劑這兩個殺時間利器之后,他終于有時間忙于其他事情了。
“威廉教授,”盧平一邊釋放著破壞性法術檢驗迷宮的強度,一邊不解的問了起來,“按理說你的福靈劑已經完成了,還送出去了不少,但是我怎么總感覺你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是五年級的考試那邊出現了什么問題嗎?”
“那倒是沒有——預期和去年學生的成績應該差不了多少。”
威廉一邊回答盧平,一邊小心的用法術檢驗著地下的魔法屬性,“我就是有些感慨,隨著畢業考試結束,又要送走一批學生了。”
“這倒也是,”盧平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不過學生不成長對我們來說才是大問題,看著他們一個個成長起來,離開學校,能夠選擇自己喜歡的行當,這已經非常棒了不是嘛?”
威廉笑了笑,沒有正面回應——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和盧平解釋,從五年級學生身上收獲的情緒卡牌居然有一多半是畏懼狀態這事有多離譜…
這比福靈劑對抽卡狀態不進行任何提升還要讓人難以接受…
‘我今年是太兇了些嘛…怎么這群學生一個個都怕的和鵪鶉似的…’
他一邊內心吐槽著,一邊帶著壞笑把一堵結實的墻弄開,然后另一頭通到了死路上——這個舉措讓穆迪和盧平稍微愣了下后,馬上興高采烈地學了起來。
盧平開始破壞半邊墻邊后布置強有力的陷阱,而穆迪則是開始在容易藏匿身形的偏僻角落布置會發出警報的隱蔽陷阱來。
“快一點,再整些有趣的部分,過了今夜被施加了最后的防護魔法之后,想添加陷阱就變得不可能了!”
威廉不但沒有攔下兩人的意思,反而笑嘻嘻的催促著他們開展自己的想象力,爭取給勇士們留下一個深刻印象。。
三強爭霸賽,不碰一碰打一打誰能確定哪家強?
賽道越是困難,比賽越是精彩——那些勇士們艱苦訓練的場景被每個教授所熟知,那怎么可能讓他們辛苦訓練的成果沒展現出來就結束比賽呢?
在三人頗為熱切的談論之中,原本定下來的陷阱足足多出了三分之一還多,布置的時間更是拖后了半個小時。
等到威廉它們離開了迷宮之后,早就等的不耐煩的巴格曼一臉如釋重負,“教授們,你們可算是出來了——再拖下去,恐怕我們的比賽用神奇生物就要曝光了。”
“不著急…再稍微檢查一下神奇生物…”
威廉和盧平樂呵呵的支開了巴格曼,留下了不情不愿的穆迪開始說服在場的魔法部人員接受必要的安全檢驗。
“查不出來…什么都查不出來…”
赫奇帕奇的休息室里,熬夜的五年級絕望的丟下了手中的情報——好不容易結束了魔鬼考試的他們原本意氣風發,想要為學院補足這一年落下來的貢獻,但是一點頭緒都找不到。
大量的動物食物混雜在一起,讓第一場比賽立下重要功勞的分析法一下子失去了效果,而這些天畫下來的地形圖也被教授們擺在明面上的事實被迫宣告成了廢物。
沒法子——入口一天一個樣的迷宮,誰會覺得畫下來的地形圖有用?
“真遺憾,我們什么蛛絲馬跡都沒找到…”
“不用說遺憾,你們給我們的幫助太大了,”塞德里克抱了抱離他最近的同學,“而且,如果我們什么都發現不了的話,那對方也發現不了的,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的話,我們什么都不怕的…”
“就等著我們把勝利帶回來吧。”
他揮了揮手,朝著日常訓練的空教室走去——按照先前商量好的流程,他們將在那邊最后集合,然后去參加比賽。
“真遺憾…斯內普教授居然嚴令我們不許下毒…”
“是啊,如果可以的話,大概沒有比賽我們就能獲勝了…”
“都說了,賽場外下毒是絕對不可行的…”
蒙太壓了壓手,“不過場內嗎,幾條簡單的蛇就…”
“在蛇上下毒?這也太…“
另一個人忍不住的發出了疑問——變出毒蛇和普通蛇的難度可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的,一條普通的蛇就連二年級學生中的優秀生都可以做到,但是毒蛇就…
而且…太過劇毒的蛇,攻擊性沒增加多少,卻有可能被判定為黑魔法…
“噓…”
蒙太得意的揚起了手指,“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要去參賽了,祝你好運。”
“謝謝,看我們表演吧。”
拉文克勞的休息室里,南希正在接受同學院的其他人的祝福。
雖然大家都對第三場比賽中勇士們會采用什么樣的戰術有所猜測,但是沒有一個人就這個話題展開討論。
大家默默送上祝福,然后笑著送走了自家學院的勇士——很快話題就歪到了看比賽時要不要去赫奇帕奇那邊混吃混喝好。
至于比賽——看著自家勇士的架勢如果還讀不出她成竹在胸的狀態來,那就還是乖乖在休息室門口和門環聊兩天再說吧…
“哈利,加油!”
羅恩抱了抱哈利,然后揮了揮自己左手的應援物。
他們在考試間隙的時間加班加點的完成了這些東西——尤其是五年級,在脫離了考試的魔爪之后,他們非常勤快的攬下了大部分的工作。
“別壓力太大,那怕失利了,我們一直支持你,哈利!”
雙胞胎過來擁抱哈利時候悄悄的在他耳邊嘀咕著,“當然,贏下來最好——我們這段時間可是親眼目睹了你們有多努力!”
“好運!”
來自朋友們的祝福讓哈利覺得信心百倍——而這場景讓他想起了學校的魁地奇比賽來,這種熟悉的味道讓他對拿下比賽有了更為充沛的信心。
“看我把獎杯帶回來。”
哈利揮了揮自己的拳頭,然后堅定的朝著空教室走去。
“喂,看什么呢…”
“嗯,就是,加油,還有,保護好自己。“
“就這樣了,我得回學院了,弗利維教授說要集合起來為勇士們加油…”
一個擁抱和親吻之后,秋笑著揮了揮手跑開了。
而哈利也快到了他們約定好的空教室前了,他朝著秋揮了揮手,堅定的朝著教室走了過去。
“人員檢測無誤,空間封鎖無誤,道具檢查完畢。”
大辦公室,三位教授躺在搖椅上,誰都懶得動。
“好在還有著最新的跟蹤系統,使得分數判斷不再是難點了——不然或許我們得想法子辨認誰第一個搶到獎杯了。”
”總不能按照魔法部的提議來,把獎杯做成門鑰匙吧,貿然解除那片區域的傳送限制,天知道會發生什么。”
威廉打著哈欠,”就這么定了,勇士們開始集合了吧——驗明正身和是否受到什么場外魔法影響了沒有?”
”這倒是沒有,我去補上吧…“
盧平懶洋洋的爬起身來,“差點忘記這一出,要是勇士被黑魔法控制了突然反水,或者打一半復方湯劑失效變成了我們或者別的學校的人,那比賽就太過尷尬了些…”
“不能夠,只是防患于未然而已…”
威廉一邊摸索出藥劑來遞給盧平,一邊補充著解釋道,”這也就是我胡言亂語而已,怎么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啊…”
“怎么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啊!盧平教授——我很清楚你作為一個前打擊手的基本素養,但是我們的勇士怎么可能在他們教授眼皮底下被人偷換掉?”
巴格曼揮動著手臂,臉上帶著你別開玩笑的神色。
“比賽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了,你現在要檢查勇士們是否被偽裝了,又是否被控制了,也太過于…”
他一時半會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盧平的行為,“說真的,盧平教授,如果我們貿然檢查的話,那會引起國際糾紛的。”
“想想看吧,獲勝的學校肯定不會說什么,但是萬一他們落敗了呢,會不會找我們提供的魔藥有問題,影響了他們選手的正常發揮之類的借口?“
“所以不行的,肯定不行的,盧平教授。“
巴格曼頭搖動的仿佛被施加了什么惡咒似的,攔著盧平不讓盧平進行這種危險的檢查。
裁判團的其他人很快注意到了這邊的不對勁,他們很快說說笑笑的走了過來。
“發生了什么?”
鄧布利多笑瞇瞇的看著盧平,“還有什么事情嗎,萊姆斯?”
“我想做一下必要的檢查——藥劑就是這個。”
盧平一邊說著一邊把測試用的兩種魔藥拿了出來,展示給了眾人觀看。
“很專業的藥劑…”
伊法魔尼的校長看了眼盧平手里的東西,給予了高度評價,“那就檢查一下唄…有什么不能查的?”
“查吧,查吧,但是霍格沃茨的選手也要被檢查…”
馬克西姆夫人看了眼藥劑,沒提出任何抗議的意見來。
于是,決議就這樣被通過了。
“安靜,安靜。”
格蘭芬多所在的看臺上,麥格教授看著一堆的應援物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笑瞇瞇的看著前邊的火堆——待會比賽開始了,一切將會在上邊展示出來。
弗雷德和喬治此刻內心癢癢的像是有小蟲子在爬來爬去一樣,但是他們還是按捺住了自己,好好在看臺上觀看比賽。
“那是什么,怎么盧平教授過去了?”
場上發生的異常引起了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只見集結起來的勇士那邊,盧平站在了中間,開始挨個的給霍格沃茨的勇士們噴灑魔藥。
一通操作下來,什么都沒有發生。
雙胞胎搖了搖頭——大概率是舞會那天的玩意,但是那天它或許是一個偉大玩笑的必要元素,但是今天就…
“天!!!”
距離勇士最近的赫奇帕奇們集體驚呼了起來,伊法魔尼被噴灑了魔藥的一位勇士開始變形起來,隨后,另一張完全不同的臉出現在了那邊。
“這是什么情況?”
場上的異動讓所有人看呆了,那個男生很快被認了出來——是德姆斯特朗的一個七年級生。
“勇士呢,伊法魔尼的勇士哪去了?”
“在帳篷里睡覺呢…”
被發現的男生看都沒看自家校長,自顧自的承認了失誤,“我們想著他會不會在比賽前警惕一點,但是好像并沒有,然后就開了這樣一個玩笑…”
卡卡洛夫緩緩走了過來,”襲擊別校的勇士,還假扮!回去關禁閉,我要關你半年禁閉!”
他朝著自家學校的學生發了半天火,這才轉過頭來,“我們愿意承擔一切規則內的懲罰,并進行必要的賠償…”
巴格曼臉都有點發燙——但是牢牢記著那份寬松規則的他也只好按著章程走,“嚴重違規,按照五百年前類似事件的處理規范,德姆斯特朗必須繳納一千加隆的罰金!”
“我會遵守的,明天太陽落下之前,我們會繳納罰金的。”
卡卡洛夫一臉鎮定的說著,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過時,他又回來了——因為布斯巴頓的一位勇士也被替換成為了德姆斯特朗的人…
但這和卡卡洛夫一點關系都沒有,因為這又是一起自發組織的對勇士的偷襲活動…四位勇士呢,大家注意力自然…
“卡卡洛夫,這又是意外?”
馬克西姆夫人牢牢盯著卡卡洛夫,卻也無可奈何——她非常清楚那份模棱兩可的約定有多少漏洞可以鉆。
就在她發火的盯著卡卡洛夫的時候,德姆斯特朗的一位勇士也突然打了個顫抖,帶著被魔藥弄濕的衣服驚恐的看著布斯巴頓的芙蓉。
然后,他突然自己把魔藥弄干了,眼神重新變得溫和起來,不再具備攻擊性。
“啊,芙蓉小姐,我想做你的…”
沒等他話說完,盧平把剩下來的藥劑全部潑了上去,他這才驚醒過來,然后躲到了隊友身后。
馬克西姆夫人此刻坐了下來,看向了卡卡洛夫,“好吧,有時候我們不得不承認,意外總是會發生在我們無法想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