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 薅哪里的羊毛也是羊毛
‘頭疼啊…’
午飯時間，威廉坐在教工餐桌上，用手按著太陽穴——他覺得自己牙花都在痛。
他從斯內普教授手中偷出了零零散散四十多年的記錄來，入手那會一時興奮還沒發現，等到補了一覺起來整理的時候才發現那是多恐怖的一堆東西。
四十多年啊！
哪怕那是斯萊特林學院的私賬，不會記錄太多沒有用的東西，加起來都可以砸死人。
他現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雖然明知道里邊有他需要的東西，也基本無后患的把東西偷出來了，但是看到那堆東西他就想掐死制定計劃的自己。
‘一年時間，看的完嗎？’
威廉提出了猜疑，然后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答案，這讓口中的飯都變得沒什么味道了。
“教授，您要不要來我們的餐桌上吃飯？”
就在威廉食不知味的時候，一個相當悅耳的聲音傳來了——是羅伯特，赫奇帕奇的六年級生。
稍稍糾結了下，威廉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去赫奇帕奇的餐桌上混飯吃。
‘困難已經足夠大了，起碼在事物上不能虧待自己，而且，一人計短，眾人計長，說不準能從學生那邊打探出什么來。’
抱著這樣的念頭，威廉非常愉快的走到了赫奇帕奇的餐桌上。
“亞當斯教授老和我說赫奇帕奇的做飯水平高，我還以為是個例，”威廉笑著拉開椅子，坐在了看著就眼熟的菜旁邊，“原來是不到假期沒法展示出來啊。”
“謝謝夸獎，教授，今天我們弄出不少新菜來呢。”
周圍的學生笑著應和道。
“看起來就不錯，”威廉由衷的贊嘆著，“不過我老是過來混飯吃也不是事，這樣吧，來做個小游戲，能答出來的人會獲得一件神秘小禮物，雖然算不上珍貴，但是我想應該對你們挺有用的。”
帶彩頭還免費的事沒人不喜歡，原本還在交流的學生一下子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把視線投到了威廉身上。
連周圍的餐桌上的人也不由得把頭從桌上抬起來，關注起這邊的事情來。
“很好，”威廉拍了拍手，“問題來了。”
“說，可憐的威廉教授遇上了朋友開的一個大玩笑，他托朋友低價買入了一批夾雜著雜草的草藥，準備篩選出有用的草藥之后來煉制魔藥，但是在貓頭鷹送來兩個巨大的包裹之后他才發現，雖然草藥的總數沒變，但是因為雜草太多了，導致這批草藥成了夾雜在雜草里的草藥了。”
“草藥還很新鮮，沒處理過根本放不住，請問，”威廉笑著敲了敲桌子，“上當的威廉教授用什么辦法才能把草藥挑出來？”
威廉開心的偷換了概念，把問題拋給學生們，“其它學院的學生也可以試一試，不過你們回答出來的話，獎勵弱一檔。”
他又把目光轉回到桌子上，“當然了，赫奇帕奇里邊第一個想出來的獎勵依舊，只是答案不能和別人的一樣。”
一幫假期新鮮勁過去的學生一下子都和打了雞血一樣，連飯都不吃了，苦思冥想起來，威廉呢，則是一身輕松，開始研究起桌上的菜來。
‘魚香肉絲、宮保雞丁，這次不會有甜口了吧？’
‘就是沒有米飯，實在是遺憾了些…當然，饅頭也很好，只是不那么搭…’
他甚至有點挑三揀四起來，就著面包開始試驗學生們的作品——其實里邊能有小精靈水準的并不多，但是勝在一個口味新鮮，小精靈做的再好吃，也連著吃一學期了啊…
“教授，教授，我有了，我有了！”
‘這么快？’
威廉抬頭望去，發現是個平日靦腆的孩子，“說說看？”
“找人來啊，我們赫奇帕奇草藥課就沒有低分的，就學校里這些個人，馬上就把草藥分出來了！”
“想法很好，心思也很好，”威廉點頭贊許，“但是很可惜，威廉教授他并沒有買這么堆藥草，而且動用這么多人力來挑雜草是可恥的浪費。所以——不能算你做對。”
“啊？”
“再想想，會有更好的答案的，”威廉放下面包，給學生們加油，等到學生們繼續認真思考的時候，他往自己盤子里弄了一塊羊排。
接下來是數種答案被威廉否決掉，不過學生們的興致依舊很高。
“教授，我想到了，有種魔法可以，”一個拉文克勞女生從旁邊的餐桌上站了起來，“這是用來標記刺佬兒的方法，只要給一只下了標記，其余附近的刺佬兒也會被標記起來，讓人們可以把它們輕松找到，唯一的缺點是需要分辨出第一只來，如果改良下的話，用在草藥上也可以。”
“有意思，”威廉點點頭，“如果沒有更好的答案的話，你將獲得獎品。”
‘可惜了，對活物還好，對查閱資料沒半點幫助，估計也就這樣了，畢竟總不能真的說要查閱資料吧？’
雖然沒有獲得有用的訊息，但威廉不抱期待了——把獎勵給出去吧。
但就在他準備宣布小問題結束的時候，驚喜出現了。
“我也想到一個，教授！”
赫奇帕奇的餐桌上，一個小個子女生同樣站了起來，“用詛咒，在限定范圍內詛咒要挑選出來的藥草，只要詛咒效果夠輕微，又限定好范圍的話，所有的藥草都會被詛咒起來——比如說我們詛咒它變色？”
雖然聽到詛咒這個詞威廉就有點頭疼，但是稍微想了下，他發現這好像可行——限制在辦公室內，對湯姆·里德爾這個名字詛咒，讓字體變色加粗，那豈不和索引一樣了？
翻閱起來一目了然，雖然肯定會錯過不少細節和有用的東西，但是起碼能把最重要的訊息一網打盡了，細節什么的，再從高亮顯示的文字周圍慢慢去找——哪怕是有所偏差，也起碼能在很短時間內找到七成以上有用的部分。
‘唯一的問題是，這樣指定資料里名字的詛咒還不存在——不過不是什么大問題，這個，我可以造一個出來，而且估計不用太久。’
魔法并不是那么死板，憑空創造魔法相當困難，但是縫縫補補拼拼湊湊弄個符合自己要求的魔法難度就沒那么高了，尤其是詛咒這種東西，黑魔法研究多了，想弄個小威力的詛咒簡直不要太容易。
雖然把威力減少到連紙都不破壞并不比開發大威力咒語來的容易，但威廉覺得自己可以。
‘頂多一個月，我就能把這個魔法開發出來，而且’
“很棒的主意，雖然和答案有偏差，但是是一種全新的解法！”威廉鼓掌贊嘆，雖然他并沒有答案，“當然了，剛剛那位拉文克勞的同學也很棒，你獲得了非赫奇帕奇學院的獎品，同樣是一份神秘禮物。”
“那個，教授，我不要禮物，我想借閱一本禁書區的書。”
拉文克勞的女孩看著威廉，提出了她的要求。
“借閱書籍？”威廉攤開了手，“好吧，不愧是拉文克勞的學生，開學那天帶著批條來我辦公室找我——今天批給你的話，我怕到時候平斯夫人嫌棄批條過期了。”
“那你呢，”威廉轉頭看向赫奇帕奇的學生——一年級學生能提出這樣的思路來他是完全沒想到的，這孩子簡直完美的解決了他遇上的難題。
“一年級學生做到你這樣可不容易，”威廉感慨，處在問題解決的喜悅中的他完全沒有看到周圍學生奇怪的目光，“在我許諾的獎勵之外，我會額外提供一筆獎金給你，不多，十一個加隆，剛剛好和你歲數相同，你完美的利用了—”
“那個，教授，”這位小個子學生仰起頭，“是十四個，我四年級了，十四歲了…”
威廉低下頭，盯著說話的人，這身高，這樣貌——的確見過，在黑湖。
‘赫奇帕奇的塞爾瑪——’這個名字從他腦海里浮現出來，是溜得太快躲過了禁閉的那個孩子，嗯——蒸魚挺好吃的。
‘三個加隆而已，至于嗎？’
威廉一陣無語，這孩子死心眼到這地步也是很讓人無語——他完全忘了，有的學生身上甚至連一個加隆都掏不出來。
三個加隆對所有的學生都不是一筆小錢，只不過他在阿茲卡班時候錢幣嚴重貶值，而來了霍格沃茨后教授的薪水又足夠豐厚才讓他沒有太精準的認知。
“行吧，”威廉心情好的根本不計較這些，“那就十四個，赫奇帕奇的塞爾瑪同學。”
“教授，神秘禮物能換一下不？我也想要借閱圖書館的禁書，兩本就好。”
“你確定嗎？”威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怎么一個兩個的都想著借閱禁書，他的神秘禮物就這么不招人待見的？
“我很確定，教授。”
有你們后悔的…
“好吧，那也是開學來我這拿批條。”威廉伸手做出無奈狀，“我開學第一個月的多出來的批條份額都快被你們拿空了。”
學校的圖書館雖然全區域對教授開放，但是學生想借閱都得批條，而且每個教授每月能批的書目都是有限的，在為六七年級留下足量的額度之后，留給普通學生的自然就不多了。
沒法子，禁書大多數是不可復制的，而且其內容也不太適合復制，基本上整個人借了下個人就得排隊等著，如果每個教授都能批一堆的話，那書根本不夠分的——一兩本還好，如果能隨意借閱的話，圖書館門口天天決斗搶書好了。
而且對低年級的學生來說，接觸那些禁書并不是什么好事，哪怕是高年級的，不是學有余力的尖子生把精力放在上邊也是自討苦吃，這也是為什么必須教授批閱才能借的最主要原因。
兩個得利的學生偷笑著，顯然覺得自己賺大了。
‘乘著人多氣氛好，把那個計劃也提前說出來好了，順帶給這兩個學生上一課。’
威廉稍微判斷了下，決定不做人事了。
“既然兩位獲獎者都選擇了放棄獎品，作為教授我也不好意思把東西心安理得拿回去——這樣吧，圣誕節，圣誕節大家都在吧？”
威廉笑瞇瞇的加大了音量。
“教授，我們都在！”
留下來的肯定是留校過圣誕的，所以他們回答的毫不猶豫。
“圣誕那天，我們舉辦個大活動！”
威廉高聲宣布，“因為活動內容你們可能不喜歡，所以我提前宣布獎品——這次被拒絕的神秘禮物！”
“一小瓶福靈劑！足夠八小時用的！”
威廉大聲的喊出了獎勵來——確切點，那是三分之一瓶，身為前藥劑師，他行李中有大大下下的裝魔藥器皿，不過分吧？
上午的時候他一時半會找不到好的處理那堆山也似的資料的時候，差點就沒忍茲掉它。
之后他就發現帶著一瓶二十四小時量的福靈劑就和帶著錘子似的，看什么都想砸一下。
他現在的魔藥水平正卡在很微妙的階段，再努力提高一些，就能在第一次服用福靈劑的時候掌握這種魔藥的細節，所以他絕對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喝下福靈劑的。
反正也是一口就出方子，他干脆把那瓶分了三份，其中一份作為引誘學生們出來參加活動的獎勵，剩下兩份留存，看看有什么別的用途。
結果那么困難的問題被解決了，他一高興想拿出來做獎勵（先前那個他打算換一份別的），結果還被拒絕了！
‘不拿出來炫耀下，你們不知道錯過了什么！’
底下的學生們愣了，但是很快高年級的學生就反應過來，開始和周圍的人咬起耳朵來。
很快，所有人都知曉了獎品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大家開心的好像圣誕節就在今天一樣。
兩位借閱禁書的孩子臉色一下子很好看，這讓威廉相當滿意。
“嗯，為了增加活動趣味性，也為了讓每個人都有能拿到的機會，我在這邊提前宣布下活動規則好了。”
“為了公平性，那天會舉辦一場考試！”
威廉笑瞇瞇的宣布。
很多學生一下子成了被霜打的茄子，但是威廉很快宣布了補充規制。
“開卷考試，你們可以攜帶任何書籍進入考場，在考試結束前隨意查閱參考資料答題。”
“當然了，題量不是一般的大，所以成績好的同學或許優勢大一點？”威廉稍微透露了些底，“但是帶對書的同學可能更占便宜？”
“不好說，不好說，”威廉搖著頭，做出不確定的表情來。
‘開卷考試加福靈劑，我就不信有人還能咸魚的待在休息室！’
ps：威廉角色卡上線，多比比心…
至于欠債，慢慢補、慢慢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