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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變天了

  “你能不能講點道理?145口吻,以我的水準和專業,可以吻你到天荒地老。”

  “難道你不想吻我到天荒地老?”

  “想,怎么可能不想,做夢都想。

  可我們中間總要吃喝拉撒吧,要掙錢吧,要關心親人朋友吧,要是路上撿到了硬幣還要交給警察叔叔吧...

  所以呢...”

  林義白了她一眼就盯著她前襟看了會,然后期待的說,“所以那禎同志,我們換算一下吧,145口吻換一次爬山坡。”

  那禎笑瞇瞇的盯了他會,末了輕微挺了挺胸,不說話,意思是你自己試試。

  林義瞅了她眼,又瞅了她眼睛,走進幾分,試探著伸手過去。

  人家沒理,就那樣望著他眼睛,假裝不知道那手的存在。

  誒,好!

  林義右手尖尖輕輕碰了下,人家還沒理。

  當準備進一步的時候,那禎忽然pia面無情的抬開了,不僅打的林義右手隱隱生疼,還擰著他的耳朵狠狠旋了幾下,眼睛像鷹隼一樣閃爍著寒光道:

  “在你眼里,姐姐的身子,是可以用錢來衡量的?”

  左手夸張地撫了撫作痛的右手尖尖,林義裝著很是委屈嚷嚷:

  “誒,怎么可能是錢這東西可以衡量的。

  你知道不知道,在我的世界里,不論白天與黑夜,不論前世、今生、還是來世,你那禎和我都是打斷骨還連著筋的,密不可分。

  你說說,你自己說說,貶低你不就是貶低我自個兒么?你覺得我會這么傻?我要是這么傻,你能死皮賴臉看上我,還等了十多年...”

  那禎雖然很喜歡他對自己的胡說八道,但久違的兒時手感來了,也是學著小時候一樣開始欺負人。

  耳朵一緊,剛才還趾高氣揚的林義頓時學小時候一般伏小。

  哎喲,疼疼疼,輕點輕點,疼,真的疼,求最最最迷人的那禎姐輕點...

  說了一番沒效果,彎腰的林義驟然看到近在遲尺的小荷才露尖尖角,似乎都能聞到香味一樣。

  頓時,迷了眼的林義生出了一股和你拼了的姿態把頭靠了上去。表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心想,這次一定要得逞。

  不過,視死如歸似的一定要得逞也沒用,人家還是靈巧的躲開了要害。

  閃開后的那禎倒也沒責怪他,笑瞇瞇的對峙了會,反而擰耳朵的雙手順勢纏上了林義脖子,湊頭主動的開始親吻他。

  輕輕相融,在忘我的世界里追著,趕著...

  突然的,兩人又聽到了院子里傳來的歌聲。

  意猶未盡的分開,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又藕斷絲連的、情不自禁碰了到了一起...

  良久...

  林義小聲說,“好怪,嬸嬸這次竟然沒來聽墻角。”

  那禎嫣然一笑,雙手捧起林義臉蛋揉了揉,小小的啄一口就說,“估計滿腦子都是145萬了。”

  這個夜,楊龍慧有點睡不著,小心翼翼的折騰會,最終還是忍不住試問側著身子一動不動的女兒:

  “禎寶,睡了沒?”

  那禎眼皮子動了動,沒睜開,只是帶著深深困意、慢騰騰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有什么事就說吧。”

  這個時候了,備受煎熬的楊龍慧也不客氣,“你問了小義沒,錢怎么來的?”

  “嗯,問過那小王八蛋了,他自己掙的。”

  這回答讓楊龍慧氣結,感覺問了等于沒問,深呼吸一口氣又問,“做的什么生意,怎么這么掙錢?”

  那禎掀開眼皮看了看自家母親,隨即閉上措辭一番才開口,“他開書店掙了些錢,然后拿著這筆錢又和別人做了一些生意。”

  楊龍慧聽的半信半疑,“可小義不是在讀書嗎?”

  “嗯。”

  “那讀書哪有時間掙錢?”

  那禎翻個身,背對著她,迷糊著回應了一句,“老楊,你種菜收莊稼、喂豬喂羊都還有時間生下我,一個道理。”

  生下你?不生下你,你爸就沒夜沒日的折騰我。再說了,要是早知道生下你這樣氣我,還不如多種菜多收莊稼多干活了,楊龍慧這般想著,有些郁悶,心說我生你養你、供你讀書,到頭來竟然這樣搪塞你媽。

  不過這些念頭到底也是想想,看到女兒困得不像樣后,楊龍慧的一切思緒眨眼間被拋得一干二凈。

  就那樣子輕輕躺下,盡量讓自己也入睡,不再去打擾女兒。

  一夜過去,第二天,天剛剛亮,就見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的壓著大地。

  秋意越來越濃了,也越來越冷。

  院子里的老樹就那樣陰郁地站著,北風一過,七零八落的葉子也開始泛黃。

  那禎趕了個大早,利落洗漱一番就來了到廚房,立在旁邊觀摩了會老楊的切菜功夫。見忙,本想讓自家母親去幫買一些報紙回來的想法也是慢慢消失不見。

  換上鞋準備出門。經過林義房間的時候,那禎還從窗口往里看了看,見他睡得正熟,也就沒打擾。

  走了好幾個報刊亭,那禎挑著買了一些報紙。

  最后繞個彎,特意來到老熟人唐老爺子的報刊亭,“老爺子,你還有往期沒賣掉的報紙沒?”

  “有一些,你要哪方面的?”

  知道這位退休的老干部愛看報紙、且愛收藏報紙和集郵。

  那禎想了想就說,“主要是財經類的,不過只要有步步高電子公司的新聞版面,我都要一份。”

  “步步高電子?南方那個賣電話機賣vcd的?”

  那禎笑著說是。

  “這你還真問對人了。我小兒子就在步步高電子做工程師,所以每期有關步步高電子的新聞,我都有看,有保存。”

  那禎有些驚訝,“你小兒子不是在國企上班嗎?工作那么好,怎么跳槽了?”

  說起這事,愛嘮叨的唐老爺子指手畫腳就有的說了:

  “這不是現如今流行下崗么,我小兒子工廠里有些技工下崗后被迫去了步步高電子應聘。

  據幾個應聘成功的工友說:在步步高電子的第一個月工資就比在國企高1.5倍有多,而且升職空間也大,不用擔心國企里的論資排輩現象。

  這不,我那小兒子聽著動了心,瞞著家里也偷偷去應聘了工程師,嘿,你猜怎么著,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跟你講,剛知道這事的時候,我們一家子都擔心的要死要活,但半年下來...”

  說到這,唐老爺子不說了,扯著張開了褶皺,一臉笑,那知足的表情不言而喻。

  一覺睡到晌午,林義起床的時候,那禎正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半躺著看報紙。

  而讓林義意外的是,平日里愛放錄音機的鄰家嬸嬸,此刻竟然也在旁邊的矮凳上端著報紙看的入神。

  一會和同女兒就著報紙指指點點,一會湊頭和女兒商量商量,顯得很是投入。

  見林義過來,楊龍慧放下報紙默不作聲的打量了他一番,許久,才轉身去了廚房。

  倒是那禎抬頭說,“起來了,那我們去吃飯吧,吃完去爬長城。”

  想起昨天晚上看的天氣預報,說多云轉小雨,林義也是本能抬頭望了望天,“今天爬長城,會不會下雨?”

  那禎也是跟著看了眼比較緊張的天,接著又看了眼廚房方向,就笑吟吟的說:

  “先去看看吧,要是爬不成,我們帶著老楊到處兜兜風也挺好。”

  懂了,雖說這位嬸嬸什么也沒說,但那禎還是洞悉了她的心思,林義也是連著應聲好。

  吃過早飯,幾人商議著準備出發。

  只是臨出發前,楊龍慧又特意在房間里收拾了一番,讓兩人在車子里一陣好等。

  兩人經過商量,決定去八達嶺長城。

  即使八達嶺長城險不如司馬臺,雄偉不及慕田裕、金山嶺,貌不及箭扣,文化歷史不及雁門關。雖然不至一無是處,卻也沒有什么太出彩值得讓人追捧的地方。

  但那禎說:老楊打小就對那位偉人很是崇拜。背的那句“不到長城非好漢”的名句,所以帶她去看看好漢碑。

  去的時候車雖然多,但還算順利,沒有堵車。

  只是天公不作美,還沒到八達嶺長城就下雨了,不過楊龍慧還是興致勃勃的到里頭逛了一圈。

  接下來幾天,林義即當司機,又當導游,還要管吃管喝、以及管買。

  第二天,一大清早開車帶著兩人看升國旗,留影天安門,參觀xx席紀念堂,接著又去了故宮.什剎海、前門大街、王府井大街。

  中間林義給那禎和鄰家嬸子買了好幾套有講究的衣服、鞋子,和一些其他零零碎碎。

  這天開始,楊龍慧口頭又開始喊小義了,雖然兩人之間還是隱隱有著隔閡,但場面總算過得去。

  第三天,林義繼續帶著兩人去了十三陵、香山公園、清華北大的外觀,頤和園、圓明園以及天壇公園。

  這些地方那禎比他熟悉,林義也是高興的偷了回懶。

  當天晚上,累了一天的楊龍慧躺在床上回味了一番這幾天的游玩,側身對女兒感慨:

  “有錢是真的好,這幾天感覺都像做夢一樣的,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坐小車玩遍北京城。”

  接著又說,“你知道這幾天小義花了多少錢嗎?”

  “我暗地里大致算了算,吃的、用的、買東西,起碼花了有4900...”

  頓了頓,崴著手指繼續,“4900啊,好大一筆錢。都抵得過我們一家埋頭苦干半年的了,竟然幾天就花了。

  尤其是今晚的這頓飯吃了800多,一餐800多啊,他花錢不眨眼的樣子看的我心都疼。”

  那禎坐在床頭看書,只是懶懶的搭了眼自家母親,笑著沒接話。

  習慣了女兒脾性的楊龍慧也不在意,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半爬起來面色凝重的說:

  “有錢好是好。但那個小王八...,但小義有錢了,我卻心里更加的不踏實。你看啊,林惜財沒錢都會作妖,我怕小義也...”

  說到這,楊龍慧皺眉問:

  “下村的那個叫鄒什么?水庫邊那個,哦,鄒艷...,鄒...艷霞,對,叫鄒艷霞。

  這女娃子我打第一眼就知道她相中了小義的。不然哪有這多年下來有事沒事就來找他,還像個老媽子一樣幫著干這、幫著干那的,他們現在關系如何?你有了解嗎?”

  原本安心看書的那禎,聽完這一席話,也是滯了滯。

  合上書本,閉上眼睛靠床靜默一會兒。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禎也是起身換了本書,由原本的外國名著換成了有點厚、有點發黃的相書。

  想起自己導師說的那番話“要是沒有右眼角睫毛里藏著的那顆痣就好咯”,那禎開始照著目錄索驥。

  花費了一番功夫,終于找到了想要的。

  只見蠟黃的相書上有寫:右眼角藏痣,天生招惹異性,主桃花運...

  時光總被歲月擱淺,一夜暴雨,不知不覺里,天氣來到了有點冷的深秋。

  窩在被窩里舒舒服服的林義,一大早是被電話煩醒的。

  老不情愿的從床頭順過手機,沒想到電話里傳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林義?”

  “你是?”還沒完全清醒的林義有點懵,于是迷糊著應了一句。

  “我,鄧木斯。”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大氣的笑聲。

  鄧木斯,是她啊,林義頓時記起來了,半坐起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面部,清醒了點才問,“有兩年不見了吧,你的西部攝影之旅結束了?”

  “結束了,我人在羊城,什么時候出來一起吃個飯,我記得你還欠我一頓飯的。”

  自己好像還真的欠人家一頓飯,就抱歉說,“我現在在北京,過幾天才能回羊城,你不會急著走的吧?”

  “不會,要呆小半月去了,那你回來了聯系我?”

  “好。”

  掛完電話,林義試圖把剛才的聲音和記憶中的那個女人重合到一起,卻發現好難。

  看來西部的兩年光陰,又改變了一個人。

  有點冷,真他娘的有點冷。一夜之間,天氣怎么變成這樣了呢。

  林義穿件單薄衣服出來的時候,北風一吹整個身子的都抖得縮了起來。

  怎么沒人呢?

  林義感覺有點不對勁。

  要擱平時吧,鄰家嬸子應該早就起來了,這時候要么在廚房忙碌,要么在院子里的菜地中可以見到身影。

  但林義一溜煙的把四合院逛完,也沒尋見她兩人。

  真是奇了怪了,林義如是想。

  不管了,冷嗖嗖的他,先是跑到那禎臥室里,打開衣柜挑了一件單層秋衣外套穿上才覺得暖和。

  坐在堂屋無聊了好會兒的林義,本想掏出手機給武榮宿舍去個電話,尋思著找個時間一起吃頓飯。

  卻不想,那禎兩人又回來了。

  見到林義套著自己的大紅秋衣外套,不倫不類的坐在那,那禎笑瞇瞇的走到跟前打量他一番,才擰著他的耳朵帶到了臥室。

  打開組合柜的另一扇門,那禎熟稔的從中取下一件絨毛線衣給他,“知道你要來,幫你買的,你穿下看合適不合適?”

  絨毛線衣套在身上很合適,林義穿上都都感覺自己的氣質溫軟柔和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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