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窗簾,目送邵愛荷開著本田離去。
瞬感頭疼!
面對兩世見過最誘人的兩荷才露尖尖角,剛才要是一個穩心不定就會把持不住。
洗干凈手,放鼻尖聞了聞,沒有任何女人的味道后,林義才捧著玫瑰花、帶上巧克力和鉆石項鏈來到了蘇溫住的房間門口。
開門的是孔教授。
四目相對,一個意難平,一個厚臉皮尬,兩人的氣場一下子沖撞到了一起。
沉默片刻,孔教授想伸手接過玫瑰花,但到半途放棄了;想接過巧克力,看清后也收了手;最后一瞧明顯裝珠寶的盒子,得,她老人家干脆側過身子說:“她在臥室休息,你先進來吧。”
林義笑著問,“您老在這邊呆著還習慣嗎?”
孔教授轉動了下渾濁的眼珠子,“都還好,就是家里少了個男人。”
林義面皮扯了扯,內心立馬吧唧吧唧了一頓,心想:這就是閑的。等孩子出來后,看你還有時間東想西想么,一個讀幼稚園,一個要抱、要喂奶,然后兩個小屁孩一起哭、一起鬧、一起瘋狂哇哇叫,看熬不熬得死你。
臥室里,蘇溫平躺著睡得很安靜,一身居家服都遮蓋不住讓人垂涎欲滴的身段,眼泛水霧,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
好看!
坐在床頭瞅了會,女人好似感受到了,某一時刻突然睜開眼睛,見到小男人先是一愣,隨后展顏一笑:“我剛在夢中夢到你來看我了,沒想到你真來了。”
“開心不?”
女人眨了下眼。
“喜歡不?”
女人歪著腦袋又眨了下眼。
林義也跟著眨巴眼,“閉上眼睛,我給你看樣東西。”
盯著自己男人溫婉一笑,像個小女人樣的順從著閉上眼。
林義把玫瑰花放上床沿,又把巧克力也放上去,接著自己也脫了鞋子上去,暗暗慶幸這床夠大。
“好了,睜開吧。”
蘇溫抿嘴笑著,瞬間睜開,看著印入眼簾的鮮紅,眸子定定的,不一會兒就泛起了淚光。
林義適時把頭湊過去,“老婆,節日快樂。”
蘇溫一陣異動,糯糯問,“你喊什么?”
“老婆。”
“小男人,再喊一遍。”
“老婆。”林義說著,親了過去。
這下不得了了,瞬間情動至極的女人就像一塊吸鐵磁,根本不想放開自己心上人。
好一會兒,林義笑著打趣,“房門沒關緊的。”
蘇溫又貼了上來,罕見地撒嬌道:“我不管,小男人你得喂飽我。”
“被孔教授發現了怎么辦?”
“你自己想辦法,我現在就要。”
林義得意一笑,起身把門關緊又趕緊回來做未完之事。
可惜,最關鍵的事情兩人做不了,只能干瞪眼。
忙碌一陣,交換了彼此的味道,林義就側躺著說,“我想你和寶寶了。”
蘇溫捉住他的手放被子里,“你摸摸,剛才她還在踢我的肚皮。”
摸了摸,果然在動。
林義激動的整個人都縮到了被子里,耳朵在她腹部貼著。
蘇溫幸福地問,“剛又踢我了,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踢的好厲害,看來是個調皮搗蛋的。”林義跟著響動換了好幾個位置,滿心歡喜。
不知怎的,白天的不得意經過這么一折騰,瞬間煙消云散。
林義問,“預產期是什么時候?”
蘇溫說,“醫生說3月中旬。”
“那剛好還一個月。”
“嗯。”蘇溫把他從被子里拽出來,伸手套住他脖子,“小男人,我要給你生寶寶了。”
“哎...”
“你為什么嘆氣?”
“我肯定嘆氣啊,孩子出來后,你這幅黏糊我的樣子肯定沒有了。”
蘇溫怪怪地看著他,“你喜歡我這樣子?不膩?”
林義懶得回話,頭又低了下去,剛好和底下輕啟的朱唇相交到了一起。
拉絲...
拉絲...
“孩子長大了,你希望她做什么?”
林義想了想說,“做什么都好,只要她自己開心就行。”
晚餐做好都涼了,孔教授抱著睡醒了的一一在沙發上pia個臉看電視,余光時不時掃一眼主臥方向。
氣不平。
心里直直地在犯嘀咕,在反省:自己言傳身教了幾十年的女兒,竟然這么經不住小林子的男色,老頭子,我們真是失敗啊...
同時張著老邁的臉又在憂愁:自己這樣頂好條件的女兒都扛不住這小林子,外面又有多少女人會哭著喊著往上趕哦...
見到紅寶石鉆石項鏈,蘇溫頓住了,許久才說,“小男人,你知道這種完美切割的8克拉紅鉆可以拍賣多少錢嗎?”
“不知道。”
林義確實沒法估價。
他只知道現如今這樣的頂級白鉆值一千來萬。而稀有彩鉆從來沒有一個固定的價格,因為它們很少在市場上活動,只能在一些名流拍賣會上見到它們的影子。
“那你怎么來的?”
林義裝傻不說話。
蘇溫嘆口氣道:“小男人,1987年4月在紐約拍賣的一顆95分的圓形紅鉆石,成交價高達88萬美元,相當于每克拉成交價92萬美元。
你要知道,這還是不足一克拉的紅鉆。”
林義無所謂,“它再值錢,也不及你和肚子里的寶寶千萬分之一。”
蘇溫親了他一口,擔心道,“你和我講講它的來歷。”
“你在害怕?”
女人看著他認真說,“東西再好再貴也不及你的安全重要。”
感受到了她的擔憂,林義想了想還是把日本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了。
末了安慰說,“隨著丁向的死亡,所有的線索都在世間消失得一干二凈。”
蘇溫沒笑,右手摩挲著林義臉龐問,“這設計師可靠嗎?”
感受到自己女人的凝重,林義坦誠地把如何接觸邵愛荷師徒從頭至尾說了一遍,除了剛才在樓下發生的事情。
蘇溫敏銳地問,“那個大明星,周慧敏也見過?”
“我曾見她拿在手里看過。”
“事后采取了措施嗎?”
“沒有。”
蘇溫沒再提及這個話題了。而是拿起手機給葛律師打了電話,接著又給刀疤打了電話,要他們妥善處理好此事。
意思就是:一句話,不管你大明星不大明星,務必按要求遵守自己方定下的規矩。
看著這一切,林義都驚呆了。相處這么久,還從來沒見過她這么雷厲風行、又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一面。
真正現場感受了一番:在有錢人眼里,大明星也就那樣的現實哲學。
掛斷電話,蘇溫帶著笑意看了他眼,低頭仔細觀察了一番紅鉆項鏈后,把蓋子合上就說,“我們去吃飯吧,不然要招人恨了。”
林義跟著一笑,“估計已經恨上了。”
第二天,沈柯開車,林義陪同蘇溫一家三口去了圣瑪利亞醫院。
先是去的婦產科給嬰孕做例行檢查,醫生笑著告訴他們一切正常。
接著帶上一一按預約又去了血液科,提前做HLA配對。主治大夫對蘇溫母女很熟悉,復雜的抽樣檢測加等待,足足花了一下午時間。
拿到化驗單,看著醫生在認真的比對,蘇溫緊張的手心都出了汗,幾次張口想問,卻又不敢問,生怕得到了不好的答案。
因為她知道,留給一一的三年時間已經過了一半。
不多了。
林義緊握著女人的手也沒好的辦法安慰,他知道越安慰可能越擾亂她的心,畢竟這事干系到一一的命運。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醫生終于抬頭說話了,“恭喜!運氣不錯,照顧好一一,三月中旬準備手術...”
醫生后面囑咐了很多注意事項,不過那都不重要了。
天可憐見,一一的人生看到了希望,蘇溫和孔教授喜極而泣。
林義立在一旁,被情緒感染了,寧靜的望著這一幕,有些欣慰。
這一天是圍繞著一一度過的,小女孩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當看到媽媽和奶奶哭時,就仰著頭望著她們,巴巴大眼睛一臉不解,到最后也是跟著哭。當媽媽和奶奶雨過天晴,笑容滿面時,也立即跟著露出了漂亮的笑眼。
這場面看的老男人心里一揪一揪的,暗暗嘆氣,要是白血病能一次根除該多好,他是真心喜歡這個漂亮的寶貝...
2月16號上午,戈薇來串門蹭飯了,順便匯報了她接手的本職工作。
她說:“現在俄羅斯原油價格持續下跌,且由于中央稅收少、地方政府占用太多稅收資源、企業沒錢發工資等,俄羅斯財政收入也在持續減少。
到目前為止,短期債務市場的利息高達3位數,俄羅斯政府稅收收入還不夠付利息,政府財政壓力巨大。
這直接導致了俄羅斯的股市、債市、匯率全面暴跌。”
說到這,戈薇笑著講:“這次我們跟在國際游資后面又賭對了。目前賬面已經盈利5800萬美元。
而根據我們的觀察和預測,目前華爾街的同行們好像并不滿足目前取得的戰果,正在持續加碼做空俄羅斯。
所以照這個情形下去,應該還能收割一波大的,我不建議現在撤退。”
戈薇之所以這么說,那是因為林義年前就一直在強調:俄羅斯不同別的國家,不能太過貪婪,撈一大筆就走是最上優的選擇。
林義蹙眉不說話,而是在絞盡腦汁回憶有關俄羅斯在經濟危機中的線索。
倒是蘇溫消化完信息就表態,“我贊同資金繼續停留一段時間,現在還不到撤退的最佳時機。”
見自己的男人看過來。
蘇溫就解釋道:“前幾天還有新聞報道說,俄羅斯央行行長與幾位部長會面,就如果俄羅斯不采取積極措施減少財政赤字,幾年內就會面臨債務危機,不巧的是談話內容被記者媒體傳播開來,市場恐慌情緒急劇蔓延。
一時間盧布貶值和債務違約謠言四起,股票、債券暴跌。甚至債券投資收益率到年化47,
為應對匯率貶值,俄羅斯央行把利率從30提高到50,同時在公開市場邁進10億美元盧布。
但石油價格持續下跌,財政收入持續減少,投資者擔心匯率還會貶值,于是央行竟然把貸款利率提高到150,直接導致拖欠工資、工人罷工,俄羅斯債券發行不出去,因為沒人敢買...”
“還有,俄羅斯總理在一次采訪中提到財政預算超過稅收收入達26。政府開始討論自己減少政府開支和制定新稅方案來增加財政收入的主張。
另一個:美國財政部代理部長訪問莫斯科時,被俄羅斯總理助手直接忽略不接見。
這些信息匯總,都在隱晦的傳達一個重要訊息,俄羅斯股市離全面崩潰不遠了。ωωω.⑨⑨⑨xs.co(m)
我們沒理由不吃一口再走。”
當兩個女人齊齊看向他、等他做最后決定時,林義第一時間還是沒做聲。
因為時代久遠且遠離國內的緣故,他想起來的東西實在有限,他只知道一個結果:很多國際游資由于太過自信,太過囂張,太過貪婪,結果被套牢了。
不過他也不是一塵不變的呆板腦筋,畢竟現在才98年2月份,離經濟危機結束的下半年還早著呢。
最后還是決定跟著感覺走,賭一把,投了贊成票。
但同時他也強調:當烈火烹油的大場面來臨時,月滿則虧,還是得見好就收。
對這一觀點,蘇溫和戈薇是同意的,兩人膽子雖然大,但也保持著該有的謹慎。過猶不及。
開學、報道、領書、上課,時間一眨眼過得很快。
3月2號,又是一個天清氣爽得日子。
上午,林義上完第二節課,中間休息的時候接到了黃剛的電話,說有人找到他,想購買郴市五嶺廣場的三棟樓及周邊地皮。
林義看一眼走廊上密密麻麻曬暖陽的同學,揣著手機徑直朝樓頂天臺走去。
路不遠,幾步來到頂層拉開大門進去時,竟然有人在,而且還是個老熟人,金妍正背對著他、望向遠方在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