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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亂匹配

  商定今晚一起喝酒、聊天、混通宵。

  于是幾人就開始議論想吃的,然后忙著買菜,準備做個仔姜炒鴨,鐵板牛肉,嫩綠豆炒碎辣椒,魚豆腐湯,再加一個空心菜。

  兩個女人在前頭嘰嘰喳喳地問價、挑菜、砍價,林義就提著袋子在后面跟著付錢和拿東西。

  花了二十五六分鐘,逛了小半個菜市場才把需要的主料和配料整齊。

  當雙手掛滿袋子回到書店二樓的時候,林義第一感覺家里不一樣了。

  放下東西細細一瞧才發現,沙發套換了,兩個房間里的被褥也是煥然一新,于是到廚房問大長腿:“原先那些沙發套、被套、枕頭套和床單呢?”

  “太臟,扔了。”

  也不知道她說的是那禎睡過臟;還是好久沒住人,落了灰塵臟。

  不過林義還是說:“那也不能扔啊,可以洗的。”

  “上面都是老鼠屎和蟑螂尿畫的地圖,留著給你做紀念?”

  林義頓時腦殼大。那些被褥都是那禎新換過的,她要是知道鄒艷霞這樣對待她的心血,兩人指不定心里怎么想。

  夜宵自然是鄒艷霞主勺,林義同李伊萊負責擇菜、洗菜以及切菜。

  三人就著油煙味和辣椒味,忙著手上的活,說說笑笑,時間倒也過得飛快。

  幾人一起喝了三輪酒后,李伊萊就單獨找上了大長腿,每每說一件過去的趣事,兩人就要小喝一杯。

  當鄒艷霞喝了兩瓶啤酒,臉色已經醉紅的時候,林義知道這是她的極限了,于是勸到:“先休息會吧,等會再喝。”

  沒想到就這一句話,兩女像點了火藥桶似的不干了,鄒艷霞斜著眼皮子罕見地反駁林義:“干嘛,你不許我有姐妹感情啊,我們喝個酒你也要管。”

  李伊萊回答就更氣人了:“女人之間的事你少管,一點都不爺們。”

  得,被槍棒夾擊了的林義,也懶得管了,反正在家,愛醉醉吧,于是打開電視讓屋里更熱鬧點。

  差不多三十來分鐘,上了兩次廁所的大長腿還是難逃醉倒這一關。

  好在她有先見之明,洗了澡再喝的酒。也好在她喝醉后不哭不鬧,也不吐,一身坨紅、安安靜靜的像個鴕鳥一樣趴在了沙發上。

  開著空調怕她著涼,林義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幫著脫鞋子的時候,對著跟進來沒點事樣的李伊萊抱怨:“你滿意了?一定要把她灌醉才開心?”

  李伊萊頓時不干了,撇著嘴不樂意地說:“什么叫我滿意了,她自己心虛想醉,你這么聰明的人難道不知道?”

  林義頓時無話可說,只得瞪了她一眼才退出房間。

  李伊萊佇立在床邊,神色復雜,對著床上的人看了好會,才悄悄帶上房門退了出來。

  看到林義在那里小口小口地自飲自酌,她頓時坐過去,拿起一瓶啤酒大大咧咧地說:“來,該我們了。”

  “行了,我喝不過你,”林義這點自知自明還是有的,誰叫東三省人出了名的能喝呢。

  不過李伊萊根本沒理他,每人面前放三瓶酒,指著說:“不管你行不行,喝完這三瓶拉倒。”

  看著她不依不饒的眼神,林義問:“一定要喝?”

  “是不是男人?”

  “…”林義還真不敢回嘴,說“是男人”估計不止三瓶了,而“不是”這慫話也說不出口。

  林義只有五瓶啤酒的量,剛好喝完三瓶加上前面的,就感覺到頂了,頭有點暈暈乎乎的。處于一種意識模糊,身體開始有些不聽使喚的境界。

  看著林義也不行了,李伊萊伸個手直接一把推倒在沙發上,自己一個人就著一大桌子菜、看著電視慢慢品嘗了起來。

  半夜,林義醒來的時候,發現李伊萊還在旁邊喝著小酒看著電視。

  打了個哈欠,發現有點尿憋,站起來就問:“我睡了多久?”

  “剛好看完一集電視。”

  “你怎么還不睡?”

  “在做決定?”

  林義頓時迷糊了,側頭問:“什么決定?”

  “要不要sleepu。”說到這,李伊萊抬頭睜著大眼睛,眉黛弄春,水彎彎的,一臉異樣。

  林義頓時不敢接話了,他算看出來了,這女人是典型的酒壯慫人膽,這時候絕對不能對著干。

  不過他還是想錯了,酒已經壯膽了。當在里面噓噓的時候,李伊萊竟然跟了進來,直接張個手從后頭抱住了他。

  “林義,我想你。”

  在死寂里小便完,拉著前頭拉鏈,林義一臉郁悶,“你喝多了。”

  “不喝多了,我哪敢做這事。”

  “別鬧啊,等會把艷霞驚醒了。”

  “不會,她被我灌醉了。”

  林義轉身,直接把她拉開,“行了,我可是還記著你那雙鞋呢,干脆利落、大方不做作可是我一直對你的好印象。”

  李伊萊不依不饒,對視著林義:“我就是太耿直了,才吃虧。當時艷霞和我說,她要改志愿,問我要不要一起改。

  呵呵,我當時就知道她在拿話激我,而我也死要面子受激,硬是沒改。

  你知道嗎,我后面每每想到此處就非常后悔!”

  這還真像鄒艷霞的性子,她喜歡軟刀子進軟刀子出,還讓你還恨不起來,林義太熟悉了。

  兩人相持了會,后頭林義就問:“睡了w你又能怎樣?你覺得有意義嗎?”

  “有啊,我吃頭餐。”

  還頭餐!二餐、三餐、四餐都沒了,要吃也是第五餐了,林義心里誹腹完后,直接繞開她走了出來。

  走到房門口的時候,瞟了眼跟來的人,硬是沒敢進門,只得拐個彎去了沙發上。

  “唉,我真的有這么大魅力嗎?”看著坐在旁邊的女人,林義覺得需要跟她講道理了。

  “至少我現在挺想吻你的。”李伊萊一臉認真的說。

  “能不能文雅點?”林義皺著眉,一頭包。

  “行吧,既然你喜歡文雅的,那我就不說話了。”話畢,李伊萊就翻身跨到了林義身上,就那樣直勾勾地看著他。

  十多分鐘過去了,李伊萊感覺到了異樣,頓時嫣然一笑,然后伏著身子說:

  “吻我一次吧,算我們的告別。我也是自己不爭氣,好多次想忘了你,可是一見到你,什么誓言、什么訓誡通通忘到了腦后。

  其實我也不笨,知道太過主動,換來的一定是傷害。

  可我就是忍不住,寫滿了一個日記本說“不想你”,可是到頭來“不”和“你”都忘記了,只剩一個“想”了…”

  她說著說著,林義看到了這豪爽的女人第一次流眼淚,也第一次沒拒絕湊上來的嘴唇。

  這個夜。有癡情的女人,有血氣方剛的男人,吃了好菜,喝了酒,氣氛又好。

  這個樣子…

  本是一個難忘的今宵。

  但這個淺嘗的吻卻是溫柔的,沒有的。

  李伊萊輕輕啄了幾下,然后干凈利落的起身回了鄒艷霞睡覺的房間。

  林義并沒有動,斜躺在沙發上,回憶李伊萊的前世和今生。一樣的第一個表白自己的女孩,一樣的對自己發動了猛烈的攻勢,也是一樣的不在乎別個的看法。

  不過前世林義用了一種狠方法拒絕了她;這世不敢用了。但有種直覺,按她性子應該會熄火了,或者說一定熄火了吧。

  也許再次相見,已是經年。那時候大家都會淡然接受彼此的身份:同學,曾經我愛,現在的朋友,以及別人的另一半…

  后面想了很多,細細品味卻貌似什么也沒想;直直看著電視里的雪花點,聞著酒味,嗅著菜味,慢慢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李伊萊就嚷著要走。

  鄒艷霞不解,“你怎么那么急,吃過早餐再走啊。”

  李伊萊掃了眼林義,想起昨晚自己為他流眼淚就有點不自在,讓他看到了太沒出息了。

  于是說,“不吃了,我想起一點急事需要回去處理。”

  “那行吧。”鄒艷霞看著林義在一邊沒說話,就也沒再多勸。

  走到樓下的時候,李伊萊突然轉過身,對著鄒艷霞說:“別送了,抱一個吧,也許再見面就是三年、五年后了。”

  “這么不待見我嗎,還要三年、五年?”鄒艷霞見狀,直接給了她一記白眼,不過還是張開手臂和她抱在一起。

  “我自己需要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去消化啊。”

  說著,李伊萊哈哈笑著拍了拍鄒艷霞的后背,松手時還竊竊私語,“你初中就喜歡他了,我高中才碰到他。我現在沒辦法了,真走了,我不如你。”

  告別李伊萊,林義把鄒艷霞送回師專門口,就直接掉頭往老家開去。

  大伯母六十大壽的場面,整的比大姑的葬禮還風光。這主要是大伯母兄弟姐妹太多,足足九個。

  六姐妹、三兄弟,個個都成家立業,有兒有女,大多還有了孫子輩。

  聽說排行老七的最有出息,現在在滬市的海關混了個一官半職,娶了個滬市的洋氣媳婦,生了個懂事又漂亮的女兒。

  每次說起這老七的時候,大伯母臉上總有著掩飾不了的驕傲。

  而大伯母其他在家務農的兄妹,都在老家蓋了新房,在村里也算中上人家。

  當林義騎著摩托車趕到十字路口的時候。遠遠看去,五十多桌流水席已經圍滿了人,打牌的打牌,雜耍的雜耍,幫閑的幫閑,當然還少不了嗑瓜子聊天的。

  看到那禎媽正好要鎖門趕過去湊熱鬧,林義直接叫住她:

  “嬸,我買六團大鞭炮。”

  大伯一家子最愛熱鬧,禮物可以意思意思。但鞭炮一定要放個震天響才高興,知道他們這性子,林義當然投其所好了。

  看到林義,那禎媽心里有著一股子氣,但好在是個識大體的人,掛著笑又把門打開。

  隔著老遠就看到了本田老a,林凱叼著根煙喜氣洋洋地跑了過來,跟在后頭的竟然還有許久不見的陽華。

  “你怎么才買六團?喝多了的老頭子已經跟人夸口你會買12團的。”看到那禎媽遞出來六團就沒繼續了,林凱趕緊透個氣。

  陽華這時候也跑過來了,接口道:“依我看,老頭子就好這口,你就買個20團好了。”

  聞言,林義有點猶豫,試探著問,“會不會太高調了,會讓其他客人沒面子的。”

  “嗨,人不大,鬼心思還蠻多,這就是你不懂了吧,哥我也放了20團,有前例,你怕啥。”說著,陽華直接對小賣部里面的那禎媽說,還拿14團。

  那禎媽看了眼林義,見沒反對,又開始從貨柜頂頭搬鞭炮。

  “是不是賴文珍跟著回來了,不然你會放20團惹人厭?”林義還是有點木,畢竟自己是晚輩,今天老一輩人一抓就是一撮。

  “什么賴文珍,要喊嫂子了,都懷上了。”接鞭炮的林凱這時候插了句嘴。

  “辦酒沒通知我?”林義頓時掀起眼皮子看向陽華。

  見狀,陽華嘿嘿一笑,拍了拍林義肩膀說:“放心,只要是有紅包的事情,一定不會少了你的,還沒結婚呢,等孩子周歲的時候一起大辦一場。”

  看著林義眼都不眨就數了幾百塊,那禎媽第一次覺得,親戚太多也不是好事,這小敗家子一時半會回不攏這些喜錢。

  20團鞭炮,三人拿的吃力,好在關平從一個角落里鉆了出來。

  當馬路上齊著四路鞭炮燃過去的時候,霹哩拍啦中,肆意的煙霧席卷著圍觀的幾百人。大伯母站在中間合著褶皺的臥蠶眼,溫溫笑地接過了紅包。

  而旁邊興奮的大伯卻一把抓住林義肩膀,攆著邊走邊哈酒氣說:“來,今天大伯高興,給你介紹個媳婦。”

  說著,走了幾步就指著一個淺綠色的高挑女孩說,“等會你們坐一起,先熟悉熟悉。”

  看著喝了點酒就不知所云的老頭子又固態萌發、開始亂配對,林凱一開始也是打算看熱鬧的。

  但是看到七舅母皺眉的一瞬間,趕緊撂了手里的香煙走過來,攬著林義肩膀對老頭子說:

  “老頭子你又喝多了,我弟是有媳婦了的。”

  說著,半推著林義到另一邊坐下:“來,今天哥幾個不醉不歸。”

  喝多了的林家大伯看到混不吝的敢掃自己興致,頓時準備噴幾句教他做人,卻被自己老婆給拉了拉衣袖,想了想就放棄了,只得哼了句:

  “今天你媽生日,少喝點啊,要招呼客人了。”

  林凱回了句“知道了”,心想你都沒帶個好頭,喝這么多了,還要我少喝點,撇了撇就不再理他老頭子。

  彎身從地上拿啤酒,給林義、陽華、關平一人一瓶啤酒,和煦說:

  “來,席雖然還沒開,但我們哥幾個先搞完一瓶再說。”

  掃了眼隔桌而對的淺綠色女孩一眼,更多的還是多瞅了旁邊的中年女人幾眼。剛才后者的不喜林義也是看到了,心里知道這就是大伯母最自豪的那七弟一家子。

  同坐一桌,林義感覺有點隔應,于是對林凱說,“要不換一桌專門喝酒的,來個痛快…”

  卻不曾想被陽華打斷了,“今天分的桌位都是有講究的,換什么換,就這了,我們還怕她…”

  得,這哥憤青小幾十年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從來沒噓過誰。看到他有發作的跡象,林凱趕緊和他碰杯:

  “打住,打住,你今天要是敢發酒瘋,看我家老頭子敢不敢用皮鞭抽你。”

  稍后的酒宴很豐盛,18個碗,雞鴨魚肉齊全,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地上爬的都有。

  但是那對母女基本不怎么碰,就是掂著筷子看旁人大快朵頤,好半晌才夾一點邊邊角角。

  倒是林凱口里的七舅倒是很隨和,架著副金絲眼鏡和幾人喝得有來有回,一看就是混體制的,口才好得很,很會調氣氛。

  吃到一半多的時候,喝高了的陽華“小聲”對林義說:

  “你看這對母女很美麗吧,也很傲氣吧。不過沒關系,咱就喜歡傲氣的,華哥我支持你把那小的追到手,肚子弄大后就分手,媽了個巴子的看不起咱鄉里人,不能慣這種社會風氣。”

  這華哥喝了點酒,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小。但看著剛才還熱鬧的桌面瞬間死寂,林義想哭的心都有了,擱其他地方過過嘴癮就算了,這可是大伯的主家啊,腦殼不清楚才說這話。

  果然,要不是林凱的七舅拍了拍自己老婆的手,估計人家當場就要討個說法了。

  林凱這時的臉也是黑的,連忙起身說了一籮筐好話,完事后還拉著林義和陽華走了,美其名曰去幫陽華醒酒。

  走到一個房間,林凱頭疼地點了根煙,踢了陽華一腳就說:“你想挨打就算了,別搭上我。”

  陽華也是摸著頭,顯然也在迷糊:“在蜀都山沖沖里大吼大叫習慣了,又加之喝多了,暈暈的,一時沒注意收音。”

  林義也解圍說,“依我看啊,也別抄那心,等會吃完,拍完壽酒合照哥幾個就趕緊撤,跑得遠遠的,別讓大伯給逮住了。”

  林義對自家大伯那是相當了解的。如果愛好熱鬧是其一大特點的話;那么喜歡訓人、打人是另一大特色。

  他老人家脾氣來了,可不管你是誰的,以前大姑父因為頂大姑的嘴,都被追到豬欄里打了一頓飽的。

  這個暴脾氣,不然好好的團政委當著當著就被轉業了呢。

  “你們跑了,我呢?”林凱頓時不樂意了,被吊在梁上打過的兩次,可是記憶猶新。

  “我們三你最大,你多擔待點,嘿嘿。”陽華顯然很認可林義的“出逃計策”,不過隨即又玩笑說,“說也說了,小義你做不做,不做可就虧死了。”

  “得,人家又不傻,都聽到了,還能上當?”林凱捻著蘭花指吧唧了口煙,直接給了個鄙視的眼神。

  “棲惶,那就用錢砸,砸到那小的…”說到一半,陽華說不下去了,看著林義后背一臉冷汗:“大舅,你們怎么來了?”

  林義和林凱一聽到這話問趕緊轉身看門口,不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好家伙,大伯帶著這對母女來討說法了。

  “哎喲,我肚子痛。”林義頓時捂著肚子想跑。

  “你要是出了這門,我讓你腦殼也痛。”林家大伯搭著眼皮子攬著林義肩膀,拍了拍,然后對著陽華發令:“道歉!”

  陽華一言不發,頭望著天花板夢游,道哪門子歉。

  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暴脾氣的林家大伯瞬間激活。正想動用武力的時候,大伯母帶著她七弟過來了,一見面就說:

  “外面熱鬧著呢,你們躲這干什么,走、走、走,再去吃點喝點。”

  看到林家大伯還犟在那里,大伯母直接用力推了一把,才合著把幾人帶走。

  “這女人也特不是東西了,這也能告狀?”看著人離去,氣惱的陽華不敢編排林家大伯,只能把罪名按在那母女身上。

  不過三人心里明白,估計始作俑者還是林家大伯,這是個死要場面的人,怎么可能落了人家面子呢。

  “算了算了,人家從小錦衣玉食,哪受過這種氣,一個寶貝女兒被你那樣說,是人都有氣,換你估計當場就動手了。”心里明白的林凱勸著他,然后三人邁著步子離開,往林義家走去。

  “這幾人什么時候走?”打開房門,林義從抽屜里找出一副落滿灰塵的撲克。

  “他們每隔三年才從滬市回來一趟,一般會在我們那里住一個星期。”林凱說已經呆了三天了,過了今天還有三天。

  “不去其他親戚那里轉轉?”陽華不解。

  “頭兩天已經轉了一圈了,但我七舅媽吃不下有柴灰和鍋灰的飯菜。

  更是不習慣村里這種茅廁蹲坑,說上不出來廁所,每次回來都是住我們家的。”

  林凱還說七舅最喜歡他們家,因為從小就在他們家長大,讀書出去的…

  “嬌氣。”陽華撇了撇嘴,卻也沒多批判。

  因為他想到了賴文珍也是嫌棄農村蹲坑又臭又臟還蚊蟲多,每次上完廁所都要出來嘔吐一堆青水。

  別人嬌氣不嬌氣林義不知道,他今天是特別郁悶,酒席只吃一半不說,打個斗地主竟然還能連輸十四把,兩百多塊錢倒是小事。

  但抓對王也輸,拿2個炸彈也輸,就有點惱火了。

  “明牌。”第十五把,林義抓了一對王,兩個2兩個a,頓時脾氣來了,直接把牌攤在桌上,指頭一溜溜把它們散開。

  “嘿嘿嘿…”看到林義三張單牌,陽華頓時嘿嘿笑了起來,“小子,不是當哥的不照顧你,我這兩個炸彈也要吃點東西的是不,總不能餓了吧。”

  說著,四個3,四個7亮了出來。

  “我這也有四個4,四個9。”林凱也是笑容可掬地給他看了下牌。

  林義:“…”

  算了算炸彈,2塊的底,挨四炸,算上明牌五炸,不得64塊了。要是自己對王打出來就是128元。

  “我勒個去。”忍不住爆粗口了,林義真的覺得倒霉,不過也不服輸:“打了才知道,來,單張5…”

  “2”,陽華直接老個2,林義頓時服氣了。

  而更無語的還在后頭,當三個10三個j的飛機出來后,林義打算直接投降了,這17連發牌的炸彈也太多了點。

  “炸不炸,不炸春天了。”陽華調戲著林義動王炸。

  “有本事你就春天,信了有鬼了。”林義壓根不信能春天。

  不過事實就是,人家果然春天了。

  “拿去拿去,就當侄兒紅包了。”林義氣惱的撒出128元,那個郁悶啊。

  后面倒是連贏了三把,但是注定翻本無望,因為林旋丈夫找了過來,三個人變成了四個人。

  瞬間,斗地主變成了王成對。

  合照的時候,大伯一抓又把林義弄過去了,搭在他腋窩邊,對著前頭跟著傻瓜式地喊幾聲“田七”就算完成。

  末了,林家大伯拍拍他肩膀,“你現在難得回來趟,晚上陪我喝幾杯。”

  “好。”

  看到林義答得這么爽快,林家大伯瞬間就看透了,“你小子別跑啊,你旋姐他們一家子也在,過來陪陪客。”

  把對自己最無私的林旋壓出來,林義頓時就焉了,悶聲悶氣地回了聲:“知道了。”

  ps:大家別只看不訂閱啊。

  三月給您鞠躬了!

  又是7000字。看我這么努力,也支持下這書月末到100均訂吧…

  拜托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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